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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30　第 2681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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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黑白集

聯合報社論

經濟日報社論

聯合晚報社論

民意論壇

新閣拚正義內政兩岸兼顧
中華民國憲法價值大陸應正視
優質前立委入閣非酬庸
誰該入閣？不要小白兔

□ 民進黨敗選的理由
黑白集／聯合報
蔡英文展開了謝票之旅。她談到民進黨敗選原因，說「大環境」是民進黨最艱難的挑戰，包括國民黨因素、中國因素及台灣整體結構。但她說，這不能當成敗選的理由。蔡英文的說法，只說對了一半；但令人更感興趣的，是她沒說出口的那一半。「大環境」的確是民進黨的大挑戰，包括它對外在形勢和民心流向的掌握不足，以致落在形勢之後，追趕不及。令人好奇的是，既有鞏固的基本盤為後盾，又有強大的小豬旋風助陣，民進黨為何仍無法突破大環境的囿限？若大環境不能當成敗選理由，那還有什麼原因足以解釋？遠在印度出訪的呂秀蓮，對此提供了一點「小環境」的思考。她認為，蔡英文提出的「台灣共識」太過虛擬，無法爭取認同；她也批評蔡英文擔任主席剝奪了黨員投票權，使黨內民主受到傷害。兩相比較，蔡英文的說法應比較符合民進黨的口味，但她指出的方向則仍顯得太「空」、太抽象。呂秀蓮的批評會讓黨內同志感到不自在，覺得過度針對蔡英文，但她指出的問題也不能說不真實。在大環境和小環境之間，民進黨恐怕將有一場內部角力遊戲要玩。說穿了，民進黨最艱難的挑戰，其實不在大環境或者小環境，而在它能不能誠實面對自己的失敗。這也許正是蔡英文未說出口的話。每次敗選，民進黨都只想著如何扳回一城，恨不得下一場戰役立刻到來；就像此刻，他們的心都已經飛到了二○一六，誰要潛心檢討？有一種檢討敗選的辦法，就是忘掉敗選。那樣的話，求助忘憂草會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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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主與狗：孔慶東不懂的事
社論／聯合報
孔慶東是北京大學教授，自稱是孔子後裔。他先在電視上辱罵香港人為「狗」，引發陸港兩地人民相互惡感升高；他接著砲口轉向台灣，批評台灣選舉是電視連續劇式的「假民主」，還說馬總統得票還不到「半個北京」多。孔慶東的言行，說明了三件事：一，作為大陸第一名校，北大教授素質參差不齊。二，即使是孔子後裔，未必通達事理。三，中國的言論尺度，或者不如外界想像的嚴厲。試想，一名教授持續散播粗暴的族群和地域仇恨言論，挑起了兩岸三地民眾的敵意，還洋洋自得，無懼任何社會規範或道德制約，難道不是奇怪的事？我們關心的，其實不是孔慶東個人言行與價值的乖張；我們關心的，是兩岸三地人民如何在日趨頻繁的接觸中認識彼此的歧異，並設法深化了解，而不是增加猜忌。差異不一定是壞事，就像有時衝突或糾紛也能激發新的和平思維。最怕的是，如孔慶東般具有公共知識分子身分的人不珍惜自己的角色，不根據理性就事論事，反而以偏激、低俗的言論來挑撥群眾情緒。他滿足了自己個人英雄主義的幻覺，卻把仇恨和對立留給社會。以大陸女童在香港地鐵吃麵引發的糾紛為例，其實是任何不同文化的碰撞都會發生的事；大陸觀光客需要學習香港社會的法治規範，香港人也要學習以更得體的方式來對待大陸來客。包括北京和香港政府，都應警覺到兩地交流中日益增加的摩擦，設法調控觀光客數量，甚至增加陸客的行前教育等。否則，若港人一直覺得生活品質與資源遭到陸客和移民的侵蝕，而大陸人則認為港人倨傲、不友善，交流反而帶來雙方心理上的疏遠和隔閡，便得不償失。然而，孔慶東的解決策略卻是義和團式的。他不從公民素養或社會差異的觀點去評論此事，卻高舉民族主義大旗，把香港人打為英國資本主義的「走狗」，甚至說出「用法治維持秩序的地方，就證明人沒有素質」的謬論，毫不掩飾他對法治的嫌惡。在其煽惑下，引發大陸民眾認為「香港歧視大陸」的義憤，揚言要在香港地鐵集體吃麵以為反制；香港人民則反罵陸客如「蝗蟲」，揚言要帶相機上地鐵全面監控。一個名嘴教授，把陸港兩地民眾弄到如此劍拔弩張，豈不可怕？義和團精神的核心，就是對對手的「全面否定」，但這也正是它自己的致命要害。把香港人比為「狗」，是暗喻自己是高一等的「人」，這不是虛無主義者最後的防衛武器嗎？就如中國大陸無法實施民主，孔慶東便貶抑台灣的民主為「假民主」，言下之意，才不稀罕這樣的東西。但是，不要民主、蔑視法治、醜化異地同胞，孔慶東除了販售敵意，他提出了什麼有意義的價值嗎？孔慶東覺得馬總統得票六百多萬只是區區之數，這顯示他根本不了解民主制度的精神根本不在人數，而在賦予每位公民平等的權利。事實上，許多人口數僅五六百萬的歐洲國家，卻發展出成熟穩健的民主社會，這也是孔慶東所不知道的事吧！兩岸三地的社會、文化及歷史經驗並不相同，各方都有可以學習、借鏡之處。就算只是鄰邦，也得互相包容、尊重，何況三地具有血緣、語言、文化的共同根源。孔慶東心中只有自大、憤怒與輕蔑，他所擅長的是運用精神勝利法；但他所不懂的正是兩岸三地人民交往時亟需的節制、包容、以及公民素養。惡意的種子總是散播得最快、最遠，但對三地人民感情的黏合，它卻只有破壞作用。在中國崛起的過程中，勢必會遇到國族自尊心受到挑戰或挫折的情況，中國人可以反擊、可以抗議，但有時也不妨自我反思一下，而不必流於情緒。尤其在港台議題上，如果也任意讓民族主義情緒發作，結果只會傷害民族的共同感情，卻無助贏取尊重。建議孔教授，不妨仔細看看他所不屑的台灣「民主連續劇」，每一集可能都留有華人社會可資參考的珍貴經驗。至少，像他這樣以一張名嘴破壞台港中三地人民感情的事，在今天的台灣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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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內閣須是開創內閣
社論／經濟日報
馬總統第二任期的內閣布局初成，行政院副院長陳冲內定接任新閣揆，並搭配熟稔內政社福的江宜樺出任副閣揆，「陳江配」底定，顯示馬總統第二任加快腳步拚經濟及民生的政策取向，也展現因應全球經濟危機、開創台灣經濟新局的企圖心。陳冲及江宜樺均是專業出身，並無雄厚的政治背景，出任行政院正副院長，與馬總統可配合無間，也因為政治包袱較小，可以大力推動各項改革工程；尤其，陳冲的財經歷練豐富，由其組閣更讓社會期待重現過去財經內閣的風釆，帶領台灣經濟邁向新的境界。鑑往知來，方能開創新局。回顧馬總統第一任的經濟施政，和人民期待有相當落差。2008年馬政府上任未久即遭遇金融海嘯衝擊，是633承諾跳票主因，但危機亦是轉機，政府致力改善兩岸關係，推動兩岸經貿開放措施，和大陸簽署ECFA（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及時為台灣引進可觀活水，穩定總體經濟情勢。很可惜的是，馬政府未善用形勢進行大刀闊斧的配套改革，以致讓台灣經濟錯失轉型升級的契機；眾多升斗小民對經濟復甦無感，更成為施政罩門。以現任優勢在總統大選贏得備極艱辛，正反映馬政府財經施政還有很大改進空間。再看現在，當前的歐債危機及全球景氣情勢比金融海嘯時更為複雜嚴峻。在短期，國際機構紛紛下修今、明兩年的全球經濟成長預測值，預料歐洲很難躲過經濟衰退，美國經濟復甦之路則存在難以掌控的變數，中國大陸也仍籠罩在硬著陸的風險中。在中長期，全球經濟已進入全面性結構調整的痛苦過程，歐洲不致力根本改革將難以圖存，美國也須發展新的成長模式方能保持全球龍頭地位，大陸更要力拚轉型升級才足以維繫長期成長動能。台灣以出口為導向的成長模式，在美、歐、大陸三大市場均出現長短期變數下，短期正面臨經濟成長「保四」的壓力，中長期發展空間也被不斷地被壓縮，若無具遠見及魄力的領導，因應危機都有困難，遑論開創「黃金十年」願景。面對嚴峻情勢，新內閣的掌舵能力將備受考驗。首先，在因應全球經濟危機方面，台灣和多數國家的處境類似，貨幣政策空間有限，財政困難亦讓擴大政府支出的空間受大幅壓縮，在可運用政策工具已有限下，新內閣如何穩定經濟以及就業情勢，並合理因應不斷擴大的社福需求，將是第一道的難題。其次，馬蕭任內「開放才能興旺」的思維及政策主軸，是台灣經濟求生存的正確道路，「黃金十年」計畫已揭示和其他國家加速洽簽自由貿易協定（FTA）及十年內加入「跨太平洋經濟戰略夥伴協定」（TPP）的目標，ECFA加速推動及兩岸經濟更緊密結合亦是大勢所趨；但是，經濟全面開放的深層效果，就是體質根本改變及產業結構大幅調整，因此，加強社經各層面配套改革才是開放路線的成功保證。馬總統第一任欠缺大開大闔的配套改革作為，新內閣必須挑起改革重擔，並提升和大陸打交道的能力，加速台灣和全球自由貿易的接軌，才能真正為台灣打開經濟新局。過去四年，部分財經首長守成配合有餘，但開創能力不足；部分閣員的專業及個人色彩濃厚，但欠缺整合協調能力，以致政府施政在總體戰力及應變能力上均有不足。陳冲技術官僚出身，政治性格不強，施政歷練又多在金融事務，面對艱難的情勢，要肩負起閣揆重擔，除本身自我要求與提升外，亦須馬總統在內閣人事及政策上給予更大的空間與授權，才足以發揮財經內閣的特色與戰力，做出一番新的局面。新內閣任重道遠，我們寄予期待，也期許馬總統第二任有一個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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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財經內閣的改革工程
社論／聯合晚報
陳冲領軍內閣的情勢大致底定，各界皆以「財經內閣」為之期許，唯財經部會首長的人事異動尚在傳聞之中。媒體報導現任財政部長李述德去職幾成定案，也有人議論經建會主委劉憶如因相關宇昌案的表現而評價不一。但除了對這些部會首長個人的褒貶和動向揣測之外，更重要的還是改革的整體布局，畢竟改革工程需要行政團隊一致的行動方向，而非倚賴一二部長個別的政績。回顧馬英九政府第一任的表現，兩岸政策交出了漂亮的成績單，但其他相關內政的重要領域幾無「改革」二字可言。賦稅改革半途而廢；教育雖推出形式上的12年國教，但對明星學校的名額保護令人批評免試政策玩假的；司法改革在民間怒吼之後才推出少許評鑑辦法，制度的重要興革卻付之闕如，令民間司改團體十分失望；社福措施零零散散，增加各項補貼形成財政負擔，但相對應的國庫「開源」卻又缺乏財政部門的對策支援。整體而言，政務官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做出來的事卻是東一點西一點。選舉間馬總統常拎著一瓶米酒各處宣揚政績，正可見出少有大改革可為之自勉自傲的窘況。這波內閣改組，外界對陳冲領軍的能力頗有期許，但內閣作為一個團隊應有一致的方向和共同的士氣，不能只以部長的「個人秀」來論成敗，更不可允許團隊成員節奏不一、甚至相互掣肘的情形。例如李述德被譏為「減稅部長」，但之前減稅、舉債等大政策是否皆歸為財政部長一人的功過？劉憶如以經建會主委的高度卻被推到前檯去打宇昌案，損傷的是個人也是部門的整體形象。其他例如教改、司改、國土規畫、完整的社福制度等等大事，乃至於「社會正義」的重大目標，都需要由政府最高層率先表達出「改革不成誓不休」的決心，才可能激勵個別部會承擔起策畫執行細節的任務。各種跡象都顯示，未來仍是國際間挑戰頻繁、景氣緊迫、大環境不樂觀的時期。「財經內閣」任重道遠，改革的重責大任要由領導人帶領全體閣員承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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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閣拚正義內政兩岸兼顧
李英明／中華科技大學副校長（台北／聯合報
農曆年剛過，政壇啟動組建新閣的工程。拚經濟和拚正義，成為新閣的符號象徵。拚正義，有兩個介面。其一是內政，其二是兩岸關係。前者重在通過公平賦稅，縮小貧富差距，以及為民興利，提升中下層民眾的生活水平。而後者著重兩岸關係能賦利賦權於民，讓民眾能更直接分享兩岸關係的效益，並能有更多更充分的發言權和參與權。讓民眾融入兩岸關係，讓兩岸關係融入民眾的生活福祉之中，實現兩岸關係以民為本的民主化。讓民眾深刻感受兩岸關係的效益，以及透過參與和對話，相互了解，從而打從內心相互尊重，甚至和解，兩岸才會有長治久安的和平穩定。馬總統曾不斷揭櫫維護國家安全的三道防線，其一兩岸關係的制度化，其二我們扮演對國際社會有貢獻的角色，發揮我們的軟實力，其三有助於展現我們軟硬實力的外交和國防政策與策略的實踐。兩岸關係的制度化必須往民主化方向進展，然後才能更有助於第二和第三道防線的建構。要促進兩岸關係的民主化，讓民眾有更充分的發言權和參與權，可以通過雲端科技搭建兩岸的溝通討論平台，並遵循先文化後政治的原則來進行，以謀求兩岸民眾的相互了解。另一方面，新政府要考慮讓九二共識制度化，以免九二共識在往後持續成為朝野分歧的變數，而其具體做法，可將九二共識納入新閣揆對新國會的施政報告中，或甚至納入總統對新國會國情報告中，從而讓九二共識成為國會的正式文書。而大陸在我們選戰過程中，不斷表示九二共識對兩岸關係的重要性，賈慶林甚至在大陸海協會的周年慶場合，公開定義九二共識為各表一中。我們可以持續觀察，第一，胡錦濤是否有可能在即將於三月上旬召開的大陸兩會的政治報告中正式提及九二共識；第二，即將接掌權力的習近平是否在今年下半年舉行的中共十八大的報告中正式提及九二共識；第三，或是習近平在明年大陸兩會的政治報告中提及九二共識。讓九二共識成為兩岸官方的文書，是現階段兩岸關係和平穩定發展的重要工作。拚經濟方面，未來重點在於因應歐債危機的衝擊，但世界或亞太的經貿發展進程，是由一系列雙邊或多邊協議共同推動的，並形成縱橫交錯的自由貿易區與區域合作網絡，目前亞太區的相關協議達四十八個，基本上形成一種「義大利麵條碗效應」，不同國家和地區有不同層次的連結整合。我們可以ＥＣＦＡ為載體，加速ＴＰＰ推動或相關國家的談判進成，並且在九二共識基礎上，讓大陸樂見我們和包括日韓在內的相關國家的ＦＴＡ談判，以建構一個以ＥＣＦＡ為平台，兼容和日、韓、新加坡、港澳之間ＦＴＡ的東亞自由貿易區，擴大及提升我們的國際空間和位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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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華民國憲法價值大陸應正視
李曉兵／天津南開大學法律系副教授／聯合報
台灣這場大選的角逐過程中，最為突出也最為堅定的就是馬英九對「九二共識」的強調。九二共識的核心內容是「一中原則」，即「海峽兩岸均堅持一個中國原則」，但是基於兩岸政治情勢發展的現狀，以及兩岸對於「一中原則」的認識，各自在其憲法和法律的框架進行闡釋和表達。九二共識是對於兩岸關係底線的維護，也是兩岸在「一中原則」問題上對於各自立場的調整和回歸，這是兩岸政治智慧的凝結，象徵著兩岸在認識和處理兩岸關係的過程中對於對方立場的充分理解和尊重，也標誌著兩岸關係走向理性和成熟。它為兩岸目前消除分歧、擱置爭議、共同發展、共創雙贏提供了政治互信的基礎，因此成為穩定兩岸關係，並為兩岸關係漸進式的發展路徑提供了一個合適的連接點。台灣現行的中華民國憲法制訂於一九四六年，歷經多次修改，其所確立的憲政體制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其直接適用的範圍也進行了限縮和調整，但是「國家統一」被作為修憲的立足點和行憲的基本目標，「一中原則」仍得以保持。因此，九二共識在兩岸憲法的框架內尋找到了一個保證兩岸關係穩定發展的基本底線，為兩岸各自在政治、法律、經濟領域處理涉及兩岸關係的問題提供了廣闊的空間。九二共識也為兩岸關係未來的發展提供了一種大的格局以及多種可能性。它既可以轉換為「不統、不獨、不武」的大陸政策，也可以讓未來兩岸之間繼簽署ＥＣＦＡ之後嘗試性地開展政治議題的協商，還可以作為條件成熟的情況下簽署兩岸和平協定的基礎。但是，也必須看到，這一「共識」在大陸和台灣，都仍然存在著一定的變數。一方面，大陸方面對於台灣政治運作模式和法律實踐的深層次認識還需要不斷加強，特別是對於未來兩岸憲政秩序的協調要有充分的考慮和準備；另一方面，台灣政治發展方向的不完全確定性，各種層次的選舉成為檢驗民意對於兩岸議題立場和態度的基本途徑，兩岸之間的理解和互信還需要通過各種層次的交流和溝通進行鞏固，過於樂觀和迅速的解決兩岸問題都不現實，特別是綠營勢力仍然不能明確肯定和接受此共識的基本內容。在此情形下，兩岸人民還需要在九二共識的基礎上進一步的尋找新的連接點，特別是通過法律化的途徑來將這些連接點加以固定，形成一個密集的「安全網」，讓兩岸關係的發展與兩岸人民的福祉和兩岸民主、法治發展之間形成良性的互動和緊密的聯繫，不為外部和內部偶然因素的影響而大幅度地波動，使兩岸關係的發展能夠更加穩健、順暢。未來，兩岸特別需要從憲法層次上來思考和解決兩岸關係發展過程中面臨的諸多問題，比如，對於台灣現行憲法的認識，大陸方面應該看到，一九四六年的中華民國憲法已經成為在台灣維繫中華民國法統的基本法律依據，它構成了兩岸之間維繫基本的法律聯繫的基礎。特別在近三十年的時間裏，通過大法官釋憲，在台灣社會變遷與憲法實施之間形成了良性的互動與富有活力的憲政秩序。大陸方面應該對這部憲法在未來兩岸走向統一進程中的地位重新評估，並對於其基本價值進行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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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優質前立委入閣非酬庸
黃連忠／文字工作者（桃園市)／聯合報
廿九日「敗軍之將入閣…踐踏民意」一文，筆者深不以為然，選舉只是一時的成敗，不能以簡單的選戰勝敗論定一個人或一個政黨，當選與否更非民意肯定或否定其能力的唯一標準。在台灣藍綠分明的政治氛圍中，地方經營成功的當選者，未必有行政院部會首長的識見、能力與格局。相對地，優秀的立委或許因某些因素落選，但是在立委服務期間，若能展現溝通協調與規劃執行的優質能力，擔任部會首長或其他重要職務，實為適才適所。不能因選舉成敗論英雄，況且民意選舉的立委與行政執行的部會，這是不同的層次與範疇。在這多元發展的社會中，全民對政治人物或政黨的好惡成見，應轉化為客觀的批評與提高層次的觀察，讓政治團隊服務人民的政策規劃執行，突出於個人與政黨形象之上。落選而實為優質的立委，執政團隊延攬入閣，這是為國舉才，而非酬庸。執政黨精密評估而薦才任官，切勿再受父子騎驢般言論的影響，大膽用人不拘一格也是執政魄力的展現，選任官員而呈現實際的行政服務成效，遠比端出一個純粹的「形象牌」來得更重要。更不宜以選舉成敗論定其優劣或能力，不論其家庭出身、政黨立場或是一時的選戰得失，讓具有優良品德、識見格局、行政能力與服務熱忱的人，加入政府的團隊而為民服務，實為全民之所樂見與期待，也是大有為政府展現責任政治與穩健和諧漸進改革的正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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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該入閣？不要小白兔
趙承恩／服務業（高雄市)／聯合報
呂氏春秋中記載一段故事，晉平公問大夫祁黃羊：「南陽缺縣令，誰適合擔任？」祁黃羊答道：「解狐適合。」晉平公納悶說：「解狐不是你的仇人嗎？」祁黃羊回答：「您是問誰適合當縣令，不是問我的仇人。」過一段時間，晉平公想起朝廷缺一個掌管軍事的官，又問祁黃羊誰適合擔任，祁黃羊推薦自己的兒子祁午，晉平公又問怎麼推薦自己的兒子？祁黃羊還是一樣回答：「您是問誰適合掌管軍事，不是問我的兒子。」如果內閣人事有酬庸性質的安排，那我說馬總統、吳院長，你們對不起支持你們的人；如果是有才德、適任的人才，那不管顏色、性別、或是否是連任失利的立委，都要委以重任。別忘了，人民問的是誰適合擔任部會首長，不是問誰沒有連任立委！我們要能捉老鼠的好貓，不要誤闖森林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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