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答案的梁金輝,選擇在既有的位置上細細觀察一切。在股務代理部工作,讓他得以接觸很多證券法規,尤其是可轉換公司債(Convertible Bond,CB,簡稱轉換債或可轉債)的發行條件、過程與定價模式。他發現,不少可轉債的價格都能大漲1?2倍,以聯電(2303)為例,當時發行的聯電一、聯電二,經過2年多,價格皆從100多元躍增至300元左右。
他還發現一個可以變有錢的管道,那就是買賣未上市股票。「交易未上市股票,都要拿到股代來辦過戶,我經常看到1檔股票,股價短時間即大漲5成。」那是電子產業起飛的年代,科技新貴只要手持公司股票,就好像握有晉升富豪的入場券。
可惜梁金輝不是科技新貴,而且他清楚知道,一般人想從未上市股票賺到大錢,得有充足的人脈、甚至內線管道,但這個路徑他太陌生了!所以,他選擇戮力鑽研可轉債的獲利模式。「好長一段時間,可轉換公司債就像我的愛人一樣,無時無刻都想看到它,就連睡覺睡到一半,都會因為想到交易策略從床上彈起。」
在股務代理部任職約4年,梁金輝靠著存月薪,加上參與新股上市抽籤,終於累積到第1個100萬元。2000年時,當聯電股價從170元跌至80元,他出手買進聯電可轉債,之後聯電股價續跌到50元時,如此便宜的股價實在讓他心動,於是他賣掉手上的可轉債、轉買股票,並在43元左右改以融資買進。
「有天接到電話,那頭傳來:『梁先生,你快斷頭了!』回頭看看聯電股價,只剩35元!」梁金輝苦笑說,可轉債「聯電二」幾乎沒跌,他卻因為把可轉債轉到會跌跌不休的股票,好不容易省吃儉用存了4年的100萬元,只剩下零頭,「當時心裡直淌血。」
沮喪到不行時,他打電話回彰化老家,問媽媽:「我想回家,家裡有什麼事情可做?」沒想到在電話那頭的媽媽回應:「家裡沒事讓你做,你回來幹嘛?」就這樣,梁金輝硬著頭皮留在台北,「最痛苦的是,我當時薪水才3萬元,卻因為以會養會,1個月要繳的會錢高達8、9萬元。」
好在習慣觀察周遭事物的他,又發現了一個賺錢方法。梁金輝提到,當時有「權利證書」這項商品,權利證書與普通股間有價差,可轉債與權利證書又有價差,於是他就拿朋友借貸的周轉金,利用當中的價差做交易,在9個月之內,便把100萬元「補」回來。這是梁金輝與眾不同的賺錢嗅覺。
只要公司不倒閉 可轉債幾乎是必賺不賠
其實梁金輝工作後的第1個願望,是要有100張聯電股票,沒想到他卻恰恰在聯電這檔股票栽了個大跟斗,「自此之後,我完全不碰股票。」梁金輝解釋,只要確定公司不會倒,買可轉債,在最慘情況下是仍然有息可領,而且本金也還拿得回來。
而好公司或有擔保品的可轉債價格變動,以2008年市場環境最糟的金融海嘯為例,也不過就是跌到80~90元(票面100元),所以頂多買進時價格偏高,出現一點資本利損。但一般時候可轉債要跌破票面價,不太容易。
但股票就不一樣了!很多時候股價就像皮球掉下來般,越彈越沒勁,很可能拿100萬元出來投資,只剩渣渣,甚至什麼都沒有,最後變成一場空。所以,如果懂得一邊買可轉債,另一邊利用股票空單來避險,幾乎可成為「不敗」賺錢術。
梁金輝解釋,當可轉債價格上漲時,可賺到價差(通常上漲的力道會與標的股同步);如果可轉債跟著股價下跌,另一邊的股票空單還可賺到放空的錢(但可轉債的跌幅有限)。
因為可轉債的這種「特殊性」,梁金輝把它當成慣用的操作工具。而且為了進一步拉大槓桿倍數,他還會利用「可轉債選擇權」代替買進可轉債的「現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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