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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29 第4718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今日文選 醉醺醺的「天婦羅」
貓鼠麵
人文薈萃 小詩房/薔薇──梅雨有感

  今日文選

醉醺醺的「天婦羅」
侯延卿/報導/聯合報
【天才型創作者與酒鄉狂想詩人/李啟源VS.陳昇】

藝術節總監覺得陳昇、吳天章和李啟源三個人的組合像天婦羅,東、西混雜,亂炸一氣。後來我們大家都覺得天婦羅這名字不錯,又因為陳昇老是覺得自己很純情,所以劇名就變成《純情天婦羅》……

第十六屆「台北藝術節」推出的開幕劇是一齣由流行音樂、美術和電影等不同領域的藝術家,在斗酒相娛樂的嬉笑裡孕育創生的音樂劇《純情天婦羅》。導演李啓源與男主角陳昇,在某次排戲空檔,吐露他們結夥投身舞台劇的經過。

天婦羅的由來

剛開始這齣戲沒有劇名,為了要印節目單,必須給藝術節總監一個交代!

陳昇:我是一個齒模師,過去有三段感情。一段搥心肝,不能再愛;一段是青梅竹馬,亂愛;再一段是大哥的女人,不敢愛。

李啟源:他為每個心愛的女人各做了一副假牙。

陳昇:現在她們都離我而去,我也要拋棄所有的這些情感。賣掉假牙,代表我要拋棄這些記憶和罪惡感,順帶把庫存的假牙都賣掉……其實我是花心天婦羅,我有一整袋的假牙!但是演出時間有限,只夠講其中三個。

李啟源:這齣戲講的半夜買假牙是我自己的親身經驗,有一天晚上看到有人在臉書上賣金屬假牙,因為好奇,就詢價、面交。然後我就突發奇想,覺得可以用假牙來串連三段愛情故事。

陳昇:他去跟別人吃飯喝酒聊天,就決定要做舞台劇。再跟我吃飯喝酒聊天,就把我拖下水。然後再跟吳天章吃飯喝酒聊天,又把他拖下水。後來跟我的樂團吃飯喝酒聊天,居然把他們也一起拖下水。第一次聽他講這個點子的時候,我心想,還好他在網路上看到的不是賣棺材的!網路事業光怪陸離,連死人骨頭都有賣!這齣戲就是要表達現代社會的離奇和不確定性,包含情感和生活態度。

李啟源:我們每次排練完就去喝酒,喝酒已經成為排演的延續,甚至變成一種期待。因為喝酒的時候很放鬆、可以自由自在地談話,很多好點子就蹦出來了。

陳昇:排戲最好玩的部分是酒量會變好!

李啟源:藝術節總監覺得陳昇、吳天章和我三個人的組合像天婦羅,東、西混雜,亂炸一氣。後來我們大家都覺得天婦羅這名字不錯,又因為陳昇老是覺得自己很純情,所以劇名就變成《純情天婦羅》。

劇場的吸引力

李啓源的電影作品獲獎無數,在拍電影之前,他以筆名李渡予寫作,新詩、散文、小說曾連續數年獲得各大文學獎的首獎。陳昇已是流行音樂界的經典級人物,擅長寫歌也能寫散文、小說,演唱會票房動輒上千萬。兩人皆是天才型創作者,也都是酒鄉狂想詩人,舞台劇對他們有什麼樣的魅力?

李啟源:去美國念心理學博士,拿到五年的獎學金,又當助教,衣食無缺。不是不喜歡心理學,然而電影才是最愛。後來轉念電影,但是沒有獎學金了,打工的錢不夠支付學費和拍片費用,於是開始密集地大量寫作賺稿費,其實事先也沒料到會得獎。畢業之後,就寫劇本、拍電影,直到現在,每年大概會寫一兩個劇本。會熱愛電影,主要也是因為創作時腦子裡都是先有影像,而且電影太有威力、太龐大,需要各方面的人才合力完成,過程非常好玩!舞台劇則是以前沒做過的,有很多不同的藝術或媒材可以融合進來。以吳天章來說,他有「台客藝術家」的封號,他的皮膜藝術在清純中帶著情色,在慾望中跳躍著青春,同時又蘊藏了死亡的氣息,穿戴在演員身上,就呈現出那些無法攤在陽光下但確實存在的某種人性。

陳昇:演舞台劇其實只是因為皮癢,想跨界。舞台劇和流行音樂的舞台比較起來,流行音樂的工作人員多半是老江湖,一年演出幾百場,給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答覆永遠都是沒問題,時間、器材全都可以配合!有時候即使不完美,也無傷大雅,可能觀眾和我都不會發現少了什麼。我的演唱會永遠都是自己掌控速度,只要一個手勢,樂團就知道要快或慢,可以很鬆、很緊或很無厘頭。但是舞台劇不行,舞台劇的工作人員永遠告訴你這個不可能、這個很為難、這樣會亂掉!凡事都要求精準,一秒兩秒都要抓得很精確,有很多規矩要遵守。必須在制約的狀態下尋找發揮的空間,這是舞台劇有趣的地方,就像上學一天八堂課,每兩堂中間有十分鐘休息,這十分鐘就看你要怎麼玩!

李啟源:我們這齣戲是以多媒體方式呈現,陳昇的臉和凝視,是整齣戲的重心。因為拍攝人的臉直接凝視觀眾,是最有震撼力的表達方式。我用拍電影的手法,請他把鏡頭當作他最想見的人,鏡頭對著他幾分鐘後,他的情緒就出來了。雖然他沒在演戲、也沒做任何事情,卻讓人看了起雞皮疙瘩。從他的臉上能讀到很多故事,例如中年男子的滄桑、純真的情感,還有悲傷。雖然拍攝時不知他看到了誰,但我和攝影師都受到了他的情緒感染,非常嚇人。後來問他當時想像自己看到誰?他說看到媽媽(陳昇的母親於2010年過世)。這種非預先設計的元素,就必須碰到像陳昇這樣的臉,才會有這樣動人的效果。

一種心理治療

排練舞台劇的過程,對陳昇而言,像接受心理治療。

李啟源:在舞台劇的舞台上,陳昇必須接受自己不再是鎂光燈唯一的焦點,要讓氣氛發酵,必須與其他演員有默契,才會好玩、才會過癮。他現在就在享受跟別人一起玩!

陳昇:演唱會的速度雖然是我自己在掌握,但最爽的時候其實是把主控權丟給樂團,例如間奏的時候,我反而變成在旁邊欣賞、享受他們的即興發揮。這種什麼都不必管所達致的趣味,在舞台劇表演的過程中常常出現,而且一旦這種狀況發生了,就彷彿節奏以慢速進行(請自行想像時空逐漸凝結的畫面)……怎麼講起來好像在描述某種邪教似的?

李啟源:在他的表演模式裡,一直是以他為中心,久了會感到寂寞空虛,他也希望能有人告訴他該怎麼做,讓別人來做決定,他只要享受過程。就好比給他一個容器,他就是倒入的水,本質沒變,但形狀可隨容器改變。現在我的工作就是打造一個容器,讓陳昇享受慢慢把自己流入容器中。在心理學上來看,有一種淨化或至少類似一個出口的作用。

陳昇:我從小在家就是長子、長孫、長曾孫,小學六年都當班長,從來沒有請過假。因為個頭高,別人都以為我很會幹架。功課好、長得帥,當班長又要管秩序,同學都以為我是老師的眼線,專門打同學小報告。有一天我決定不再跟這個世界妥協,我要做自己!所以就變成一個自我中心的人。自我久了,無法挽救的情感,有的沒的,能逃的就逃,不能逃的就裝傻,日子也就過了。半百之後開始覺得,只要沒有得罪人,也沒人特別討厭我,這樣就好了。

超現實認知的友誼

李啓源2005年的電影作品《巧克力重擊》邀陳昇配樂,兩人就此相識,成為酒友。他們兩個認識的是彼此的靈魂,而不是現實世界裡的陳昇和李啓源。

李啟源:今年他的新寶島出第十張專輯,儲存的歌曲數量相當龐大,大約有一兩百首。喝酒的時候我就跟他講,「全世界沒人像我這樣,對你的每條台語歌都那麼熟悉!」很多十幾年前的老歌,是他以前唱爽的,不會出現在演唱會的曲目中,我問他,現在我們經歷過了更多事情,如果重新演唱這些歌,我們要聽的應該是後勁吧?聊到這裡,他這從不掉眼淚的死台客,眼眶竟紅了。

陳昇:我一直都活在自己的時空裡。對李啓源的作品,最多是他拍了什麼電影之後,我就去書局或錄影帶店看有沒有降價,等降到99元我再買回去看。如果那部片子我沒有幫忙,就不好意思跟他去看首映,他若找我去我也會找藉口逃走。

李啟源:他喜歡我電影裡情色的部分,比較對他的胃口。

陳昇:有些人想把愛慾從生活和人格中去除,但人活著無非就是吃飽了、嘰咕嘰咕(傳宗接代之類的活動)這兩回事兒。即使當我開始懂情色的時候,已經對情色不感興趣了,我仍努力地把這些慾念強化、藝術化,無論是美化或醜化,我會向它們靠攏,而不是驅離它們!

李啟源:我們一起喝過的啤酒應該可以裝滿一整座游泳池,我都怕他會溺斃,所以我要當他的救生員。

陳昇:這幾年來,會跟我成為工作夥伴的都是朋友;若不是朋友,要一起工作就提不起興頭!他沒有經濟負擔、會掰戲找一堆漂亮小妞來合作、可以吃飯聊天哈啦,他可以毫無壓力享受這些過程,交到這個朋友真是老天給我的bonus……我是一個自我的人,從來不管別人!我團裡的一個女吉他手,入團十二年了,我還不知道她家住哪裡。另一個年輕的男生,入團五年,我們講過的話卯起來算也不會超過一百句。鼓手阿文跟我最親,但沒事也不會聯絡。我都在忙著過自己的日子,有記入通訊錄的電話號碼沒幾個,我也沒有李啓源的電話。

李啟源:因為我不要他半夜三更打電話找我!

陳昇:漂亮姑娘的電話也不能要。

李啟源:我們喝酒的時候,其實搞不清楚他都在講些什麼,反正我也不在乎他講什麼。朋友到了某種程度,只是享受在一起的感覺。

陳昇:其實說到最後,朋友也沒什麼意義,就是一個過程而已。看我岳父和一些老伯伯,即使是從前同個部隊、兩肋插刀的朋友,住院時也不敢去探望,因為害怕看到死亡的陰影。所以把握當下就好,沒有什麼是天長地久的……

李啟源:就像這齣戲,人和景物隨時都在輸送帶上移動、聚合、離散,記憶是為了遺忘,沒有意外也無法從頭。

●音樂劇《純情天婦羅》,8月1日至3日,在台北市中山堂演出,詳請請上2014第十六屆台北藝術節官網或兩廳院網站查詢。


貓鼠麵
呂政達/聯合報
歲月的逃竄間,最後決定吃一碗麵。

那是大二那年的暑假,和同班同學到彰化旅行,由學妹接待,是下八卦山大佛後,就去吃了那碗貓鼠麵。每場學生時代的旅行,其實都值得日後的書寫,倒不是為了一碗麵的滋味。照美學家的標準,那碗麵多加了油蔥,湯頭油膩,夾了一片滷過卻不透的肉。那名字當然令旅人好奇,我隨口問道:「這真的是老鼠肉嗎?」學妹促狹地笑,還是滿臉青春痘的年紀:「是啊,學長覺得好吃嗎?」我強忍鎮靜看著湯裡漂浮的蔥花,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是被捕捉的某種獸類,從胃裡升起的腥意。

我那個學妹姓蔡,現在當然可以講,在學校時同系學生一聞說她是我學妹,總吃吃得笑,可能是我們神韻有某種相似處,對她可能是悲劇,對我,唉,無所謂。畢業後我每隔十年會想起這個學妹,畢竟,我得跟她交代清楚,「嘿,我已經知道,貓鼠麵根本不是老鼠肉。」或許她已經不記得我們的那趟旅行,在大佛身軀內聽到的神祕腳步聲,或者那天那個綽號「老鼠」的老闆臉孔留下的汗滴。我放棄搜尋臉書前,總會聽到潛意識的暗角躲著一隻老鼠,咬嚙我的神經暗自發聲:「誰會在乎貓鼠麵是不是老鼠肉呢?」

臉書的搜尋,狀若前意識的行動,有多少角色和往事的暗伏,以網路的術語則稱為「潛水和浮出」。許多美食和味道直接挑逗視覺,閱讀臉書如同在米其林餐廳外觀看菜單,對不起,就只能看而已。但我從沒有遇到有網友提出和我一樣的問題,有一回,我忍不住發文:「彰化的貓鼠麵……」還有待下文分曉,已有人急急來按讚,我猜或許是彰化人吧,但我該跟一個彰化人說什麼呢?「其實我只在年輕時去吃過一次,而且一直以為是老鼠肉。」記得店面陰暗狹窄,筷子擠在一個筷桶內,如同解嚴前每個台灣人的青春歲月。

多年後,到高雄的山區旅行,附近甘蔗田連綿成景觀,糖廠占據了鄉間最好的土地。夜間在小山產店用餐,老闆大火快炒,香氣衝鼻而來,我辨認出九層塔和蒜香。沒多久,一盤糊稠稠的肉類上桌,看來就像揉皺的瓦楞紙。我吃了一口,同行友人直誇「多吃一點,這是老闆的拿手菜,三杯山河。」

我不覺有異,又覺這個菜名取得很文學,彷彿大口吃肉就把山河咀嚼在嘴裡,肉類的熱量化為豪氣,很快又多吃了兩大塊肉。離開山產店時,在廚房看見小小的嚙齒動物的模樣,但已剝皮去頭,已看不出是什麼動物了。老闆隨口跟我說:「都是附近甘蔗田捉來的。」他跟我保證,一定新鮮才下鍋,轉過頭一陣大火燃起。

我的結論:真正取那個名字的不是,不叫那個名字的才是,我想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這個發現足以讓莎士比亞在地底翻身,誰告訴他玫瑰取了別的名字,還是一樣的香?

那個味道其實已不甚記憶,如同多年前旅行的細節。這天,一個大學同學在臉書上突然談起:「你那個學妹姓蔡的。」我問:「怎麼了?」才說,她回到彰化,當了中學老師,後來嫁給了麵店的小老闆。我一愣問道:「是那家貓鼠麵嗎?」不知道,他說,那家麵店還在嗎?

遂想起美國作家史坦貝克的小說《人和鼠》那句話:「當犁鋤翻起土壤時,老鼠將無生存之地。」在歲月的逃竄間,最後不將只是一碗麵,畢竟,歲月是貓,我們是鼠。


  人文薈萃

小詩房/薔薇──梅雨有感
滄海未知生/聯合報

梅雨叮咚叮咚,如深鎖
不應的門鈴
五月,城市坐困野蔓的愁雲……
唯戀人的青鳥徑往九天
奮飛,一口叼住流星的訊息:
那些狼藉疊擠的憂憤之上,愛
依然如常,種在彩虹的土壤,在無限當中
生長
──萬狀雲海如薔薇盛放,而光
光是永恆的園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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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做的學習,不用別人的標準評價自己
創客市集創辦人戴爾•多爾蒂說,「動手做,教導孩子從消費者,變成價值和意義的創造者」時,不是在喊口號。喜歡動手做的大小創客們,的確比較有自信、腳踏實地,不會用別人的標準評價自己。

俄羅斯浪漫樂派大師——柴可夫斯基
柴可夫斯基是俄羅斯的浪漫樂派作曲家。他出生於一個貴族家庭,從五歲就開始學鋼琴,並在幾個月以後就能熟練演奏Friedrich Kalkbrenner的作品Le Fou,非常有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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