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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1 第6194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今日文選 【金庸與我】廖啟余/風陵夜話
幾米/空氣朋友
【慢慢讀,詩】渡也/帶阿里山下山
【私ソ悲傷敘事詩】李紀/月蝕(上)
人文薈萃 【聯副文訊】記憶蒐藏家分享會

  今日文選

【金庸與我】廖啟余/風陵夜話
廖啟余/聯合報
《神鵰俠侶》第三十三回,深雪的足跡之盡,客棧門簾掀開,自劈啪聲的明暗角落,少女姣好的臉探進了人間烤火。星辰行將隱滅的深夜,她無從知悉,她才剛準備遊歷武林,是以黑沼靈狐,金針託付……燭焰終究燒著一隻枯手,寒涼將彷彿倚天劍鋒。師太憶及遊歷絕情谷,因悟得修練神功無關自我,而只關如何關於他人──練功何嘗特別孤獨?設想一自我之為遲來,想證明輝煌的武林存在,則唯獨練功。

「敢問師尊,是何方高人帶您初見武林?」

「是個叫大頭鬼的老頭」,師太頓了頓,「導覽武林就是他的神功」。



幾米/空氣朋友
幾米/聯合報
幾米/空氣朋友


【慢慢讀,詩】渡也/帶阿里山下山
渡也/聯合報
八月初我在阿里山二萬坪

撿到一顆扇形貝殼化石

撿到海


看這化石的表情

我知道它想念海

啊,幾百萬年的思念

有多長


我帶它到布袋海邊

用力將它拋向

大海

浪花跳起來

擁抱遊子


家人說

阿里山也來自故鄉大海

啊,一整座山的思念

有多重


我向阿里山鞠躬致歉

無法帶阿里山下山

回鄉



【私ソ悲傷敘事詩】李紀/月蝕(上)
李紀/聯合報

有一回,一位詩人應邀來學校演講,是晚上的時間,在學校以已故校長為名的大禮堂舉行。演講的開場白,他還特別提到學校裡有一位同學是年輕優秀的詩人,他說就是在台下,他並不認識也沒有看到的我。那時期,我讀了他在《草笠》發表的詩〈在冷戰的年代〉,有些刮目相看。同期也有我的一首詩……


六八革命的時候,我重拾學業,進入台中的一所大學修習歷史。這個也被以法國革命稱之的學潮,是相應於越南戰爭的學運,左翼思想、反資本主義、反官僚的戰後嬰兒潮世代群起抗爭,不只在歐洲,也在美洲及亞洲的日本形成效應。因為反戰,因而反美,這在反共前線的台灣是缺席的,報紙偶爾會有些報導,但一些評論都指向共產黨分子滋事。戒嚴體制下的台灣,大學青年被體制馴服,反共救國團伸入高中、大學校園,吸收青年入黨,青年的視野被局限在體制的高牆裡。

台中已是我熟悉的地方。褪下軍服,但在大學裡仍須接受軍訓課程,也只能虛應以對,應付了事。修習歷史而非文學,我認為更適合自己,太感性的人生也許要經由知性的調整,要修正自己不切實際的人生觀。即使我選擇了要成為文學工作者,要走詩和小說寫作的路,我也不認為就要讀文學科系。我喜歡那種非科班出身的詩人和小說家。像俄國的契訶夫就是學醫出身的作家,他的小說有細膩的人生觀察。

家裡很高興我又進入大學。原來父親一直期待我讀醫科,成為醫生,家裡從小學就是我到親戚家寄宿求學,也因為那種特別的寄望。我知道入伍服役而中斷學業的我讓父親失望,但我並沒有受到指責。沒有放棄大學文憑,父親是欣慰的。家裡仍然像對待未成年孩子一樣負擔我的學費和生活,但我自己覺得應該多少也分擔一些。打定了要打工、兼差,我在府後街的一家小廣告公司找到文案的工作,那是一家小公司,同意按件計酬,不必正常上班。因為這樣,我在附近的自立街找到一個住處,是一個民家的二樓。兩個地方都鄰近我就讀的大學,我買了一台中古腳踏車代步,騎個十幾分鐘就可以到學校。

大學的課程比我想像的更貧乏,同班同學以女生居多,都是晚於我年紀的一輩。開始時,我很少與同學打招呼,常常上課到、下課離開,把自己孤立在同學之外。倒是,打工的公司有一些女同事,與我年紀相仿或稍長,工作接觸還熱絡融洽,她們有些像大姊一樣照顧我,還會開玩笑說要介紹女朋友給我。

常常去一家兼賣書籍與文具的書店買書、買稿紙。那時時興著流通在卡片上印一些詩句,老闆問我要不要試寫一些讓他印成卡片,我常常摘錄在自己筆記簿的簡單行句,交給他,也得到一些費用。我也寫稿,把像是小說的稿作寄給報紙副刊,發表後也會得到一些稿費。從高中未畢業中途退出,原以為寫作是可以謀生的行業,其實並不那麼容易。如果靠稿費,那會是有一餐沒一餐,現實的殘酷在離開學校、再進到大學讀書的這一段日子,才真是體會到。

說是修習歷史,其實我自己仍然喜歡自己的漫讀。就像在高中時,學校的課本以外,文學、哲學、藝術的書籍,愛不釋手,常常覺得教科書的內容太平庸了。期中考、期末考,應付起來沒什麼,大學學歷似乎也只是某種應付社會需要的文憑,倒是自己要充實日後真正進入社會的本事。班上的同學知道我已服過兵役,比他們年長,也知道我兼了一些工作,也偶爾會在報紙、雜誌發表作品,對我都滿親切的。

有一回,一位詩人應邀來學校演講,是晚上的時間,在學校以已故校長為名的大禮堂舉行。我也去參加了,那時他名氣滿大的,出身外文系,又喝過洋墨水回來的詩人、學者,有一種光環。演講的開場白,他還特別提到學校裡有一位同學是年輕優秀的詩人,他說就是在台下,他並不認識也沒有看到的我。那時期,我讀了他在《草笠》發表的詩〈在冷戰的年代〉,有些刮目相看。同期也有我的一首詩。我不喜歡像〈蓮的聯想〉那類新古典情趣的調性。口語白話有節奏感的文字,感覺比較真實。

我喜歡七等生和陳映真的作品,高中時期,學校圖書館的刊物,就有兩人的小說。七等生謎樣的小說氛圍,像〈來到小鎮的亞茲別〉,那麼不知所以的鬱鬱不樂,感覺像黑白電影中一個蒼白的男子朝向迷霧籠罩的海濱走去,只看見不斷消失的背影,而陳映真的小說,像〈將軍族〉裡,康樂隊的女生和伸縮喇叭手,後來在送葬的隊伍中,前導指揮的女生和伸縮喇叭手的老兵,在久別相遇的悲愴人生敘述後,第二天早晨被人看到雙雙躺在甘蔗園,被說是像將軍的結局。陳映真和一些人被捕的消息在這年暑假傳出,那時我在家中又重讀了他的作品。

讀這些小說比在大學讀的教科書還更能啟發心智。我嚮往的就是這樣的文學風景。但我不能放棄我重新拾起的大學學業,已走過一段冤枉路,對於家人來說,我算是好不容易重回軌道。在青春已逝的人生階段,我試著讓自己安置下來,儘量在現實與理想中取得平衡,有叛逆的心,但我不能再任意叛逆。新兵訓練中心、裝甲兵學校、裝甲兵訓練中心的服役經驗都像烙印,在我已過往的青春裡。

兼差的公司有一位女生,家裡大拜拜,邀請大家去鬥熱鬧。公司的同事們一起到她在北屯的家。屯區是相對市區的市郊,是傳統屯墾留下來的社區聚落,正好以東、西、南、北環繞著核心的中區以及東、西、南、北區。野台戲、廟會、□豬公,整個社區都籠罩在節慶的氣息之中,辦桌的宴席,此起彼落的划拳、勸酒、乾杯,夜色和燈光交錯,醉醺醺的我被公司的女同事攙扶搭乘計程車回住處,在車上我幾乎躺睡在她的肩上。第二天,我才知道這位女同事把我安置在睡床,才自己回家。

我仍然會去「文藝沙龍」喝咖啡,和老闆也熟識起來。他是一個讓人感到有些夢想的生意人,喜歡叼著香菸,常常坐在靠近櫃台的一個位子,看著客人也對客人微笑。我常在那兒聽古典音樂,特別喜歡德弗札克的《新世界交響曲》,在厚重的樂音中似乎洋溢著鄉愁。咖啡館裡的青年們和我一樣大多留著長頭髮,這是時代的氛圍,是反體制的一種風潮。台灣的一些青年們也用這樣的方式去連結世界。在現實上我們不能反叛,但是象徵性的反抗也是一種行動。

留著長髮是要被取締的。有一個夜晚,我從「文藝沙龍」出來,走向中正路,想要經由市府路,轉府後街,再經三民路到第五市場旁自立街的住家,但在中正路上就遇見警察正圍堵長髮青年。被認為長髮有礙風俗的青年,一個一個到了派出所,除了面對警察的叱責外,還當場由理髮師修剪頭髮。我近距離地觀察警察的取締行動,從圍觀的人群空隙裡看看戒嚴法下的暴行。

一位台大外文系教授,也是小說家,留了長髮,就在一次取締中被警察帶到派出所,在警察叱責聲中,那位教授表明他是台大外文系教授身分,警察回應說教授更應該作學生的表率。知識分子的身分在面對警察國家的暴力時,也無聲以對。這就是戒嚴時期的台灣,是世界在六八革命、青年們反體制現象群起時的巨大反差。就是那樣的年代,我在大學經歷歷史學的形式梳洗。

在《創世紀》、《南北笛》發表了一些詩後,我也在《草笠》發表作品,並因此認識了同樣是戰後嬰兒潮世代的年輕詩人。鄭君是我高中的校友,曾經活躍在校刊,我在學校時不在校刊投稿,互相並不認識,但經由《草笠》而相逢。他在台中讀醫科,算是繼承了父志,已經在《草笠》建立一些名聲,受到前輩詩人的器重。因為都來自高雄,曾為高中校友,都寫詩,逐漸成為知交,假日常常相見。

《草笠》的創辦人群,有許多是跨越語言一代,是從日本語而中文的詩人。我初次在《草笠》登出作品,那一期也發表了葉笛譯介的日本詩人□川信夫《何謂現代詩》中〈詩人的條件〉,我對其中「所謂要活在現代,便是被強制著A□卡繆的三個命題:肉體的自殺,哲學的自殺,以及反叛的抉擇,亦即從叛逆走向社會革命的熱情,對於行動的知識分子已成為最寬闊的門,成為一步步走近新全體主義的危險深淵。」感動不已,抄錄在自己的筆記簿。

隨後的一期《草笠》,李魁賢譯的Georg Ried《德國現代詩史》,就開始刊出了。在第二章的〈價值的崩解〉,托瑪斯.曼就登場了,結尾有獻給他的頌辭:「托瑪斯.曼——藝術與生命的探勘者/在招損與成就之間,頗多滄桑/在精神的歡暢裡,為時光的內容所繫念/於文中塑造自由安詳」,經由日本或經由世界的《草笠》詩人學校,在我心中是這樣形成的。接著托瑪斯□曼的是卡夫卡——異於冷靜方式,充滿熱心的同情,對現代詩發生巨大的影響。在《德國現代詩史》的連載中,「卡夫卡塑造了現代人在荒謬的現象世界裡的焦慮不安,他被棄絕,無家可歸,神也失落,卡夫卡控訴機構化的世界。」然後,布來希特,「以劇作家的身分,極力而且堅定地控訴『貪心』、『自得的市民』,及其對道德的偽誑。」

比起在大學,我的詩人學校給予我的人文教養也許更多。在一九六○年代中後期,正當全世界的戰後嬰兒潮世代正在反叛體制,冷戰的氛圍在美蘇對抗的形勢形塑,我身在詩的世界觸及這些脈動。戰後的台灣形同被類殖民統治,沉澱在歷史陰影裡的二二八事件,從跨越語言一代詩人的言談中透露出來。那是我出生的一年,在我已離開的高中教室的紅牆的彈痕,那經由一位體育老師不經意地說出的祕密,彷彿伴隨我人生的祕密,與歷史見證者交會,我的啟蒙也經由這樣的交會而形成。

我後來和鄭君有時會一同前往住在豐原的詩人家。他也是一位小說家,以小說留下在南洋參加太平洋戰爭的台灣人日本兵經驗。一九三○年代末就讀台中一中,因為抗議日本皇民化的改名,在學校和同學發動抗議學潮而未能畢業的他,一九四○年代初被以自願兵名義徵召,終戰時在印尼瓜哇的叢林度過戰俘營的日子。他一九四○年代和我的一九六○年代都是從青春跨入社會的轉變過程,正是二十歲世代的相仿年齡。我的詩人之路關連著某種共同的時代性和世代性。

一九六○年代中後期的台灣,正是從白色恐怖時代的陰影逐漸展現覺醒的時代。我加入的《草笠》是和《台灣文藝》同年創辦的本土文學刊物,分別以現代詩小說作為墾拓內容。同在一九六四年的〈台灣人民自救運動宣言〉,因在印刷廠製作過程被密告,而未能發布,彭明敏教授和他的兩位參與學生也都被捕入獄,後來彭明敏流亡出國,但自救運動以不同的形式展開。《草笠》和《台灣文藝》象徵的就是文學的自救運動。

陰影是存在的。美軍B52轟炸機在清泉崗空軍基地起降,進行越戰的行程,在台灣的上空造成轟隆的爆裂聲,形成像日蝕一樣的時代陰影,遮蔽了太陽光。而戒嚴體制的陰影在一九六○年代中後期,也像月蝕現象。心靈的月光被遮蔽在威權政治的權力夢魘之中。就像二二八事件的歷史隱含在人們的心裡,就像一九五○年代的白色恐怖隱含在人們的心裡,時代的思覺在父親的世代和我的世代依然存在著傷痕。只不過加工出口的經濟支撐著市街的繁榮景象,霓虹的亮光閃爍在沿路的商店,夜晚常常看見人潮,有時候我也在其中。一面在大學就讀,一面兼及一些文案工作,一面寫著自己青春過敏性煩惱留下來的虛虛實實故事。有時,我也會想起在南方的梨花,不知道她怎麼樣,她還想念我嗎?或許,已遺忘我了吧!

(上)



  人文薈萃

【聯副文訊】記憶蒐藏家分享會
聯副/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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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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