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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09 第 179 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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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主題：《禮記》篇章之存立意涵分析 ˙讀者回函：珍珍的閱後心得回應 ˙專區公告：「東山再起」與「投鞭斷流」、荀子、王弼集 ˙下回主題：從《論語》看孔子的形上天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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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記》篇章之存立意涵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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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中國文化以儒學為主流，而儒學又以孔子為宗，其思想的出發以「禮」為基準，來實行「仁」。「禮」的觀念深植中國人的心中，成為世人的行為規範，很多的生活細節都離不開禮節。 古人用文字將禮之規範與制度記載下來，成為與禮學相關的經典著作。自漢初則有《禮記》一書，其中篇章所記載的，當是兩漢時期對於「禮」的觀念，成書緣由，眾說紛紜，而近代學者高明《禮記新探》考訂《禮記》編纂的經過，最為詳實，此處不加贅述。1今傳戴聖《小戴禮記》四十九篇，其中篇章的存在價值、分立關係、以及各章節所闡述的意義，各有其值得探討之處，筆者以為《禮記》篇章的內涵與形式極有研究的價值，此為本文研究之動機。 今擇＜大傳＞、＜問喪＞、＜間傳＞、＜三年問＞、＜喪服四制＞五篇為研究對象，高明＜禮記概說＞一文中2，依《禮記》篇章之內容分成三大類，其中，「專禮」一類有「喪禮」，其下有關篇章共計十四篇，而此五篇則論喪義，故試圖從此五篇關於「喪義」之文為出發，辨証各篇篇名確立之原因，以及各篇置於《禮記》中的意義，則又可從內容相關的篇章中，歸納出相同或相異的概念，體現《禮記》本體，或「喪禮」部分之系統，為本文主要之目的。企盼經由此研究，能了解《禮記》篇名意涵與各篇置於《禮記》中之價值，增進對於高深博大之「禮記學」的了解。 二、＜大傳＞釋名 《禮記正義》引鄭玄《三禮目錄》云：「名曰『大傳』者，以其記祖宗人親之大義。此於《別錄》屬通論。3」鄭玄表示該篇所有記載的為宗族親人之間的重要義理與規章。王夫之《禮記章句》云：「禘以上治而統祖宗，以下治而統族，二者相為表裏，皆禮之大者也。此篇發明其義，故謂之『大傳』。4」王夫之認為該篇主要統籌一個宗族的系統，上以承襲宗祖前輩，下以開展族群後生，故有其重要的存在意義。 吳澄《禮記纂言》認為：「《儀禮》經十七篇，唯＜喪服＞一篇之經有傳。此篇通用＜喪服傳＞之文而推廣之。＜喪服傳＞逐章釋經，如《易》之＜彖象傳＞；此篇不釋經而汎說，則如《易》之＜繫辭傳＞，不釋經而統論大凡也。人為＜繫辭傳＞為＜易大傳＞，故此篇亦名＜大傳＞。5」吳澄所表示的即是以《易》與＜傳＞之間的關係為例，強化他所認為＜大傳＞之於《禮記》，如＜繫辭傳＞之於《易》一樣，以泛論的方式總括講述「禮」的概念，其中又以喪禮祭祀的規章為主，此規章則傾向宗族脈落的依據，確立一個系統的延續性。孫希旦《禮記集解》則認為：「此篇之義，言先王治天下，必自人道始。篇中言祭法、言服制、言宗法，皆所以發明人道之重，而篇末尤歸重於親親。蓋人道雖有四者，而莫不由親親推之，所謂孝弟為為仁之本也。6」與吳澄之言相當，不過孫希旦則將此文的意涵提昇至對於君王治天下而必有人道為主，總述祭法、服制、與宗法。如＜大傳＞7： 服術有六：一曰親親，二曰尊尊，三曰名，四曰出入，五曰長幼，六曰從服。從服有六：有屬從，有徒從，有從有服而無服，有從無服而有服，有從重而輕，有從輕而重。自仁率親，等而上之，至于祖，名曰輕。自義率祖，順而下之，至于禰，名曰重。一輕一重，其義然也。 自仁率親，等而上之，至于祖；自義率祖，順而下之，至於禰。是故，人道親親也。親親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廟嚴，宗廟嚴故重社稷，重社稷故愛百姓，愛百姓故刑罰中，刑罰中故庶民安，庶民安故財用足，財用足故百志成，百志成故禮俗刑，禮俗刑然後樂。《詩》云：「不顯不承，無斁於人斯。」此之謂也。 故可推論，＜大傳＞此篇章的確立，確實在政教上有相當重要的目的，一來確立宗族理法的脈駱系統，二來倡導宗族間祭祀的法度，屬於喪禮中極至的篇章，因為，一般言及喪禮者，多以服喪當下之規定為主要敘述對象，而＜大傳＞，則總述在服喪之後的所有機會，都需繼而開展族落，延續祖宗的教化，深具凝聚族親關係的價值。 三、＜問喪＞釋名 問喪者，以問喪之事也。莊有可《禮記集說》：「明居喪所以悲哀，及喪節之義。後又設為問答，故以名篇。8」陸奎勳云：「假問答以發明，喪禮亦訓傳之一體也。9」《禮記正義》引鄭玄《三禮目錄》云：「名曰『問喪』者，以其記善問居喪之禮所由也。此於《別錄》屬喪服。10」吳澄《禮記纂言》云：「前半篇，通論孝子悲哀痛疾之意。後半篇，列問喪禮歛袒免杖之義，故以『問喪』名篇。＜服問＞、＜三年問＞二篇之名，『問』字皆在下，而此篇『問』字在上者，蓋彼是專問一事，此篇設五或問，問喪之四事，故謂之『問喪』。若曰『喪問』，則不成辭矣。方氏(方愨)據『鄰里為之糜粥以飲食之』一句，以『問』為『問遺』之『問』，而不以為『問答』之『問』，非也。11」吳澄所說的「問喪」之義極為詳盡，認為問喪之問當是「問答」，而非「問遺」中的「問候」之義，方愨之說法，應是斷章取義，誤為鄰里煮粥贈以喪家食之者，故稱為問候餽贈之義。而王夫之《禮記章句》的說法更為詳盡，認為：「問者，設為問答，以發明喪禮之意。蓋先儒讀喪禮，而原其禮之所自生，一出於人心之不容已。先王特為著明之，以盡孝子之所固有。則不能由乎是者，必迷失其本心之仁愛，而非勉強難企之可原也。其言深切婉至，能傳孝子之心，以達於典禮。蓋有非秦漢以後諸儒之所能及者。凡此類，其七十子之徒受自聖門而述之者與？12」詳細的說明問喪禮之緣由，以明孝子之心，指引盡孝之方向。 ＜問喪＞之文「前半篇，通論孝子悲哀痛疾之意。後半篇，列問喪禮歛袒免杖之義」，為此文主要之大義。前一部分敘述孝子痛惻之心，兼述喪制，如13： 三日而斂，在床曰尸，在棺曰柩，動尸舉柩，哭踊無數。惻怛之心，痛疾之意，悲哀志懣氣盛，故袒而踊之，所以動體安心下氣也。 成壙而歸，不敢入處室，居於倚廬，哀親之在外也；寢苫枕塊，哀親之在土也。故哭泣無時，服勤三年，思慕之心，孝子之志也，人情之實也。 後一部分則「設五或問，問喪之四事」，此五問為：「死三日而后斂者何也」、「冠者不肉袒何也」、「免者以何為也」、「杖者何也」、「杖者以何為也」，此四事則為：「歛」「袒」「免」「杖」者。姚際恆云：「此篇言喪，只重一哀字，與『喪與其易也，甯戚』、『喪及致乎哀而止』，同義不悖。14」故＜問喪＞所重在闡釋「哀」與「喪」之關係，又以「或問」提出喪制之緣由，為此篇之用意。 四、＜間傳＞釋名 此文篇名為間傳，《禮記正義》引鄭玄《三禮目錄》：「名曰『間傳』者，以其記喪服之間，輕重所宜。此於《別錄》屬喪服。15」王夫之《禮記章句》據鄭玄說法推測，認為：「間，際也，別也。間傳者，釋喪紀輕重之差，五服降受之節，以為＜喪禮＞、＜喪服＞二經之傳也。讀者通於其義而類推之，則知禮非虛設，而自然之節文一因乎人情之實，而不可損益矣。16」這二種說法表示此篇是記喪服制度的輕重分別，「間」者即分別之義，「傳」者則表示＜喪禮＞、＜喪服＞二經之傳，似有牽強附會之嫌。吳澄《禮記纂言》：「間，舊如字。鄭氏曰：『間傳者，記喪服之間，輕重所宜。』或曰：當讀為『間廁』之『間』。間者，廁於其間而非正也。齊桓、晉文為正霸，秦穆、楚莊非正霸，而廁於五正色之間，則謂之間色。《儀禮•喪服》正經，自有正傳，分釋各章經文。此篇總論喪禮哀情之發見，非釋經之正傳，而廁於＜喪服＞之傳者也，故名『間傳』云。17」表示＜間傳＞是總述喪禮哀情的文章，而屬《儀禮•喪服》正經之各傳外的一篇文章，以明喪禮之情。不過，也都是屬於揣測之詞。 高明《禮記新探》認為吳澄較近於事實，而前二者多附會之義。孫希旦《禮記集解》以為：「名篇之義未詳，吳氏之說稍為近是。18」當是此義。＜間傳＞所記，可以認為是《儀禮•喪服》之續，或別之於外章，因為＜間傳＞該篇的存在價值是延續＜喪服＞中所未能開展的主題，主要闡述喪服與喪義之間的輕重關係，與＜喪服＞以服制為主要紀錄者較為不同，如19： 父母之喪，既虞卒哭，疏食水飲，不食菜果；期而小祥，食菜果；又期而大祥，有醯醬；中月而禫，禫而飲醴酒。始飲酒者先飲醴酒。始食肉者先食乾肉。 易服者，何為易輕者也？斬衰之喪，既虞卒哭，遭齊衰之喪，輕者包，重者特。既練，遭大功之喪，麻葛重。齊衰之喪，既虞卒哭，遭大功之喪，麻葛兼服之。斬衰之葛，與齊衰之麻同；齊衰之葛，與大功之麻同；大功之葛，與小功之麻同；小功之葛，與緦之麻同，麻同則兼服之。兼服之服重者，則易輕者也。 又《儀禮•喪服》，如20： 倚廬，寢苫枕塊，哭晝夜無時。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寢不說絰帶。既虞，翦屏柱楣，寢有席，食疏食水飲，朝一哭，夕一哭而已。既練，舍外寢，始食菜果，飯素食，哭無時。 朋友麻。君之所為兄弟服，室老降一等。夫之所為兄弟服，妻降一等。庶子為後者為其外祖父母、從母、舅無服。不為後如邦人。宗子孤為殤，大功衰、小功衰，皆三月。親則月筭如邦人。 由此可知，＜間傳＞並非制度的陳述，而是一種制度面紀錄與實質意涵的連結，企圖說明該禮節設置的原因，說明何為大功、小功，與親族之間服喪之內涵等，而＜喪服＞則偏重制度面，以說明喪服制度的物質層面。故以＜間傳＞為名，以存＜喪服＞之外無法紀錄其中的規章與內涵意義，為此章設置之主要用意。 五、＜三年問＞釋名 《禮記正義》引鄭玄《三禮目錄》云：「名曰『三年問』者，善其問，以知喪服年月所由。此於《別錄》屬喪服。21」吳澄《禮記纂言》云：「此篇專問父母喪，所以三年之義，故以『三年問』名篇。22」王夫之《禮記章句》評之：「此篇設為問難，以見三年之喪不可短之意，其言深切激至，所以發人心固有之哀者至矣，自天子達於庶人一也。23」三者所言，皆有其理，就＜三年問＞此篇存立的意涵，則是確立對於父母之喪的重視，如《論語•陽貨》所云： 宰我問：「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為禮，禮必壞；三年不為樂，樂必崩。舊穀既沒，新穀既升，鑽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錦，於女安乎？」曰：「安！」「女安則為之！夫君子之居喪，食旨不甘，聞樂不樂，居處不安，故不為也。今女安，則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予也有三年之愛於其父母乎？」 又《荀子集解•禮論》云24： 三年之喪何也？曰：稱情而立文。因以飾群別親疏貴賤之節，而不可益損也，故曰：無適不易之術也。創巨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三年之喪稱，情而立文，所以為至痛極也。 ＜三年問＞之精神所由，當是自此二文延續而來，陳述「稱情而立文，因以飾?，別親疏貴踐之節，而不可損益也」、「創鉅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遲，三年者，稱情而立文，所以為至痛極也」，此文專為一章說明父母之喪何以需守喪三年之規定，強調儒家對於孝道的重視，「在於感性與理性的調和，既順乎人情、合乎人情，且將人情條理化、賦予理智」25，倫常的教化觀念，且父母之恩更是倫常中重要的一環，故於此別列一章，表現出中國「百善孝為先」的概念，更強化父母與子女間重要的關係。 六、＜喪服四制＞釋名 ＜喪服四制＞，當是紀錄喪服四種制度的依據。《禮記正義》引鄭玄《三禮目錄》云：「名曰『喪服四制』者，以其記喪服之制，取於仁義禮知也。此於《別錄》舊說屬喪服。26」王夫之《禮記章句》：「四制，言因恩、禮、節、權四者而制，蓋亦＜喪服＞之釋義也。27」鄭、王二家解說四制的定義不同，今取《禮記•喪服四制》以明之28： 凡禮之大體，體天地，法四時，則陰陽，順人情，故謂之禮，訾之者，是不知禮之所由生也。夫禮，吉凶異道，不得相干，取之陰陽也。喪有四制，變而從宜，取之四時也。有恩，有理，有節，有權，取之人情也。恩者仁也，理者義也，節者禮也，權者知也。仁義禮知，人道具矣。 證明王夫之的說法與《禮記》一致，而鄭玄說法則是以＜喪服四制＞末段29： 仁者可以觀其愛焉，知者可以觀其理焉，強者可以觀其志焉，禮以治之，義以正之，孝子，弟弟，貞婦，皆可得而察焉。 仁、義、禮、知四者當為實踐喪服的效果，而不是喪服制度的依據，故恩、禮、節、權四者是指喪服本有的意義，而仁、義、禮、知四者為喪服依據實行後的成效，後人則又以相應於春、夏、秋、冬四季也。姚際恆曰：「此則記者別記喪服之四制，非記《儀禮•喪服》之篇，故不云喪服之義也。按以上諸篇言義者，於《儀禮》故多別說，而此篇雖明四制，反多合《儀禮•喪服》之文，若但以篇名為義，便為記《儀禮》之義，篇名非義，便為非記《儀禮》之義，得非以皮相乎？又曰：此篇為吾儒之言，較＜三年問＞不殊霄壤，列上帖。30」故＜喪服四制＞之篇名用意是就「喪服制定的依據」為主，而仁、義、禮、知四者則是自喪服實踐後的效果為主。 故＜喪服四制＞之義，以記載喪服體制所寓寄之用意，後人則多以附會禮教宗法，以充實其質，昇華喪服的價值，為＜喪服四制＞之意義。 七、結語 《禮記》篇名的意涵具有各種不同的說法，如鄭玄的《三禮目錄》、孔穎達《禮記正義》、王夫之《禮記章句》、吳澄《禮記纂言》、孫希旦《禮記集解》等，皆表述個人對於《禮記》中各篇章的見解。不過就以＜大傳＞、＜問喪＞、＜間傳＞、＜三年問＞、＜喪服四制＞五篇而言，可以發現諸家說法的異同與篇章確立的意涵價值，是具有時代與政教性的。以下分別闡述之：
（一）諸家說法異同，可以確切釐清篇旨 又如＜三年問＞，《禮記正義》引鄭玄《三禮目錄》云：「名曰『三年問』者，善其問，以知喪服年月所由」，吳澄《禮記纂言》云：「此篇專問父母喪，所以三年之義，故以『三年問』名篇」，王夫之《禮記章句》評之：「此篇設為問難，以見三年之喪不可短之意，其言深切激至，所以發人心固有之哀者至矣，自天子達於庶人一也」皆有其理，都能表達該篇的寓意。是故諸家說法的相異與相同，往往是一種激盪性的推敲，讓真理浮現，故可以提供我們對於古文明禮制與意涵價值關係的釐清。
（二）篇章的確立，具有政教性與時代性 1、＜大傳＞一文的意涵，有「以其記祖宗人親之大義」、「禘以上治而統祖宗，以下治而統族，二者相為表裏，皆禮之大者也」、「言先王治天下，必自人道始」等，又言及其形式的價值「如《易》之＜繫辭傳＞，不釋經而統論大凡也。人為＜繫辭傳＞為＜易大傳＞，故此篇亦名＜大傳＞」由本體宗族的敬畏與傳承，逐漸與外在的君主體制相合，具有當時政治教化的作用，也有宗親聯繫的傳承之功，在時代性而言，則越接近該文撰寫的時代就越能表現此精神，現當代的社會倫常往往失衡，缺乏該有的倫理觀念，也當是思想的開放，與政治統治的方式改變所致，故可以從此發覺古今之異也。 2、＜問喪＞，「先王特為著明之，以盡孝子之所固有。則不能由乎是者，必迷失其本心之仁愛，而非勉強難企之可原也。其言深切婉至，能傳孝子之心，以達於典禮。蓋有非秦漢以後諸儒之所能及者」此為本章確立的主要意涵，君王重視喪禮之制，此章前述喪禮大體，後則述其他小制度，對於喪禮的重視，也對喪禮制度的設置條件做說明。 3、＜間傳＞一文「以其記喪服之間，輕重所宜。」、「釋喪紀輕重之差，五服降受之節」，主要的意涵價值便是紀錄喪服制度之外的內涵意義，主要說明每一種喪服所訂立下的用意是具有一定的規模，而且此章並非制度的陳述，而是一種制度面紀錄與實質意涵的連結，企圖說明該禮節設置的原因，說明何為大功、小功，與親族之間服喪之內涵等，而＜喪服＞則偏重制度面，以說明喪服制度的物質層面。故以＜間傳＞為名，以存＜喪服＞之外無法紀錄其中的規章與內涵意義，為此章設置之主要用意。 4、＜三年問＞此篇存立的意涵，則是確立對於父母之喪的重視。自《論語•陽貨》至《荀子•禮論》，皆是此一脈落的延續，強化父母在人倫間的重要性，進而說明三年喪與盡孝的用意，具有鞏固倫常觀念，與強化社會遵守倫理的機制作用。 5、＜喪服四制＞所具有的意涵價值，就是對於喪服制度確立的目的做進一步的闡述，其中的「仁、義、禮、知」或「恩、禮、節、權」，亦或與四時「春、夏、秋、冬」相應，皆出乎歷來學者為了方便說明其中意義，而藉著易懂之理說明，且都是儒家主要的思想，所以具有鞏固儒家道統的作用，具有言明喪禮與喪服之間重要的環扣關係，補足時代消逝而亡逸的置禮本義，讓人行禮而知其義。 職是之故，《禮記》將禮儀規範記載下來，而各篇章各有其存在的價值，確立篇章的同時，篇名往往呈現該文著重的意義，故本文則經分析此五篇之篇名，以得此結論，闡述篇名之意涵，體現禮儀之教化，進而希望能表現《禮記》整體篇名確立的意義，為筆者日後所企盼專研之方向。
附錄一：參考書目 (本文發表於淡江大學九十二學年度中研所研究生春季論文發表會2004/2/23)
撰文者：古佳峻／淡江大學中研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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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的閱後心得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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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光先生：您好！從172期ㄉ「從詩經中找通假字」一文閱後，覺得很有意思。回想我從前在讀書時，班上有一位同儕叫鳳儀，我們都叫她朋儀。老師說『鳳』古字為『朋』。探究古音古字，真ㄉ是很值得玩味。」（王珍珍敬上）
坦白說，一七二期電子報的內容對一般讀者而言，可能蠻吃力的，連遙光自己都並不預期讀者能看的懂！所以，當遙光收到這封信，著實很有些驚訝！因為從「字裡行間」看來，這位讀者顯然只具備一般正規教育的國學常識，而她能把這些稍嫌艱澀的內容吸收進去，這樣的現象，就很值得我們咀嚼了。 一來，當讀者因為因為喜愛文學，透過網站及電子報來進行學習，無形中也開啟了另一條不同於學校的學習道路。這樣的方式，免除了學校制式、僵化的框架束縛，而讓讀者有機會隨意接觸各自有興趣的學習方向，反而讓中國文學與學術落實，變成生活的一部份。 二來，電子報提供的雖然都是較為學術性的文章，但讀者能仔細閱讀，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找資料，這也是一種強迫學習。當讀者累積多了這樣的功夫，自然可以朝著更艱澀的問題進行探討，對讀者而言，又變成跨越文學門檻的階梯。 網路世紀從極盛到極衰，多少文學網站及電子報因此無疾而終，連遙光也曾經低潮過一陣子！但始終能憑著一股熱誠繼續，其中最大的誘因，不外乎是因為讀者的鼓勵！而陸陸續續辦了這麼多期的電子報，堅持深入淺出，走學術的方向，遙光其實也有猶豫的時候，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堅持，到底能給讀者多少？而今，只不過是珍珍短短一篇心得，卻讓遙光印證了當初的堅持是正確的。明白了電子報的作用，雖然是不預期的好處，卻也依舊要感謝讀者給遙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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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再起」與「投鞭斷流」、荀子、王弼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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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學入門專欄】 【藝文訊息與學術研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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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論語》看孔子的形上天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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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上天觀念是屬於孔子後道家思想，還是屬於儒學之正統思想？」關於此問題的推演和結論，在勞思光教授的書中已有了很簡明扼要的解答，但身為儒學創始人的孔子，其本身是否已具備了形上天的觀念？下一回，我們就請華梵大學東方人文思想研究所的顏建益，來為我們進行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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