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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黑手 檔案夾
少了預見將來的眼睛,
我們仍各朝未來前進;
缺了踏實將來的雙腳,
我們仍各向未來跨越;
只有少了彼此,才駐足不前。
我是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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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火車快飛,飛奔。
踏上歸途,心中仍是不少與擔憂,若非幾個小時後的工作使然,這班夜車上的乘客不會有我,坐在第一節車廂,卻是這列夜裡沉靜猛獸的末端,撥了電話要真實的小精靈快回去休息,小精靈心不在焉地應聲,待月台緩緩往後挪移時,我卻看見站在剪票口外的身影,默默地,同時靜靜的,還未發覺我正從眼前溜過。
我趕緊揮了揮手,在牽掛快滑出眼眶之際,小精靈終於發現夜車上有個人揮手,楞愣的,從她抓住尾巴揮別的模糊臉龐上,發覺眼淚正不爭氣地在眸裡打轉。
半夜兩點三十分,一列不快的火車緩緩地朝兩個多小時後的北方前進。
從未如此夜深時刻搭著黑幕在外行走,也未料及凌晨竟還有那麼多人一同搭車,乘客們多半睡了,也有幾人目光仍炯炯有神,喘了口氣,傳了訊息給逐漸遠離的她,不住提醒著她那麼晚了,自己回去的路上可要慢慢騎車,回到窩後得讓我安心一下。
我是無法放下牽掛的。想到幾個小時前,她坐在床上從口袋掏出幾枚硬幣,幾滴淚珠掉了下來,哽咽地說現在身邊只剩下這些了,我的心無法抑制地狂奔;想起她對失去的鵝黃說,她不在乎額外的麻煩,但那只慣手的小東西是她最捨不得的回憶,我告訴她會有新的,她卻搖搖頭,眼淚繼續掉下來,說,只想要那舊舊的,髒髒的,上頭還有點發霉的鵝黃,不要新的,因為那是我給予的回憶。聽她這麼說,我的心激動得不知所措。
如果黑夜不會來,我就不須於此突如其來的轉折時刻奔逃,如果黑夜不會來,或許她的眼淚也不會掉下來。
車窗外只有一片漆黑,我一下子無法闔眼,盯著外頭黑幕發怔,直到她來了訊息告知平安回到小窩才放下擔憂的心。火車奔於直線鐵道上,幾個小時後又是另一場挑戰的開始,我知道要好好補個眠,卻因為破舊車廂無法阻絕外頭車軌的吵鬧,停靠一站便將我驚醒,睡魔纏上身,卻給外來聲響搞得不得安寧。
隱隱約約間我想起,或者夢起,念起也好,從她口中說出的一段故事,訴說「真心」的故事,讓我頓有所悟。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一顆心,當面對事情有心的話,任何困難都會有被克服的一天,如開一間店面,沒有心思經營的人縱使開了一百間店也不會有成功的一天,真正有心有志者不用多,一間店就能成功。
不論面臨什麼問題皆是如此,有沒有心可從眼裡察覺,有沒有心即決定了成功與否。
淺淺地被鄰座吵醒,睜開眼後發覺只剩一站就要下車,醒了醒神,距離太陽升起還有一個鐘頭左右,一天在車上清醒,幾分鐘後下車時,一天也正式拉開序幕,也許是第一次的感觸,我的時間方向頓失所依,想想小精靈在做什麼?睡了吧?應該熟睡了才是。
輕輕地笑了,想起她睡著時的臉龐,我願意繼續撫摸著可愛的臉龐入睡呢。
清晨五點,我從短短的假期中醒來,掛意當然不會回收得那麼快,看著只有十幾度的低溫顯示,如果冷清也能凍結我的揪心,請暫時將我麻痺一下,讓我處理完這天的工作,我會回到寧靜片刻想想真心。
我只想開間店經營我的真心,而不想在沉靜的夜裡,默默地狂奔。
笑著流淚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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