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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30 第1044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新書鮮讀 夢遊的大地/在我們心裡,這場戰爭永遠不會結束
瘋癲文明史/「瘋癲」一直都是你我生活的一部分。
癌症消失的陷阱/癌末患者體內的腫瘤竟消失得一乾二淨?!
禁忌的魔術/如果我的幸福是殺死那個人,你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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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鮮讀
夢遊的大地/在我們心裡,這場戰爭永遠不會結束
文、圖節錄自南方家園
圖/南方家園提供
在我們心裡,這場戰爭永遠不會結束 ◎葡語文學界最具影響力的非洲葡語作家 ◎會動的書封──裝幀設計木木Lin的奇思異想

內容簡介:

戰爭是一條毒蛇,用我們自己的牙齒咬噬我們。現在,牠的毒液滲入我們靈魂的每一條河流。白天我們不敢出門,夜裡我們不再做夢。夢是生活的眼睛,而我們都成了瞎子。

莫三比克內戰期間,數百萬人喪身、流離失所、大規模饑荒與經濟破敗,男孩穆易丁嘎與老人圖阿伊為了逃離戰火,同時尋找男孩的家人而踏上旅途。某天,男孩撿到一捆名為金祖所寫的筆記本,裡頭記下金祖離開飽受蹂躪的村莊、渴望成爲戰士,同時尋找心愛女人失散孩子的旅程。從此,這些故事成為一老一少行經滿目瘡痍,傷痕累累的國土的慰藉。

作者介紹:米亞•科托 ,原名安東尼奧•埃米利奧•雷特•科托。1955年生於莫三比克第二大城貝拉。十四歲開始在當地的報紙上發表詩作,1983年出版第一本詩集《露水之根》。此後,科托創作出大量優秀的文學作品,包括三本詩集、六本短篇故事集、四本散文集和十七部長篇小說,成爲葡語文學界最具影響力的非洲葡語作家。其作品被翻譯成十多種語言,在二十多個國家出版。自上世紀90年代起,米亞•科托多次獲得國內外文學大獎,如莫三比克作家協會虛構作品獎(1995)、葡語文壇最高獎項卡蒙斯獎(2013),以及著名的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2014)等。近年來,他也是諾貝爾文學獎的熱門候選人之一。米亞•科托曾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新聞記者,除詩人和小說家外,更是一名生物學家。

搶先試閱:〈金祖的第一本筆記:當世界像我們一樣年輕時〉

我想將時間安放在平和的秩序之中,讓它依從等待、苦難與貧瘠。可是回憶不願意順從,它們一會想要化為虛無,一會又想把我從當下偷走。我點燃一個故事,又自己將它熄滅。當我完成這些筆記,我將再次成為一個沒有聲音的影子。

我叫金祖。這是海灘上一種彎腰生長的小棕櫚樹的名字。誰會不知道這種樹呢?它們好像特別後悔長高,總是一副懷念大地的樣子。父親給我取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他唯一的嗜好:喝「蘇拉」,一種棕櫚酒。這就是老塔伊莫,一個孤僻的漁夫。 起初,他還想花點時間釀酒,致力於被禁止的發酵和蒸餾事業。到後來,他也不管這些了,只是簡單地剪下棕櫚樹的新枝,躺倒,半張開嘴,任由汁液滴到雙脣的貝殼裡。這樣一來,就沒有警察去掐他的喉嚨了:因為他從不蒸餾蘇拉酒呀。他經常勸告別人:好日子就是吸吮芒果,卻不用替它去皮。

當他喝蘇拉酒的時候,會把我們都叫過來,聽他發表出人意料的即興演講。他的故事讓我們的小天地不斷變大,直到比世界更寬廣。他每次都講不完故事,結局到來之前,睡意就抹去了他的嘴。是我們將他昏沉沉的身體抬回家,不過不能把他留在屋子裡,因為他總是拒絕睡鋪好的床, 理由是,如果我們躺在鬆軟的草席上,死亡就會把我們抓走。他的床就是光裸的土地,雨水也喜歡躺在那兒。我們只好把他靠在房子外頭的牆上,他就能一覺到天亮。螞蟻常常爬到他身上,好像牠們就是喜歡老塔伊莫甜絲絲的汗水。而他甚至都感覺不到蟻群在皮膚上兜兜轉轉。「天呀,我比棕櫚樹還會流汗呢!」

塔伊莫醒來時會胡言亂語。我們幫他抖掉那些爬個不停的螞蟻,可他卻會把我們甩開,因為我們太關心他了。 我的父親飽受夜夢困擾,他會瞪大眼睛在夜裡夢遊。由於他睡在外頭,我們都沒有注意過。倒是第二天早晨,母親會叫上我們:「快來!爸爸做夢了!」 於是所有人都湊在一塊,聽那些向父親顯現的真理。塔伊莫通過他的祖先接收關於未來的訊息。他說了那麼多預言,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驗證。我時常懷疑他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畢竟他很會編故事。

母親猜到我們在想什麼,警告說:「不許懷疑!」 時光和我們的孩子氣就這樣漸漸流逝了。那些年,一切尚有意義,這個世界的邏輯在另一個世界是無法解釋的。年邁的老人就是連接這兩個世界的橋梁。我還記得有一天,父親把我們都叫過來。看樣子又是一場家庭會議,每逢開會時,他都能記得夢的顏色和形狀。 可是,我錯了。這一回,老塔伊莫打著領帶,西裝革履,他的聲音不再因發狂而顫抖,他宣布道:國家要獨立了。那時,我們並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但老人的聲音飽含著如此深沉的情感,彷彿他所有的夢境都在那一刻成真了。他叫來母親,摸著她渾圓如滿月的肚子,說道:「這個孩子將叫做『六月二十五日』。」

「六月二十五日」這個名字還是太長,最後,小男孩就叫做「六月」,或者更親暱點:小六月。我們的母親此後沒有再生孩子,小六月是她肚子裡的最後一個居民。時間平靜地流淌,直到有一天,戰爭爆發了。父親說混亂來自國外,是那些失去特權的人帶回來的。一開始,我們聽到的只是些含糊不清的消息,事件發生的地方離我們還很遠。 再後來,炮火聲離我們越來越近,恐懼浸滿了鮮血。戰爭是一條毒蛇,用我們自己的牙齒咬噬我們。現在,牠的毒液滲入我們靈魂的每一條河流。白天我們不敢出門,夜裡我們不再做夢。夢是生活的眼睛,而我們都成了瞎子。

漸漸地,我感覺我們的家像摔在地上的瓦罐一樣分崩離析。從前我總能在那裡找到庇護,現在那裡什麼都沒有。我們比任何時候都要貧窮。小六月的膝蓋幾乎要脫離雙腿,連喘個氣都會累。我們甚至不能下田幹活。母親大清早就扛著鋤頭出門,卻沒有去任何田地。她無法穿過那些堵住後院的荊棘叢,只是呆呆地站著,凝視過去,身形日漸消瘦,影子卻不斷擴大。要不了多久,她的影子就要覆蓋整片大地了。

即使我們還有房子,生活也照樣墮入黃昏,越發淒慘。所有人都在淪陷,除了父親。只有他在為我們的處境歡呼:貧窮是我們最好的防禦,我們應該視苦難為新東家,作為報酬,我們會受到保護,遠離強盜土匪的歹意。老人心滿意足地大呼:「這樣最好啦!一無所有的人就不會遭到嫉妒。最可靠的哨兵就是家徒四壁,連扇門都沒有。」

母親搖搖頭。她總教導我們要做影子,除了從身體走向土地,不要有任何期盼。這是沒有言語的鑒戒,她只是坐在那兒,雙腿彎曲,一隻膝蓋疊在另一隻膝蓋上。慢慢地,我們都成了他者,變得叫人認不出來。意識到我們變化之大是在我最小的弟弟被趕出家門的時候。頭一天晚上,父親又神志不清了,可是這次,我們親眼目睹全部過程。透過窗戶,我們看見他瘋了似的狂奔進樹林,他的咆哮聲在房間裡轟鳴,黑暗又使吼叫變得更響亮。只有小六月蜷縮在草席上,沒有去窗邊。當他說「那不是爸爸,是可怕的野獸」時,我們都假裝相信了,然後回到床上,一夜無眠。

早晨,母親把我們叫過去,大家一臉凝重地坐著。父親的頭低垂在胸前,難道他還在睡?他就這樣過了好一陣子,似乎在等待預言的到來。當他終於抬起頭,我們幾乎都要認不出他的聲音了:「我們之中有個人會死去。」 他很快透露了原因:這個家還沒有在戰爭中流過一滴血。現在,輪到我們了。「死亡就要降臨, 這點我非常確定。」老塔伊莫宣判道,「孩子們,你們其中一個將會被帶走。」他泛紅的雙眼注視著我們畏縮的肩膀。「是他!就是他會死!」 ▶▶ 閱讀更多 米亞•科托《夢遊的大地》

 
瘋癲文明史/「瘋癲」一直都是你我生活的一部分。
文、圖節錄自貓頭鷹
圖/貓頭鷹提供
任何想去看(或已看過)精神科醫師的人都該讀一讀。沒有人可以像史考爾一般,將精神醫學史寫得如此華麗,能同時吸引一般讀者與學界人士,這是近二十年來最用心的一本書。

內容簡介:

瘋癲,今日稱為精神疾病。它象徵社會中的失序,代表群體中的異常。今日我們如此恐懼瘋癲的出現,但回溯歷史,它早已是人類生活的一部分。

本書從聖經時代討論到現代醫學,借鏡2000年精神疾病史,將和讀者一同思考:一個人是瘋了,還是怪異?日常生活中那條線如何劃定?「瘋了」是醫學問題?社會問題?抑或是時代問題?現代精神病患的平均壽命只減不增,醫學治療為何陷入困境?面對這「最痛苦的孤獨」,我們還能做些什麼?診斷與治療,與其說是信任科學,不如說是信心多一些。

今日我們遭遇精神疾病的困擾,通常會選擇找醫生拿藥。但開藥等同於科學方法嗎?事實上,對於大多數的精神疾病病因,人類仍然是一無所知。而且許多精神藥物其實不怎麼有效,卻成為消耗量最大的藥品。當隨時代演進,精神疾病患者的平均壽命只減不增。要如何驗證醫生的診斷?治療的成效怎樣追蹤?因精神疾患受苦的人有其他選擇嗎?這些問題持續在眾人心中盤桓不去,成為精神醫學、藥物使用等面向不斷反覆思辨的命題。

作者介紹:作者名稱 ,傑出的社會學與科學研究教授。他先前任教於賓州大學跟普林斯頓大學,目前為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教授。眾多著作包括:《瘋狂博物館》、《社會秩序與精神失序》、《最孤寂的病痛:十八到二十世紀的英國社會與瘋癲的關係》、《瘋人院之王》、《瘋人院:妄想症的悲劇故事與現代醫學》以及《瘋狂:一部簡短的緒論》。也曾在知名期刊上發表過眾多研究與回顧性文章。他曾受聘於眾多機構研究員,包括古根漢基金會、美國學會理事會,在一九九二到一九九三年間,曾擔任醫學社會史學會主席。

搶先試閱:〈「瘋子」所帶來的商機〉

被人以瘋子的汙名監禁起來,是件令人害怕的事。在法國,這種恐懼與皇室的獨裁與專斷妄為,是緊緊連結在一起的。但是在英吉利海峽的另一頭,這種恐懼卻是與其他事情連結在一起。

英格蘭大約從十七世紀晚期開始,出現了一些以營利為主的私人瘋人院,因為在當時,愈來愈多的有錢人,想要在住家以外尋找一個地方來安置發瘋的親人,一方面減輕自己的負擔,一方面不想再為他們惹出來的麻煩負責。十八世紀是個見證消費者興起的時代,市場跟貿易急速成長,成長中的中產階級,也開始懂得享受富裕帶來的便利性。社會上出現一群企業家,提供愈來愈多透過金錢就可以買到的貨品跟服務,像是禮儀班、舞蹈班、音樂課、藝術繪畫課等等;這些專業,現在都變成可以賺錢的機會。

隨著識字率的普及,通俗小說的市場也隨之成長;格魯伯街(這是倫敦以前的一條街,以住滿了商業寫手而聞名)那些爬格子賺錢的商業寫手,為販夫走卒寫出各種挑逗官能的小說;而在比較高階的文學市場,比較有野心的作家也發現,現在有比以前更多的讀者願意購買他們的作品。在藝術市場上也是類似的情況,精明的畫家像是霍加斯(1697到1764年)就緊緊抓住這樣的商業機會,先把自己的畫作高價賣給貴族客戶們,然後把它們製成版畫大量印刷,再賣給那些喜愛模仿上流社會的暴發戶們。用一系列諷刺畫作,狠批十八世紀倫敦社會上種種荒唐的事,而霍加斯本人則稱其為「新道德作品」。

這類作品中最有名的系列,恐怕就是〈浪子歷程〉了。這系列有八幅圖畫,描繪一位名叫湯姆.拉克威爾的年輕人墮落的過程。在故事的一開始,拉克威爾從他那富有卻吝嗇的商人父親那裡,繼承了一大筆財產。他很快地就用這筆錢過著揮金如土的享樂生活,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在最後一張圖畫裡,拉克威爾因為過久了這種毫無節制的荒淫生活而發瘋了。他散盡家財,被丟去瘋人院醫院裡。在這幅圖畫中,拉克威爾衣不蔽體,上著腳鐐,躺在地板上,四周圍繞的全是各種瘋子;稍遠處有兩位衣著優雅的女士正在參觀,是好奇的貴族前來窺視探險,抑或是妓女呢?這就留給觀賞者玩味了。

〈浪子歷程〉系列畫中的最後一幅,描寫的是拉克威爾的命運:揮霍無度充滿罪惡的一生,其代價就是發瘋然後被關在瘋人院醫院裡面。這幅版畫是根據原來的油畫所做的複製品。

藝術跟寫作漸漸成為一種新的謀生工具之後,其他更為世俗的工作,自然也可以成為營生的工具。處理生活中一些令人不快的東西,就屬於這種比較世俗工作的一部份。舉例來說,處理死人屍體原本屬於一般家務工作,而且是讓人不舒服的一種家務,現在漸漸可以交給其他的專家(所謂的殯葬業者)來做。他們會在悉心處理之後,再回頭跟喪家收取服務費用。

瘋子也是類似的狀況。瘋子算是社會上某種法律上及道德上的「活死人」,他們所具有的破壞性跟騷擾能力,足以摧毀周圍人的私生活。身邊有一位瘋子親戚的話,這人的人際關係跟居家的寧靜就毀了。這些病人不管是躁症還是鬱症,都會帶來巨大混亂和許多不確定性;除了各種騷動跟災難以外,也會為生活帶來很現實的問題。有他們在的話,不管是人還是財產,都很可能受到威脅。對個人來說,有瘋子家人在社交上會讓人覺得丟臉、是家中的醜聞,在財產上他們可能會做出一些相當不智的消費,然後散盡家財,帶來家庭危機。此外,病人除了本身往往處於極大的痛苦中,也會為他們身邊的人帶來極大的壓力。為了免除這所有一切麻煩,越來越多有頭有臉的市民願意花錢處理這個問題。

十八世紀一個與精神病有關的新行業於焉誕生,越來越多英格蘭人開始稱之為瘋狂生意。願意花一筆大錢購買不引人注意的救濟服務與諮詢,讓自己感到寬慰的人,已達到前所未有的龐大數量;願意花錢去為發瘋的家人所帶來的種種問題,尋找一些實用解決之道的人越來越多,一種私人的、專門處理那些最嚴重精神病患的瘋人院網絡系統於是漸漸形成。這些機構可以提供病人的家屬一個監禁的場所,讓他們發瘋的親人從家中消失,不用再受到旁人窺伺眼光與流言蜚語的騷擾,也因此讓他們得以免於羞愧與恥辱,社交網絡也不再受到威脅。最嚴重形式的精神病患實在是一種人間悲劇,因此至少把這一部份的精神病人(雖然他們的比例其實很小)關在新的瘋人院裡,讓他們「安靜」下來,在當時算是一種解決之道。

整個十八世紀,這種瘋人院都沒有什麼執照,也幾乎不受管制;從商業的角度來看,要能夠滿足「合宜的寧靜」這樣的需求,瘋人院最好都設在與世隔絕的陰森地方。至於想要來管理這種人間悲劇,以此試圖牟利的人則來自三教九流,根據他們的社會階級,而有各種不同的背景,這反映了當時是個流通性極高且不斷創新的社會。比如說教會人士,不管是正統教派的,或是其他不屬於聖公會的教士,因為一直視照顧病患、管理受苦受難的靈魂為自己的職志,因此在當時,有為數不少的教會人士對於管理瘋人院都很感興趣。除了教會人士以外,還有各式各樣不同背景的人,也都依靠類似的方式維生,這些人包括了商人、投機客,以及各式各樣宣稱通曉醫學知識之人,從文盲然後自學而成的藥劑師,到傳統訓練的醫師等等,都是如此。 ▶▶ 閱讀更多 史考爾《瘋癲文明史》

 
癌症消失的陷阱/癌末患者體內的腫瘤竟消失得一乾二淨?!
文、圖節錄自圓神
圖/圓神提供
這不是「殺人」事件,是「活人」事件──癌末患者體內的腫瘤竟消失得一乾二淨?!十六萬分之一的巧合,是醫學的奇蹟,還是惡意的陷阱?

內容簡介:

四位毫無關聯,也互不相識的患者,竟有著驚人的相似處:他們都是癌末患者、都由呼吸胸腔科醫師夏目典明宣告餘命只剩半年、都在保險公司投保了三千萬圓「生前需求給付」,以及……在領取保險金後,體內的腫瘤都消失得一乾二淨!如果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而且是機率只有十六萬分之一的無敵巧合!

夏目對於這些「巧合」仍抱著一絲期望,認為其中必然隱藏著能拯救無數病人的關鍵,同時也樂見高額的生前需求給付得以改善病人的生活。然而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詭異,連自己都快變成協助詐領保險金的嫌疑犯?!在好奇心的驅使、懷疑其中有所不法,也不甘心自己莫名遭到利用的情況下,夏目與好友──身為研究醫師的羽島和任職於保險公司的森川──聯手,打算找出其中的真相。沒想到,所有線索竟都指向夏目學生時代的恩師!癌細胞究竟為何消失?恩師和這幾起事件是否有關?背後不可告人的祕密是什麼?人命關天的癌症醫療現場,暗潮正在洶湧!

神之手的救援?惡魔之手的操弄?癌症治療最前線的暗潮洶湧!

作者介紹:岩木一麻 ,1976年生於埼玉縣。神戶大學自然科學研究所碩士,專攻分子科學。曾任國立癌症研究中心、放射醫學綜合研究所等機構研究員,目前任職於醫療相關出版社。在國立癌症研究中心工作時,以紋白蝶身上所帶有的抗癌蛋白質為主題,開始了他的癌症研究之路;任職於放射醫學綜合研究所時,則有了「治療癌症的醫學技術,有可能用於犯罪嗎?」的發想,進而成為創作本書的契機。有鑑於社會上對於癌症的科學認識不足,作者希望能藉由本書讓大家對癌症有正確的認識、破除「癌症=死亡」的觀念,並帶領讀者了解相關領域的工作概況。

搶先試閱:〈2016年8月3日,星期三。築地,日本癌症中心研究所〉

「竟然不是殺人事件,反倒是活人事件了。」隔著辦公桌,羽島悠馬用食指扶了扶臉上的金邊眼鏡,坐在他自己帶來研究室的那張義大利真皮椅子上,細瘦的身子笑得不停發顫。

「你說什麼?」聽見一個陌生的詞彙,夏目典明反問。「你除了腦袋不好,連耳朵也不好啊?活人!把人救活的活!」羽島說著,探身向前,用手指沾取冰咖啡杯外凝結的水滴,在桌面上寫下「活人」二字。

桌上明明整齊地擺著名貴鋼筆和便條紙,他卻偏偏要這樣寫字給人看。

「好吧,這樣說也沒錯。」夏目勉為其難表示同意。「活人事件」這個名詞雖然前所未聞,但他決定不對此表示異議。兩人自高中相識至今已二十多年,夏目知道此時不能隨便接話,因為羽島最愛抓語病,萬一讓他逮著機會,那可就沒完沒了。身為研究者,羽島頗具才華,但這種演講欲過剩、還喜歡拐彎抹角說話的老毛病倒是從以前就有。儘管已過不惑之年,仍是當年那副幼稚性子,一如他的外表,幾乎沒什麼變。

「那,你發現了什麼?」「非常有趣的事情喔。」羽島淺淺笑著,像個少年。夏目覺得這人不只性情沒變,那張臉、還有偏愛單一色調的服裝品味,也和初相識時沒有兩樣。「說說看。」「我們再把重點整理一次。」羽島拿起夏目剛才交給他的資料。「患者是江村理惠,三十五歲。肺門的原發性鱗狀上皮細胞癌,主要轉移有四處。整個肺部有十幾顆小腫瘤。無遠端轉移,所以歸為四A期。觀察到有明顯往動脈、食道等部位浸潤的跡象,無法使用手術和放射線治療,於是夏目你,建議她採用化療。」夏目靜靜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然而我們這位日本癌症中心呼吸胸腔科大醫師的保命提議,卻被江村小姐婉拒了。她決定採用『慈恩會』這個新興宗教提供的自然食品療法。過了三個月,她再度接受你的診察,病灶竟消失得一乾二淨。」「對。」夏目應道,想起當時詭異的心情。「於是,」羽島拿起一旁的廣告傳單,擺在夏目眼前,彷彿等著這一刻。「你就被人家拿來做了這樣的宣傳。」

那張傳單上印了些什麼,夏目早就看到不想看了。斗大的標題寫著:「日本癌症中心呼吸胸腔科N醫師認證的奇蹟!」底下則是江村理惠與一名男醫師的合照。照片中的醫師雙眼雖然被一條黑線遮住,但別人常說他那兩道粗眉很好認,所以只要是認識夏目的人,一看就知道影中人是他。

「她突然說要拍照以記念癌症康復,就請她朋友幫我們照了相。」夏目說著,暗暗後悔不該找羽島商量這事,伸手一把搶過那張傳單。「我哪知道她會拿來做這種事。現在想想,她帶朋友來根本就是為了拍這張照片。」「呼吸胸腔科的醫師也只有你的姓氏是『N』3開頭的。一般人只要在呼吸胸腔科的網頁上隨便搜尋一下,就能鎖定是你了。」「對,但如果只是這樣,我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過就是患者恰巧自然康復,旁人大肆慶賀也是人之常情。」「偏偏卻不是那樣。」「惡化到那種程度的鱗狀細胞癌就這樣莫名消失,雖然是罕見中的罕見,卻也不是不可能發生。坊間的健康食品就是這樣,把這種機率很低的巧合放大成治療經驗,暗示產品有抗癌效果,大肆向民眾宣傳。」「不僅如此,慈恩會老早就把你開給江村小姐的診斷書放在他們的網站上,以此證明江村小姐是癌症確診,並進一步宣稱她是被他們的健康食品所治癒。」「是啊,在網路上掀起一陣騷動。」「傷腦筋囉。」「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風涼話?我就是傷腦筋才來找你商量。」「日本癌症中心背書的奇蹟,肯定是個大話題。」「我可沒說是奇蹟。江村小姐問我這是不是奇蹟,我只回答很少見而已。她要我開立診斷書,我也只是客觀記載了癌症緩解的事實,又沒提到她吃什麼健康食品。」「這是當然。可是社會大眾只願意相信他們想相信的。最具權威的日本癌症中心開出的診斷書,再搭配他們的痊癒聲明,對那些想相信的人而言已經很足夠了。」

羽島從夏目手中拿回傳單,樂呵呵地甩了甩。學生時代,羽島參加的是推理小說同好會,最愛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對了,你老闆知道這事嗎?」「還不知道,我打算多了解一點,最好能在知道真相後再告訴他。」光想到這個,夏目就覺得沉重。「我想也是。」「喂,好了吧?你有什麼發現就快點說。」

同樣是醫師,夏目負責的是臨床診治,但羽島的工作卻是流行病學研究,在時間的運用上要比夏目自由得多。夏目得趕著回病房,可不能任由羽島這麼拖拉。

羽島仍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你的眼睛真是白長了–當然我知道你不只是眼睛有毛病啦。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以為能占我多少時間?你為這種事多煩惱一分鐘,納稅人的血汗錢就多浪費一塊。」「那你不會快點講答案嗎?省省納稅人的血汗錢。」「聽好了,我們再從頭思考。就連抗癌藥物也未必有效的非早期癌症,當然不可能被自然食品給消滅,是吧?」「沒錯。」「而你呢,滿腦子只想著這是怎麼辦到的,想來想去又想不通,煩得要死。愚蠢也要有個限度,明知它不可能治好,還硬要朝著『治好』這個方向去找理由?把片子拿出來再看一次吧。這是緩解前,這是緩解後。」

羽島說著,將印有CT(電腦斷層掃描)影像的兩張A4紙並排在一起。

照理來說,應該是夏目把羽島從研究所叫到院區,在辦公室對照著電子病歷上的資料來討論,可是羽島並非專科醫師,也不負責臨床醫療,更是全醫院都知道的一號怪人;要是讓別人知道夏目因臨床上的疑難而向羽島求教,肯定會淪為醫院的笑柄。這兩張胸腔影像中,左邊是緩解前所攝,右邊則是緩解後。在左邊的影像裡,可以看見黑色的肺部埋著好些白色腫瘤,而右邊那張則完全看不到腫瘤。

「我已經看了好幾次,怎麼看都是腫瘤消失。不單是影像,她的咳嗽症狀也沒了,驗血報告也沒發現鱗狀上皮細胞癌相關抗原。各項數據都顯示癌症緩解。」「唉!」羽島裝模作樣地大嘆一聲。「我就知道你眼裡只看得見癌細胞。姑且先把咳嗽和腫瘤指標給忘了吧。還是說,你打算用『進行性肺鱗狀上皮細胞癌之自然消退病例』當標題去寫病例研究論文?可別把我列入合著者。」「我的疑問就在於癌症緩解,不關注癌細胞要關注什麼?」「當然是癌細胞以外的東西啊。」

夏目直勾勾盯著羽島冷笑的臉。這小子雖是個怪人,頭腦卻非常靈光。還在讀研究所時,他不僅在自己專攻的流行病學領域表現傑出,夏目請他幫忙處理實驗的統計數據時,他也總是能提出連實驗者本人都沒有發現到的新理論、法則和假設。在這麼長久的往來中,夏目也明白,羽島偶爾流露的狂妄自傲,只是用來掩飾他的害羞,兼做一種玩笑的風格罷了。

「給點提示。」「叫你注意腫瘤以外的東西,已經是個大提示了。答案根本呼之欲出,你還要怎樣的提示?」「我就是猜不出來啊。」「難道你不喜歡自己解謎?不是吧。之前借你看的那部懸疑片,我好心告訴你犯人是誰,你還氣得要死。」「誰教你把便條紙貼在盒子外面,還鬼畫符地寫了個名字,結果那根本不是犯人啊!你幹嘛把不是犯人的傢伙當犯人寫啊?害我就那樣看下去⋯⋯不對,我幹嘛跟你扯這個,言歸正傳。我現在真的一籌莫展。你不用告訴我答案,只要多給點提示就好。你叫我別關注腫瘤,但我還是不懂。這不單純就是腫瘤的問題而已嗎?」「好吧。你看推理小說裡的密室疑案,很多是拿不在場證明搞出來的障眼法,對吧?它讓你誤以為是疑點,其實根本不是疑點,只是個陷阱。你的問題跟這個差不多。」

推理小說?你在胡扯什麼東西?「我越聽越一頭霧水。」「這樣還聽不懂?到底要怎麼講你才懂?我該怎麼辦啊?」羽島苦著臉,雙手抱頭,看上去不像演出來的,倒像是真的在煩惱,反而更教人生氣。「給個更具體的提示。」「嗯⋯⋯但我覺得一旦說了,你馬上就會知道答案。」「沒關係。我完全不介意。」「真沒趣。」羽島的臉一垮,像是被大人拿走玩具的孩子。「那我說囉。你在調CT影像時,切片厚度是不是設定得很薄?你設得太薄了,才會看不出蹊蹺。」「太薄?」「對。」羽島點頭。

的確,申請影像時,夏目要求醫事放射師降低影像的切片厚度。電腦斷層掃描是以X光環繞人體進行攝影,拍出來的是人體的橫切面影像;切片越薄,越能做細微的觀察,連微小的腫瘤都無所遁形。

「那你說,要設定成多厚?」「十毫米吧?再厚一點也沒關係。」夏目不禁失笑。「十毫米?那樣怎麼可能看到小腫瘤?有精確度這麼高的影像可看,為什麼要故意增加切片厚度?」羽島露出得意的笑容。「那你就當做被騙,弄一張十毫米的片子出來看看嘛。看完之後,你一定會發現自己上了當。要是還沒發現,那我也沒辦法了。」

要重新申請影像的話,非得回辦公室去才行。癌症中心基於保護患者個人隱私,涉及病歷的臨床醫療網路與研究型醫師所用的網路系統並不相通。在羽島的辦公室是無法登入系統、提出申請的。夏目丟下一句「我馬上回來」,隨即起身離開羽島的研究室。走出房門時,他聽見身後傳來刺耳的叮嚀。「早點回來喔!」 ▶▶ 閱讀更多 岩木一麻《癌症消失的陷阱》

 
禁忌的魔術/如果我的幸福是殺死那個人,你會原諒我嗎?
文、圖節錄自皇冠
圖/皇冠提供
如果我的幸福是殺死那個人,你會原諒我嗎?我可以斷言,這本書中出現的湯川學,是「整個系列中最出色的伽利略」!

內容簡介:

湯川學高中母校的學弟古芝伸吾和他同樣是科學癡,深信掌握科學的人,就能夠掌握世界。在湯川的指導下,伸吾創立了物理學研究會,之後更追隨湯川的腳步,考進帝都大學。眼看新的天才科學家即將誕生,原本與姊姊相依為命的伸吾,卻因為姊姊的離奇死亡,選擇離開了帝都大學。

悲劇已無可挽回,但這只不過是一個開端。刑警草薙奉命調查自由記者命案,發現竟然與伸吾姊姊的死息息相關,且因牽涉眾議院議員,案情陷入膠著。而伸吾也消失無蹤,警方懷疑他正在策畫危險的復仇計畫。

草薙要求湯川阻止伸吾,湯川相信熱愛科學的伸吾,絕不會利用科學殺人,但隨著伸吾的計畫越來越明朗,湯川也不禁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了解他。一邊是最驕傲的學生,另一邊則攸關人的性命,夾在中間的湯川,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性即將全面崩潰。

科學,是一個中性的詞,會根據使用者的心態,成為助力或是禁忌;信任,也是一個中性的詞,會依照相信的對象,受人讚揚或是唾棄。

作者介紹:東野圭吾 ,1958年生於日本大阪市,大阪府立大學工學部電氣工學科畢業,史上第一位囊括日本文壇三大獎項的推理作家,更是第二位入圍「愛倫坡獎」年度最佳小說的日本作家。2012年,他又以《解憂雜貨店》榮獲第7屆「中央公論文藝賞」,該書並連續5年蟬連台灣各大書店排行榜,創下空前銷售佳績。

搶先試閱:〈打開房門,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

一看手錶,發現晚上十一點剛過,目送留在大廳內的客人三五成群地離去後,吉岡看向手邊的電腦螢幕。東京觀光飯店的夜晚很漫長,櫃檯晚班從晚上十點開始,但十點之後,仍然不時有客人辦理入住手續,半夜十二點過後才入住的客人也屢見不鮮。有不少是渾身散發出情慾的男女,但吉岡並不討厭接待他們。也許這一天是他們特別的日子,在某個餐廳吃完豪華大餐,喝了點小酒後來到這裡;也可能男生邀女生約會,成功地把她帶到飯店。 在接待他們時發揮各種想像不失為一種樂趣,當然,他不可能把這種好奇心寫在臉上。

玄關的自動門打開,一名女子走了進來。她不到三十歲,雖然穿了一身合身的套裝,但稍短的裙子讓人覺得有機可乘。對女生來說,她的身高偏高,有一張瓜子臉,一雙大眼睛的眼尾微微上揚。吉岡立刻想起她之前來過多次,自己也曾經接待過她兩次。只不過第一次和第二次時,她分別使用了不同的姓名。「我姓山本。」女人小聲地說。這次又用了不同的名字。吉岡心想。無論第一次和第二次時,都不是使用這個名字。但是,他當然不動聲色地操作電腦。

「請問是山本春子小姐嗎?」「對。」「恭候您多時了,今天您要入住蜜月套房一晚,對嗎?」「對。」「謝謝,可不可以麻煩您先填寫一下?」他遞上住宿卡。

她拿起原子筆,填寫了住址和姓名。既然她使用了假名字,住址應該也是假的。飯店的客戶名單上不斷累積虛構人物的資料。吉岡不經意地看向她的臉,不由地感到驚訝,因為她看起來氣色很差。之前就覺得她皮膚很白皙,但今晚的臉色看起來接近灰色。她填完了住宿卡,上面填寫了千代田區的住址。

「山本小姐,請問您要用信用卡還是現金支付?」吉岡明知故問。「我付現金。」說完,她打開皮包,從皮夾裡拿出現金放在托盤上。「這樣夠了嗎?」吉岡拿起現金數了一下,總共有十三張一萬圓。那個房間一晚的住宿費是十萬圓,這些訂金足夠了。她可能根據之前的住宿經驗知道了行情。「謝謝您。」吉岡說完,按規定為她辦理了入住手續。

「讓您久等了,今天為您準備了1820號房。」吉岡把裝了房卡的卡套夾放在櫃檯上,「需要帶您去房間嗎?」「不用了。」她在回答的同時伸手拿向卡套夾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閉上了眼睛,看起來像在忍受某種疼痛。「怎麼了?」吉岡問,「您還好嗎?」女人的嘴角露出微笑,點了點頭說:「我沒事。」然後拿起了卡套夾。「請好好休息。」吉岡鞠躬說道,當他抬起頭時,發現她已經走向電梯廳。

明天早上,她也會一個人來這裡,辦理完退房手續之後獨自離開這家飯店,但她在房間時未必也是孤單一人。無論誰去房間找她,都和飯店方面無關。又有一名像是上班族的男人走向櫃檯,吉岡轉頭看向那名男子,微微欠身打招呼。「恐怖遊覽車已經抵達了,我們走吧。」門僮前輩拍了一下松下的後背說道,松下快步走向玄關。走出飯店門外時,大批中國遊客正走下停在車道的遊覽車。

遊覽車下方的行李廂內塞滿了行李箱和大行李袋,松下他們必須把這些行李搬進飯店內。他們的工作當然不是僅此而已,因為現在時間太早,無法辦理入住手續,所以必須把這些行李全都堆放在同一個地方保管。如果行李不多,當然不是太大的問題,但光是找一個堆放數十個行李的空間,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還要避免造成其他住宿客人的困擾。

「為什麼這麼早就來?足足提前了一個小時。」前輩用網子蓋住排放好的行李時抱怨道。「松下,」搬完行李,經過櫃檯準備回自己的工作崗位時,一名資深的櫃檯人員叫住了他,「可以麻煩你一下嗎?」「什麼事?」

櫃檯人員手拿著電話,似乎正在打電話。他放下電話後問松下:「可不可以幫忙去1820室察看一下情況?因為客人現在還沒有來辦理退房,剛才打了電話也沒人接。客人已經事先支付了訂金,不可能就這樣離開。」這家飯店的退房時間是正午。目前已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確有點奇怪。

「是男客嗎?」「不,辦理入住手續的是一名女客,所以你要小心行事。」「我知道了。」松下拿著主鑰匙前往客房。1820號房是蜜月套房。來到客房門口,他先按了門鈴,等了一會兒,房間內沒有反應,於是他又敲了幾次門,還是沒有反應。事到如今,只能使用最後的手段。他說了一聲:「那我要進去囉。」把主鑰匙插進房卡感應器。

打開房門,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客廳內沒有人影,桌上放著啤酒瓶和兩個杯子,兩個杯子中都剩了半杯啤酒。臥室的門關著。松下也先敲了門,但房間內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他深呼吸後,稍微大聲地叫了一聲:「打擾了。」因為女客可能在房間內熟睡。「打擾了。」松下打開房門,探頭向房間內張望。他瞥了一眼,立刻緊張起來。原本以為房間內沒有人,沒想到一個女人仰躺在加大的雙人床上,身上穿著襯衫和裙子。幾秒之後,松下發自內心感到驚恐。

因為床罩被染成了鮮紅,他又隔了幾秒,才發現大量的血以女人的下半身為中心散開,女人身上的絲襪也被鮮血染紅了。這時,松下終於發現,臉色蒼白的女人微微張著眼睛,但完全沒有動靜——

他陷入了混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茫然地站在那裡,新買的智慧型手機在上衣內側震動起來。他想要拿出手機時,手機也差一點掉在地上。「喂?」他好不容易擠出聲音。「松下?你那裡的情況怎麼樣?」是資深櫃檯人員打來的,說話的語氣感覺格外悠然。松下深呼吸後,一口氣說:「出事了,客人被殺了。在床上……被人刺殺……」 ▶▶ 閱讀更多 東野圭吾《禁忌的魔術》

 
杏花渡傳說/亞洲最暢銷武俠女作家──鄭丰
文、圖節錄自奇幻基地
圖/奇幻基地提供
中時電子報獨家長篇連載之作!

讀者引頸期待暢銷經典番外,終於集結成冊!

內容簡介:

川鄂交界,臨長江北岸杏花渡口之旁,一個不到百戶人家的杏村,隱著一段悠然悵往的故事……

第一篇 古宅風情(神偷天下番外篇);第二篇 劍徒(靈劍番外篇);第三篇 杏花渡傳說(天觀雙俠番外篇)

作者介紹:鄭丰 ,本名陳宇慧,生長於台北,大學就讀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畢業後曾在香港任職投資銀行十三年。寫作風格被認為集金庸的大氣、古龍的佈局、梁羽生的典雅,具新世紀武俠大師接班人之姿,甚至被譽為「女版金庸」;作品以經典古武俠風格磅礡呈現,情節驚心動魄,環環相扣,令人欲罷不能,無法釋手。

搶先試閱:〈杏風酒肆〉

川鄂交界,臨長江北岸杏花渡口之旁,有個不到百戶人家的小村,因夾岸生滿了杏樹,自古便被喚作杏村。溯流入蜀和下行入鄂的船隻都要經過此地,也照例要靠岸停泊,憩息半日或在此過夜的。

這杏村的好處,不是常行江船的人怕是很難說明白;它是個山明水秀的小村子,坐落在巫山和興山之間,可說是入三峽險灘前最後一個擁有平靜水面的口岸。且那村子裡什麼都買得到,吃的、穿的、各樣雜貨商品,樣樣俱全,若是這回出門忘了給媳婦帶上一疋花布,忘了給小兒子帶上一塊雪花甜糕,這村裡總有得賣,價錢也不比外地貴上許多。

此外,該地的山水勝景馳名西南,村後有座斜月山,山上有孤仙台、無情洞、殘月亭和獨觀瀑布等名勝,上下江水的遊客總愛在此小留一陣,上斜月山去遊覽風景,也好離船小憩,舒展舒展筋骨。

停船之後,從杏花渡碼頭走上去,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岸旁的一株老杏樹,和懸掛在樹枝上迎風招展的酒望子。那是個玄青色底,鑲著銀白邊框,極其搶眼的一面酒旗兒,旗上寫著「杏風酒肆」四個朱紅大字,凡上岸的沒有人不看見它。初來此地的文人墨客,往往為那幾個字的筆力圓潤嘖嘖稱奇,不意在這江邊小村中,也能見到這般風骨脫俗的墨跡,紛紛詢問那字是何人所寫。但從本地人或船家口中得知那字乃是酒肆老闆親筆所書,則又猜測那老闆是怎樣的人,興致勃勃地想去造訪攀談,一睹風采。而常來此地的船家商旅,則一望那酒旗就不禁喉嚨發癢,迫不及待想去那杏風酒肆沽一升老闆親釀的香雪酒、五香燒酒、天門冬酒或是川西白酒,一解酒饞。

說起這杏風酒肆的老闆,人都知道姓趙,單名一個真字。除了擅長釀酒之外,趙老闆廣受來往客旅歡迎之處,主要在其豪爽大方,甚至帶著點兒俠氣的性格。因此在那舖子出入的,除了一般商旅船家,也不乏江湖人物,武林豪傑。趙老闆從不在乎客人是貧富貴賤,黑道白道,總是一般地熱誠招待;遇上嗜酒而阮囊羞澀的,也常大方地讓他賒帳,從不計較。時而有人在店中因宿昔仇隙或一言不和而起爭執,趙老闆總能從中勸和,令兩家各讓一步,罷手言和。更有些身世淒苦、終年飄泊的浪子,或是在旅途中遇上風浪盜匪或其他困難的商旅,還有些情場失意、寂寞傷心的年輕子弟,來到那酒肆藉酒澆愁,趙老闆總能體恤這些人的不幸,或解囊相助,或不厭其煩地陪他們挑燈對酌,傾聽這一切人世間的悲音苦水。

至於趙老闆自己的來歷背景,人們卻知道得很少,正因為知道得少,所以眾說紛紜,傳說各異,而這些傳說大多沒有甚麼可靠的根據。只有一件事是比較確切的,那就是關於趙老闆曾與天下第一幫青幫幫主趙觀邂逅的經過。據說趙幫主那年在武漢大婚之後,帶著諸位夫人前往蜀川遊賞風物,在歸途中船經杏村。他因久仰杏風酒肆趙老闆的大名,自己又是個嗜酒如命的人物,便特意讓船停泊在杏花渡口,親自上岸去品嘗趙老闆親釀的香雪酒。

趙幫主與趙老闆的相遇,是很帶著點傳奇性的。據說趙幫主在傍晚時分來到酒肆,趙老闆並不識他,卻一眼便看出他不是尋常人物,當即請走餘下的三兩客人,關了店門,親自沽酒待客,坐下與趙幫主對飲傾談。兩人一見如故,暢談至半夜,趙幫主感於美酒知心之難得,雖是新婚燕爾,竟自流連忘返,樂而忘歸,將幾位夫人留在船上苦候。三更之後,趙老闆更親自下廚炒了幾樣小菜,繼續與趙幫主對酌談笑,直至天明方散。

據說自那一次相會之後,趙幫主每每提起杏村的杏風酒肆,語氣總若有憾焉,似乎遺憾未能在成婚之前得遇這位酒肆奇人趙老闆。但他對趙老闆的心儀和知己之情,並非就此隨江水消逝;在那次相遇之後,消息不脛而走,很多人都聽聞了這件奇事:杏村的趙老闆竟與天下第一幫幫主趙觀結拜成了姊弟。

因著趙老闆和青幫趙幫主的結拜關係,更沒有人敢在趙老闆的酒肆中鬧事。儘管來客龍蛇混雜,三教九流,冤家仇人時而不期而聚,然而至今仍沒人敢在酒肆中叫陣拔刀。杏村的和平無事是遠近知名的,武林中竟有這樣的傳言:「要圖清靜耳根,少林不如杏村;若想排解紛爭,三幫不如趙真!」

若說杏風酒肆的香醇烈酒,以及趙真的豪爽性格是當地二絕,那便不能不提被譽為「蜀東第一絕色」的趙老闆的美貌了。她總愛穿桃紅色的衣衫,頭上包著同是桃紅色的頭巾,一襲月牙白的曳地長裙,雖是尋常酒家女主人的打扮,卻有股說不出的脫俗韻致,說不出的清爽悅目。至於她的年紀,人們猜測約莫在三十上下,卻總難有定論。因她爽朗愛笑,談笑風生時便如豆蔻年華的少女般天真愛嬌,唯有她笑時鼻頭上浮起的淺淺皺紋,才透露出她已不再是二八芳齡。而她嚴肅起來時,那對冷如秋霜的眼睛和沉穩深邃的神態言談,又昭示著唯有飽經滄桑的成熟女子,才能擁有的世故通達。

許多年紀大些的江湖中人都說,記憶中趙真的酒肆似乎早早就在那兒了,總有個十多年的歷史。但是歲月對那小小酒肆似乎特生寬容,不管過了多少時日,來往客人川流不息,形形色色,那杏風酒肆卻總是一成不變,永遠窗明几淨,桌椅齊整,雅致舒爽;各種名酒的味兒也總是香醇絕佳,從不讓人失望。趙老闆的熱誠招待和爽朗笑容,自然更是不會稍稍減退的了,而她那歷久不衰的妍麗容色,總教年華漸老的女子們又妒又羨,紛紛暗問趙老闆用的是什麼保養祕方。甚至有人說,連趙老闆頭上那塊桃紅色的頭巾,都像是永遠不會褪色似的,便再過個十年,也仍會如今日一般鮮豔搶眼。 ▶▶ 閱讀更多 鄭丰《杏花渡傳說》

 
閱讀筆記
圖解甲骨文字典/哎呀!原來甲骨文是這麼美的!
聯合報 張曉風
《圖解甲骨文字典》書影。 圖/貓頭鷹提供
算來,是二十七年前的事了。那一年,1991,兩岸學者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裡開會,討論繁簡字體,我忝附末座。

座中有位對方的甲骨文學者,名叫胡厚宣,他原是中央研究院的人,參加過民初河南安陽的殷墟挖掘。中央研究院是個了不起的構想,由學者蔡元培一手規畫。當年,吸收過許多有才情肯苦幹的學者。大陸易幟後,陸方也設置了類似的機構,胡厚宣先生仍在其中。

那天,胡厚宣先生上台說話:「文革過後,我去庫房,把甲骨文片拿出幾片出來。正走著,對面來了一位年輕的研究員,他問我拿的是什麼?我說是甲骨片,他就接過去看。不料,一看之下,他忽然大叫一聲:「『哎呀,我都不知道,原來甲骨文是這麼美的!』

「他目瞪口呆,完全失了神,就在那一剎那,他手中的那片甲骨掉到地下,跌碎了!」

當然,我猜想,後來──後來大概是用某種方法補起來了吧?畢竟,那是國寶耶!

後來,我仔細想想,學者胡厚宣所形容的那幅畫面,真是令人亦喜亦悲。喜的是經過三千五百年的歲月和沙土的沉埋,又加上文革中種種非人性的,對學者生命和生活的雙重摧殘,這年輕人仍然在一剎那之間給叫醒了,讓「美」給叫醒了!悲的是,那一失神,竟跌碎了一塊國寶。

相較之下,我的朋友沈愷的故事好多了。他因為父親是外交官,從小便足跡踏遍世界,見識當然很廣──但相對的,中文便不夠好。家裡努力給他請老師補習,完全沒用,他根本提不起勁來學。不意,忽然有一天,他發現有一種東西叫「甲骨文」,不禁大為驚豔!我猜是因為甲骨文很適合沒有國學根柢的外行人,一隻雄「鹿」,一個器「皿」,一個門「戶」,都是一目瞭然的介乎虛實之間的圖畫。這一下,本來彷彿是個白癡少年的沈愷,竟忽然靈光一閃開了竅,中國文化之美讓他在愕然駭然陶然之餘不能自拔。

我自己曾因讀詩偶然讀到「藥店中的龍骨」,這些從地層深處挖出來作為藥材的「龍骨」,不知跟當年清末學者王懿榮吃到的中藥店龍骨是否一樣有字刻在上面,我為此寫了一篇文章〈龍,在藥店裡〉,此處且引一小段如下:

宋代的郭茂倩編了一本《樂府詩集》,書中收了南朝的〈讀曲歌〉共八十九首,其中第三十五首便是講「藥店龍」的。可見那時的龍骨已經很普遍入藥了。那首詩十分纏綿,比喻也用得出奇,口吻卻是女子的,她說:自從別郎後,臥宿頭不舉。飛龍落藥店,骨出只為汝。

曾經,當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是多麼意氣風發啊!但你走了,我忽然像一隻死去的龍,淪落藥鋪。死去的龍變成龍骨在出售,而我因為思念你也消瘦嶙峋,眼看著就要一把骨頭都冒出來了,像那隻龍。

另外唐人李商隱也有〈垂柳〉詩(或作唐彥謙作),摹擬女子的幽怨如下:

……

怨目明秋水,愁眉淡遠峰。小闌花盡蝶,靜院醉醒蛩。

舊作琴台鳳,今為藥店龍。寶奩拋擲久,一任景陽鐘。

其中倒數第三句「今為藥店龍」(供人煎熬成藥),也是極感傷的句子。既然南朝和唐朝的藥鋪裡都賣龍骨,龍骨入藥至少已有一千五百年了,卻直到1899年才發現「有字的龍骨」──這些因緣,說來也真是引人遐思。

沈愷後來的職業是建築師,從未走入中央研究院去做古文字學者,更不曾擁有「特權」去研究「特種資料」。但電腦時代來臨,他可以非常方便彙集整理許多資料。早期甲骨文學者不僅要「有學問」,還得十分「有錢」。想當年,收購甲骨文的價碼是一個字一兩銀子呢!收藏並研究甲骨文是非王懿榮那種貴族莫辦的事啊!王國維比較窮,他的甲骨文研究便只好跟著王懿榮做。而布衣平民沈愷居然編出一部完整的甲骨文字典,真是令人驚喜!回溯起來,甲骨文曾經是沈愷的救贖,讓他重新歸宗於文化的祖譜,但願我們人人都能從甲骨文漠漠無言的大美中找到自己血脈中的超美麗基因。 ▶▶ 閱讀更多 沈愷《圖解甲骨文字典(全二卷,首刷限量一千組,加贈手工打造精美竹盒,每套均有專屬編號及典藏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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