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VS.作家
鬼片良伴 ◎ 周紅利 文 / 圖
看鬼片為的是在懸宕的一個半小時裡提著顫抖的心,迎接埋伏的地雷。打電話邀了嘎嘎編輯共赴「花錢的災難」,她的笑聲沙啞,大而化之的舉止,堪稱女漢子的地步,我總嘲諷她是女扮男裝。我暗想,她是不二人選。
捧著一甜一鹹的爆米花,兩杯冷飲,走進黑色的包廂,許多黑色的人影坐著,穿梭黑色的腳,說句不好意思,落坐,還在播前導預告片。我吃起甜膩膩的爆米花,速度之快,快到戲演不到三分之一紙杯見底,徒剩幾顆執著不願開「花」的玉米。
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電影彷彿是預告片的加長版,那些令我感到「划算」的畫面全濃縮於短短預告裡了。於是,卸除防衛,腦子進水胡思亂想──想得當然非眼前事──想著想著,嘴巴總不由自主想吃點什麼。倒是嘎嘎的爆米花仍是小丘狀,她沉浸於劇情中,異常投入,五感僅關閉味覺的模樣,令我更餓!
突然嘎嘎被我已知的畫面驚嚇,她有力的丹田震撼了我以及在場不識的觀眾,她用她鹹口味爆米花灑得我滿頭滿臉!順勢撿起降落衣褲的「禮物」解救了短暫的餓。更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嘎嘎的大動作替這部鬼片加分,原先靜默的空間,被她的聲響共振。事後我為她設想新工作:「嘎嘎,片商應該『請』你坐在電影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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