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政府7日宣布對中國大陸實施新的晶片出口管制,凡是使用美國科技應用於人工智慧(AI)、高效率電腦(HPC)與超級電腦的晶片,必須先獲得出口許可,才能銷往大陸,而且許可的條件相當嚴苛。這是美國對中國企業實施所謂「華為式制裁」,衝擊全球半導體產業,尤其是台灣和韓國首當其衝。
在2020年,美國商務部以華為與解放軍有聯繫為由,實施了出口管制措施。全球所有企業如果是採用美國軟體或技術生產出來的產品,必須得到美國商務部的允許,才能向華為出口。在華為的例子,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違抗禁令,而在半導體方面,如果不採用美國技術和設備,根本就無法研發或生產高端的半導體,有效地控制全球半導體業對大陸出口。如果嚴格執行禁令,大陸華興資本公司董事總經理吳思浩表示,「不誇張地說,中國企業基本上將回到石器時代」。
美國商務部表示,整套限制措施是為了減緩中國軍事項目的進展,這些項目利用超級計算機模擬核爆、開發超音速武器,並建立先進的網路系統監控異見人士等。美國還以可能將半導體轉為軍事用途為由,將中國的31家企業包括中芯國際、長江存儲和長鑫存儲等,列入觀察名單,必要時將考慮禁止出口。
半導體材料供應商表示,凡是提供給大陸晶片廠的材料,以及技術支援人員,現在都必須從美國以外地區尋找來源。
半導體產業特別重視人才,目前約有200位持有美國護照的台裔專家在大陸晶片廠,大都身居要職,是研發科技的「核心武器」,大陸晶片公司現在擔心,華府會阻止美國公民繼續在大陸半導體企業中工作,因此必須設法把這些專家留下來。
拜登政府繼承了川普政府的對中國經濟戰,不僅是關稅維持不降,並擴及科技戰上,目的在半導體技術上建立壟斷地位,要確保中國趕不上,尤其對向中國出口最先進的晶片和晶片製造設備施加限制,目前各種現代武器系統和電信基礎設施,以及人工智慧、自動駕駛汽車等領域的應用,都依賴這些晶片和技術,對中國的軍事和經濟發展都至關重要,因此有可能被大陸視為挑釁。
但是無論是拜登政府的晶片法案、晶片四方聯盟,加上新的嚴格管制措施,招招直指中國科技要害,有一說認為,切斷中國的外國晶片進口管道,將加快中國自主研發晶片的步伐,但這談何容易,高階晶片就像核武器一樣,原理雖然簡單,但不是容易製造的出來,大陸最多能做的,就是不理會智財權,對機器設備進行逆向工程,最近中芯不靠進口的ASML光刻機,做出7奈米晶片,但良率究竟有多少?製造成本如何?都還是個問題。
這對台灣與半導體企業有何影響?美國目的在拖慢大陸最先進半導體科技的發展,專家普遍認為,美國這次管制措施相當「到位」,可以達到「鎖喉」效果,預期中國未來科技研發及軍事發展恐將延遲,將可降低中國的軍事威脅。但美國發布的新禁令,將原本僅針對先進製程技術及設備逐案審查的規定,延伸到成熟製程,再加上限制從晶片擴大到記憶體,將壓縮中國廠商的發展,並波及在大陸的台、韓廠。
再加上,大陸半導體市場約占全球終端用戶需求的四分之一,因此外國供應商也將受創,尤其台灣的晶片生產占全世界總量的七成,而高階晶片更占到九成之多,受到的影響自然很大。
究竟對台灣是利是弊?股市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雙十連假期間,美國對中國祭出嚴格的晶片管制,台積電股價11日一開盤就爆量重挫,兩天跌掉近10%,看樣子,這股衝擊恐怕不會這麼容易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