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28 第 195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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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主題:《孽海花》之情節研究分析報告—承襲及其影響
˙遙光絮語:讀者回應
˙下回主題:袁素文化鬼夜探兄疾嗎?

 

《孽海花》之情節研究分析報告—承襲及其影響
 

摘要

在此則是要論述孽海花並非是作者憑空想像創造的,而是當代晚清時期那特殊環境下的產物,筆者對於此書賦予新的小說性質並加以論述。再者孽海花故事中的人物各有其獨特性格,已經不是像魏晉小說般裡的人物在不同的情節中可以有同樣的結局,那種人物情節的互通性已在晚清小說中不復見,這也是晚清小說的成熟筆法的表現。此外,在故事中,我們可以在這部孽海花中發現它的情節有著縱貫中國古典小說的汲取吸收,甚而有所創新,乃至現代文學當中似乎活有賽金花之人物。

一、 孽海花的時代背景及其小說性質

曾樸先生便自述道《孽海花》乃為三十年中國由舊到新的一大轉關,一方面是文化的推移,一方面是政治的變動,但未言始於何時,終於何時。然而縱看整部書中內容不難推論反映了自同治初年到甲午戰敗三十年間我國的政治、文化及外交狀況,乃為當時拒俄義勇運動激起的滾滾革命洪流中的一朵浪花,不乏胡先生給予曾樸先生一個「老新黨」之名號,然在阿英《晚清小說史》中提到《孽海花》是包含著中俄交涉、帕米爾界約的事件、俄國虛無黨事件、東三省事件、廣西事件、日俄交涉事件、以至今俄國復據東三省止。1

在《孽海花》這部書中從各方面來看,無不緊扣著當代背景,然而究其書中所引事件判斷,大可確定其時代背景為同治戊辰年以迄乙未年,2也怪不得於光緒三十年《孽海花》登載於<小說林>中稱之為「歷史小說」。

至此,讀者必會存有疑問於筆者僅言「這部書」稱《孽海花》,而不以性質名之,乃因《孽海花》分界困難,自此以來多有爭議,於《孽海花》登載於<小說林>中稱之為「歷史小說」開始便有學者提出了政治小說、譴責小說、歷史小說、寫實小說以定其性質,就筆者認為此書性質盤雜是可以理解的,雖然畏盧先生眼中的《孽海花》非小說也,則是認為此書僅有鼓盪民氣和描寫名士狂態之論點。

然筆者就其書而論,可以明確給予小說之名,乃因真有小說之特點,有人物,有情節,有對話,有虛構,甚而有中心思想貫穿其中。但若再分別性質的話卻看似歷史小說、寫實小說、政治小說、譴責小說及虛構小說,融合各類小說之特色於其中。在歷史方面,其時代背景融入情節當中,甚而將當時真有其人之名寫於書中,再以虛構故事加雜之,使其內容豐富波瀾跌宕有餘。

  『......有一天,有個老僕送來密縫小布包一個,我老子拆開看時,內有一箋,箋上寫著娟秀的行書數行,記得是太清筆跡:'我曹事已泄,妾將被禁,君速南行,遲則禍及,別矣,幸自愛。'
  我老子看了,連夜動身向南。過了幾年,倒也平安無事,戒備之心漸漸忘了。不料那年行至丹陽,在縣衙裡遇見一個宗人府的同事,便是他當年的賭友。那人投他所好,和他搖了兩夜的攤,一夜回來,覺得不適,忽想起才喝的酒味非常刺鼻,道聲'不好',知道中了毒』
               -- 《孽海花》第四回3

雖說小說家言不足為史事之實據,然其書中此段的主要事實部分卻能在阮元、王定甫、周星詒、等學者多年研究的成果上證之。再者,這一事件還在龔自珍生前的書信、隨筆、詩詞中所描述的事件大有雷同,甚而在《天遊閣詩》《寫春精舍詞》《南谷樵唱》書中獲得了有力支持。

然其虛構設景人物方面也很多,就如同對於孫三郎的描述而言就與《賽金花本事》有異,在《孽海花》中則是描述得脣紅齒白,高鼻長眉;然在《賽金花本事》中卻描述得麻花子臉,甚醜無比,僅以健壯體魄得以誘人覬覦。曾樸則也說了他在書中寫政治,寫到清室的亡、也寫到了戊戌政變和庚子拳亂的根源,故不免為學者所歸類為歷史和政治小說,但是就以人物和情節而言,正如赫德森4所說的當我們創造一個人物性格的時候,便要與其時代背景融洽,也是胡適所謂的冥合,故《孽海花》要完全說是歷史小說也不可,主要是因為曾樸若是要以傅彩雲和金雯青為圓形人物的話,必然要以當時的歷史背景加以符合,才能襯托出傅彩雲和金雯青之性格來。再者廖正5提出了由政治小說轉為歷史小說的新看法,原本筆者認為廖正想法新穎並且加以支持,但經過多次反覆思考之後又覺不妥,乃忽略《孽海花》書中仍有虛構之事,故筆者尚不敢直稱政治小說,乃筆者後來所悟之處。

筆者對於多數學者之說法反覆吸取和更新,又因鄙人庸俗,若加另一新詞冠其名又覺自不量力。筆者曾以「機關小說」(novels with apurpose)6乃因所謂機關小說是專以為辯護某案件或是證明某主張而寫的小說,而筆者認為《孽海花》正是坐在政治的審判席上展現晚清三十年來的政治文化狀況,反映了日益加深的民族危機和新舊政治勢力的鬥爭和興衰,在道德層面上和政治層面上進行批判7。換言之,《孽海花》主要是以傅彩雲和金雯青的故事串起三十年風雲激盪的歷史畫面,從其中可見清朝政治的腐敗和官僚的無能及其勾心鬥角之惡德和才子淫亂等,然又寫道三十年間為洋務派、立憲派、民主派之改革現實,並以孫中山的民主革命為抗爭倡為革命文學之作,重在自由平等理念之提倡的話,那這一切曾樸為此革命自由主張所設的似虛似實的情節內容便可得以諒解了,而眾家學者把《孽海花》定義成不同性質的小說乃是站在不同立場來定義的,站在政治立場的就稱之為政治小說;站在歷史觀點來看的就稱之為歷史小說;站在社會立場的稱之為譴責小說;而我便站在革命立場談《孽海花》稱之為機關小說,我們在小說中可以發現不僅有對傳統文化束縛的反動,也有自由革命的思潮,秉持著一種反傳統、講自由的主張,為主張而設的小說,因此筆者便稱之為機關小說。

於其後,筆者仍接受學術界所依魯迅《魯迅小說論文集》所界定的譴責四大小說為定論,也贊同魯氏對譴責小說所下的定義。8畢竟傳行已久,廣為人知,所言所論也較不易混淆論點,故筆者仍是站在譴責小說的立場來談《孽海花》,這樣一來,才能包含政治、譴責、歷史、寫實於其內,故不易被某一論點所囿限。

二、 孽海花情節安排和昔作的汲取和創新

(一)傳承

我們也可見於胡適對《孽海花》的評論認為此書集合了許多短篇故事聯綴成長篇小說,和《儒林外史》、《官場現行記》是一樣的格局,,並無預定的結構,既然作者在於書附錄《東亞病夫自識》9中對於認同胡適之前者說法表以認同,對於相同格局一項有所反對並加以解說,筆者便不再論述,乃以『許多短篇故事聯綴成長篇小說』這個觀點加以討論之,再加以論述賽金花活似於現代文學當中的女人。

我們在《孽海花》中可以發現古典小說的痕跡脈絡,也有同於宋話本那影射技巧的手法。譬如在《孽海花》中:余同即余桐,匡次芳即汪芝房,陸皓冬即陸皓東,孫一仙即孫逸仙等......。

筆者於《孽海花》第七回中便覺某一段頗像宋元明話本的《簡帖和尚》中的一小段。在《孽海花》中在敘述寶廷和朱兒相遇以至定其婚約一段,感到頗為離奇,似乎早有安排一樣,並非出自偶然意願,寶廷和朱兒正在魚水交歡之際,婆子正好進了門來,巧就巧在若是兩廂情願順手關門,婆子有怎能進得門來。再說,婆子本是看上了寶廷的家世,故進門便不再多說廢話立即轉到了婚據之事。筆者讀到了這裡便立即想到了宋元明話本的《簡帖和尚》10簡帖和尚巧弄心思使皇甫殿直妻受白冤,好讓皇甫殿直行休妻之書,正好中了簡帖和尚的計,或許情節不同,但此種城府之深的計謀卻讓我聯想於此。再者,《金玉奴棒打薄情郎》11中同樣地小玉和李益也因相歡之事而定了終身,不說此後李益薄情,所言之處就在於兩人因喝酒而亂性,酒醒之後,小玉便哭啼要求李益立下婚姻之誓,在《孽海花》中似乎融合了兩者話本人物之心機與城府,頗能見其痕跡。

再來,我們可以發現《孽海花》取同聲通假的技巧來影射當代人士,然而此種手法早在唐朝已有採用,於唐代乃以直言名諱合其不符事實之傳奇加以謗人,《白猿傳》12即是唐人以謗歐陽詢者,並且直言歐陽詢長相之所以像人猿,乃因其母曾被山中潑猿所攫,故歐陽詢應為猿人之後。清代更以同聲通假的方式來影射當代文人之名,從小說的手法演進來看,不難發現這是一種相承關係,也可讚嘆清代小說家曾樸的技巧高妙,故筆者不言『承襲』乃言『相承』則是『襲』之字就是有抄襲不變之意,而『相承』即有其脈絡痕跡可尋,又有創新,此為《孽海花》優於前人之作之所在。

我們再來論「傅彩雲」在中國古典小說中的脈絡,她不僅活在清代,也活在宋元明話本和現代文學之中。在《蔣興哥重會珍珠衫》13中,我們似乎看到了王三巧就是傅彩雲的翻版,那迷惑男人的技倆同樣是不得了的功夫,王三巧和陳大?的幽會方式似同傅彩雲和那戲子孫三郎一樣,同樣有人來作媒,作的是肉媒,同樣有相幽會的好所在,王三巧在生命中尋找情慾快樂的那段情節,似乎全搬進了《孽海花》之中。另外,外交手腕似乎成為了歷代名妓小說的最不可或缺的技能,似乎與生具來,如魚得水般地總能將緊張的場面氣氛緩和下來,足以說明了出身於青樓這環境下所培養出來的應對能力,傅彩雲雖出身於娼家,傅彩雲卻有幸成為宦門寵妾;之後,又代表大婦隨洪鈞駐於歐洲各國辦理外交事務,成為炙手可熱的社交名流,不僅贏得了德國女皇的青睞,甚至與俄國虛無黨的革命志士也有一夕之談,而這外交的手腕我們都可在傳統的名妓小說中可見,在《孽海花》中我們可以發現傳統小說的技巧與情節的蛛絲馬跡。

(二)創新以及現代文學中的賽金花形象

傅彩雲周旋在數多男人之中,有雯青、質克、孫三?、陳大官、菊笑、寶大人等.......。雖然她為己辯言與質克有著清白之身,但男女同在一房,有何以能信之,畢竟有夫之婦還是要懂得避嫌的,但在這小說中,我們卻可發現他從未為了避嫌而有所節制,甚而大辣辣地展現他的外交手腕,我們尚不論《賽金花本事》如何說,我們就《孽海花》文本來探討賽金花的性格,傅彩雲本是青樓女,難免掩不了那情慾的奔放,在裡頭我們看到了傅彩雲的道德淪喪,但也看到了她政治手腕的高超,學習能力強又聰明伶俐,不僅為雯青解圍了夏雅麗不滿被捉弄而欲槍殺於他的危機,也為雯青辦理的多項的政治外交。

傅彩雲周旋數多男人身邊,其行為舉止難道真是壞女人的形象嗎?在這裡筆者認為傅彩雲只不過是更有膽量以表現出這時代女子那勇於為自己而活的典範,她擺脫了舊傳統文化所賦予女性那端淑的形象,或許該說傅彩雲是這晚清時代裡女性解脫舊文化束縛的一種新想法,新女性,雖然同樣是出身於娼家之女的霍小玉、杜十娘、傅彩雲等......,難免同樣對自己生命中所缺乏,所失去的東西格外依戀渴望,一種愛情的歸附,一種安全感的保護,以及對金錢的保障,歷代名妓無不對愛情有著依附可靠的對象,即便我們說她有傳統小說的傳承痕跡,但傳統小說的名妓最後都是貞守愛情,仍有著傳統婦女不伺二夫的堅貞情操。而《孽海花》中傅彩雲大膽的表現了自己的愛情觀,在小說中我門可隨處可見她總為自己在愛情的道路上留下了後路,例如:陳大官與孫三郎,在一段愛情將要結束的時候就恨不得尋找另一個愛情,雖然表面上彷彿想首著性愛的滋味與冒險的刺激,但她也考慮了現實層面,為金錢作了個打算,所以洪鈞在世的時候,雖然傅彩雲紅杏出牆爬到了孫三郎的那面牆上,但最後仍依歸洪鈞,畢竟能過著金錢無庸無慮的生活。但等到了洪鈞大去之時,傅彩雲知道了自己在洪府的地位僅是一個姨娘小妾身分罷了,故藉著理由離開洪府,為自己尋找另一個更加有得依靠的對象,在孫三郎、陳大官和菊笑這三人和傅彩雲的情感糾葛中,傅彩雲最後還是選擇了較為有所勢力的陳大官為依靠對象,要不然他為何不選那孫三郎呢?還不是把感情建築在金錢之上的緣故,我們在傅彩雲的身上看到了她突破傳統女性的窠舊,這可以說是因時代所產生的新觀念,新時代的新女性,更何況依據學者給《孽海花》下的小說性質亦有歷史小說的特性,表示了所寫的人事物即是所見所聞,必然傅彩雲也就代表了當代女性的新思想,我門配合著歷史背景來看,清末年間受西洋文化頗深,我們也不難觀察到當代婦女對舊文化的反思,漸漸發展出自我的性格。

《孽海花》不僅有傳統小說傳承也有思想的突破,我們雖然在《蔣興哥重會珍珠衫》看到了情慾上的傅彩雲但我們也在現代文學《多桑與紅玫瑰》14和《金大班的最後一夜》中同樣看到一個長期依附於男子花花世界周圍的女子蜉蝣群落,並且也在不同的時空中有著不同的稱呼,筆者認為傅彩雲為現代文學開啟了一扇窗。

在《孽海花》中的傅彩雲由青樓女子至離開金家總掛著同一名字-傅彩雲。到了第三十回<白水灘名伶擲帽 青陽港好鳥離籠>便提到了改名曹夢蘭的由來了,乃為黨員之一了,而《多桑與紅玫瑰》中我們可以看到了劉蕙芬不同的稱呼女光棍和大姊大、古代的女優伶、國王和貴族豪紳的情婦。《金大班的最後一夜》金兆麗也有著玉觀音、金大班的稱呼,同樣也是尋覓著達官顯貴的人家。

傅彩雲又何嘗不是貴族豪紳的情婦,她總是攀附於達官顯貴的男人身上,總是不願自己落得窮困生活,雖說孫三郎和傅彩雲兩兩玩弄著對方的心機,若非傅彩雲看上了錢勢也不會玩弄孫三郎而攀陳大官了。

那邊的喧嘩,越顯得這邊的寂寞,愣愣的倒把彩雲看呆了。突然驚醒似地自言自語道:"我真發昏死了!我這麼一個人,難不成就這樣冷冷清清守著孫三兒胡攏一輩子嗎?我真嫁了戲子,不要被天下人笑歪了嘴!怪不得連隔壁姓陳的都要來哨探我的出處了。我趕快地打主意,但是怎麼辦呢?一面要防范金家的干涉,一邊又要斷絕三兒的糾纏。"低頭沉思了一會,蹙著眉道:"非找幾個上海有勢力的人保護一下,撐不起這個......。"15<第三十一回>

同樣地,筆者在《多桑與紅玫瑰》和《金大班的最後一夜》中看到了傅彩雲的化身,這三個女人的命運都是為了自身而存,因為寫出了滲透到這三位女人骨子裡的墮落,有過真情,有過掙扎,有著一種安全感的尋覓渴望。傅彩雲的墮落在於孽海即色,傅彩雲在色界之中濫情於數多男子,真情與掙扎即是她對雯青的心,曾經動過真情,也曾經為了守節而掙扎過,但仍抵不過心中翻騰的情慾,終究欲尋一個可供依靠的人家,並且在現代文學中看到了一位新女性為自己而活,不複察見那傳統女性的戒律,利用的就是自己身體上最有效的武器和交際手腕的功夫,來應付社會上的種種變化,但也在這裡看到了女性的無奈和男性主權的社會,女性總要依靠著男人而活,也因為這種男性至上的觀念遍行中國社會已久,使得女性在社會上立足的這種特別的方式也就因應而生了,如今的我們雖然看似不可思議,但小說中的另一個反思就是了解到清末的舊社會父權主義觀念很深,至今的社會雖有強調平等的自由,但仍有著偏向男性主權的觀念,只是這一座一邊是父權和一邊是婦權的天平傾斜程度不如清末那樣地明顯。

三、 結論

筆者在此對《孽海花》提出新的小說分界,「機關小說」(novels with apurpose)或許還不太適合用於此書,但筆者也從新釐清了各小說分界的特性,並對於《孽海花》進行一一分析工作,最後仍採以譴責小說最為恰當。並且在筆者所閱讀的過程中,總能發現《孽海花》書中所言之事,所發生之情節,多與古典小說多有雷同,例如:《孽海花》中在敘述寶廷和朱兒相遇以至定其婚約一段與《簡帖和尚》和《金玉奴棒打薄情郎》有著相承關係,就連傅彩雲之性格活在過去,也活在現代,在《蔣興哥重會珍珠衫》、《多桑與紅玫瑰》16和《金大班的最後一夜》中我們都可發現傅彩雲的性格再現。

然綜觀有關青樓女子之人物性格,大多離不開強勁的外交手腕一關。至於情慾上的渴望,便可在數篇作品中發現有所雷同,這似乎早已衛青樓女子的形象立了個窠臼,雖說《孽海花》有著許多超越前人之作的特點,但就在人物性格上,作者仍是在窠臼的傳統上加以揮灑,使其放蕩不已,卻也可說是作者所令人詫異之處。

不論我們怎樣定論《孽海花》為歷史小說、寫實小說、政治小說、譴責小說或是虛構小說,我們若把《孽海花》中傅彩雲直直接接地認作是賽金花本質性格,對她而言是一種不公平的評價,但往往眾多人以小說為史,即是誤了賽金花也誤了歷史。

所以應把小說當小說來讀,勿以假亂真。筆者正是從小說角度看傅彩雲和《孽海花》、評《孽海花》,非能說是縱貫小說界,僅採筆者所知所言來論《孽海花》與其他小說之間的關係並配合當代的歷史背景,以一種客觀的觀點對此書的性質作一全面性的新解,也觀察到了此書有著傳統小說的餘味。

備註:
1阿英。《晚清小說史》。台北:台灣商務印書館。1996年。
2曾樸。《孽海花》。台北:桂冠圖書。2001年12月。頁410。
3同上。頁27。
4英國:赫德森原註。譯者不詳。《小說研究》。台北:廣文書局。1980年12月。頁72-73。
5廖正,<從歷史背景看《孽海花》的思想傾向>1997,《廣東教育學院學報》,卷第4期,頁39-58。
6英國:赫德森原註。譯者不詳。《小說研究》。台北:廣文書局。1980年12月。頁92。
7同註5。
8參見:魯迅。《魯迅小說論文集》。台北:里仁書局。2000年十月。
9同註2。頁410-411。
10參見:徐志平著。《中國古典短篇小說選注》。台北:國學精粹叢書。1994年。
11同上
12同上
13同上。頁427。
14陳文玲。《多桑與紅玫瑰》。台北:大塊文化。2000年。
15曾樸。《孽海花》。台北:桂冠圖書。2001年12月。頁324。
16陳文玲。《多桑與紅玫瑰》。台北:大塊文化。2000年。

參考書目(或引用資料)
期刊
胡長茵。《論孽海花中的對比藝術》。中正大學中文研究所期刊第四期,2002年12月。
魏紹昌。《關於賽瓦公案的真相---從曾樸的「孽海花」說到夏衍的「賽金花」》。傳記文學,第二十五卷,第三期,頁58-64。
陳鵬飛,<倫理判斷與政治判斷的融合和傾斜---論曾朴小說《孽海花》的審美方式>,1994,《湛江師範學院報》<社會科學版>,第2期,頁15-22。
廖正,<從歷史背景看《孽海花》的思想傾向>1997,《廣東教育學院學報》,卷第4期,頁39-58。
曾垂超,<《孽海花》之『孽海』與『花』新解>,2001年3月,《曲靖師範學院學報》,第20卷第2期,頁55-60
尚慧萍<《孽海花》譴責小說異見>,1998年,《陰山學刊》,第1期,頁15-20
黃江平<論《孽海花》對晚清知識份子形象的描寫>,1997年,《上海社會科學院學術季刊》,第2期,頁183-192
蔡祝青。《孽海花》。台北:桂冠圖書。2001年12月花的形象》。南華大學文學研究所碩士研究。鵝湖月刊,第二十七卷,第五期,頁53-61。

書籍
英國:赫德森原註。譯者不詳。《小說研究》。台北:廣文書局。1980年12月。
吳禮權。《中國言情小說史》。台北:台灣商務印書館。1995年。
阿英。《晚清小說史》。台北:台灣商務印書館。1996年。
陳文玲。《多桑與紅玫瑰》。台北:大塊文化。2000年。
魯迅。《魯迅小說論文集》。台北:里仁書局。2000年十月。
徐志平著。《中國古典短篇小說選注》。台北:洪葉文化。1994年。
曾樸。《孽海花》。台北:桂冠圖書。2001年12月。

撰文者:東海大學中文系/許瑞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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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回應
 
「您好:
一直以來佩服您能長期投入推廣傳統文學,但未曾回應,頗覺愧對有心人。『悉如外人』向來眾說紛紜,都是過度解釋,把簡單的弄複雜了,拜讀此文對於解釋的清楚深感佩服。但其中關於俎豆的說法有問題,原文曾說『對於製作俎豆的方法或衣裳是否因時代有所變遷』,似把俎豆當成東西,其實俎豆之意應是祭祀,所以原意是祭祀的禮法未曾改變。請參考國語詞典:
1.俎和豆。古代祭祀、宴饗時,用來盛祭品的兩種禮器。亦泛指各種禮器。論語˙衛靈公: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史記˙卷四十七˙孔子世家:孔子為兒嬉戲,常陳俎豆,設禮容。 
2.祭祀、奉祀。莊子˙庚桑楚:今以畏壘之細民,而竊竊焉欲俎豆予于賢人之閒,我其杓之人邪?唐˙柳宗元˙游黃溪記:以為有道,死乃俎豆之,為立祠。」(虎中吳玉美)

很高興能收到玉美的來信!他說他愧對有心人,但遙光則以為不然!因為當他回應得那一剎那,不也已經投注了心力在裡頭?^^

在嘗試解釋「悉如外人」的過程中,遙光已經面面俱到的把所有可能性全部想盡了!不過,確實是漏掉「俎豆」的解釋沒查證,只是想當然爾。由此,可以知道遙光其實還蠻不求甚解的!謝謝玉美的指正,遙光將會從善如流!

文學的推廣,存乎一心,遙光只是比其他人多一份熱忱,所以不遺餘力!希望往後四方網友不僅可以來信指正,也可以提供文章或到網站回應,
除了以文學結緣外,也能以文學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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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素文化鬼夜探兄疾嗎?
 
<祭妹文>乃隨園先生袁枚的名作,該文以家常語對亡妹敘瑣事、寄深情,其間的文筆細膩生動,悽惋感人,誠為散體祭文中之上品。不過,近日作者於課堂講授讚嘆是篇時,數理組學生卻不以為然,彼等認為<祭妹文>語涉怪力亂神,不符合祭文「情須深切,事要存真」的基本要求,到底,這其中的矛盾在哪裡?下一回,我們將請到台南一中教師張力中,來為我們進行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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