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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9/30 第 215 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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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主題：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唐女冠詩人─魚玄機 ˙遙光絮語：「千古傳說人物」讀者來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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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唐女冠詩人─魚玄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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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前言
歷朝歷代的文學，幾乎是男人的天下，而婦女在求知權、受教權遭到壓抑的時代，除了官家子女外，只有為娛樂男人才得以識字的妾、婢及風塵女子。偏偏在文壇上享有盛名的女性，都是這些出身低下階層的可憐人。可惜，香消玉殞後，仍無人重視，遂令我一頭栽進這些身不由己的故事中。 提到薛濤，大家都知道是唐代有名的女校書，不但才情高、容貌好，還巧思的製作薛濤箋，歌誦、探討者不在少數。至於魚玄機，只在課堂上聽過一回，就不免為其悲劇性的人生，掬一把同情淚。她的才情、容貌不下薛濤，卻因情場詩意後的放縱，成為唐朝豪放女，致使明•胡鎮亨在《唐音統籤》中評為「魚最淫蕩」1，令我不禁忿忿不平，故欲一探詩作中的魚玄機。 貳．時代背景 李唐門閥原非漢族，故其所建立之大唐帝國，亦是胡漢融合。於是，胡族的婦女漢化，漢族的婦女胡化，整個社會生活與風俗習慣，都較其他時代自由與開放，而社交應酬，男女往來，亦禮俗不禁。 儘管如此，唐代婦女的地位，仍未能與男子等觀。一般而言，維繫家庭的主要力量是親子關係，夫妻情感次之。婦女對丈夫應當忠貞不二，但做丈夫的卻每以細故犧牲妻子。此外，官家富豪之姬妾家妓，更可用以互相交換或贈送。如司空李紳以泰娘送劉禹錫，兵部尚書李愿以崔紫雲贈杜牧，在在顯示唐代婦女地位之低落。至於娼妓及女道士，是婦女身分極為特殊的一類。盛唐以來，在交通便利經濟繁榮之下，一般人民生活遂極於聲色之享樂，妓女也為之大盛。安史亂後，因農村經濟破壞，但商業城市仍繁榮不改，致使大批婦女湧入城市，投身於娼妓之行列。但其社會地位，與奴婢相等，可以買賣，屬於下層賤民階級。然由於多與權貴豪商及紈褲子弟相交，加以士子多藉娼妓與達官貴人攀交，故無形中使娼妓的教育素質提高。2 至於尼冠，在身分特殊的婦女中，也自成一種階級。唐朝極盛而衰，政治力量不穩，無法有力支配宗教的發展。社會民心浮動，動搖禮教約束，生活更見靡華，風氣更見自由，信仰末流難免挑達變質。一些道士、女冠、和尚、比丘尼的品流不純，也有觸犯法網之奸，剃度為僧道，藉以逃避刑責。在這種宗教氣氛下，貴族人與釋道方外交往頻繁，女冠文學於是興起，而魚玄機即是其中佼佼者。3 在不同人生階段，魚玄機經歷了妓女、妾及女冠的生活，對低下階層的辛酸生活有深刻的體會，在其詩歌中可以明顯反映。 參．生平 魚玄機，字幼微，一字惠蘭4，長安人，約當生於唐武宗會昌四年（西元８４４）5。其傳記資料散見於元•辛文房《唐才子傳》、晚唐•皇甫枚《三水小牘》、宋•孫光憲《北夢瑣言》等書。綜合這些傳記資料及近人考證，魚玄機生於長安娼家，容貌姣好，喜愛讀書吟詠。懿宗咸通初，嫁與李億補闕為妾，年約十五歲。咸通四年以後，李億攜魚玄機往河東游於劉潼幕，此時期是兩人感情最為融洽之時。根據《唐才子傳》，李億因為夫人對魚玄機的受寵「妒不能容」，遂為李億遣至咸宜觀入道。6魚玄機為女冠後，過著縱情風月的生活，且多與名士交流，往來酬唱，詩名越來越大，許多佳句往往流傳於士林。可惜魚玄機因情感糾葛，笞殺女婢綠翹，因而下獄伏法，《三水小牘》就曾記載此事。其詩作見於《全唐詩》，現存有五十首之多。7 肆．詩作 一•贈答酬唱 （一）李億 〈情書寄李子安〉 一開頭，以「飲冰食檗」表明自己有不憚苦辛追隨李億的堅定愛情，然而往日同遊秦晉的歡娛歲月已如在夢中，「秦鏡欲分」、「舜琴將弄」表達自己對於別離的哀傷，終夜不眠，聽著井邊秋雨鳴梧桐，獨自到天明。在這樣的孤寂歲月中，自己苦熬相思，李億卻沒有書信相慰藉，不免傷懷。因此最後以「持竿盡日」那種苦苦等待的心情，嘆「書信茫茫何處問」，含蓄表達對李億的抗議。9 此詩軟語溫存，柔情綺膩，寥寥數十言，而懷思無限，韻味曲包，才氣奔放，令人擊節。趙世杰《歷代女子詩集》評云：「詞氣清新俊逸，女中庾鮑。」10 〈春情寄子安〉 這首蕩氣迴腸的七言排律，依內容分為六大部分：首聯極力形容自己的相思之苦，次聯曲譽李億的情韻風度，三聯宛轉致意，四聯以堅貞自矢，五聯期待團圓，末聯則以淚水攻勢來感動情郎。鍾惺在《名媛詩歸》中評云：「如此持贈，恐不堪人領取也。」胡應麟在《詩藪》亦云：「余考七言排律遂亡一家，唐惟女子魚玄機酬唱二篇可選，諸亦不及云。」11 〈隔漢江寄子安〉 〈江陵愁望寄子安〉 這二首詩是魚玄機出家後，到外地遊歷寫給李億的詩。都是約略敘述當地景色後，便寄託自己對李億的思念，美景中隱含相思的哀愁。 第一首情意纏綿，別具一番風格。鍾惺在《名媛詩歸》中評云：「六言詩了無牽合，不作兩半句讀，則亦彼法中高手，然畢竟有才情人，無所不可。玄機蓋才媛中詩聖也。」 第二首第一句寫江陵的秋景，第二句寫在江邊愁望，後兩句直接抒發相思之情，以江流之水不止，比喻相思之永無休歇。此詩深摯委婉，可見魚玄機對李子安之情深。12其中「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更成為千古名句，傳唱不已。 〈寄子安〉 這首詩是魚玄機對李億表達埋怨之意最強烈的一首，一開頭就寫出自己與對方離別後，「醉別千卮」「離腸百結」的痛苦處境，並傷懷自己年華漸銷，對方卻是歸期無日。說起來人間的聚散如雲飄不定，已使人悲傷，誰知恩情亦是如水東流，不可挽回。在這個需惜春時的花開時節，我已深深覺悟到終難與君相遇，卻還是免不了悲痛的大醉一場。13 這五首魚玄機寫給李億的情詩，內容可說相當一致，都是表達自己對李億的深情與相思。從這裡，我們可以感受到魚玄機對李億深厚的感情，並可看出李億在把魚玄機送至咸宜觀後，漸趨冷漠的態度，一熱一冷，魚玄機似乎是陷溺在這種明知絕望卻又懷抱無限冀求的自毀情緒中。可以說心中滿懷的抑鬱，扭曲、感染了她的所見、所聞、所感，以致她怎麼都逃不開灰暗的思想籠罩，雖然強作歡笑、故作散逸，但總是不見開朗，其詩猶似是棄婦的獨幕哀鳴。14 （二）溫飛卿 溫飛卿生於元和七年（西元８２１），大魚玄機約三十二歲，故兩人由男女之情轉變為亦師亦友的關係。後來溫庭筠遠赴襄陽擔任刺史徐商之幕僚，魚玄機思念不已，屢有詩函問候。15 〈冬夜寄溫飛卿〉 〈寄飛卿〉 這二首詩，關愛之情，充牣紙上，兩人此時確是亦師亦友的關係。鍾惺在《名媛詩歸》評云：「如此反非怨恨之情矣，幽意自閒，深情既冷，可使歡怨兩忘。」16但在詩中對於友情的渴望如此強烈，令人哀憐不已，身為被離棄的女子，實在不幸。 （三）李郢 〈聞李端公垂釣回寄贈〉 此詩情意纏綿，暱稱李郢為阮郎（東漢阮肇），又用「鴛鴦」「雙雙」等詞語，關係之親密，由此可窺見。其後不知何故，竟然情海生波，李郢斷然與之相絕，但痴心的玄機仍然對他情意綿綿，由下列一首詩可見。18 〈酬李郢夏日釣魚回見示〉 此詩可見落花雖有意，奈何流水卻無情。李郢「住處雖同巷」，卻「經年不一過」，可見他對魚玄機情已冷，不再眷戀，所以「清詞勸舊女」，從此「跡登霄漢上，無路接煙波」。19 （四）其他 全詩洋溢著喜悅期待之情，表現了戀愛中女子期待情人到來的心情，可見其與李近仁之關係，絕非泛泛之交。詩中，「燈花」是燈蕊的餘燼結為花型，古時以燈花為喜兆，給人帶來希望。「拜」字，表達詩人的喜悅、盼望之情。再加上聽聞喜鵲的叫聲，使她喜上加喜。以「潘安」讚李近仁，表達了她的喜愛之情。而結語「不羡牽牛織女家」，寫出只願與有情人相守，連神仙也不羨慕的人生願望。可惜，如此深情，到頭來仍是一場空。鍾惺在《名媛詩歸》云：「如此而猶遭棄斥，吾不知其尚有心胸否也。紅顏薄命，為之深慨。」可說是魚玄機一生情事的註腳，終其一生，所遇非人，薄命的豈只是紅顏，才女尤是。20 〈寄劉尚書〉 此詩應是咸通四、五年間，李億帶魚玄機，入河東節度使劉潼幕時所作。劉潼當時檢校禮部尚書，故魚玄機稱其為劉尚書。這首詩前半讚揚劉潼對河東一帶的卓著政績，後半感謝劉潼對李億的提攜愛護。全詩語意爽暢高昂，是魚玄機詩中較少見的。21 〈訪趙鍊師不遇〉 趙鍊師，名不詳，生平不詳。唐一代稱德高思精之道士為鍊師，女道士亦同，故此處不知趙鍊師性別為何。全詩恬淡自然，純是本色語。尾句「殷勤重回首，牆外數枝花」，極俗極雅，似平淡而雋逸，臨去秋波那一轉，真覺得翠竹皆法身，黃花即般若。和一般禪僧道人的詩不同，詩句中仍隱現著女詩人的青春氣息。22 〈寄國香〉 魚玄機對她同類姊妹的苦痛，感同身受。寄同情於歌妓國香，遂作此詩。23 〈光、威、裒姊妹三人少孤而始妍……因次其韻〉 〈贈鄰女〉 此詩一作〈寄李億員外〉，因此有人認為這是魚玄機被李億遺棄後的第一首詩，說情處字字使人心宕。楊肇祉在《唐詩艷逸品》中評其「字字傷神」，實非虛言。而「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更成為傳誦千古的名句。25 但計有功在《唐詩紀事》中則認為此詩是在獄中所作。然而無論在何時所作，都可以說是魚玄機對痛苦愛情生活的總結。第一聯與第三聯都寫鄰女因婚姻不幸而苦悶哀怨；第二聯、第四聯是魚玄機對鄰女的啟發和鼓勵。在尾聯中，把宋玉比作有「有心郎」26，王昌比作「負心郎」27，就拋棄鄰女的負心郎，而組織成為婦女爭取自由的響亮口號：「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由此可知，極度傷痛中自慰自勉所展現的剛烈性格。28 二•詠物詩 〈賣殘牡丹〉 牡丹，原產於山西一帶的名花。唐初移植長安，成為珍品，譽為國花。德宗貞元年間，對牡丹的賞玩更成為當時長安盛行的社會風氣。29詩中所描寫的殘牡丹，因價高而無人聞問，它那濃烈的馨香，連蝴蝶都不敢貿然靠近。這樣高貴的花，只適合養在宮中，世人因高攀不起，才讓牡丹淪落到殘敗的命運，哪天移根皇家上林苑，現在不懂得護惜名花的王孫，再悔恨有錢也沒辦法擁有了吧！魚玄機這些為牡丹抱不平的話，何嘗不是對不懂珍惜她的情人，賭氣所說的話。30 〈打毬作〉 「打毬」本軍中遊戲，古名蹴鞠。唐人打毬之戲有馬毬、步毬二種，以仗擊毬，籌計勝負。遊戲時，設有毬場，架木為毬門，東西各一，守門者持旗唱籌，打毬者以第一籌為貴。此打毬之法，自清以來即失傳，然觀魚玄機之詩，可知唐人盛行打毬之遊戲，連婦女也好此道。31 〈折楊柳〉 〈折楊柳〉原指漢代樂府《橫吹曲》名，多表現傷春悲離之主題，因為古人「折柳」贈別，因此折柳成為離別的代稱。詩中，魚玄機幻想西山無柳樹，因此也就沒有離愁。這一想像乍看十分天真，細想則有非常沉痛的內心世界。從「惜別」進入「恨別」，主題漸深、情感越烈；從「恨別」轉為「恨柳」，手法曲折，意味深永，所以觸動心靈的藝術感染力也就更強。32 三•敘事詩 「浣紗廟」是紀念西施之廟。此詩由詠史的角度寫景，簡潔俐落，展現另一種風格。詩中諷春秋時吳越爭霸，范蠡獻美人計，使西施迷亂吳王，至吳國覆亡的故事。詩意穩健，氣勢雄渾。其中「一雙笑靨纔回面，十萬精兵盡倒戈」，是誇張、比喻的手法，極為傳神，成為千古名句，鍾惺在《名媛詩歸》評此兩句：「語氣陡健，恰如實有其事。」33 〈夏日山居〉 此詩敘述夏日山居生活，優游閒逸，「綺羅長擁亂書堆」乃因魚玄機喜與詩書為伍之習性，又「閑乘畫舫吟明月，信任輕風吹卻回」，顯示其不受禮教束縛，無視輿論批評，塑造一個特立獨行的自我。34 四•寫景詩 此詩中，首聯二句遠、近景相間，生動描繪出秋山中勃勃生機的景象。初放的秋菊，花瓣稚嫩，色澤鮮豔，流光溢彩。遙望遠山，滿天彩霞，縷縷炊煙，裊裊飄出谷間。35 〈暮春有感寄友人〉 此詩的景物描寫十分細膩，在藝術上很有特色。第二聯寫春天暗淡的上弦月和稀稀的竹陰，以及傍晚的江邊，靜謐無風，煙水迷茫，把景物描寫的非常具體。第三聯，近一步透過魚玄機心靈的放大鏡，把處於特定情景中的燕子、蜜蜂，突顯出來，含蓄又深沉的透露出魚玄機無限的怨情。而詩中對景物的描寫，正是為了將心事微妙的抒發出來，也就是所謂的情景交融。36 〈題隱霧亭〉 此詩鍾惺在《名媛詩歸》中評云：「景事皆寫得有雅致。」特別是第一、二句，「春花秋月」皆可走進我多情的詩篇，「白日清宵」像是陪伴我的散仙。這些詩句都抒發了魚玄機對大自然的熱愛之情。37 五•豔情詩 〈寓言〉 這些纏綿悱惻的詩句，雖然描述的是青樓蕩婦送往迎來、投懷送抱的生涯，但也顯露了魚玄機情致繁縟的詩才，為睌唐詩壇增添了一名不櫛的進士。39 〈送別〉二首 這兩首詩，可謂大膽傑出。之所以寫出這樣的詩，是因為魚玄機本人雖不受當時禮教約束，卻難找到不憂譏畏潛的男人來和她真誠相愛。「水柔逐器知難定，雲出無心肯再歸」反映出魚玄機已逐漸失掉純真與那顆赤子之心，再沒那份「如松匪石盟長在，比翼連襟會肯遲」的天真可愛的癡情，所以就以「睡覺莫言雲去處」了之。40 伍．詩歌技巧 一．題材多樣 其中以二首六言古詩較為特殊，一首是〈隔漢江寄子安〉，一首是〈寓言〉。一悲一喜，情境不同，但在佈局上有相似之處。兩首詩一開頭，就使用相似的句法疊字對偶： 技巧的避免六言詩可能造成的節奏重板情形。接下來不約而同的就眼前景物作細部描寫，並變換句法，改二四句為四二句。到了末聯，改以前一句延續對仗，後一句變更句法的方式呈現，使全詩有結束感。全詩四聯，聯聯句法出新，節奏流暢輕盈，魚玄機確有其高明之處。42 二．工於鍊字 三．用典靈活 如〈寄劉尚書〉：「小才多顧盼，得作食魚人。」運用《史記•孟嘗君列傳》中齊人馮驩客孟嘗君門下，彈劍歌曰：「長鋏歸來乎，食無魚！」的故事，自稱「食魚人」，以讚揚劉尚書有孟嘗君的高風，並感謝劉尚書對自己的禮遇。45至於舊典新用方面，如〈送別〉：「水柔逐器知難定，雲出無心肯再歸。」就是化用陶淵明〈歸去來辭〉中名句：「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46 陸．詩評 一．同時代詩人之讚揚 二．歷代詩論家之評論 三．今日學者之評價 柒．結論 魚玄機及笄之年就嫁予李億為妾，新婚期間，二人情愛甚篤，並伴隨李億到過山西，度過一段恩愛時光。可惜不久，因夫人妒不能容，而被遣至道觀，年約二十歲左右。因為並非心之所願，所以她的生活與詩作甚少有道家清虛淡雅的情韻，反而因為追憶逝去的婚姻生活，處處流露出對情愛的企盼與追求。她寫過五首詩給李億，希望能喚回李億的眷愛，表現她專一的深情，可惜得不到回應。此後，她以詩篇播於士林，與文士相交，不避禮俗，積極追求另一份專一的愛情。魚玄機性情剛烈，詩中常抒發不平際遇的控訴。她對於作詩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善於鍊字琢句，一絲不茍，在詩藝的表現上極為用心。詩是她生命的謳歌，是她精神的呈現，也是她苦悶心靈的管道。她的詩是她真實生命的紀錄，所以特別深刻感人。50 在詩歌內容上，以「寄贈酬唱」的詩歌最多，其次是山水詩。她曾遊歷過許多地方，有的是與李億同遊，有的是自己獨行，顯示出魚玄機活潑好動的天性。51 魚玄機的詩歌風格以工致精煉，綺麗秀美為主。她的詞句優美，讀來賞心悅目，字斟句酌，故佳句甚多。讀她的詩，可以感受她費心苦吟的努力結果。但由於年紀輕，又享受過婚愛生活，致使她的詩作大多為相思之作，專注在自我的感受上，格局不大，思想層面較薄弱，整體詩歌風格正呈現出睌唐詩壇強調雕琢精煉的詩風。53 詩是詩人性情、際遇以及生命情境的的忠實呈現，在詩歌的賞析中，可以看出詩人情感、心志的表徵。魚玄機以她獨特的生命形象與生活體驗，透過詩歌藝術形式的呈現，完成她創發的藝術生命。魚玄機的詩歌，是她生命情境的真實反應，是她思想內涵的表白，比起一般女性詩人普遍狹隘的詩歌創作相比，魚玄機的詩歌表現了更豐富、更深刻、更自主的生命涵養，在整個中國女性文學史上，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而魚玄機可與男性比肩的詩藝，更可確立她在中國文學史上佔有一席之地。54 附註： 撰文者：木蓮花／文化大學中文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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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傳說人物」讀者來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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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成者為王敗者賊，在這斷簡殘篇、口耳相傳，遠古虛虛實實的歷史裡，又有誰能證明我們所熟悉的「弔民伐罪、順天應人」的周武王，豈非經歌功頌德潤飾下的產物呢？很欣賞版主上上篇回應的觀點，讓我能從不同的角度欣賞歷史。另外，您筆下的人物栩栩如生，讀來雋永流暢，往往不知不覺就融入其中，詞句的描述則感受到運鏡與轉場充滿著豐富無限的想像，令人一唱三嘆，也使我受益良多，期待您下一回的作品。」(燭翦西窗)
古往今來史家的春秋之筆，雖然為我們提供了褒貶的準則，但事實上，對歷史每多一分了解，便多一分不同的評價，所以，遙光每每總是對昭然的歷史再多幾分玩味，為了就是，能品味出歷史不同的況味。 在創作上，遙光喜歡在少數的字句裡，凝鍊豐富的意函，因此讀者多半能從行文中感受無限的想像。然而唯有仔細咀嚼過遙光字句修辭的讀者，才能深切體會到遙光在「運鏡」與「轉場」著力之深。燭翦西窗是點出這份著力的第一人，從而能明白你是真正咀嚼遙光藏在字裡行間的耐人尋味。 一唱三嘆不敢當！能讓你有一份意猶未盡的雋永，便能遂了遙光創作的初衷。希望下回的作品，也依然能給你如許的擊節。 意見信箱：shinning@ms1.url.com.t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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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二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之一，是個沒有碩士學位，也沒有從事學術研究的日本人田中耕一，得獎的原因，是他二十八歲唸京都大學電子系時，誤將兩種不該混合的物質混在一起，意外發現這種新溶液可以測量一些過去測量不出的高分子質量，有趣的是，他不知道依照當時的理論，他的做法是完全不可行的。後來他將研究成果發表成論文，雖然沒有引起重視，但後來美國、德國的學者卻改良他的方法，在生物科技上取得極高的成就。於是瑞典皇家科學院追溯原始構想人，確定將諾貝爾獎頒授給他。 徵稿啟事：http://www.literature.idv.tw/news/n-b.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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