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物理、化學、生物…等多元化的科學,【科學少年雜誌親子報】精選雜誌內容,給你有趣又好玩的科學知識。 橫跨東方與西方的資訊撞擊,【英語島電子報】最適合想在英語裡找到知識、趣味和品味的商管人士。
無法正常瀏覽圖片,請按這裡看說明   無法正常瀏覽內容,請按這裡線上閱讀
新聞  健康  財經  追星  NBA台灣  udn部落格  udnTV  讀書吧  
2017/04/20 第983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新書鮮讀 雨後/人生偶有暴雨狂風,那正是我活著的證明
溫暖的記憶/從這裡出發:一青妙的臺灣東海岸
夢卷/歡迎來到理科男的異想世界!
閱讀筆記 魯蛇人生之諧星路線/魯蛇回憶錄的有趣定位

新書鮮讀
雨後/人生偶有暴雨狂風,那正是我活著的證明
文、圖節錄自寶瓶文化
圖/寶瓶文化提供
沒,我沒有生病。

只是不能留住所愛之人的心罷了。

哪有生什麼病……

內容簡介:

  人生是場綿延細雨,偶有暴雨狂風,那正是我活著的證明。

  艾騰.伊格言執導作品《意外的旅程》原著作家,威廉.崔佛最動人短篇傑作!

  美好糖衣下包裹的是苦藥,看似美滿的生活,實際卻帶來一身傷。

  12則直抵人心的短篇故事,揭示人生種種窘迫處境,教你面向殘酷,直搗生活難處。

  一切慣常景象被第二任妻子悄然摧毀的盲人調音師、以重現父母猙獰面目與對話為樂的孩子們……被喻為愛爾蘭契訶夫的威廉.崔佛,善於描寫小人物生命裡,那些不置人於死地,卻使人哭笑不得的窘境;也以溫暖筆觸賦予書中人物一點柔軟,一點堅毅。

  人生的難像層緊覆全身的膜,起初你不以為意,它卻使你日漸發癢,潰瘍,喘不過氣。它時刻提醒著你:我一直都在。威廉.崔佛彷彿在我們耳邊低語:別急著剝去那層煩人的膜,像貓輕輕舔舐傷口,正視它,也呵護它,下一齣鬧劇就在拐個彎的街口埋伏,那又如何?

  崔佛的字針針打在創口上,你痛著,卻也正通往癒合的路上。

作者介紹:

威廉.崔佛(William Trevor, 1928-2016)

  愛爾蘭知名小說家,一生出版作品豐富,獲獎無數,國際上擁有極高的文學地位。他出生於愛爾蘭科克郡(County Cork)米契爾斯頓(Mitchelstown),童年時期生活在愛爾蘭,1954年起和妻子移居英國。他上過幾所愛爾蘭學校,之後進了都柏林的三一大學(Trinity College),同時也是愛爾蘭文學學會的會員之一。

  崔佛做過雕塑工作,曾任教師,也在廣告公司寫過文案。他曾寫過童書、散文、舞臺劇、廣播劇和電視劇本,其中有幾齣電視劇是以其短篇故事為拍攝基礎。其作品《Felicia’s Journey》曾獲惠特比文學獎、週日快報年度選書,並於1999年由國際知名導演艾騰.伊格言翻拍成電影《意外的旅程》。

搶先試閱:

兒戲

傑若和蕾貝卡在一次痛苦的紛爭後,變成了兄妹。他們各自從不同角度見證了這場紛爭。傑若在這棟房子,蕾貝卡在另外一棟。兩年火辣的爭執吵鬧,相容,重修舊好,一再破裂又一再和解,極致的羞辱與排斥,構成了他們各自窺看到的荒謬戲碼。

這兩段糟糕透頂的婚姻裡,除了他們倆,沒有其他孩子。在最後一次充滿火藥味的爭吵結束,談到孩子的歸屬問題時,雙方意見竟出乎意料地一致。庭上認定,兩位當事人的決定要比離婚法庭的裁決更為妥善。傑若的父親,在整場事件中是無辜的一方,他同意為了方便起見,傑若應該跟他母親同住。蕾貝卡的母親,同樣是無辜的一方,聲明自己不適合繼續撫養這令她作嘔的婚姻所留下來的孩子,並且宣稱她也不可能再繼續在那棟屬於這段婚姻的房子裡住下去。她表示自己已有自殺的傾向,在那熟悉的環境裡只會使情況更加惡化;為了孩子好,她寧願承受失去孩子的痛。「她處心積慮。」另外那女人堅持這麼認為,最後發現事實並非如此,於是便成了定局。

一個暖和的星期三下午,追名贏得了達比錦標賽大獎,也是在那天,傑若的母親嫁給了蕾貝卡的父親。婚禮過後,他們四人排排站,瞇著眼迎向強烈的陽光,有人在替他們拍照。兩個小孩年紀相仿,傑若十歲,蕾貝卡九歲。傑若黑髮,非常瘦,戴眼鏡。蕾貝卡留有一頭紅髮,圍著圓圓的小臉蛋。她的眼睛明亮,帶點深藍。傑若的眼睛則是褐色的,帶點嚴肅。

兩人對彼此的觀感很中立,既不喜歡也不討厭:他們對彼此都不甚熟悉。傑若在這棟原屬於蕾貝卡的屋子裡,是個侵入者,但比起母親的離去,這實在算不了什麼。

「他們會習慣的。」婚禮結束後,蕾貝卡的父親在一家小餐館裡輕輕地說。

看著安安靜靜並排坐著的兩個孩子,他的新婚妻子說希望如此。

他們確實做到了。兩個無計可施,必須和睦相處的人,成了彼此的同伴。他們懷念過去;怨憤和失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們聊著每個星期天都會去探望的那兩個人,那兩個曾經舉足輕重的人,現在不但被打敗,甚至連位置都被取代了。

屋頂上,原來的閣樓已被改造成一個低矮的房間,有落地窗,以及一路延伸彷彿沒有盡頭的拼花地板。牆上有褪了色的淺黃櫻草花圖案,灑落的陽光幾乎讓蒙上灰塵的拼花地板成了白色的。房間裡沒有任何家具。狹長而傾斜的天花板上,垂掛著兩個光禿禿的燈泡。這個無人之境是傑若和蕾貝卡玩結婚離婚遊戲的地方——這是他們的祕密遊戲,只要有人進來,兩人就立刻閉嘴,以禮貌優雅的模樣來掩飾他們的小把戲。

蕾貝卡想起母親在午餐時痛哭,她在為蕾貝卡舀豌豆時,突然崩潰了。「怎麼了?」蕾貝卡問,看見母親猛的離開餐桌。她父親沒答腔,卻也離開了餐廳,過一會就聽見爭吵的聲音。「你在逼我恨你。」蕾貝卡的母親不斷尖聲嘶吼。蕾貝卡覺得隔壁鄰居一定聽得到。「你怎能如此對我?你在逼我恨你?」

傑若走進房間,母親正在擦臉霜。父親站在窗邊,看著窗外。他兩手背在背後,一隻手緊抓著另一隻,彷彿在竭力壓抑什麼。傑若害怕地走開了,他這短暫的出現完全沒有引起大人的注意。

「想想孩子吧。」蕾貝卡的母親轉為懇求的語氣。「為了孩子,請待在我們身邊。」

「妳這惡毒的賤人!」暴怒的氣話從傑若父親的嘴裡迸出。他的聲音古怪,雙唇無法克制地顫抖著。

這些在當時看似一了百了的場景,事後一一被這對置身事外的新夥伴審視著。少了怨懟,沒了痛楚;無情是他們的救星。靠著電視上各種資訊,一個不倫戀的世界就此在空蕩蕩的閣樓裡拼湊成形。「想想這個孩子吧!」蕾貝卡模仿著,傑若擺出他父親罵母親賤人時的嘴臉。有趣的是,這對不知檢點的男女,現在竟是那樣的一本正經。

「我真想不到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傑若扮演的這位丈夫,說話聲音很沒說服力,不過該有的樣子還算過得去。「真想不到我當初怎會這麼蠢,娶了她。」

「可憐的女人,那不是她的錯。」

「就因為這樣才會出事。」這句話出自一部黑白老電影,經常被拿來套用,因為他們喜歡這句話的味道。

到了要上演愛情戲的時候,因為不知該如何搬演,只好輕聲咕噥地胡說一通。他們在閣樓裡胡亂走著舞步,假裝是在舞廳或夜總會,還給舞廳取名為紅寶石,夜總會叫做夜光光,這些名字都是從霓虹招牌上看到的。他們還給酒吧取名叫做蜜蜂膝蓋,蕾貝卡說這是最適合酒吧的名字,雖然那本來是間襪子店。他們還給一家旅館取名叫做閃亮大飯店。

「那種爛旅館?」傑若的父親就是這副不屑的口氣。「得先在門口繳錢,做一夜情生意的那種爛旅館?」

「當然不是,」回話就是這樣,「是很大間又豪華的。」

傑若和蕾貝卡在樓下看電視劇時,戲裡的怨偶總是吵個沒完,而那些場景他們都曾親眼見過。出軌的那一對總是出現在停車場,或大清早在無人的荒地裡幽會。

「天哪!」蕾貝卡看著螢幕上的情節輕聲驚呼。「他把舌頭從她嘴裡拿出來,真的。」

「她真的在咬他的嘴唇。」

「可是他的舌頭——」

「我知道。」

「好可怕。」

「聽著,妳就當愛德溫納太太,蕾貝卡。」

他們關了電視,爬上頂樓,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到了閣樓,關上房門。

「好,」蕾貝卡說,「我是愛德溫納太太。」

傑若發出門鈴響起的聲音。

「哎呀,走開!」蕾貝卡兩眼發直盯著前方,門鈴聲又再度響起。她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一面嘀咕著,一面跑過去,假裝下樓。

「什麼事啊?」

「愛德溫納太太嗎?」

「是啊,我是愛德溫納太太。」

「我在書報攤的窗口看見妳登的廣告。叫什麼來著?好消息,是吧?」

「你究竟要做什麼?」

「上頭說妳有間雅房要出租。」

「什麼呀?我正在看《朱門恩怨》呢。」

「真抱歉,愛德溫納太太。」

「你想租房間?」

「我需要,是的。」

「那就進來吧。」

「晚上好冷啊,愛德溫納太太。」

「你不會是打算用來幽會吧?我的屋子可不許有這種骯髒事。」

「啊,真可愛的小房間!」

「如果真是用來幽會的,那一週至少要十鎊。若是叫應召女郎,那得再加十鎊。」

「我向妳保證,不會的,愛德溫納太太。」

「最近在報上看到一些很可怕的消息。選美皇后竟是應召女郎!不過前兩天的事。你打算把選美皇后帶進來嗎?」

「不,不會,絕對不會。我和一個朋友常去閃亮大飯店,不過那完全不一樣。」

「你結婚了?」

「是的。」

「我懂了。」

蕾貝卡的母親很想知道發生姦情的地方在哪裡。傑若的母親,在遭到類似的質問之後透露,幽會都在不同的地點——有一兩次是在情人的辦公室,在下班後,午餐,或是五點半的午茶時間。先是上旅館,最後是租房間。「太齷齪了!」蕾貝卡的母親哭喊到不能自已,蕾貝卡偷偷地溜走了。另外一頭,傑若卻沒走。他說接下來就是戲劇性的轉變,這個房間是重頭戲,不倫的背叛就在這裡發生。

「我受夠了這個糟糕透頂的爛窩。」蕾貝卡最擅長這種嗲聲嗲氣的腔調,像是被寵壞又愛使性子的孩子發出的怪聲音,幾年前她實地演練過一兩次,結果立刻遭到嚴厲喝止。……

 
溫暖的記憶/從這裡出發:一青妙的臺灣東海岸
文、圖節錄自聯經出版公司
圖/聯經出版公司提供
臺日混血作家一青妙繼《我的臺南》後再度啟程

探索寶島東海岸風情,發掘臺灣的另一種面貌

內容簡介:

  在一青妙的作品中,往往可以發現最純粹的感動。藉由寫作,她不斷探尋、追索自己的家族史,一次又一次以自己的方式貼近這片土地,不僅為家族寫史,更為臺灣這座島嶼留下珍貴的側寫。這一回,在《溫暖的記憶,從這裡出發:一青妙的臺灣東海岸》一書中,一青妙將目光移到了基隆、九份、宜蘭與花東,不僅流連忘返,更要透過圖文並茂的紀錄,和讀者分享當地的一切美好。

  在「基隆」這塊與她淵源最深的土地上,一青妙遙想著顏家的昔日風光,占地廣大的中正公園,過去正是她的父親顏惠民的出生地「陋園」,儘管如今已歸政府所有,她仍不禁在這裡緬懷無比親近的家族往昔。

  一青妙為三星蔥餅著迷,而到「宜蘭」羅東鄉體驗蔥農生活,全副武裝練習栽蔥、洗蔥,初嚐所謂的「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又到頭城參加搶孤,感受臺灣民俗慶典的充沛活力與地方特色,「透過搶孤這項祭典活動加深和地方的關係、重新認識在地的歷史」。蘇澳冷泉、冬山河、幾米廣場,這些引人入勝的宜蘭景點也在在有她的身影。

  一青妙更重回依稀留存在年少記憶中的太魯閣,憶起過去父親到「花蓮」出差時經常帶回太魯閣的石頭給她,年幼的她不懂得珍惜,及長才發現花蓮的石頭並不僅是一般的石頭,但珍貴之處不在於它們是珊瑚或玉石,而是因為那是父親為她精心挑選的。她還造訪電影《太陽的孩子》的舞臺豐濱鄉港口村,儘管人口外移又缺少就業機會,導演勒嘎•舒米與他的母親仍舊留在這裡,以自己的方式努力,「希望未來能夠留給孩子們一些東西」。

作者介紹:

一青妙(Hitoto Tae)

  臺日混血作家。父親是昔日臺灣五大家族之一的基隆顏家長男顏惠民,母親是出身石川縣中能登町的日本女性一青和枝,妹妹則是歌手一青窈。

  小時候就讀衛理幼稚園、私立復興小學,十一歲遷居日本,中學時期父親早逝而改從母姓,大學時期母親亦病歿。自牙醫學系畢業後即從事牙醫師工作,同時兼顧以舞臺劇、連續劇為主的演藝事業,並一心致力於臺日文化交流活動。2015年獲聘為臺南市第一位親善大使,2016年成為中能登町觀光大使,在各種場合不遺餘力推廣臺灣觀光與文化,堪稱臺日交流的重要推手。

  已出版作品包括《我的箱子》(2013)、《日本媽媽的臺菜物語》(2014)、《我的臺南:一青妙的府城紀行》(2015)等。由前兩冊散文集改編而成的自傳性電影《媽媽,晚餐吃什麼?》於2017年5月在臺上映。

搶先試閱:

港都夜雨•基隆的布魯斯(一)(節錄)

日治時代,連結日本和臺灣的內臺航路起迄點也是在基隆西岸,相當於現在的西二、西三碼頭倉庫的位置。白色的長方形倉庫在沿岸延伸,搭配藍色的屋簷和鐵門,散發出簡約清新的氣息。但卻不見半個人影,只有倉庫前廣場上的鴿子成群嬉戲著。

一八九六年,大阪商船公司率先連結神戶、門司到基隆的航線,一八九七年日本郵船公司也開通了神戶、鹿兒島、沖繩到基隆的航路,展開日本本土與外地的定期航路。

過去往來於日本和臺灣的船隻搭載過無數旅客,如今我就站在他們上岸的地方。

我從包包裡拿出一張黑白照片。

背景是一艘大型客船,有四位年輕男子站在碼頭,其中一位戴著紳士帽、穿著白色西裝的時髦男子就是我的叔父,其他人則穿著學生制服、戴著學生帽,也很英俊挺拔。

我不知道這張合照是在什麼情境下拍的,是他們剛回到臺灣?還是正要出發到日本?但從大家抬頭挺胸的模樣,我也可以感受到些許驕傲。此外他們身後還有正在卸貨的碼頭工人。

我試著將這張超過八十年的黑白照片和眼前的風景相互重疊。

如今雖然沒有船隻和影中人,但港口與倉庫卻和黑白照片如出一轍。

就是這裡……。

我父親的老家在基隆,他出生於昭和三年(一九二八年),十歲留學日本時,應該就是和弟弟兩個人從這個港口乘船出發的。在十歲的小小年紀離開父母親的身邊,當時的心境究竟是如何呢?也許是背負著身為顏家長男的重擔,而同時懷抱著期待、不安和希望吧。

二次大戰結束後,在日本的臺灣人以戰勝國國民的身分搭船回臺灣時,也是在這裡靠岸的。我的父親重新回到父母親身邊一起生活,應當充滿了喜悅;也或許他處在戰爭結束的混亂時局,沒有時間沉溺在那份感傷當中。然而,當父親再度踏上自己出生的土地時,那瞬間的記憶在父親過世前應該都還留在他的腦海裡吧。

像父親這樣的在日臺灣人返回臺灣了,同樣地,也有許多在臺灣出生的日本人──也就是所謂的灣生──從基隆港出發返回日本。即使他們早已在臺灣成家立業、有土有財,最後也只能被迫離開。眼淚模糊了視線,他們在船上眼睜睜看著從小生活的臺灣,直到陸地消失在眼前。

戰後不久,從日本手中接收臺灣的國民黨軍隊同樣是從基隆登陸的。臺灣人紛紛擠到基隆港熱切歡迎國民黨軍隊,慶祝回歸「祖國」懷抱,當時的情景如今也留下了照片為證。

然而,一九四七年發生了二二八事件,許多無辜的臺灣人遭到殺害。到了正式進入白色恐怖時期的一九五一年,父親則再度離開基隆前往日本,當時他是「偷渡」過去的,至於在哪裡搭船,地點不詳。

在二二八事件中,我的祖父是事件處理委員會的核心人物之一,因而遭到通緝,顏家也受到當局的嚴密監視。身為長男的我父親要去日本,在正常程序上官方應該不會放行,因此有人說他可能是搭乘漁船或是偽裝成船員。我聽到的也都是這類模糊不清的傳言,至今還找不到可以對我說明真相的人,我想父親在世時,應該不曾向任何人透露過這件事情吧。

基隆港迎接或者送別這些懷抱著千頭萬緒的人,光是站在這裡眺望著港口,我就感覺胸口糾結在一塊了。

 
夢卷/歡迎來到理科男的異想世界!
文、圖節錄自時報出版
圖/時報出版提供
 歡迎來到理科男的異想世界,進入日常潛伏身邊的奇妙幻境,感受怪異氛圍的都市傳說。

  日本極短篇小說之神 星新一繼承者

  新世代極短篇作家震撼文壇處女作,引爆日本文壇熱烈話題!

內容簡介:

  秉持著幻想、超現實和荒誕這三項為核心,創造出具有世界觀、結局出人意表的故事。有時暖人心扉,有時毛骨悚然;有時痛快淋漓,有時餘韻憂悶,還偶爾讓人莞爾一笑。假如這樣的一本書,能為您一成不變的生活帶來一絲動力,那就太好了。──田丸雅智

  「夢卷是用小孩子的作文製造而成的。沁入紙張裡面的孩子們純真的回憶,為我們成年人帶來甜美的夢境。愈是想像力豐富的小孩寫的作文,描繪出來的情景愈是鮮活。」

  成群的熊蟬攀在櫻樹上高亢地鳴叫著。

  那是夏日的情景。

  不曉得為什麼,我變成一個少年,一手握著捕蟲網,抬頭望著樹幹。

  我追著蟬群,找遍了一棵又一棵樹。不一會兒,來到了蟬聲最嘹亮的那棵高大的櫻樹前,緊緊握住手中的網柄,視線從低處慢慢往上逡巡,仔細目尋那些攀附在粗胖樹幹上的蟬群。不知不覺間,天空映入了我的眼簾。在滿眼的鮮綠葉叢間,我忽然瞥見了美麗的藍天與白雲。頓時,我忘了捕蟬的事,只感到這個世界美得令我幾乎窒息……。

作者介紹:

田丸雅智

  1987年生於日本愛媛縣,東京大學工學院、東京大學工學系研究所畢業。

  2011年12月,處女作〈櫻花〉刊載於光文社文庫《故事的彩燈》,正式躋身作家之林。2012年3月,以〈海酒〉一文摘下樹立社極短篇大賽桂冠。本作亦已改編為微電影,由搞笑藝人團體peace成員之一、亦為芥川獎獲獎作家的又吉直樹主演。

  2015年3月,以第二本極短篇小說集《海色之罈》榮獲Twitter文學獎本國作品亞軍。

  目前積極於數位雜誌平台「MAGASTORE」、數位免費報紙「MAGASTORE MAGAZINE 27當代極短篇」發表新作,已出版近十部著作,為日本當代具有代表性的極短篇青年作家。

  2015年11月,設立極短篇大獎並擔任審查委員長,培育後進不遺餘力。

  主要著有《夢卷》、《海色之罈》等作品。

搶先試閱:

妻子的吸引力

人生總會遇上許許多多的煩惱,而我最大的煩惱就是太太。

因為我太太成天只賴在家裡,什麼都不做,連吃餅乾掉了滿地碎屑要她掃乾

淨,她也會氣得大嚷大叫。太太對我的一舉一動全都看不順眼,總是嘮嘮叨叨地數落,有時候甚至扯起嗓門把我痛罵一頓。通常這種老婆會被冠上惡妻的臭名,不過這個稱號我可沒那個膽子去告訴太太。

我經常想起結婚前太太說過的一句話:「我有黑暗的一面。」每當聽到她這麼說,我不是安慰她說我不會在意,就是把惹人憐愛的她輕輕摟進懷裡。現在回想起來,真想把那時候的自己一棒打昏。剛開始交往時,太太表現得溫柔婉約,可是自從結婚以後,她的性情變化簡直每況愈下,更不用說身材像灌氣似地一天比一天胖。真希望她當年能先講清楚所謂黑暗的一面是這副德行。

「你沒辦法離開我!」

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太太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上。我起初根本沒把她的話

當一回事,只是對她的變化感到心驚膽戰,並且暗自忖想: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能找到對策來應付的。

誰知道沒過多久,我居然切身體會到她這句話有多麼可怕了。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被壞女人緊緊抱住時自己時說:就算你想離開,也絕對

無法離開我……不對,如果用壞女人來形容,還帶有幾分妖豔的魅力,但我根本連這種好處都沒撈到,更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攫住,往下拖入深不可測的泥沼裡。而且,時間一久,這種感覺似乎變得更加明顯。

「太太一定是運用某種神祕的力量,使我無法脫離她的掌控!」

我這樣喃喃自語,並且進一步反問:「那麼,是哪種神祕的力量呢?」自己卻沒有辦法回答這個質疑。

已經有好一段日子,我一直處於這種進退不得的困境之中了。

最近情況愈來愈嚴重,太太終於足不出戶了。她想買的東西一律利用宅配直送

到府,或者差遣我出門採購。她不是躺在床上睡睡懶覺,就是看看電視打發時間。

我時常絕望地想著,這輩子恐怕都得過這種生活了。甚至在睡夢中,我同樣噩

夢連連,飽受折磨。

直到某一天,太太隱藏的祕密終於揭曉了。

那天,我照舊做了噩夢,一如往常「哇」的大喊一聲,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睜開眼睛,渾身大汗淋漓,悶熱難受,幾乎喘不過氣來。我狐疑地往旁邊瞥

了一眼,赫然看見鼾聲大作的太太緊緊貼著我的身體。其實,更精準的描述是我剛才在床上打了個滾,自己主動靠到太太的身上了。

我嘟囔一句,又來了。最近怎麼老是這樣呢?

雖說是在睡著時不知不覺靠了過去,可是我真不懂自己怎麼會有這種舉動?或

許只是睡相太差吧……難怪會做噩夢……。我自言自語,從翻了身的太太身旁站了起來去喝水。

喝完水後回到床邊,我厭惡地看著床上的太太。痴肥的太太深深陷在床墊裡,

使得側邊形成了一個大斜坡。

就在這一剎那,我腦中如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畫面。

那個畫面是在一個大小和床墊差不多的平面上,放著一顆頗具重量的球。太太

一個翻身就陷入床墊裡的景象,讓我聯想到了這個畫面。

我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那幅情景的呢?下一秒,我想起來了─是在物理課上看到的。學校老師為了向我們解釋天體引力,設計了一個淺顯易懂的模型:以平面當作宇宙空間、球當作天體,當球擺在平面上,其重量自然會使得平面形成凹陷,這時再拿一個小東西放在平面上,它就會順著凹陷的坡度滾向那顆較大的球。

我腦中浮現的這幅畫面,立刻誘發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難道太太擁有的神祕力量,就是類似重力的某種引力嗎?而我就是在這股引力

的作用之下,沒有辦法逃離太太的掌控嗎……?

怎麼可能!

可是……一道冷汗沿著我的背脊淌流而下。這項推測未必是錯的……。

這種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牢牢束縛,以及這股力量隨著太太體重的增加而日漸

增強的感覺,在在都和重力的特性非常相像……。

我抱頭苦思。Yes, no, yes, no……。

我呻吟良久,最後終於得到了結論。

 
閱讀筆記
魯蛇人生之諧星路線/魯蛇回憶錄的有趣定位
聯合報 吳億偉
《魯蛇人生之諧星路線》書影。圖/印刻提供
推薦書:賴志穎《魯蛇人生之諧星路線》(印刻出版)

閱讀這本小說,我想起木心在《素履之往》寫的:「生命是極其滑稽的,因為是那樣的貼近死。」現在網路語言可能會這麼說:「是那樣貼近『屎』」,不管是「死」或「屎」,小說家讓這些沒有意義的生活瑣事,有著成為壓垮駱駝最後一根稻草的潛力,但若以為壓垮之後一勞永逸,那就太天真了,這些魯蛇們還是得站起來,在以為悲傷的時候,繼續喜劇。

小說家的書名已經揭露這樣的矛盾。魯蛇與諧星。一個魯蛇若能「魯」到成為諧星,那麼他已沒有資格成為魯蛇;但若能「魯」到成為諧星,他不是魯蛇代表誰能是?於是,小說家給了一個有趣的定位:諧星路線,這些角色只能不斷地生活「像」個諧星,沒有觀眾欣賞,仍得兢兢業業。生活中的莫名其妙,等在那裡,有人閃躲了有人卻迎面撞上,小說家寫了這些撞得七葷八素,卻也沒說讓我「屎」了吧的鬥士們。我欣賞小說家絮絮叨叨的寫法,那些大白話和鉅細靡遺,是閱讀小說的樂趣來源。小說家多用倒敘方式播放魯蛇的故事,讓我們看到魯蛇的「養成過程」,說實在也沒什麼大事,但是後來才體悟到,原來這一生都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給壞了。

小說集裡〈黑色蜘蛛網〉一篇,模仿偽戲劇節目《藍色蜘蛛網》,演繹一場海外實驗室的愛恨情仇。一個台灣留學生(在魯蛇界算是高檔品了)與外國同事們互動,發生種種離奇故事。每個角色都可用八點檔強迫特寫的演出方式登台,呼之欲出的細節讓人有種「對號入座」的閱讀快感(當然小說家在後記表示都是虛構的)。在嬉笑怒罵之外,值得注意的是,這篇小說或看作新的台灣留學生文學。六、七○年代,留學生文學曾是台灣文壇具代表性的文學類型,然而隨著時代變遷與留學風氣的改變,相關文學作品越來越少。早期的留學生文學常環繞「飄零」與「徬徨」,然而小說家在「後記」對比了自己與捷克工程師的經驗,點出自身選擇自主性,以及不算差的外國生活。小說家的諧擬與黑色幽默,或許展現了新一代留學生對於「在外」的心態轉變。現今仍在國外發展的小說家,讓人期待之後他在這文類的發展可能。

 
薑黃這麼夯 吃多少才有效?
養生風潮盛行,薑黃成為現代保健新寵兒,研究指出,薑黃具有防失智、抗氧化、保護腸胃等功能,不過,到底怎麼吃、什麼時候吃、吃多少才有效?

在城市角落發現驚喜 跟著蕭青陽悠晃台北
在台北,總有各種玩法,讓旅人為這座城市深深著迷。探訪古蹟,細細品味刻畫著歲月痕跡的老建築;或沿著河濱自行車道欣賞河岸風光。本次特別邀請設計師蕭青陽帶路,跟著他的人文觸角,一起逛台北!
 
本電子報著作權均屬「聯合線上公司」或授權「聯合線上公司」使用之合法權利人所有,
禁止未經授權轉載或節錄。若對電子報內容有任何疑問或要求轉載授權,請【
聯絡我們】。
  免費電子報 | 著作權聲明 | 隱私權聲明 | 聯絡我們
udnfamily : news | video | money | stars | health | reading | mobile | data | NBA TAIWAN | blog | shopp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