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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29 第 232 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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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主題：將軍白髮征夫淚——讀范仲淹〈漁家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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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白髮征夫淚——讀范仲淹〈漁家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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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中國文學電子報第二二三期 主題：將軍白髮征夫淚——讀范仲淹〈漁家傲〉 壹、前言 一直以來，頗喜歡「詞」的；或許因為詞是抒情的，有著單純真摯的情感成分，也或許是因為像王國維所論「詞」有境界，有意境，所以可以想望。《唐宋詞選注》收錄了范仲淹的三闕詞，較為喜歡〈御街行〉，次而才是〈漁家傲〉。但〈漁家傲〉較不同以往之詞作，故選擇〈漁家傲〉作為我所要深入賞析的作品。喜歡〈御街行〉：「酒未到，先成淚」更勝「借酒銷愁愁更愁」；喜歡「愁腸已斷無由醉」，有種無奈而灑脫之感。不過也喜歡〈漁家傲〉所營造的蒼茫之下大片孤寂的氛圍。 貳、其詞之風格特色 一、風格三類 於《范文正公集》可以知道其文學作品廣及：古賦、古詩、律詩、義、論、議、讚頌、述序、記、書、表、碑、祭文、墓誌等等，且為數頗多。而詞的作品，儘管現存確認為其作品者只見五首，但篇篇皆為佳作。就詞而言，他亦是創革先驅。王國維於《人間詞話》：「詞之為體，要眇宜修」；詞之作，常於歌筵酒席之間，用以「娛賓遣興」，也因此多是男女風月，秦樓繾綣斐短流長，而相應的風格便是婉約馨逸，女性柔情之要眇宜修了。至兩宋，文風有新的開展，蘇軾、辛棄疾貢獻尤大。文史對於蘇軾多有讚賞；胡寅《酒邊詞序》：「眉山蘇氏，一洗綺羅香澤之態，擺脫綢繆宛轉之度，使人登高望遠，舉首高歌，而逸懷浩氣超乎塵垢之外，於是《花間》為皁隸，而耆卿為輿臺矣。」肯定蘇軾於填詞方面開拓之功；然而其實范仲淹已其一步，突破南唐五代以來沿襲花間、閨幃言情的範疇，於文風上作一傳統突破，可觀於〈漁家傲〉。只不過其作詞過少，影響不大，也就易被忽略了。 於羅賢淑〈范仲淹詞析論〉，提及詹安泰《詹安泰詞學論集•談范仲淹的兩首詞》云：「現存的范仲淹詞，雖然只有五首（〈漁家傲〉、〈蘇幕遮〉、〈御街行〉、〈剔銀燈〉及〈定風波〉），但有其複雜的表現：有的寫壯懷感愴，有的寫離情別緒，有的寫人生觀感。」由此可知其詞風多變，不居一格。 觀這五首詞依其思想情感、風格表現，則肯定壯懷感愴者，乃〈漁家傲〉；而〈蘇幕遮〉、〈御街行〉乃屬所謂離情別緒；而人生觀感，則莫不屬〈替銀燈〉、〈定風波〉這兩首了（這兩首《唐宋詞選注》未收錄）。 在〈蘇幕遮〉裡，寫的是鄉愁；上半片為實，寫秋天黃昏時寂廖之景，採由近及遠開展。寂寞秋色，人看了自然愁上加愁，陳滿銘〈范仲淹的蘇幕遮〉寫到《西廂記》中一折化用了這兩句詞話而成：「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離人淚，不就由於愁上加愁之故？在〈范仲淹的蘇幕遮〉一文中，作者帶入「頂真」修辭法分析；「碧雲天」、「黃葉地」是變體頂真，「連波」、「波上」是標準頂真，而「波」代為「水」，收到了形象化的效果。（李廷元、王錫九《唐宋鑑賞集成》：「這裡以『波』指代『水』，「波」字很有形象性，寫出了水的生動的態勢。」） 「寒煙翠」接連為山，「山映斜陽」，作廣角之景；又自「斜陽」開展，分為兩路，一指向了「天接水」，指向了這遠水，這遠水也遙指向了「自己的家鄉」，劉禹錫〈竹枝詞〉：「水流無限似儂愁。」有著綿綿不絕之思鄉情愁。另一開展，是「斜陽外」無情「芳草」。「芳草」似乎和「離情」有著不解之緣；《楚辭•招隱士》：「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於〈飲馬長城窟行〉：「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道」；李煜〈清平樂〉：「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對於芳草，學者多有琢磨，詞中芳草，或作「行人」或作「家鄉」，而羅賢淑認為「芳草」為作者家鄉，「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家鄉無情，遠在斜陽外。身在異地遊子，面對異地景色對自己投以明麗空靈秋波，而故鄉卻不能應著自己思念而出現眼簾，而生此埋怨。作者提及，「這就是為什麼，『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無須亦不令人心生愁思之故，反而只是麗色的強調，而直要到『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才讓物著我之色彩。」（作者認為：如果認為「碧雲天」五句已包含愁思，那是受到秋天在中國文學作品中給人之既定印象影響。對於此，我的想法則是，既然范仲淹泛覽六經，文學造詣亦高，那麼對於中國文學具有代表性的中古典意象，怎會不熟悉？想當然的，所用之詞，也不免受影響了。） 記得江淹〈別賦〉裡，言：「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道了鄉愁，因之「黯銷魂」；「追旅思」想著是離家後的種種感觸，是舊愁別恨；漂泊於外，「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但好夢易得？那麼無法成眠的夜，也休要獨倚高樓，也休要借酒消愁，「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許昂霄《詞綜偶評》：「『酒入愁腸』二句，鐵石心腸人亦作銷魂語。」〈蘇幕遮〉是讓人惆悵的，愁的欲「舉杯銷愁」都告訴了你那只會「愁更愁」。而〈御街行〉呢？ 〈御街行〉主要在寫懷人（即便是真感情，但這或多或少是受當時花間詞風盛行之因？）這首詞，同〈蘇幕遮〉由寫景入情；景上或多或少已著我色：「紛紛墜葉」、「玉樓空」、「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描景之句，透露著外圍環境以及詩人內心皆處寧靜狀態，如此的靜夜，沈靜的心，映照著誰？月兒依舊，憶及你我共往，而此刻是否也與我共月？「酒未到，先成淚」此愁更勝，未及添酒，眼淚已撲敕敕地流。此情還是「無計相迴避」，終只能任其奔竄。 從〈蘇幕遮〉、〈御街行〉可以看到范仲淹詞「豔」之處；前人論詞常言「詞為豔科」，這也是符合唐宋詞的主流情況。「豔」之定義，於《唐宋詞風格學》乃指，晚唐五代以來，「詩入洞房」的現象（吳融《禪月集序》），蘊藏於人心頭的隱晦的這份情感，久經壓抑，一旦開啟了這扇情感「閘門」，便「不可收拾」的衝奔而出了。可是這種有些「傾斜」的感情並不適合放於整齊的近體詩中，顯得拘泥了，於是乎這類情感也便「傾斜」往詞體去了。 從《詩經》以來，詩文所承受的社會責任越來越沉重，「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的重任，「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毛詩序》）的社會效用。每作詩文，自然緊繃神經，嚴肅面孔，詩以言志，以成就「經國之大業、不朽之盛事」（曹丕《典論．論文》）。於此，文學的純粹被抹殺了，創作之時被戴上了枷鎖。儘管如李商隱以「無題」的方式想要迂回突破，但仍是顯得不正大光明。 而「詞」卻敢於表現作者「另一面」的率真，也就成了文人抒情的另一出路。在王又華《古今詞論•引》提及，清李東琪說：「詩莊詞媚，其體原別。」清田同之說：「詩貴莊而詞不嫌佻，詩貴厚而詞不嫌薄，詩貴含蓄而詞不嫌流露，之三者不可不知。」於此觀看范仲淹〈蘇幕遮〉、〈御街行〉的柔情麗語，也會是莞爾一笑。亦及〈漁家傲〉；於魏泰《東軒筆錄》；「歐陽公常呼為窮塞主之詞」歐陽修對於范仲淹身為守邊將帥，卻發出無奈喟嘆之情深表不同，認為其這般語言，該出於少數民族的「窮塞主」而非大宋王朝的「真元帥」。亦說，作為真元帥該是豪氣干雲，壯志凌霄。唐珪章：「防止敵人的侵略是正義戰爭，范仲淹為三軍統帥，保衛祖國邊疆，應該具有：『終剛強兮不可陵』的英雄樂觀主義……，這就有愧于漢代的『龍城飛將』了。」或許這樣的評論，不公允的。詞本身，便是文人抑鬱抒發的管道，再者，守護邊疆，遠離家園，即便是誠心為國為民者，怎可能不稍念家鄉情愁？即便是英雄，亦是有囿於一時氣短，況當時「燕然未勒」。 而人生觀感部分的兩闋詞，〈剔銀燈〉「昨夜因看蜀志」，「笑曹操、孫權、劉備。用盡機關，徒勞心力，只得三分天地。」從具體史事出發，繼而抒發個人胸懷：「人是都無百歲，少癡駿，老成尨悴。只有中間，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牽繫」所以何不「共、劉伶一醉」？於〈定風波〉亦有如此心境；恍入桃源村，終有覺悟：「莫怪山翁聊逸豫。功名得喪歸時數」功名利祿僅是「命終有時終需有，命中無時莫強求」，那麼倒不如心生快樂，看那「鶯解新聲蝶解舞」，歸隱山林。 人生慨嘆，反其自身始終身在巍闕；這或許讓我們更明白，范仲淹終其一生憂國憂民，乃真誠真摯，非徒留浮名。但另一方面，或許也表示著即便是為一代名將，也終有厭倦之時，疲憊的身軀，瞭望家鄉，也瞭望森林。 二、「真」境界 五首詞歸納其風格則有三；再沿著文字的脈絡而走，並加以體會可知其行文自然無造作、情感真摯不矯揉。司空圖《詩品》論及「自然」說道：「俯拾即是，不取諸鄰。俱道適往，著手成春」說的便是藝術作品之感動人心在於那種不假雕飾，直抒胸臆、自然而工之特色上。從五首詞中，看其用字遣詞，並沒有雕琢過甚痕跡，而情感流洩亦是自然，覺其深刻不為虛浮，於平淡中見至情。 於《人間詞話》，聞其「境界」之說：「能寫真景物，真感情者，謂之有境界。否則謂之無境界。」《唐宋詞風格學》中歸納眾多學者之說，舉詞之總體風格第一為「真」（而後乃「豔」、「深」、「婉」、「美」），足見「真」之於詞的重要性。而范氏詞作，達及境界，是無庸贅言了。 參、〈漁家傲〉賞析 一、詞牌概說 〈漁家傲〉為北宋年間流行歌曲；有用以作「十二月鼓子詞」者，《清真集》入「般涉調」。始見於北宋晏殊，其中有句：「神仙一曲漁家傲」，於是便以「漁家傲」作為詞牌名。此詞牌一體多名，可作「吳門柳」、「忍辱先人」、「荊溪詠」或「遊仙關」。為雙調六十二字，上下片各四句七字句以及一個三字句。每句用韻，用仄韻。聲律和諧婉約。 二、范仲淹〈漁家傲〉之境 這首詞，寫於范仲淹鎮守西北邊疆時。西夏元昊稱帝，進攻宋邊，宋軍屢敗，喪師失地，形勢危急。范仲淹壽命為陝西經路略安撫副使，沿路撫招討使。後改參知政事，守衛西北邊疆三年，築城要害，訓練士卒，號令明白，屢挫敵軍。 這樣的寫作背景，想當然爾的詞中之景，必也異於一般歌林酒樓了；「塞下秋來風景異」，一來點名塞下，二來也總括了前半闋。「衡陽雁去無留意」到了秋季，而飛往湖南的雁，對於邊塞是毫無留戀的，就如同自己一般，毫無眷戀？「四面邊聲連角起」異地之音，遠遠從四面八方伏地而來，伴隨著軍中號角的響起，一片濃濃的蒼茫寂廖，也隨之而來。「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蒼空悠悠，餘暉遍落群山，而我獨在群山環抱之中，惆悵。 王國維《人間詞話》：「詞以境界為上」，「有有我之境，有無我之境」；「有我之境，以我觀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無我之境，以物觀物，故不知何者為我，何者為物。」觀前半闋，「秋來風景異」，純粹點名季節邊疆異地？還是著於「異」字上，想環境之異，也想自身之於周遭之異。第二句舉雁去衡陽，對於邊際毫無眷戀，也透露了內心底處，處異地的愁思。充耳的異地之聲，讓人無法逃盾，而驚慌失措？群山環抱，孤煙渺直，好似總算讓詩人沈靜下來了；但這沈靜，似乎更顯得「孤」了；是「長煙」又是「落日」把景都籠在一起，映照著這一座「孤城」的緊閉。想、看文字底，詩人的思緒暗浮朝動，「一切景語，皆為情語」，可說是「有我之境」了。 「濁酒一杯家萬里」；「一杯」，對著「萬里」，有人這是作者的自抒懷抱；以個人戍守邊塞作為背書。天地之大，人何等渺小？我嚐獨酒，想那家遠在千里之外。明確的來說，我倒是覺得這有些人生慨嘆，「多少六朝興廢事，盡入漁樵閒話」，何以不得「屈指細尋思，爭如共、劉伶一醉」？「不」，詩人的心中發出了驚嘆！保家衛國，此乃我身之大責，且「燕然未勒」，豈可有這想法？！只是歸家之時，卻也似遙遙無期。愛國之情，沈重鄉思，老將軍矛盾之愁，於文字中無從逃匿。 再嚐一口濁酒吧，將軍的的愁情，是該化作酒嚐；然而羌笛悠悠，叫人如何入睡？白髮的老將軍，長期戍守的征夫，無法遁逃，「好夢」也只能化為思鄉的淚。有人對於此段，作白髮的老將軍，對於戍守將士的同情；似乎較為不深刻。亦有特別說，這暗喻著宋朝重內輕外，我想，或多或少吧！詞之作，不都是詩人對於內心潛藏、無可對外的心情書寫。 羌笛樂響，長煙孤直，秋霜伏地，整個氛圍是淒冷的，即便濁酒，也無法溫暖老將軍之心，即便濁酒，也無法澆熄思鄉之愁。寒冷的空氣，讀這闋詞，確有種窒息般的抑鬱情愁。 〈范仲淹詞析論〉對於這闋詞，提及此具有豪宕之氣，對蘇辛豪放派，有所影響，這點許多論文篇章中皆有提及，便不再贅述了。 喜歡這闋詞，特別喜歡「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白髮皤皤的將軍，遠望穹蒼，沒有了少年的煢煢眼光，迷濛著，那日光悠遠。「愁腸已斷無由醉」，那就且將酒一杯，老將軍可還有那般豪氣！ 肆、結論 「平生憂樂關天下，經略邊疆賦壯詞。別有深情流露處，眉間心上耐尋思」是《靈谿詞說•論范仲淹詞》繆鉞為其所作總評。從其身平經歷欣賞其詞作，總覺得他的肩上是沈重的；背負著保家衛國的重責大任，可面對猶如平凡人，而非聖賢該有的多情，他該如何自處？白髮老將軍，不為自己的愁苦醉酒，而為征夫苦？「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罷了！罷了！ 伍、參考資料 一、中文期刊 羅賢淑（民90）。〈范仲淹詞析論〉。中國文化大學中文學報。第六期。頁91-103。陳滿銘民(民88)。〈范仲淹的蘇幕遮〉。國文天地。十五卷，第一期。頁69-71。 二、書籍 張夢機、張子良（民93）。《唐宋詞選注》。台北市：華正書局。 龍木勛（民84）。《唐宋詞格律》。台北市：里仁出版社。 顧俊（民76）。《唐宋詞風格學》。台北市：木鐸出版社。 繆鉞、葉嘉瑩（民82）。《靈谿詞說》。台北市：正中書局。 三、電子媒體資料 王國維。《人間詞話》。【線上查詢，傳統中國文學網站電子書：http://www.literature.idv.tw/】 撰文者：黃小蓁／國立花蓮師範學院 版權所有，欲轉載文章，請徵求電子報的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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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甫踏入職場的老師，從大學時期就是讀者，報上的文章讓我收穫頗多！在此誠懇支持設立自由捐款帳戶，因為我們都希望這個優質電子報能長長久久發行，若能讓我們有機會對這個園地付出一些心意，我們將會感激不盡！辛苦了!在此並祝耶誕快樂！」(報友doris上) 這封信是去年耶誕的時候寄來的，當時遙光把這份溫暖放在收件夾中，謝卻了網友的好意。本來以為永遠都不會用上，孰料今年耶誕前夕，傳統中國文學網站遭到駭客攻擊，導致主機及硬碟毀損，遙光花了兩週的時間，費了很大心力，總算把資料救回來，並用一台舊主機暫時恢復運作。 在此次事件之後，遙光體認到，一己的付出是可以維護網站的運作，但是如果要讓他永續經營，是該群策群力了。因此，遙光決定公告贊助辦法。為了維繫這個得來不易的文學天地，以及逐漸改善軟硬體狀況，傳統中國文學網站接受不限金額的自由贊助。如果所得金額遠遠大過於維護所需，遙光將會將此基金信託，讓此網站永續經營。因此，如果網友認同，也覺得維繫這個天地有其必要，那就請各位網友共襄盛舉吧！ 贊助辦法：目前網站暫時僅接受ATM轉帳，請轉帳至合作金庫(代碼006)，帳號：0490765519524，完成轉帳者請發悄悄話給遙光，告知轉帳金額、時間及帳號後五碼，以為紀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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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二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之一，是個沒有碩士學位，也沒有從事學術研究的日本人田中耕一，得獎的原因，是他二十八歲唸大學時，誤將兩種不該混合的物質混在一起，意外發現這種新溶液可以測量一些過去測量不出的高分子質量，有趣的是，他不知道依照當時的理論，他的做法是完全不可行的。後來他將研究成果發表成論文，雖然沒有引起重視，但後來美國、德國的學者卻改良他的方法，在生物科技上取得極高的成就。於是瑞典皇家科學院追溯原始構想人，確定將諾貝爾獎頒授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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