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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31 第3804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今日文選 出版線上/個性出版,新獨立思維
獨立出版三問三答
人文薈萃 周末書房/高鼻子女王的怪咖美學
譯林擷趣/機器翻譯趣事

  今日文選

出版線上/個性出版,新獨立思維
韋瑋/觀察報導/聯合報

「獨立」這個詞,在台灣因為政治色彩的緣故,顯得「敏感」;但把這個詞兜在「出版社」、「書店」前頭,變得討喜起來……

近年來書市上出現愈來愈多充滿個性的書,無論在文本氣質或裝幀設計上,開出奇花異卉,培育出一塊新興書領域。個性出版與獨立出版相關,但不等同,前者含括了後者。「獨立」這個詞,在台灣因為政治色彩的緣故,顯得「敏感」;但把這個詞兜在「出版社」、「書店」前頭,變得討喜起來,「獨立」有外於集團組織、不套用制式化經營模式之意,規模通常小而美,路線清楚。

獨立出版生力軍浮上檯面

在華文區域,台灣堪稱出版界競爭最激烈之地,退書量和出書量一樣可觀。這麼小的市場卻有「不成比例」的龐大出版量,樂觀來看,台灣的文化力令人驚喜,讀者擁有這麼多選擇是幸福的;但從另一面去思考,分母愈大則每一本書都相對「縮小」了,出版社如何讓新書卡進擁擠的「伸展台」──書店(即零售通路),是很大的挑戰。

這一頭,大型出版社憑著眼光、經驗、「財」氣加運氣,創造出暢銷書,且能開啟新的閱讀類型,也引來不少跟風模仿者;另一頭,一些有理想、有抱負的獨立出版人,比較願意「深耕」──他們不是跟錢過不去,只是不愛炒短線──拿出所謂的「態度」,堅持選擇心目中的好作品,讓一本書的「樣子」更貼近作者的想像,經營一批具有特定品味的分眾讀者群,找出活路。

有一批獨立出版生力軍漸漸浮上檯面──全力耕耘俄國文學的「櫻桃園文化」,專營左派書籍的「南方家園」,企圖透過翻譯引介不同的論述的「蜃樓」,側重於翻譯小說的「一人出版社」,以及「文青感」十分強烈的「逗點文創結社」等。

獨立出版社的資源雖相對單薄,但也因此沒有大出版社高人事成本的壓力,2010年才成立「逗點文創結社」的陳夏民認為:「由於台灣的出版流程分工十分成熟,只要確定出版路線、找到適合的工作夥伴,並且做出品質不錯的書籍,就有機會在夾縫中求生。」因為創立的門檻不高,一些獨立出版社的負責人,常如參與蜃樓創辦的鄭聖勳在第32期的《字花》雜誌裡所形容:「當半個(或三分之一的)出版人。」不少獨立出版人身兼數職,出版非主業,僅維持基本運作,有時還會進入「休眠狀態」,如聚焦於詩集的「角立」,以及希望追求另類精緻出版的「黑眼睛文化」。只不過,現實是──得有足夠的營收才能維持,小資本的獨立出版人,除了以其他正業培養出版副業的模式之外,能否撐得過潛在讀者群「成熟」前的那段艱苦歲月,持續以獨到的眼光「相準」能吸引某些分眾的讀本,並精準估算印量,找對發行點,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台灣不乏有能力規畫多元書系,並將之分流成不同類型,甚至貌似創造出各種「品牌」的出版集團。當大型出版社也開始緊縮新書的出版量,並重視分眾的經營,如此一來,獨立出版要長長久久,似是難上加難。

逗點文創大動作詩集連發

對成立「逗點文創結社」才一年的陳夏民來說,他認為「逗點」沒那麼「獨立」,所以寧願用「微型出版社」來形容它。陳夏民以出版為唯一職業,既不是副業就得全力以赴,他覺得「獨立出版社」站在「獨立」的那方與「集團」相對,因為理想性較高,因此在市場上容易顯得安靜、被動;而他期許「逗點文創」至少能夠與大型出版社的某一個書系比美,雖然資源較少,但要具有機動性、更重視市場反應。

這樣的想法顯現獨立出版的思維更加靈活了。除了著重「內裡」──出版品的內容,也愈來愈講究一本書的「外表」──裝幀上的質感。逗點文創以新銳作家為主力,一開始以「詩集連發」引起注意:枚綠金《聖謐林》、鄭聿《玩具刀》、王離《遷徙家屋》、林維甫《歧路花園》、周禹含《抽取式森林》、貓王阿圖《九份.貓體詩》、宋尚緯《輪迴手札》、李雲顥《雙子星人預感》、伊格言《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林達陽《誤點的紙飛機》……其中《歧路花園》以「本世紀台灣第一本鑄鉛活字印刷抒情詩集」為宣傳號召,為冷門的詩集創下不差的銷售成績;而若要論設計上的大膽,《雙子星人預感》外型為平行四邊形,異形開本確實吸睛。

一樣出版繁(正)體中文書的香港與台灣相較,更是彈丸之地,但也有一批理想性格濃厚的出版人走出別具一格的「獨立」之路,「kubrick」、「文化工房」(從屬於「點出版」)經營香港本地作家,敢於出版詩集,香港新一代詩人近著──游靜《大毛蛋》(kubrick)、陳麗娟《有貓在歌唱》(文化工房),無論在取材、語風上都有新意。詩集之外,俞若玫的報導圖文集《繁花千相──特行女子的另類踐行》(文化工房)的觀察角度、編排方式亦有脫俗之處。這些人加上鄧小樺、李維怡等,構成香港新一波女性書寫勢力,她們介入公共議題的姿態也毫不手軟。這些書多數在包裝上少見套用「標準格式」,開本選擇相當自由,美術構成精巧細緻,個性十足。香港獨立出版並不將市場局限在當地,近年由遠景出版社代理至台灣,還積極在台北國際書展現身以提升香港作家的能見度。

出版的最小單位是個人

獨立出版社可以不止單純地扮演書的產製者,香港「kubrick」是多元發展的重要範例,它不但是獨立出版社,同時也經營文藝書店,書店內充滿許多個性小物,儼然成為文青旅者到港必訪的朝聖之地。標準寬鬆一些,獨立出版可以跨得更有趣,台灣的「自轉星球文化」,可說是成功以經紀藝人的觀念來經紀作家的出版社,網羅部落格人氣漫畫家彎彎為旗下作家(後來也簽下了宅女小紅、聶永真等),行銷手法活潑,還與設計師合作開發周邊商品。

新一代獨立出版人以更積極的方式經營市場,「逗點文創」將主力放在培育華文創作新人,但也不放棄重新打造作家新形象的可能,更願意運用有限的行銷資源製造話題性,如:試圖透過結盟舉辦活動的方式打開知名度,在台北國際書展上,「一人出版」、「南方家園」與「逗點文創」和香港「點出版」等一起把展區設計成機場,把書目設計成護照模樣,此舉吸引了台港經濟文化合作策進會挹注資金,創立一份為香港人介紹台灣的小品雜誌《走台步》。

從事出版的最小單位是「個人」,自編自印自己掌控設計,最後再找個發行商配合,最具話題性的案例非夏宇莫屬;甚至有些作家連發行的環節都很「獨立」,鄭順聰的第一本詩集《時刻表》只進到獨立書店,隱匿詩集《自由肉體》、《怎麼可能》的出版社「有河文化」,其實就是她經營的獨立書店「有河BOOK」的分身,自家出版自家賣。在出書門檻不高的年代,作者出書選擇的路徑更多樣,但此種一條龍式的「個人出版」不必然產出個性好書,生產者得要具備創意頭腦或非凡主見才行。

獨立出版到了當下已花樣紛繁,作為主流之外的異數,是出版市場上不可或缺的一塊拼圖,進一步也可能影響到大出版社經營書的想法,在商業和個性之間取得平衡。時代在變,「出版獨立」的方式也會推陳出新,新一代的獨立出版人,依舊持著特殊的品味、迷人的出版個性,面對未來挑戰,相信他們仍會以各自的方式不斷獨立下去。


獨立出版三問三答
韋瑋/聯合報

──訪逗點文創負責人陳夏民

1.獨立出版的讀者在哪裡?

要殺出生路,除了複製安全模式之外,就要找到獨特的(不全然是小眾的)分眾讀者群,並加以經營。找尋讀者的過程,是每一個獨立出版人都必須面對的最艱難階段,如果無法持久,熬到足夠的讀者群出現,極有可能就得說再見了。

2.為何大膽嘗試「詩集連發」?

經營新人較沒有包袱,我們可以放手去挑戰一些原有的出版規則,詩集出版就是其中一項。在詩集被視為票房毒藥的現在,既然情勢不可能更差了,為什麼不想辦法讓詩集更酷一點呢?詩集印量本來就較少,較不至於立刻受到出版數位化的影響,因此我們慢慢走向精緻化、精品化的銷售路線,希望能夠提升紙本裝幀的技術與想像。

3.獨立出版的品質如何定義?

出版是一門大學問,有許多功課得作足,不是一廂情願就可能把書做好。在這個工藝技術很高的時代,把文稿做得好看的書籍是理所當然,但要把書賣出去,則是困難重重。詩集終究是書,書一旦進入書市,就要以銷售見真章,這時必須回歸到一本書身為商品的標準,嚴格去審視,其中文案、銷售機制(折扣、價位等)、包裝都必須達到一定水準,讓消費者認為這是一本買了值得的書,才有機會把書推到他人的書架上。


  人文薈萃

周末書房/高鼻子女王的怪咖美學
鍾怡雯/聯合報
推薦書:周芬伶散文集《雜種》(九歌出版)

《雜種》是風格鮮明、獨樹一格的作品。周芬伶的散文向來辨識度極高,把名字抹去或蓋住,仍能被讀出。《雜種》則是把個人風格發展到極致,可稱為「怪咖美學」或「高鼻子書寫」。

這種風格的源頭可以追溯到《汝色》(2002)。彼時,周芬伶已經離開閣樓上的女子,離開溫婉傳統的女性書寫,向「怪」處走。《蘭花辭》(2010)是第二個高峰,然而也是一本悲愴的書。這是周芬伶的特色,她擅長寫人生的黑暗,或者心靈的陰暗,雖然她也會搞笑,或者冷嘲熱諷。

那是因為周芬伶認為生命的常態是疾病、死亡、畸形、異常以及差錯,加上身心常病著,特別能夠寫到骨子裡。這類題材要寫到位不容易,一要勇敢,二要人到中年。勇敢來自對寫作的狂熱,這不難,寫作的人大多狂熱,甚至不寫作的人也可以很狂熱。人跟著時間走,自然也會來到中年,然而平順抵達,或者跌跌撞撞,便很不同。因此光有勇敢和中年也不行,沒有人生給予的教誨,沒有對痛苦的錐心體驗,寫來無底氣,便是矯情。然而,命運一半來自個性,一半來自宿命,這事歸上帝管,大半是無法選擇的。《雜種》之所以獨特,乃是因為命運如此,芬伶對世界的感受如此。

當然你也可以說,非寫得這麼犀利不可嗎?

沒有個性,也就沒有風格。散文是這麼一種依賴個性的文類。讀者或者評論者接不接受,那是另外一碼事,基本上跟寫作者無關。

周芬伶的快人快語快節奏,讓《雜種》刺點處處,也讓這本書令人喘不過氣來,其強度遠遠超過短篇這個形式所承載的。即使周芬伶不招供,從散文的節奏也可以判斷,她是狂熱分子。狂熱的人大多情感豐富,敏銳細緻,做什麼事情都感情先於理智。再加上她看到的是生病和錯亂的世界,不是瘋便是狂,乃發展出自己的怪咖美學。

當然最「怪」的是她自己。怪咖會招來怪咖,物以類聚。從自身的家族到朋友或者網友,從相對保守的七、八○年代到網路時代,她的世界是怪咖的世界,即使不是怪咖,也會被芬伶找到怪處。怪咖也像一面鏡子,折射出寫作者躁動的內心和靈魂。

我認為最根本的問題來自對愛的強烈渴望。從被愛慕的男生罵雜種開始,這問題就成形了。從童年到成年,對愛的渴望變成人生最大的傷害。

幸好周芬伶寫作。寫作把她的渴望和狂熱變成另外一種能量,正如她自己說的:「書寫不僅是發洩,而是找到靈光與靈視,它能看清許多問題,不來自他人或自己,或者它根本不是問題,問題在於你陷溺其中或太缺乏想像力或幽默感,寫作的人是比你自己更好的人,在現實中我們都一樣。」因此芬伶絕對不是她自認為的塌鼻子,至少在書寫中,她是高鼻子女王,傲視一切。題外話,我認識的周芬伶,是跟她的寫作一樣好的人。


譯林擷趣/機器翻譯趣事
陳蒼多/聯合報
1960年代美國和英國都投入資金從事機器翻譯的研究,又由於時值美蘇冷戰正酣,所以美英政府所感興趣的語言是英語與俄語。有一次,研究人員把英語的「the spirit is willing, but the flesh is weak」(精神願意,但肉體虛弱)置入翻譯機中,結果譯出來的俄語譯回英語變成 「the volka’s all right, but the meat is bad」(伏特加酒沒問題,但肉很差)。原來,英語的「spirit」除了有「精神」的意思外,也有「酒」之意,而「flesh」的「肉體」之意當然很接近「肉」(meat)。

研究人員又把英語的「hydraulic ram」(抽水機)置入翻譯機,譯出來的俄語回譯成英語卻成了「water goat」(水羊)。原來,「hydraulic」一字跟「水」有關,而「ram」一字除了有「抽水機」的意思,也有「羊」的意思。

最有趣的是,把英語的「out of sight, out of mind」(眼不見,心不煩)置入機器後,譯出來的俄語再經英譯後是「invisible lunatic」(看不見的瘋子),因為「out of sight」有「看不見」之意,而「out of mind」也有「發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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