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時,常讓人輕快走過, 忘了環視周遭,人事物都只是流水。 痛苦,反而讓人停一停, 看一看,想一想。 有時,心空了, 能進來的東西更多……。
飛機甫抵以色列的台拉維夫,隨即趕往雅法古城。
風塵僕僕中,竟陷入曲折巷弄。
彷若嚮導低迴的說書聲,纏繞,我百感交集。
步下石階,不及閃躲歲月的錯綜顛簸,一個大轉角,撞見垂懸的「雅法橙」樹:
種子造型的陶盆,空心的吊繩,古老的滴管灌溉技術。
對照猶太人兩千年的流離失所,那是怎樣的隱喻?
眾說紛紜。
「誰要當這樣的樹啊!」我心裡不免咕噥。
突然,幾個頭戴小圓帽的猶太孩童,嬉鬧跑過。
我低身詢問展示牌上的希伯來文,聞聽清純語調,音符般傳來……。
陽光燦亮,我抬頭望向這樹,
何妨將它寓意為種子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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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以百科全書投映湖面,年輪在這麼多鏡子裡收到很多複製的心涼。
樹蔭中,熱帶鳥鳴大到像一座劇院,尼羅河和亞馬遜河相加的夕陽,世界和世界相乘的葉數,沒有條約在樹幹上和金甲蟲爭論,沒有任何工作需要進行的樹蔭就像太空艦靜靜航行在軌道上,樹蔭增加下午長度,擴大微風懶散。
(桂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