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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23 第437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臺北好好玩 20 vs.30 呂士軒一路向北的嘻哈故事
•臺北照過來 20 vs.40 米力的城市靈光與創作之路
20 vs.30 呂士軒一路向北的嘻哈故事
臺北畫刊聯合新聞網
▲剛滿30歲的呂士軒,有著鮮明的創作風格。(攝影/蔡耀徵)
【文-周頤 攝影-蔡耀徵、林冠良】

從一位沒沒無聞的新竹少年仔,到現在走在台北街頭會被年輕人要求合照的「忠孝復興漢」,幾個月前才剛滿30歲的呂士軒帶著直爽的語調說,「台北確實改變了我不少,跟我小時候想像的不一樣。」一邊聊起他的20世代台北嘻哈故事。

二十之初 氣味相投的聚集地

一趟趟由新竹往台北的火車旅途,可以說是青澀的「新鮮鱒魚 Trout Fresh」呂士軒逆流北上的旅程。

從14歲開始接觸嘻哈音樂後,呂士軒會把每個禮拜500元的零用錢存下來,只為了坐火車上台北,到嘻哈青年們必訪的祕密基地——西門町。「那時候最快的車是自強號,票價140元我都還記得!」他認真地說。

當時吶喊著「No music, no life」的西門町淘兒唱片被稱為「西淘」,矗立在西門圓環的3層樓建築內,每一層樓都是樂迷的尋寶祕境。每一排陳列架間總藏匿著幾個緊抓著試聽機的識貨人。美國街上,則四處林立著販賣嘻哈服飾的招牌,千禧年時恰好迎上一陣嘻哈風潮在台灣蔓延高漲,潮牌服飾店Doobiest杜比斯在2001年舉辦「街頭文化祭」,打造了集結嘻哈四元素的舞台,美國街從此成為了嘻哈人聚集的重要地點。

對呂士軒來說,西門町更是一個讓他夢想成真的地方,在這裡他能跟其他愛嘻哈的人們一起站上舞台唱饒舌。描繪起當時的場景,他顯得興奮起來,「小時候我第一個表演的場合,就是街頭文化祭,兩天之內會有DJ、塗鴉、街舞、饒舌比賽。」他邊用手勢比畫,邊生動地說,「就是現在賣木瓜牛奶的旁邊、有一間便利超商的那個位置!」

二十的起初,是一個渴望自己聲音被聽到、被理解的時期,呂士軒也不例外。西門町開拓了他的眼界,讓他能夠站上舞台被聽見,也因此結識了許多饒舌圈的朋友,串起了和台北嘻哈文化的連結。

問起20歲那時對自己有什麼期許,他非常坦率地回答,「我覺得假久了就會變成真的,所以我20歲時每天對自己說:『我是饒舌歌手、我是饒舌歌手□□』結果就真的變成饒舌歌手了!」

二十之中 快步調的城市節奏

從作詞、作曲到影像創作,過去急性子、總是衝勁十足的他,學習範圍廣泛,總覺得「年輕時有時間,雖然沒有人家聰明,但只要比別人多做一點,雖然也可能遭遇多一些失敗,但成功的機會也會比別人多一點」。不難想像,呂士軒25、26歲決定上台北工作時,很快便習慣了台北快速的生活步調,節奏快的大城市與他的個性不謀而合,「快」便是他決定在台北做音樂的一大原因。除了快,台北也串聯起做音樂所需的不同網絡,有硬體、軟體,和最重要的「人」。「我的錄音室在台北,如果想要做很多事情、碰很多人,我就要跟著過來。」

剛上來台北,他最常做的事便是把一群做音樂的朋友都找來錄音室,大家聊天瞎鬧,玩到半夜。「上台北之後,覺得好像隨時都有人會找你去哪裡,也才發現在這裡其實有不少生活方式跟你一樣的人。」當時的漫天說地,不僅帶來音樂上的啟發,也從中吸收到不一樣的養分,「那時我還沒有出過國,也沒有搭飛機去過哪裡,所以可以藉由別人的嘴巴去認識世界,對我來說是很新鮮的事。」

自稱是「忠孝復興漢」的他,在20世代中半,開始在台北找到讓自己舒服的節奏。或許是在公司附近散步閒晃,熟門熟路的去吃水果攤旁的生炒鴨肉羹;或是像老饕尋寶一樣,挖掘到自己在台北最喜歡吃的拉麵。「這邊我很熟啊!看你想要吃什麼、要一個人還是很多人吃的,我都可以推薦給你!」呂士軒說著說著,讓人感覺散發無限的正能量,他口中的台北好像也因此變得明快又渲染力十足。

三十之後 正負能量並行沉澱

恰屆滿30歲的此時,他下了個有趣的小結。「我覺得沒有絕對樂觀的人,有多少正能量就會有多少負能量。」如何正負平衡,是邁入三字頭的體悟,而呂士軒私心喜歡「記錄」下這些過程。可能是某個人講過的話、電影裡的台詞,或是自己寫過的歌。他說,「確實,把以前的東西拿出來看,會在你快要迷失的時候告訴你一些事情。」

除了紀錄的回顧,另一個方法便是要懂得適時的放鬆。手足球是呂士軒一直持續投入的運動,而這也和他閒不下來的個性相符合。眼手協調之餘,還要同時掌控多支球桿,若是沒有專注力和敏捷的反應,難以多工的人很容易手忙腳亂,但他卻相當沉浸其中。

他說自己偶爾會跟球友去行者或是銅猴子打球,或者獨自前往。點上一杯咖啡、自己一個人練練運球,也能自在地玩上好一陣子。「我最近在學著放鬆,30歲好像有個滿大的轉折正在發生,但我還在感受是好是壞。」他伸了伸懶腰,或許30歲的他便是正在學習如何讓自己收放自如,一如球台上可以控球得當的戰術。

30世代 台北嘻哈故事的後話

回顧呂士軒一路從20世代走到了30世代,問他最在意的是什麼?

「我希望講出來的話像我自己的,而不是去嚮往成為某一個人,就像我唱了,你就會知道我的風格是什麼。」現今饒舌音樂相似的風格已經四處可見,呂士軒更在意的是,創作出能打動人心、不一樣的音樂。

屬於台北的嘻哈故事還在不斷傳唱,而屬於呂士軒這個世代的饒舌10年,從聚集西門町的時期,到生活落定、跟著台北的脈動前進。或許聽完這段青春故事,再回頭聽他的歌,腦中就能串聯起那一波湧起的台北嘻哈浪潮。

饒舌之外,呂士軒懂吃懂玩的台北口袋名單!

( )藝文沙龍|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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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vs.40 米力的城市靈光與創作之路
臺北畫刊聯合新聞網
▲作家米力40歲後的城市生活,自在而優雅。
【文-江峰 攝影-林冠良】

從20世代走到四十幾,始終喜歡雜貨和手作風格的作家/插畫家米力,二十幾年來共寫了12本書。在她的工作室中,滿檯的綠意與精巧的食具,在在顯示著她對於生活的品味。跟隨著台北的90年代一起成長、前進,走至此刻,一切都是如此簡單而恬淡。

二十之初 設計與雜貨之夢

米力寫作生涯的起始點是任職的公司推出的雜誌,那時20來歲的她在知音文創擔任設計師,早期的台北手作和雜貨的生活風格還不盛行,米力因為常前往日本,接觸許多DIY手作品,成為創刊號的創作靈感。90年代數位科技還在起飛階段,當時插畫只能先畫在紙上,再以掃描印出。後來,米力因為刊物上的創作被《中國時報》相中成了專欄作家,一路到了35歲。

稱得上是最早以手作與DIY當作內容的創作者,米力笑著說自己20幾歲時偏愛法式可愛風、小碎花與古董,正好呼應了當時重新吹起的復古風。那時在當紅港星與日本偶像的推波助瀾下,台灣興起了一波50年代碎花樣式的風格復興,從時尚精品到生活物件都吹起可愛田園風,在這樣喧騰熱鬧的氛圍中,米力度過了她的雙十年華。

那記憶中的90年代放到留白當道的現在,簡直是完全不同的光景,而流行的走向正如同人的成長,總會慢慢變化出不同的模樣。比起繽紛的花樣,如今米力更喜歡花道、茶道、職人文化與簡潔的風格,連帶著自己的畫風也變得簡潔,她剖析自己創作後期的文字作品,內容仍與雜貨相關,但更著重於生活中講究的器物鑑賞。

二十之中 滋養創作的城市場景

充滿活力的萬年大樓是米力年輕時重要的靈感場所。

從開始創作到現在,無論是生活還是作品,米力都經歷許多轉折。關於「改變」,她說自己不訂遙遠的目標,反倒是一邊實踐、一邊跟著台北的大環境一起變化。「我覺得人是直接住在夢想裡就可以了。你想要成為怎樣的人、過怎樣的生活,你的今天、明天、後天就會這樣連接起來。」而作為創作養分、默默推移著她的台北,也在米力的青春年歲之中不停往前。

20歲時的光華商場、軍用品店、眷村以及老店,早已佚失。而當時開始動工的台北捷運,如今則已支線繁茂;30歲時的東區,是當時年輕人約會的據點,此刻卻面臨著轉型。而40歲當下的台北,交通便利。小,卻聚焦。

此外,那些曾經存在卻已被淡淡抹去的城市場景,也深深印刻在米力的往昔裡。二十幾歲的西門町,與現時大相逕庭,當初滿目的禮品、舶來品小店,如今早已為食品、美妝與鞋店取代。早年防火巷與騎樓中充斥攤販,也隨著後來的整頓煥然一新。

而坐落於西門町的萬年大樓,亦是米力年輕時很重要的地標。當年,初出茅廬的她為了應徵設計工作,和萬年大樓有過一段緣分。那時找工作與現在線上投履歷、看作品集很不同,都是筆觸真實的紙本對決。公司特別要求面試者不准提供在學校的作品,因為他們想知道應試者們自己都在畫些什麼,但「也沒在畫什麼啊」,米力笑著憶起當時的內心獨白。那時的萬年大樓有文具商場,米力便一股腦地跑去添購材料,到處亂逛找尋靈感,最後竟然成功模擬出一本作品集,成為他進入設計工作的敲門磚,從此打開了創作之路。

還有當年的約會勝地來來百貨、德州炸雞、小騎士、濱江花市等,都是在米力年輕時曾經紅極一時的台北地物。「任何東西,在極度的豐盛後必然會衰敗。」米力的話語襯著背景的城市聲響,熙熙攘攘,潮流會過時,但過去的靈光一閃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四十之後 台北生活的留白哲學

如今開起個人工作室的米力,外出多半是為了逛花市或者喝咖啡。大稻埕的「COFE bar 喫咖啡吧」與捷運松江南京站附近的「Fika Fika Cafe」都是讓她一試成主顧的愛店,不僅可以時常在大稻埕捕捉到野生的米力,她甚至因此與Fika Fika Cafe團隊結緣,聯手推出咖啡掛耳包組合。

米力始終鍾情於咖啡文化,她笑著解釋最早流行的即溶咖啡,一定要加上令人趨之若鶩的維生方糖才是絕配。而對於「吃貨文化」盛行的台灣,飲食本是映照時代的一面明鏡。以咖啡史來說,在即溶沖泡之後的90年代末期,星巴克進駐台灣,「新鮮烘焙」的概念取而代之,成為當時耀眼的新星;而後雖然連鎖咖啡店更加普及,卻也隨著單品咖啡與手沖技法的流行,逐漸區隔出獨立咖啡店的市場,也才有了像是COFE bar 喫咖啡吧和Fika Fika Cafe這些美好的小店。

問及對未來的自己及台北有什麼期許,米力回想20歲時的台北車站,那時還是平面,如今總覺得那裡還有更多的潛能尚未驅動,她說,「一個城市最重要的地方應該是車站。」所以期待看到台北車站的新發展。

曾寫過《我愛大溪地粉紅》,米力說道:「每個國家都有一個直覺的顏色,大溪地感覺像是粉紅色。它是理智的粉紅色,帶一點灰,那個灰是自己可以控制的部分。」

問起如何形容現在的台北生活,「空、白和滿吧。」米力說。而此刻所言的白,看似是空蕩,卻十足滿盈。這個白,似是米力直覺裡的台北色彩,她筆下的城市生活。台北走在她的過去,駐足過她的筆尖,也盎然於她的畫線。而此刻,更已然空靜地留白在她的生活裡,無言自滿。

除了寫作與畫畫,

一杯好的咖啡是靈感生活的必需!

Fika Fika Cafe 伊通店

中山區伊通街33號

02-2507-0633

COFE bar 喫咖啡吧

大同區迪化街一段248號

02-2552-8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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