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家已經漸漸能打開déjà
vu之謎了。關鍵在於對事物的熟悉度和事物本身的記憶是可以被分離的,而我們的腦就必須編一套故事去解釋為什麼對好像沒經歷過的事物會那麼熟悉。
最近學生送給我一片DVD,英文片名叫Déjà
Vu,講的是類似在時間機器中扭轉時空的科幻故事,中文片名點出了時空,卻和一般的了解不一樣,使我想起了個人發生déjà
Vu的一段經歷。
10年前我到芝加哥開會,也是4月底的時候,正是我「花粉熱」的過敏症表現得最「淋漓盡致」的時節,打噴嚏、流鼻水、頻頻咳嗽、眼睛發癢,我知道春天到了。芝加哥大學裡的樹剛從嚴冬甦醒過來,葉盛枝茂,萬花齊放,而我邊擤著鼻子,邊從校方為我安排的賓館疾步走向心理系,準備做一場有關左、右腦功能的演講,記得那時候我給的題目是「一頭兩制的沉思:北京人的左右煩『腦』!」。我已不太記得當時演講的情況,因為要強忍鼻塞咳嗽,又要面對眼前一大群我心儀已久的知名大學者,只能全心全力把我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做了詳盡的報告。
放完最後一張幻燈片,做了最後結論,引來一次令我好開心的滿堂彩。系主任麥尼爾(David
McNeil)卻忽然間站起來,問道:「那你認為30萬年前的北京人,是右利者或是左拐子(right
handedness or left sinister)呢?」我愣了一下,在腦裡快速轉了一圈,就回答他:「應該是右手吧!因為從甲骨文的『武』字『止、戈』看起來,武器是放在畫者的右邊的!」雖然我藉機把漢字組成做了一番機會教育和推廣,但這個問題卻一直左右著我這10年來研究選題的走向!
演講結束後,系上幾位老師、研究生、博士後研究員說要帶我去品嚐一頓具有古老文明的豐盛晚餐,而且還能一面聆聽「希臘左巴」的民謠和觀賞非常富有風土韻味的群舞,幾部車浩浩蕩蕩開到了芝加哥有名的希臘區。
我們走進一家頗有名氣,標榜最道地的希臘菜餚(包括全部由希臘空運過來的羊排)香料餐廳,從樓梯走向地下室,兩旁光滑的木製扶手指出這裡一定是老饕絡繹不絕的地方,菸味、酒味迎面飄了上來,遠處是舞榭歌臺,穿著希臘服裝的表演者載歌載舞,右邊是一路延伸而去的吧檯,天花板上倒掛著大大小小擦得晶亮的玻璃酒杯,吧檯兩邊各自坐落著大型木製酒桶,上面寫了好多希臘字母,我問一旁的研究生,他告訴我那是「家鄉的味道在這裡」…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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