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生中能有幾次起伏?如果像郭子如此的大起大落,那樣的人生想必也是刺激又精采。當然,走過風風雨雨27年,郭子用很禪理的說法:「請享受當下,不管好與壞,即使再糟,都是練習!」他把之前的種種,都當成是人生每一站要走的旅程、該修的人生課業。
認識郭子超過25年,有時候聊起過往,會有連串的驚訝,可能是因為時間久遠而淡忘,也可能在當時他不說、我沒多問,就這樣蹉跎了。最近,他發行久違的新專輯、也開了2場演唱會,消息多了,再和他閒聊,赫然驚覺他的演藝路真的很精彩,而不單單只是印象中他在綜藝節目中反串扮演「宋能爾」,或是幫歌神張學友寫下神曲《祝福》的郭子。
他一入行發行首張專輯「純屬虛構」,命運就如同專輯名稱,因為他在進行唱片宣傳時,因肺氣腫而被迫結束。後來轉換新公司,誰知道恩師薛岳罹患癌症,接連的意外,郭子倒也樂觀:「我不認為是跌跤,這些都是經歷,一般歌手怎會碰得到。」
也許真的是一種生命的韌性,如果發生在現在,他覺得鐵定掛點,「現在的小朋友,很容易成功,也很容易再見;我呀,就在這紅塵中打滾,這些都是很好的經歷,即便無依無靠,還是得自力更生的活下去。」
為人作嫁受歡迎 自己唱片卻跌跤
郭子一直以音樂人自居, 唱片受挫,心中當然不是滋味,也有不甘。縱使因緣際會在當時最受歡迎的「鑽石舞台」模仿宋能爾而大紅,他的內心仍是非常沮喪,「我是創作歌手,我想成為滾石唱片那派的歌手,怎會淪為諧星啊?」的內心聲音,始終敲打著他。
郭子的創作路,老實說還滿坎坷的,當他努力為創作而打拚時,唱片公司竟然對他說:「你不用創作了!我們幫你收歌就好」,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也因此他當了唱片的逃兵,逃離到紐西蘭。
當然,所謂的大器晚成,或許還滿適合郭子的,他始終記得1993年,和丁曉雯合作了張學友的《祝福》。歌紅了,郭子也紅了,在當時的唱片圈地位和李宗盛齊名,「名利雙收」說明一切。
郭子幫人寫的歌受歡迎,自己做的唱片始終跌跤,迄今仍和金曲獎無緣。出了片,唱片公司也倒閉,幾經波折,就算如願進入心目中的唱片殿堂「滾石」,卻又被編列為「市場型」導向歌手。他和蘇慧倫一起走宣傳,「我記得蘇慧倫的歌迷會有千人,我只有2人,還幫蘇慧倫的歌迷維持秩序,表面還得強顏歡笑,心卻在淌血啊。」郭子說,後來他毅然決然的離開唱片圈。
再展新氣象 練習和自己相處
天無絕人之路, 他轉戰舞台劇成立劇團,竟也開出一朵花,但光景只維持近4年,就因「無法管理員工」而把劇團收掉,當時此舉還被舞台劇大師李國修說「他一定賺飽了」。
收了劇團,郭子把重心轉往大陸,以演唱會導演之姿開始,劉若英、齊豫、張清芳、張信哲等人演唱會,都出自他手。這麼一晃眼又過了10年,他感嘆著:「每次到機場,心生又要去工作的疲態。去大陸這麼多地方,但很多的行程就是機場、演唱會地點、酒店三處。」
最近,他活躍唱片圈,高曝光率和受歡迎程度,讓他意氣風發地再展50歲後的氣象,「我練習著和自己、和生命相處」。27年的起落,郭子在低落時沉潛,等待下一個機會,他說:「生命的轉機不知道在哪裡?但千萬不要放棄。」他覺得自己這樣豐富的起落人生,在50歲前全經歷了,已經值得;50歲之後,就做自己!音樂、瑜珈是嗜好興趣,也是工作,更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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