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當全世界開始一窩蜂投入加密貨幣的浪潮中，夢想著一夜致富，卻不知一場場宛如「惡血」翻版的騙局正虎視眈眈地等待無辜者落入網中，它們將如同深邃無垠的黑洞，等著將你的畢生財富徹底掏空……

近年來，有不少關於加密幣（Crypto）的特大新聞，從比特幣、乙太幣、艾達幣到狗狗幣，你自己可能就是投資加密貨幣的其中一員，或者你有朋友期望從中快速致富。然而在這些新興科技貨幣的背後，隱藏著無數有如流沙般的惡意陷阱，當你一步踩下，就再難脫身自保。

你(或你的朋友)可能認為，你們不會是最倒楣的那一位，我們都懂，人性就是如此，但如果成千上萬的人在維卡幣（OneCoin）上損失數十億美元、如果紅極一時的｢加密女王｣都要玩失蹤，並被《時代雜誌》稱為｢歷史上最大的騙局｣而臭名昭彰，那你怎麼還能夠認為你投資在加密貨幣上的金錢會是安全的呢？

要知道，維卡幣絕對不是唯一的例子，知名加密幣專家艾瑞卡•史坦福便揭示了一些令人震驚的騙局，它們影響全球數百萬無辜的人，從宗教領袖到知名人物都被牽扯其中。艾瑞卡更將為這些可稱為「龐氏騙局」（Ponzi schemes）之最的背後故事提供獨家內幕，揭露這些加密貨幣江湖騙子的離奇惡作劇和殘酷的退場策略。

除此之外，艾瑞卡將提出經常被誤解的全面性市場操控計劃、不受管束的流程，以及新的採集技術如何被利用以創造粗糙且充滿惡意的加密貨幣，它們甚至是由一些名不見經傳的角色所經營，這些經營者沒有深厚的專業知識，只有滿懷惡意的騙局規劃，而艾瑞卡也將揭開這些市場醜聞、解開加密系統背後的運作，並幫助你更加了解這個潛在徹底改變銀行業的新科技。

作者介紹：艾瑞卡•史坦福，艾瑞卡•史坦福是一位作家、評論員、國際演講者和華威商學院的副客座講師。她是英國受歡迎的推廣加密幣、金融科技和區塊鏈相關知識教育的播客Crypto Curry Club創辦人，也是該網站每周電子報的編輯，提供有關加密幣和區塊鏈的重大新聞，每周有上千人訂閱，同時經營業界刊物《Blockchain Industry Review》。她也是播客｢Crypto Curry Club｣的主持人。

搶先試閱：〈詐死、失蹤的數億加元及掘屍要求〉

加拿大最大的加密幣交易所如何在執法部門眼皮底下出了如此大的問題？

到了二○一五年，儘管有來自比特幣社群的大力支持，一些執法部門的人已經盯上了這家交易所。帕特林傲慢自大地發表意見，明顯是在吹噓自己的洗錢能力，這對他們的案子沒有幫助。但是針對帕特林的犯罪歷史以及已知與黑幫關係的質疑和投訴並沒有升級。

卡德里加的成功有一大部份必須歸功於傑拉德。人們喜歡也信任他。更重要的是，他們想要信任他，因為他扮演了他們希望的角色：一個為這個社群提供服務的加拿大人經營的在地交易所。

帕特林顯然知道這中間有些問題，並試圖把交易所倒閉的一切責任歸咎於傑拉德，他說「在所有員工、董事和高級職員於二○一六年離職後，傑拉德就不再用合乎法律和道德原則的方式來經營這家公司了」。就在這之前，卡德里加才剛籌募了近八十五萬加元的私人資本。在與其中一名投資人發生爭執後，整個董事會以及共同創始人帕特林都離開了，只剩下傑拉德，他沒有任何投資，而且身為卡德里加唯一的全職員工，他獨自負責卻不受問責。不幸的是，這對交易所的投資人來說並不是件好事。

錢已經沒了

當他們的公開投標失敗後，傑拉德不再繼續維持有在做內部紀錄的表象。也大約是在這個時候，卡德里加用戶開始抱怨他們無法提領自己的資金。原因很快就清楚了。當區塊鏈專家和調查人員在傑拉德死訊宣佈後開始查看卡德里加的所有錢包時，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事：所有錢包都是空的。正如《浮華世界》（Vanity Fair）言簡意賅地總結：「我們現在知道，傑拉德至少是從二○一五年起，就開始竊取他客戶的資金了。」

傑拉德曾告訴他的家人，如果他出了什麼事，他為卡德里加設定了一個保障措施，這個措施稱作「死人的開關」。他們會收到一封電子郵件，告訴他們存取帳戶以及向投資人退款能力的細節。但那封電子郵件從來沒有寄到。相反，總共有七萬六千三百一十九名投資人站出來，聲稱卡德里加欠了他們兩億一千四百六十萬美元。而安永預期他們最多可收回三千五百萬至四千萬美元，大部份是來自它持有的美元資產，包括傑拉德的遺孀珍妮佛已經同意交出的九百萬資產。但是在加密幣上他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錢跑到哪裡去了？

在交易所倒閉前，傑拉德確實支付了一些投資人的款項，大都是那些在網路論壇上吵得最大聲的人。支付方式是現金，往往將鈔票裝在紙袋或盒子裡寄出。現金支付的原因不見得是傑拉德想要規避法律。作為一家在加拿大營運的加密幣公司，卡德里加一直無法在銀行開戶。

剩下的錢跑哪裡去了呢？看起來傑拉德似乎玩了一些花招，以便盡可能多地將投資人的比特幣從交易所轉移到他自己在其他交易所的私人錢包。安大略省證券委員會（Ontario Securities Commssion）計算，由於傑拉德在自己交易所的欺詐交易導致卡德里加損失了一億一千五百萬美元。根據報導，他在卡德里加為自己開了十四個假帳戶，用假名進行了大量的交易。不是所有的錢都是因為交易而損失的。調查指出，傑拉德基本上只是把大量的客戶資金直接轉進自己的錢包，然後再轉出到其他交易所。

許多比特幣交易所有個習慣，就是建立假帳戶來模擬提高的交易量。卡德里加這樣做並不令人感到驚訝，傑拉德甚至曾在他們二○一五年的文件中透露過這點。然而，與其他一些更可疑的加密幣交易所主要是假的交易量不同，傑拉德在這方面更進了一步。

伊文．湯瑪斯（Evan Thomas）是加拿大Osler Hoskin & Harcourt律師事務所的庭審律師，他說傑拉德至少從二○一六年起就開始建立假帳戶。他不但建立假帳戶以便在帳戶之間交易真正的比特幣，他還創建跟交易假的比特幣─也就是說他交易的比特幣並不存在。正如目前已經廣泛報導的，他其實是以交易虛構比特幣的方式來顯示增加的交易量，在卡德里加建立假帳戶以顯示根本不存在的比特幣交易量。當卡德里加的顧客賣掉真實的美元或加密貨幣時，傑拉德就用模擬交易的方式以他的假比特幣來買入這些真實的貨幣，讓自己基本上可以不花一毛錢就累積更多的錢。傑拉德會拿走真的比特幣和美元，把假比特幣留給他的債權人帳戶。在他消失前，傑拉德已經進行了約三十萬次這樣的交易，每筆交易都吸走投資人的比特幣和錢，並在為自己創造了巨額利潤的同時耗盡了卡德里加的儲備。

▶▶ 閱讀更多 堡壘文化 艾瑞卡•史坦福（Erica Stanford）《加密騙局》

內容簡介：打破台灣紀錄片影史票房紀錄的《看見台灣》上映十周年，直昇機空難意外發生六年後，透過好友的筆，讓我們重新看見最真實的齊柏林。

「這個島上的美麗與遭受的破壞，不能只有我一個人看見。」他抛下一切，賭命飛行空拍，完成了震撼人心的紀錄片《看見台灣》，喚起了台灣人民對土地的驕傲，與哀愁。這些年來，他鏡頭下的美麗畫面，與他爽朗真摯的話語，從來不曾離開……

「我很憨慢說話，從來不覺得自己能夠把一件事情說清楚，也不覺得真的有人願意靜下來聽你說……每次想好好說清楚的事卻永遠都說不清楚，就算是最親的朋友、伙伴都一樣，講多了自己都覺得煩。我不太希望給人添麻煩，所以，有時候自己能做的就先去做……做出來了，大家看到就懂了。不是嗎？」

齊柏林，台灣空拍導演、攝影師、環境保護運動者。他花費25年、2500小時的飛行，數十萬張底片與數位影像，以台灣地景、河流、生態為拍攝的主題，向大眾提倡環境保護。

2013的紀錄片《看見台灣》撼動全台，讓觀眾看見前所未見的台灣，喚起了人民對土地的驕傲，也促成了國土保育的行動。

2017年6月10日，齊柏林在拍攝《看見台灣Ⅱ》途中，墜機殉難。

他的好友醞釀六年，以詳實的訪查和深情的文字，將齊柏林一生的執著與熱情，做了最細膩而完整的記錄。

作者介紹：李儒林 ，前「臺灣優視媒體科技股份有限公司」（MOMOTV）總經理、「看見．齊柏林基金會」營運長、客家電視台台長。曾於中廣、民視、華視、中視、三立等媒體從事新聞採訪工作逾二十年；現為電影、紀錄片、形象廣告等影像拍攝製作人。

搶先試閱：〈一疊舊鈔、一筆善款　共同成就人性美好〉

原本空拍時所使用的空中攝影系統設備（陀螺儀）都是租來的，一旦受限於天候及空域管制等因素而無法升空時，這些租來的設備還是得算租金，實在不划算。二まま九年十月台灣阿布電影公司成立後，你透過管道得知美軍將釋出空中監視攝影系統（一套約三千萬新臺幣）。於是在二ま一ま年六月間，遠赴美國洛杉磯採購陀螺儀，並於聖地牙哥國際飛行訓練學院接受飛行訓練。期間，在友人安排下前往「聖地牙哥台美基金會台灣中心」演講，向僑界展示二十年來空拍臺灣土地的作品，並介紹籌拍紀錄片的構想，立刻獲得僑界熱烈支持，以具體行動支持紀錄片拍攝，原本寄抵美國當地的一百本空中攝影集也悉數銷售一空。

離美返臺的前一晚，旅居洛杉磯的支持者Patricia透過「文茜的世界周報」得知你空拍計畫後，無論如何都要與你見上一面；短短半個小時的會晤，除了表達內心感佩，臨走前還硬塞給你一個信封，說是家人支持紀錄片拍攝的微薄心意。Patricia臨走前對你說：「這裡全是舊鈔，請不要介意；但這每一分錢都是家人胼手胝足、辛勤耕耘掙來的。」

信封裡裝著綑綁整齊的舊鈔，另外夾藏了一張小卡片。

齊先生：

所有有形的事物都有期限，唯有真心是無限量的！

加油！相信會有更多人，會如同我一般被你所感動。

Patricia Shen June 2010

反覆讀著這段溫暖人心的文字，你差點掉下眼淚，一整個晚上錯綜複雜的念頭和思緒在腦袋裡忽悠悠地轉啊轉，閉上眼睛並不是為了讓自己盡早入睡，而是在思索要如何面對、處理內心強大的使命感。

熟識的好友都說，你的血液裡百分之百流著「與人為善」的基因。而這個「與人為善」並不是時下以為的「不計較、不抱怨」、「跟他人和好相處」，而是《孟子．公孫丑上》原意所說的「取諸人以為善，是與人為善者也，故君子莫大乎與人為善。」，簡單說就是贊助別人一起成就好的、善的事情。

由於協拍建國百年國慶專案，得知在國慶大典中以天籟般歌聲演唱〈百年禮讚〉組曲的是來自南投信義鄉的「台灣原聲童聲合唱團」，你遂有了邀請南投縣信義鄉東埔國小合唱團到玉山頂上唱歌的念頭。為此，你特別走訪一趟南投信義鄉的「台灣原聲教育協會」拜訪馬彼得校長及理事長阿貫老師，當面播放《看見台灣》的前導影片素材，期待獲得協會的支持。

落腳在玉山山腳下的「台灣原聲童聲合唱團」成立四年多來，還不曾帶著小朋友爬上玉山，加上探知你的來歷與初衷，協會沒有任何猶豫，一口氣就答應無償協助；但師生上山衍生的費用怎麼辦？馬校長對你說：「不用擔心，我們另外想辦法找經費贊助，只要世界真的能聽見臺灣的玉山唱歌。」

過些時候，你前去探班，頓時被每個孩子認真投入、清亮純淨的歌聲感動，心想：《看見台灣》最後一幕終於有譜了。回臺北的路上，小朋友的歌聲與畫面構圖、運鏡手法在你的腦海相互縈繞、交迭起伏。

回到臺北已是週日深夜，你心想「台灣原聲教育協會」同樣得辛苦到處找資源、求贊助，四處籌募經費才能讓孩子繼續接受音樂教育；協會雖然答應無償支持拍攝，但上山的十五位學生、十五位家長，再加幾名嚮導，成員的膳食、交通、禦寒衣物總還是需要用到錢的。掂量了一下公司的財務狀況，原想匯款兩萬元做為孩子們的車馬補助費，不過想了想又覺得金額太少出不了手，最後決定匯款十萬元做為資助。午夜時分，你滿腦子都是孩子們的歌聲及笑容，索性起身下載捐款單，隔天週一大清早趁著同事都還沒進公司時，填妥所有資料後便傳真給對方；另外寫了一封電子郵件，表達內心的感謝、感激，至此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但幾天過後，不但沒有收到協會的回音，也未接獲信用卡扣款通知；正在納悶哪個環結出了問題時，你收到了阿貫老師的回信：

DearDear柏林　平安

聽說您以公司名義贊助原聲十萬元，這真是一筆最珍貴的捐款，您真是性情中人，令我們感激涕零啊。

我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接受這十萬元的贊助，因為我們知道你們也需要幫助；經過理事們討論，決定這筆款項皆使用在登玉山（共三十五人）所需費用上（阿布公司毋需再支付其他款項）。

原聲的兩位贊助人○○○大哥與○○○大姐得知所有過程後深受感動，他們將贊助阿布公司一百萬新臺幣，支持您繼續完成「換個高度，守護美麗台灣」的攝製工作。

處理日程及方式，未來會密切與阿布公司聯繫。

祝福阿布、原聲玉山行平安順利圓滿喜樂。

阿貫

簡單的善念像是投入湖中的小石子激起了漣漪，不僅成就了彼此，也促成日後你們更緊密的合作。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行善不欲人知」、「行有餘力」都還不足以形容你的對於弱勢團體的支持，你簡直做到「不遺餘力」了。

每次聽到哪裡需要贊助、捐款，你就會有所「行動」，直到幾個月後，家裡、公司陸續收到一堆社福團體或寺廟的收據，才知道你捐了這麼多款項。

這些不為人知的善行義舉，也不是長大了才養成的。

當你還是國中生的時候，兩位身著白襯衫、黑長褲，騎著高高腳踏車的外國宣教士按門鈴拜訪，隨口問你想不想學英文？十三、四歲的你見到他們在大太陽底下挨家挨戶宣教實在辛苦，於是回到書房順手抓起家中兩只沉甸甸的竹錢筒，送給等在門外的兩位外國人；這兩名宣教士當下驚訝得說不出話，回過神後才連忙說謝。之後，你偶爾還會見到宣教士穿梭在附近巷弄的身影，但他們就再也沒來敲門了。

任職國工局初期，因為國道三號興建工程，你經常往返於臺北、龍潭間。有一回，看到一名外勞竟然在路邊賣起「黑翅鳶」，深怕牠變成他人的盤中飧，你立刻掏出錢把牠給「贖了回去」，然後找一處溪畔野地放生；雖然你向友人透露其實很想帶回家飼養、照顧，但肯定會討來一頓臭罵。

當下覺得對的、想做的事，就盡全力付出，不去計較什麼後果或要求回報。

日後，你看了王家衛導演的《一代宗師》，其中「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這麼一句話深得你心；你想著：就是這種感覺！只要相信當下的決定是對的，便持續不斷地去做，哪怕沒有迴響，也不辜負自己的心意。

你的「念念不忘」終於換來了「台達電子文教基金會」、「緯創人文基金會」、「富邦文教基金會」、「中國國際商銀文教基金會」（兆豐國際商業銀行前身）的迴響；之於你而言，這簡直是暗室孤燈、絕渡逢舟。

看著資金陸續到位，你彷彿吃了顆定心丸，但在上映前，你開始擔心沒人進戲院看這種類型的紀錄片（當年影廳的排程早被《偷天派克》、《終極警探：跨國救援》、《全面攻佔：倒數救援》、《鋼鐵人3》、《玩命關頭6》、《雷神索爾2：黑暗世界》等好萊塢劇情動作電影一檔檔佔滿），於是在電影正式上院線的前兩月，你興起辦一場「頂天立地」的戶外蚊子電影院的念頭，或許可以吸引愛好露天電影的民眾前來觀賞。與其把露天電影院認為是上映前的行銷活動，不如說這是你心底的「願」。願看過的人都有好口碑（就算未來上映後不叫座），願集眾人心志、以實際行動支持環境保護的理念，願漸漸引發國人關心土地的意識，讓每個人都認識到這塊土地發生了什麼事。

早在二まま五年三月底到六月底，你參與科博館、中央大學太空及遙測研究中心，以及大地地理雜誌共同舉辦的「上天下地看台灣─台灣土地故事影像特展」，這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戶外攝影展，地點就選在中正紀念堂前的民主廣場。廣場方正、縱深又長，估計可容納五、六千人，若避開廣場中央的旗座周圍不計，民主大道上少說可以安排兩、三千個座位；但高流明的投影設備、營造立體聲氛圍的多聲道音響、現場燈光設計，以及雨天備案的帳篷，想到的每個項目都要花錢，粗估就得耗資三百五十萬元，馬上又遇到經費不足的問題。

「既然是要鼓勵大家來看，我們就號召群眾一起募資籌辦吧！」

「難道不怕被破梗而影響票房？」立刻有夥伴提出疑惑。

「不會啦，我的目的就是要有人看到，愈多人愈好。三千人的反應如果不錯，他們就會告訴親友進電影院看；如果真的不好看，用再多的行銷把觀眾騙進去也不會有好口碑。」

當時群眾募資風潮才剛興起，兩百萬誰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達標；尤其，距離十一月一日正式上映的時間點太近，募資專案啟動若沒達標，就怕挫了票房開紅盤的氣勢，誰都知道這是個不小的風險。當時群眾募資平台「flyingV」專案經理林大涵分析評估，長期以來一直有不少鐵粉關注你的作品與動態，若能適時擴散，就算挑戰不小但確實值得一試。

「沒問題的啦，我們試試看嘛。又不是要賺錢，只是要籌到可以支付露天首映的費用，讓一些願意支持的人先睹為快。」

嘴裡說試試看，但你比誰都希望能一舉達標；這一路走來，你相信自己並不孤單，你想證明你並不孤單。

募資計畫從九月二十五日至十月二十一日，為期一個月。雖然每天募資金額都有進帳，但是愈到後頭壓力愈大。因為，截止日期是十月二十一日，距離「露天首映」的預定日期十月三十日也只剩下九天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搞定所有與播放相關的硬體設備、場地租借、出入動線安排、座位區塊劃分、邀請貴賓及表演活動流程。說到底，你下定決心要辦了，就算到時硬著頭皮去籌錢支應也在所不惜。

十月二十一日上午十點，FlyingV群眾募資平台顯示成功達標，共號召一千兩百三十五人參與，預訂的座位席次接近三千人，金額已超過兩百零三十九萬元，成就了臺灣電影史上的第一次首映募資活動。你開心地在臉書上公布好消息，並與上千位資助者相約九天後在民主大道上一起《看見台灣》。

十月三十日晚間七點，露天首映會現場出現一座長二十三公尺，高三點三公尺的「感恩牆」，團隊將三千位支持者（含機構、團體）的名字一個不漏地都放了上去，這不只是在呈現場面的壯觀，更代表著民眾自發性匯集的一股力量，一股必須被重視、被尊敬的力量。

紀錄片正式上映之後，你在每一次的巡迴展、每一場的映後座談都會提到這場露天首映會帶給你的感動，更難忘「台灣原聲童聲合唱團」激勵人心的歌聲。馬彼得校長在一次回憶中說：當初你懇求似地拜託協會同意讓小朋友登上玉山唱歌，但現在看來，原聲童聲合唱團是因為這次的機緣才真正受到大家的關注。因為你，讓世界看見臺灣；因為你，讓世界聽見原聲童聲的歌聲；因為你，讓世界聽見玉山唱歌。

每一條涓涓細流才能匯成江河、每一份無私心意才能成就不凡，你感謝願意出資的企業團體以及曾經給予或大或小幫助的每一個人。

「我不知道可以怎麼做，但我都堅持片尾贊助字幕全部播映完畢後，才現身映後座談，這是對支持我的人最起碼的尊重，也是最由衷的感謝；我希望讓更多人看見臺灣這片土地的故事，也要讓曾經支持我的人被看見。」

▶▶ 閱讀更多 聯經出版公司 李儒林《我所認識的齊柏林》

內容簡介：《巴拿馬文件》、普立茲獎得獎記者，以國際最高保密規格完成，引發政治風暴的調查報導！上千個祕密帳戶，藏匿一千億瑞朗資金！30多個國家近50家媒體，逾150名記者，首度公布 世界最保密銀行的真相 #SuisseSecrets！

瑞士的銀行客戶保密條款並不道德……保護個人財產隱私的說辭，只不過是瑞士銀行業用來掩蓋自己是逃稅共犯的遮羞布。此舉不只助長貪污，還掠奪了發展中國家迫切需要的稅收。——瑞士黑幕消息來源

瑞士的銀行客戶保密條款在保護誰？數字帳戶的背後隱藏了哪些最高機密？

匿名吹哨者將一份資料傳給《南德日報》的調查團隊，裡面有獨裁者、特務、國王、樞機主教和超級富豪們在瑞士信貸的祕密帳戶，共暗藏了一千億瑞郎的不法收入。

這些國家菁英把貪污、逃稅、挪用公款和剝削人民的所得藏匿在「金融隱私的基地」瑞士，或利用瑞士的帳戶洗錢。瑞士的銀行長期用客戶保密條款為藉口進行不正當交易，美其名為「保護來自世界各地的銀行客戶」，實際上卻包庇了犯罪與不法。

三位記者與組織犯罪與貪腐舉報計畫（OCCRP）合作，並有英國衛報、法國世界報等共150位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參與調查，準備一起公開這些弊行。但他們意識到，瑞士為了保護銀行祕密甚至限制了新聞自由，並以入獄威脅調查人員。

這份以國際最高保密規格完成的調查報導具有巨大的政治爆炸力，揭開金融體系幕後的故事，首度向全世界公開瑞士信貸的真相。

作者介紹：巴斯提昂．歐伯邁爾，一九七七年出生，調查報導機構paper trail media負責人，該機構為《明鏡週刊》工作。國際調查記者聯盟（ICIJ）成員。報導和調查曾獲得多個獎項，包括奧多沃夫獎、亨利納能獎與看守者獎，以及因《巴拿馬文件》而獲得的普立茲獎。相關著作：《巴拿馬文件》

弗雷德瑞克．歐伯麥爾，一九八四年出生，調查報導機構paper trail media負責人，該機構為《明鏡週刊》工作。也是國際調查記者聯盟（ICIJ）成員。曾獲得多個獎項，包括亨利納能獎、報導者獎、CNN獎、看守者獎和普立茲獎。相關著作：《巴拿馬文件》

漢尼斯．孟沁格，一九八八年出生，南德日報調查研究部門編輯。曾獲得亨利納能獎、德國新聞記者獎與報導獎。

搶先試閱：〈文章標題〉

我們透過電子郵件（他的信箱也在資料裡）詢問他與我們交談的意願時，他欣然同意，並表示自己早就不住在德國。這時他接起了電話，我們聽見另一頭些微蒼老的聲音。

「晚安，」他親切地打了招呼，「您是《南德日報》的記者嗎？能再說德語的感覺真好！我能幫您什麼忙呢？」

我們簡單地自我介紹，解釋我們的工作內容，還有我們一直收到大量的資料，然後用它來揭發弊案。很幸運的，他曾聽過巴拿馬文件（Panama Papers） 。一位吹哨者在七年前交到我們手中的機密文件，當時還躍上全球的新聞版面頭條。我們向他解釋會不斷隨機檢驗取得的資料，這也是我們打電話給他的目的，想請求他的協助，讓我們能揭發犯罪的事實，但絕對不會報導他的消息。

「聽起來挺有趣的，」他一邊對他的太太喊著：「妳聽，我正在和德國的記者講電話！」

他對我們說：「您知道嗎，我太太是在慕尼黑出生的。」

「我們想請教您之前在瑞士的帳戶，」我們小心翼翼地問，「您還記得嗎？」

「當然，我們幾年前就解約了。」接著又補充：「還有它完全合法，我們都有申報。我們之前住過幾個國家，不想一直帶著那個帳戶跑。您懂我的意思吧？」

我們了解以後又詢問得更詳細。電話另一頭的人還記得銀行的名字瑞士信貸，準確說出從一九八四年至二ま一二年持有這個戶頭，連金額都說得分毫不差。另外，我們也想知道，史特拉斯拉赫街的地址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笑著說自己曾短期住在一位遠親家裡。我們詢問他是否同意公開這段對話，他馬上就答應了，問我們還想知道什麼？什麼時候會報導？我們安撫他不用著急，會的，總有一天……

這不過是我們撥出去眾多電話裡的其中一通，目的是為了四處蒐集情報。

我們在資料裡找到下一個可能聯繫的對象，撥了電話給對方，起初他顯得有些猶豫不決。當他隨後坦承當時在瑞士的銀行帳戶「不一定合法」時，我們彷彿可以看見他露出尷尬的微笑；不過一切早就過了法律的追訴期。他說，無論如何，他都願意支持我們為了揭露貪污的調查，所以還是和我們核對了帳戶資料，開戶關戶的時間以及其他細節，一切都和我們在資料裡所看到的內容吻合。第三通電話就沒這麼順利了，電話另一頭對著我們咆哮後就掛了電話。

打電話並不是長久之計，要是某個客戶臨時起意打電話給瑞士信貸，向銀行追問為什麼德國記者會知道他的帳戶？這種做法實在太冒險了。

該怎麼進行下去呢？

我們在資料裡看見一個世界知名的女運動員，出生日期正確，但是我們無法像聯繫曾住在史特拉斯拉赫街的那位男士一樣，輕易地撥電話給她。在我們說出來意之前，她很可能就掛掉電話並且連絡銀行和律師。事實上，我們沒有看見任何她逃稅或從事非法交易的證據，反倒是發現她在瑞士住了一段時間，有一個瑞士帳戶也是合情合理。

好，繼續吧。前喬治亞總理伊萬尼什維利也出現在我們的資料上，以及時任亞美尼亞總統的薩奇席恩。他們兩人的出生日期也正確。兩位都是有錢的生意人，一直一來也都備受爭議。伊萬尼什維利特別受到矚目，因為他幾年前開始與瑞士信貸爭論賠償問題。這位寡頭政治家指控遭瑞士信貸的顧問詐欺，銀行沒有駁斥他的控訴，但認為過錯不全然在銀行這端，是已離職顧問的「個人犯罪行為」。至於薩奇席恩，他的商人作風在亞美尼美經常受到議論，不得不讓人起疑心：他一再利用在家族企業裡的境外公司，這種不透明的做法不符合民眾對位居上位者的期待。我們之後一定會再調查。

我們在資料裡找和某位前任德國大使同一天生日的某個人，還有象牙海岸總理哈米德．巴卡約科（Hamed Bakayoko），他在二ま二一年三月因癌症病逝（二まま四年關閉帳戶時，他仍是在位總理）；二ま二ま年過世的阿曼蘇丹卡布斯．本．賽義德．阿勒賽義德（Qabus bin Sa’id Al Sa’id）、南韓總統候選人、阿爾及利亞前總統阿卜杜勒阿齊茲．布特弗利卡（Abdelaziz Bouteflika），還有無數個名字。

每一個這樣的案例都更加凸顯我們收到的洩密文件的真實性，我們也逐漸明白整起事件所牽涉的全球範圍。慢慢地我們發覺，這些資料不僅是幾篇文章就能交代清楚，它們能說出更多的真相。

我們費心檢驗資料顯然有收穫。帳戶的狀況、日期、備註的國家，到目前為止統統都吻合，讓我們鬆了一口氣。我們無法想像，哪個人會偽造數千筆帳戶，煞費苦心地填滿各種資訊，也無法想像我們隨機連絡的帳戶持有人會對我們說謊。但是這些仍舊不夠，我們需要更多的事證，最好不必再打電話給任何人，就能確定對方確實在瑞士信貸有開戶。我們必須深入挖掘更多消息，像是從穆巴拉克的兒子們開始著手。

＊

他們的父親穆巴拉克曾擔任過軍事飛行員。一九八一年，時任埃及總統安瓦爾．薩達特（Anwar el-Sadats）遭暗殺後他取得政權，往後的三十年都沒有離開過總統大位，直到阿拉伯之春爆發。「穆巴拉克不過是一位飛行員，如何擁有七百億美元？」群眾的質疑聲此起彼落。英國《衛報》（Guardian）的一位專家先前曾估算，這位獨裁元首資產總額為七百億美元。

直到二ま一一年二月十一日，穆巴拉克終於下台，埃及人民在開羅的解放廣場上高聲歡呼。他們揮舞著紅白黑的埃及國旗，施放煙火並高喊著：「自由的埃及、自由的埃及。」

穆巴拉克下台不久，軍事委員會接掌政權，並開始尋找這位獨裁者的資金。示威者壓根無法相信穆巴拉克用合法管道取得資產，光靠埃及總統的收入根本無法達成這種財富。瑞士聯邦委員會在穆巴拉克下台後，隨即凍結他本人、他的兒子們以及眾多親信的帳戶。究竟政府單位如何在短時間得知這些祕密帳戶的資訊，沒有人知道。專家猜測，銀行早就準備好名單，就等官方詢問時可以立即提供資料。

這種老戲碼一再地在瑞士上演。歷史學家奧利維爾．朗尚（Olivier Longchamp）曾一針見血地說，瑞士銀行毫不猶豫地收下來路不明的資金，「每位獨裁者或多或少因為顏面自尊會需要一個瑞士的帳戶。」在瑞士藏匿不法所得是一種必要之舉，任誰都看得出這一點。

全球化評論家加恩．齊格勒（Jean Ziegler）在二ま一七年出版的著作《身為瑞士人多美好》（Wie herrlich, Schweizer zu sein，暫譯）一語道破家鄉的情況：「接收有意規避稅金的資金，保管藏匿再投資，這就是造就瑞士繁榮的基礎。」他在書裡某些段落嚴厲地斥責：「拉丁美洲、非洲和亞洲的兒童在賣淫、因病過世或忍受飢餓，當地的家庭破碎，成年人找不到工作或棲身之處的時刻，這些國家的『菁英』把靠著貪污、逃稅和剝削人民所得到的數十億藏在瑞士，替我國的銀行帶來巨額的收入（手續費或管理費）。」

雖然我們可以舉證，但沒有任何法律明文規定反對獨裁者開戶。此外，根據瑞士法律規定，「任何有意阻撓調查、追蹤或沒收有價資產的人」已觸法，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一定會被假定具犯罪意圖。由於埃及總統的收入不到幾百萬，而穆巴拉克（至少就官方說法）沒有擁有任何公司，也沒有繼承相應的財產，因此才出現這樣的質疑。英國政治學家傑森．沙曼（Jason Sharman）在他的著作《獨裁者的財富管理指南》（The Despot’s Guide to Wealth Management，暫譯）中評論：「儘管各個統治家族的貪污程度和細節不明，但他們靠著挪用公款，過著遠超過自身財力的生活卻是不爭的事實。」沙曼嚴厲譴責瑞士銀行提供存錢的管道給這些獨裁者。

事實上，醜聞事件在過去幾十年以來不斷浮上檯面，而且都與獨裁者在瑞士的資金脫不了關係。八ま年代，出現綽號「爸爸醫生」的海地獨裁總統弗朗索瓦．杜瓦利埃（François Duvalier）和菲律賓總統斐迪南．馬可仕（Ferdinand Marcos）；九ま年代，墨西哥總統卡洛斯．薩利納斯（Carlos Salinas）和剛果民主共和國總統蒙博托．塞塞．塞科（Mobutu Sese Seko）；二ままま年初期，曾有報導指出賴比瑞亞獨裁者查爾斯．泰勒（Charles Taylor）把錢藏在瑞士的帳戶裡；還有奈及利亞獨裁統治者阿巴查和他的家族，在瑞士暗藏了一筆巨款，如前所述，就是在瑞士信貸；二ま一四年遭罷免的烏克蘭總統維克多．亞努科維奇（Viktor Yanukovych）也在瑞士存了數百萬的瑞郎；利比亞統治者穆安瑪爾．格達費（Muammar al-Gaddafi）被指稱擁有瑞士帳戶，隨後證實就在瑞士信貸；接者就是突尼西亞總統宰因．阿比丁．班．阿里（Zine el-Abidine Ben Ali），當然還有穆巴拉克。

我們不必自己逐一搜尋這些事件，因為瑞士的外交部，當地稱作「瑞士聯邦外交事務部」（Eidgenössisches Departement für auswärtige Angelegenheiten, EDA），已經列舉出在瑞士存款的獨裁者名單並集結成冊。除了先前提過的大人物之外，我們在裡面還找到了前任馬里總統穆薩．特拉奧雷（Moussa Traoré）和前秘魯特勤局長弗拉迪米羅．蒙特西諾斯（Vladimiro Montesinos）。這本外交部手冊是瑞士規劃出一套模範機制的記錄，用來防堵「高達數億的可疑資金」，並將這些錢退回原來的國家。截至目前為止，瑞士已退回了二十億資金。二ま一六年的資料顯示，有一部分退回奈及利亞（阿巴查）、秘魯（蒙特西諾斯）、或是安哥拉（遭官員挪用的資金）。

這本手冊有個令人玩味的題名叫做《拒絕權貴資金》，內容列出多年來在瑞士藏匿資金的有錢人。直到這些人在自己的國家失勢、罷免或流亡，瑞士才開始對與他們相關所有的弊案採取行動。也只有在這個時候，瑞士才嘗試透過外交，有時是經過縝密的安排，試圖凍結並退回那些錢（例如阿巴查和他的周遭人士被宣稱是犯罪組織）。雖然不是每回都奏效，卻因為直接把錢用於慈善事業，偶爾結果反而超出預期。瑞士還為此在文字媒體上大肆讚揚自己（「先鋒者瑞士」、在「追緝不法金錢」中扮演「全球領導角色」），同時提出有利自己的論點。不過，大家都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面向，也只有受邀撰文的印尼財政部長、前世界銀行「常務董事」斯莉．穆莉雅妮．英德拉瓦蒂（Sri Mulyani Indrawati）批評說：被權貴盜用的這些資產早就「找到通往金融中心的路」。

「沒有一家金融機構」能退給「遭盜款國家」如此龐大的金額，或許就這一點來說，瑞士不該歡欣鼓舞地讚揚自己的功勞。原因在於，其他銀行裡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獨裁者的資金。大家難道不想問，這些被侵占的錢為什麼偏偏就落腳在瑞士？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以及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為什麼常常要等政權垮台後，瑞士才有積極作為？要讓這些獨裁者能夠先盡情享受他們的財富嗎？

類似的問題也曾於二ま一八年出現在瑞士線上雜誌《共和國》（Republik）一篇措詞犀利的文章裡：「為什麼一定要等當權者下台後，銀行才通報他的瑞士帳戶？」還有，「為什麼貪污指控幾乎都是來自外部？為什麼都是由別的國家先開啟調查？為什麼銀行不在一開始就通報涉嫌貪污的高層官員有他們的帳戶？」

這些問題仍舊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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