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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8/01 第 91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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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主題:七言詩起源問題之探討
˙遙光絮語:逝去的浪漫
˙國學入門:文心雕龍、九流十家結語
˙下回主題:千古風流人物

 

七言詩起源問題之探討
 

一、            前言

  一般在文學史說到「七言詩」這一個單元,大多數的作者多會只討論其形式與部分七言名詩的內容而已。對於七言詩的起源獲來源問題,向來就以避重就輕的方式帶過,並未多加以著墨或探討。雖然已有許多學者對於七言詩的起源與發展下了功夫去研究,並且也提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見解來,但是卻仍有學者提出反駁或是存疑,原因可能就是對七言詩的定義有所不同,或是某些層面的涉入不足等等諸多因素,而絕多數是以前者的原因為重。

  為了釐清一些問題,筆者於本文之中就先針對七言詩的定義作一番詮釋,再者,又蒐集了一些近期學者關於七言詩來源的資料,作較全面的整理。而使筆者注意到的一個方向是關於「成相辭」的新發現。藉由出土的資料,來對於「成相辭」有著更多的了解後,或許能找出一些關於七言詩起源的關鍵,而本文主要就是利用這些較新的研究來審視七言詩起源的問題,冀望藉由這些專門的資料匯整後,能夠得到一個較全面的了解。

二、            歷來學者對七言詩來源的討論

﹝一﹞、南朝徐陵所編之《玉台新詠》中的卷九「歌辭」,卷首列有〈東飛伯勞〉與〈河中之水〉兩首,均屬七言詩體。其後又有〈越人歌〉、〈琴歌〉、〈歌詩〉……〈四愁詩〉等,亦是為七言詩體。若依此看來,〈東飛伯勞〉應屬七言詩之首。
﹝二﹞、明代胡應麟在其所著之《詩藪》中,則是認為《九歌》乃是七言詩之祖。
﹝三﹞、清代顧炎武的《日知錄》中對於七言詩起源的看法為:若是〈招魂〉、〈大招〉等,去掉「些」、「只」等字,就是七言詩。
﹝四﹞、梁啟超在《中國之美文及其歷史》中,乃承續了顧炎武的說法。
﹝五﹞、羅根澤著《七言詩之起源及其成熟》,認為七言詩蛻變於騷體。
﹝六﹞、日人青木正兒《中國文學概說》中,也是將楚辭視為七言詩之祖。
﹝七﹞、容肇祖《中國文學史大綱》中,認為七言詩大約是從楚辭而起的。
﹝八﹞、劉大杰《中國文學發展史》則指出七言詩是由曹丕〈燕歌行〉而始。
﹝九﹞、在《中國文學講話》叢書中,則以為七言詩是由柏梁臺聯句為最早。
﹝十﹞、李曰剛《中國詩歌流變史》中亦認為柏梁臺聯句為七言詩之祖。
﹝十一﹞、業慶炳《中國文學史》仍主張柏梁臺為七言詩之首。
﹝十二﹞、蔣祖怡《詩歌文學纂要》指稱七言詩歌是源於樂府詩。
﹝十三﹞、余冠英《七言詩起源新論》,認為七言詩之源頭是由民間歌謠演變而來,而時間可溯源至先秦以前,而他所謂的民間歌謠是指「成相辭」。
﹝十四﹞、李立信《七言詩起源考》中提出,現今最早之七言詩來自屈原作品,然而屈原亦非創始者。
﹝十五﹞、躍進《七言詩淵源輯考》則以為七言詩是由成相辭演變而來。

  從以上的資料看來,研究七言詩起源的學者大致分為四類看法,有源於楚辭者、有源於柏梁臺聯句者、有源於曹丕〈燕歌行〉者、有源於樂府者、有源於民間歌謠者,也有源於成相辭者等等,真是眾說莫一。本文中也僅列舉十五條例子,實際上絕不只有如此。

  關於徐陵的說法向來就有問題,幾乎沒有學者會認同他的意見,而胡應麟、顧炎武、梁啟超、羅根澤、容肇祖、青木正兒及李立信等學者,均持七言詩乃由楚辭而來,我們審視這些學者的說法,除了羅根澤與李立信的立論詳實外,其餘的似乎就僅提到來源處,並沒有舉出強而有力的證據來說服人。以顧炎武的說法觀之,一首詩若強行為它「去頭掐尾」後,才說它是七言詩之祖,這似乎太過牽強,而且也有削足適履之嫌,如果用在學術上作為一種說法,那實在是毫無根據。

  又,持源於「柏梁臺聯句」的學者們,也是毫無任何理由的。因這是由二十六人遊戲之作,人人口頌一句拼湊完成的,若說先前沒有七言句式的文字做為某一程度上的流傳之後,那如何漢武帝會突發奇想、神來一筆呢?起碼是先有七言句式體,才會有柏梁臺聯句的出現。基本上,了解詩歌形式的人應知道:柏梁臺聯句也不算是正規的詩歌。

  而認為〈燕歌行〉為七言詩之祖者,則更犯了錯誤,因為在漢代就許多七言形式的詩歌出現,這些學者卻是完全不顧,如此是說不過去的。而說民間歌謠為起源的學者,其論也有問題,余冠英所言民間歌謠也包含了成相辭,事實上成相辭並非是只是民間歌謠,這待下面章節再論之。目前所見,漢代的民間七言歌謠多屬東漢時期,而時間較最早的七言詩歌晚了數百年,應不能成立。再者如樂府,現在所見之樂府,時間上也屬較晚的﹝樂府之名是西漢以後才確定﹞,所以仍不能將其視為七言之祖。至於躍進所持成相辭應為七言之祖的說法,則亦留於後面再論。

三、            七言詩的定義

究竟一首詩歌如何判定它是否為七言詩?這恐怕也得先說明清楚。一般學者均將七言詩歌的形式固定為:一句之中七字皆為實字者,方可稱為七言。而帶有「兮」字的騷體,則不列入為七言詩的範疇中。事實上,我們在七言唐詩中,亦可發現許多帶有虛字的句子[1],若將這些視為詩,而帶有「兮」字的七言則不視為詩,那豈不即有雙重標準?如何能取信於人?

筆者認為,只要是七字句的詩,它有押韻,縱使非純然通篇七言者,亦可視為七言詩。因早期的七言並非全篇皆為七字形式,就目前所見之資料,有:通篇皆七字句的、有三、三、七句式的,也有七字句中參有六字、八字不等之句式。雖然由上述說來似乎是極為雜亂,但要注意的是,這些看似雜言的詩歌,卻仍以七言句式佔了篇幅的多數。即:只要七言的句式,不論其是否帶有虛字者,它們在此篇詩中佔了一半以上,或是與其他句式相較之下為大宗的,那麼我們就可以說它是一首七言詩歌,如它已有一種固定的規格,如同宋詞一般,那其中也包含不少七言字句,那同樣是視為七言詩。況且古代的詩中,有「雜言詩」一類,其未必為七言,可能為三言、五言、六言、七言混雜而成,亦通通歸於七言詩歌底下。

漢代除了七言騷體外,尚有許多完整的七言句式存留至今,然而卻有許多學者對於「漢代無七言詩歌」的說法,抱持著肯定的態度,筆者以為,可能是受了史料記載的影響之故。現在,筆者就將這些資料羅列出一部分於下。 

《後漢書•東平憲王蒼傳》:

詔告中傅封上蒼自建武以來章奏及所著:書記,賦,頌,七言,別字,歌詩…

又,《張衡傳》:

所著:詩,賦,銘,七言……凡三十二篇。  

然而不獨七言如此,如:

《後漢書•班固傳》:

    固所著:典引,賓戲,應譏,詩,賦,……六言。

又,《孔融傳》:

    所著:詩,頌,碑文,論議,六言……凡二十五篇。

由這些史傳資料得知,似乎在兩漢時代,稱為「詩」者,只限於四言、五言之形式,而七言與六言的文體,在當時則與詩是分開而論的。目前資料所知,七言遲至漢代已經成為文人,甚至尋常百姓所熟悉的文體,但為何會與詩分開而論?可能因為當時接觸七言者可能多為民間,文人自然就會比較輕視,關於這一點,吾人可由魏晉傅玄的〈擬張衡四愁詩序〉中窺知一二,當時魏晉時代文人十分輕視七言,認為其為鄙言俗語之流,難以上大雅之堂,那稍前於魏晉的兩漢,文人們的心態恐怕亦不遠矣。

或許這就是許多學者認定的「漢代無七言詩」的理由之一二。然而這種說法實有失公允,為何?若仔細閱讀這些七言體的內容、形式,卻都發現他們的的確確是詩的一種,這是其一。另外,學者們在文學史上也都承認漢代已有六言詩的存在[2],既然如此,又持何種理由將七言的形式屏除於漢代的時空之外?自然是不能!況且許多證據被發現後,如:漢代銅鏡上的七言四句銘文、《史記》與《漢書》收錄的七言詩、漢代童蒙七言詩歌等等,更證明了漢代已有大量的七言詩歌體,其中不乏完整的通篇七言。再者我們仔細想想,假若漢代文人輕視七言,那是否意味著七言詩歌的浮濫,實際上,也唯有如此,才會受到文人的忽略。總之,我們先將七言詩歌的定義確定後,才可以進一步的追探七言詩的起源問題。

四、            成相辭與七言詩

由於先前已有多位學者提出七言詩源於楚辭的。說法,所以本文於此便不再贅言,而主要要探討的是:「成相辭」是否可視為七言詩?如果它算是七言詩,那之前一些學者所認定之七言詩起源,可能就有再探討的必要了。

﹝一﹞、何謂「成相」

「成相」,是一種頌唱的文體,最早因戰國末年的荀子有寫過《成相篇》五十六章而被注意,既然為學者所寫過,而《漢書•藝文志•雜賦類》亦記有《成相雜辭》十一篇,這表示於戰國、秦漢間曾流行過的一種文體。據《成相雜辭考》[3]中所載:「成相」的意義為「打相」或稱「頓相」,這是因為在古代有一種被稱為「相」的樂器,它有兩種形式,其一為「舂牘[4]」,另一為「拊[5]」。每當在唱頌時,現場必定會有這些樂器作為節奏的道具。

﹝二﹞、「成相」的形制與內容

    在睡虎地秦木竹簡發現以前,學者僅見過荀子的《成相篇》五十六章是較為完整的成相辭,因此對於成相辭的內容與相關問題始終無法得知。在一般文學史上對於成相辭也多劃歸於傳唱之民謠,因此對荀子的成相篇內容就均以為是特別之作,並非當時一般成相辭的內容。然而在睡虎地竹簡中卻發現秦簡的《成相篇》後,比較這兩種《成相篇》發現其內容有不少章節相類,而且還有許多固定的用語。從這裡,我們似乎可以得知,當時的「成相辭」並非如先前學者所認為的單純為民間傳唱的歌謠。

    在此先將荀子的《成相篇》列出於下:

請成相,世之殃,愚闇愚闇墮賢良。人主無賢,如瞽無相何倀倀。
請布基,慎聖人,愚而自專事不治。主忌苟勝,群臣莫諫必逢災。
論臣過,反其施,尊主安國尚賢義。拒諫飾非,愚而上同國必禍。
曷謂罷?國多磨,比周還主黨與施。遠賢近讒,忠臣閉塞主執移。
曷謂賢?明君臣,上能尊主愛下民。主誠聽之,天下為一海內賓。
世之災,妒賢能,飛廉知政任惡來。卑其志意,大其園囿高其臺。
武王怒,師牧野,紂卒易鄉啟乃下。武王善之,封之于宋立其祖。
世之衰,讒人歸,比干見刮箕子累。武王誅之,呂尚招麾殷民懷。
世之禍,惡賢士,子胥見殺百里徒。穆公任之,強配五伯六卿施。
世之愚,惡大儒,逆斥不通孔子枸。展禽出絀,春申道綴基畢輪。
……

……
君法明,論有常,表儀既設民知方。進退有律,莫的貴賤孰私王?
君法儀,禁不為,莫不說教名不移。修之者榮,離之者辱孰它師?
刑稱陳,守其銀,下不得用輕私門。罪禍有律,莫得輕重威不分。
請牧棋,明有基,主好論議畢善謀。五聽修領,莫不理續主執持。
聽之經,明其請,參伍明謹施賞刑。顯者必得,隱者復顯民反誠。
言有節,稽其實,信誕以分賞罰必。下不欺上,皆以情言明若日。
上通利,隱遠至,觀法不法見不視。耳目既顯,吏敬法令莫敢恣。
君教出,行有律,吏謹將之無披滑。下不私情,各以所宜捨巧拙。
臣謹修,君制變,公察善思論不亂。以治天下,後世法之成律貫。

以上所列舉的荀子《成相篇》,全文共五十六韻,而它的句式正為固定的「三、三、七、四、七」。由此看來,成相辭的句數以三言即七言為主,那成相到底算不算是七言?就本文第二部分論七言詩起源有涉及成相辭部分的有:余冠英及躍進兩人,其餘則未有論及。關於這問題,筆者以為,應是以往所見之成相辭數量過少,無有其他可考之資料,遂造成其為「孤証」的現象,所以多數學者就捨之不談,然而近年來睡虎地秦簡之「成相篇」出土後,或許就有可討論的空間了。以下,筆者就將睡虎地秦簡的成相篇羅列於下:

凡治事,敢為固,竭私圖,畫局陳畀以為藉。肖人聶心,不敢徒語恐見惡。
凡戾人,表以身,民將望表以戾真。表若不正,民心將移乃難親。
操邦柄,慎度量,來者有稽莫敢忘。賢鄙溉辭,祿位有續孰暋上。
邦之急,在禮級,掇民之欲政乃立。上毋間怯,下雖善欲獨可急?
審民能,以賃吏,非以官祿夫助治。不賃其人,及官之暋豈可悔?
申之義,以繫畸,欲令之具下勿議,彼邦之傾,下恆行巧威故移。
將發令,索其政,毋發可異史煩請。令數囚環,百姓搖貳乃難請。
聽有方,辯短長,囷造之七久不陽。……
﹝以上為目前所見,餘應有脫誤﹞

    成相辭于筆者看來,也應歸入七言的範疇之內,原因是:

    A﹞、句式固定,且都有押韻,荀子《成相篇》所押之韻,與《詩經》是完全一致的,而新出土的秦簡《成相篇》其押韻亦同于《詩經》。既然兩者都有押韻,足見它是詩的一類,若說它不為詩,豈不怪哉?

    B﹞、雖然其三言與七言所佔之比例不相上下,然而我們看漢代的許多歌謠,在頭一句卻也是「三、三、七」的句式,如:《漢書•馮野王傳[6]》後所附的歌謠。甚至通篇皆為「三、三、七」的形式,如〈今有人[7]〉,它卻是道道地地的七言詩,因此就沒有理由將成相辭排除于七言詩歌之外。

    再者,就以現有兩篇《成相辭》之內容審視之,發現它與政治、教誨有著密切的聯繫。從荀子《成相篇》與《成相雜辭考》一文中,我們可以知道:古代擊相唱辭的人為瞽者,即是瞎眼的人。而他所唱的內容含有歷史教訓以及王的治績,就可以知道瞽者是唱給統治者聽的,目的就是要使國政昌平、君王不敢妄為。並非是民間歌謠。若是唱給民間聽的,那內容勢必有所不同。

從目前的研究可了解的是:「成相」早在西周即有之,而且是統治階級的專屬,事實上「成相」乃是禮樂制度中的一環。一直到春秋時代,禮樂制崩壞,周天子的樂官散逸到各諸侯國中,這樣「成相」才在各國出現,並為士人所吸收。當然,對於早于戰國之前的成相辭,目前是無資料的,但是由荀子與秦簡的《成相篇》看來,這樣的形制應該是有一段固定的根源。

﹝三﹞、成相辭與楚辭的關係

    至於成相辭的七言形式,是否有受到楚辭的影響?筆者認為恐怕是沒有的。雖然荀子在楚國待上一段極長的時間,如前段所言,成相辭的形制應該有其根源,而且恐怕最遲至春秋之際即已定形,否則不會有兩篇形式、內容如此相像的《成相篇》出現。再者,這兩篇所押之韻,全與北方《詩經》一致,這也說明了成相辭應屬北方中原的產物。而又秦統治者為西北民族,在寫《成相篇》時也應習慣用北方的語言與句式,較不會受南方楚國的影響,若再由時間與來源論之,「成相」遠早于楚辭,前者為官方天子所有,後者為南方民間與士大夫之作。由這幾點看來,成相辭的七言形式,是與楚辭無關的。

五、結論

    關於七言詩起源的說法,經過睡虎地秦簡的「成相辭」被整理出部分後,或許可以再將其推往戰國之前,而且恐怕也不是楚辭這一個方向了。因為由前所述,成相辭符合七言詩的範疇,它源自西周的宮廷,時間比楚辭來得還早,也屬北方的詩歌系統,這種種證據加起來,是足以證明了:『七言詩的來源,應是由「成相辭」而來』的說法是可以成立的了。

六、參考資料

《中國文學發展史》,劉大杰著,華正書局,一九八○年
《中國文學史》,葉慶炳著,學生書局,一九六六年
《中國詩歌流變史》,李曰剛著,文津出版社,一九八七年
《中國之美文及其歷史》,梁啟超著,台灣中華書局,一九八七年
《羅根澤古典文學論文集》,羅根澤著,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八五年
《睡虎地秦木竹簡》,睡虎地秦木竹簡整理小組編,北京文物出版社,一九七八年
〈七言詩起源新論〉,余冠英著,《國文月刊》,一九四二年十八、十九期
〈七言詩淵源輯考〉,躍
進著,《河北大學學報》,一九九六年第三期
〈成相雜辭考〉,姚小鷗著,《文藝研究》,二○○○第一期
〈七言詩起源考〉,李立信著,單篇論文發表


[1]  如杜甫之七言:「洎『乎』吾生何飄零,支離委絕同死灰。」〈晚晴〉「中有萬里『之』長江,迴風滔日孤光動。」〈王兵馬使二角鷹〉  『乎』與『之』字,即為虛字。
[2] 見《七言詩起源新論》,余冠英著。
[3] 《成相雜辭考》,姚小鷗著,收錄於《文藝研究》,兩千年第一期。
[4] 「舂牘」,用竹製成,大五、六寸,長七尺,短者一、二尺,兩端為空,用兩手握之頓地。此在《周禮•春官•笙師》中有載,《舊唐書•音樂志》亦有記「睢陽操」,即以舂牘作為節奏樂器。
[5] 「拊」,形制如鼓,以手拍擊之,亦是節奏樂器。《禮記•樂記》有提到。
[6] 《漢書•馮野王傳》:「大馮君,小馮君,兄弟繼踵相因循。聰明賢志惠吏民,政如魯衛德化鈞。周公康叔猶二君。」
[7] 漢相和歌之〈今有人〉:「若有人,山之阿,被服薜荔帶女蘿。既含睇,又宜夭,子戀慕予善窈窕。……杳冥冥,羌書誨,東風飄飄神靈雨。風颯颯,木蕭蕭,思念公子徒以憂。」

撰文者:陳治維東海大學中文所碩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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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國逝去的浪漫
 

我從來不知道在墾丁有一種花叫做棋盤花,也從來不知道他的樣子!當我收到這封轉寄的E-MAIL圖片之後,我驚訝的是附在圖片後文字的傳神:

「在墾丁有一種代表性的植物--棋盤角,在夜晚的時候開花,有如小朋友手上拿的光纖仙女棒。白天陽光一照,花就掉落地上;樹枝上留下的,是一隻隻張著嘴、吐著舌的小青蛇。」〈請參考網站上網路寫手創作區心情小品類的「棋盤花」〉

文字的敘述相當淺白,然而看到圖片,才發現文字裡頭的傳神。而更從中發現,隱藏在文字後面,不為人知的浪漫。

這讓我想到自己的千古風流人物系列專欄,寫到民國的孫逸仙之後,雖然仍有太多屬於歷史人物的呼喊充臆在我心中,但確實已經失去了詮釋的浪漫心情。一個創作的人,最忌諱自己滿足於原有的風格,然後寫出一堆相似的東西,讓原有的生命與驚奇在重複的表達中喪生。寫到孫逸仙,自覺還有我要的展現,接下來擬下筆的蔣中正與毛澤東,卻怎麼也無法下筆,這讓我確信,即使還能苟延殘喘的創作出不同的歷史人物,也必然不能滿足於自己創作的完美心情。

於是,我決定在最好的時候,把千古風流人物創作專欄告個結束。

下一期,將會是最後一期人物,人物的名稱我會保留,但集結及改寫,才正要開始。喜歡這個專欄的出版界朋友,或許可以來函,讓遙光誠懇地請您協助;至於非出版界的朋友,屆時我也會要求你們一同參與本書的集結,請密切注意相關活動公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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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龍、九流十家結語 
 
文心雕龍在中國文學史上究竟占有什麼樣重要的地位?看完一連串九流十家的介紹之後,我們又該有什麼樣的認知?要是各位有興趣,不妨前往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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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風流人物
 
下一期,將會是遙光筆下千古風流人物創作系列專欄的最後一次出刊,不敢說算的上完美,但卻起碼可以無憾的作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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