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這座城市是全美最富有的城市,甚至可能是全世界最有錢的城市,不過,今非昔比,當時底特律的製造業是二戰時期美國的成長動力,底特律的工廠生產的汽車形塑了現代美國的樣貌。
如今,底特律有一項沒人會羨慕的大話可說:7月18日宣布破產時,底特律成為美國有史以來最大的都市破產案件。債主──包括頂頂大名的投資人和勞退基金──已經上門,等著看誰先拿到錢,或一毛也拿不到。公僕們正在防範刪減退休金,底特律居民也可以想見稅賦增加、服務持續降低的景況。
底特律如果要自救,這絕對是必經的痛苦,不過最終可能也會拯救了其他城市,因為美國的城市亟需一記響鐘來補救財政狀況。雖然底特律的情況特別糟糕是幾乎所有人的共識,不過它所遇到的問題──龐大的債務以及無以為繼的退休人員福利──並非獨有,而這些積累下來的成本就是許多專家所認為美國即將面臨的市政財務危機。
好消息是,市政府的財務並不能跟經濟畫上等號。在美國大多數城市,失業率在下滑,稅收在增加,房地產市場(當地所得一大來源)也開始復甦,底特律卻在經濟可望成長的時候破產。同樣的,剛被降低評等的芝加哥也正面臨美國最實驗性的教育改革、公民營合作和另類能源投資,而其他城市也在思考、努力突破框框。
一個普通讀者在該文的線上討論串中抗議:「滾石雜誌的封面應該是用來讚美搖滾明星、偶像、英雄的,不是殺人犯!」波士頓市長Thomas Menino批評滾石雜誌給予Tsarnaev「名人待遇」,傳遞出「糟糕的訊息:殺人者可以因其主張而博得美名」。
可惜,伊斯蘭恐怖主義並不需要滾石雜誌來美化,對他們的觀眾群來說(顯然包括Tsarnaev),恐怖主義早已經被美化了。對這種魅力的本質有個了解,可以略知該如何遏止未來的恐怖份子,不過首先,我們得認知到,恐怖份子的魅力的確是存在的。
小說家薩爾曼.魯西迪(Salman Rushdie)在2006年一次專訪中就提到:「恐怖行動是有魅力的」,他認為很多恐怖份子「被某種誤導的神奇力量形象給影響……自殺炸彈客自己的想像讓他們相信有一種光輝的英雄主義行動,而其實他們只是毫無意義地把自己炸死,也奪走別人的生命。」
這番話讓專訪人聽得目瞪口呆,但是魯西迪說的一點都沒錯。魅力不僅僅是名人光環、性吸引力或亮麗打扮,更是想像力的產物,而且是一種很有力量的說服。
當一名冠軍級短跑選手的成績同顛峰時期相比大幅下降時,為其找到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到底這是由於暫時的身體不適所造成的呢?還是因為永久失去了以前的鋒芒所造成的呢?這通常很難得出一個定論。如今,同樣的情況又出現在21世紀的全球經濟短跑健將:新興經濟體上。在過去十年中,新興經濟體經歷了一段快速增長的時期:它們先是將全球經濟袋到一個繁榮時期;隨後,又在金融危機來臨時,繼續推動全球經濟向前發展;但是在此之後,這些新興經濟大國的增長開始呈現出急遽的減速跡象。
對於中國來說,如果今年的增長能夠達到官方設定的7.5%目標,這將是一個萬幸的結果,因為7.5%的增長速度離中國在21世紀前十年的兩位數增長速度有很大的差距;對於印度、巴西和俄羅斯來說,如今5%和2.5%的增長速度只有它們顛峰時期的一半。從總體上看,新興經濟體在今年的增長速度或許僅僅只能同去年的5%持平。同步履蹣跚的富裕國家相比,這個速度並不算慢。但是,同新興經濟體在過去十年的擴張期相比,這個速度卻是最慢的。
三年前,希臘遭遇金融困境,這一問題迅速蔓延。對此,許多觀察家都困惑不解:像這麼一個彈丸小國,怎麼會引發了一場席捲整個歐洲的危機?在人們的固有印象中,希臘人作為一個習於逃稅的民族,數年來一直依靠借來的前過著驕奢閒逸的生活。葡萄牙人、義大利人和西班牙人則堅稱,他們的資產基本上來說是安全的。德國人則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對上述這些國家,到底該採取什麼樣的對策?然而不管怎麼說,這一問題蔓延之深之廣,直到現在歐洲的經濟都還沒恢復過來。
無獨有偶,美國汽車成底特律已經申請破產,這同樣令人難以接受。許多人認為,底特律只是一個特例,並不能給其他地區帶來什麼經驗教訓。該城曾是美國第四大人口密集地,其財富的增長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單一產業(汽車業)。過去,底特律三大汽車品牌:通用、福特、克萊斯勒,幾乎佔領著整個美國試場;時至今日,來自非聯盟國基的外國品牌帶來競爭,三大品牌的市場佔比還不到50%。自1950年代至今,底特律人口已減少了60%;其犯罪率是全國平均水準的11倍;而該是前任的市長如今已身陷囹圄;空蕩蕩的居民區儼然成了灌木叢、雜草和浣熊的天堂。在底特律強大而富裕的時候,債務問題沒有顯露出來而是迅速地累積;現在,這個城市變得渺小而窮困,無力償還鉅額債務了。
在洛杉磯的特斯拉汽車設計工作室(Tesla Motors)是個巨大的開放空間,這裡通常在地上會有幾輛原型車,沿著牆邊則散落著一些部件。但在今晚,這裡成了一間休息室,有紅色的燈光,白色的真皮沙發上點綴著幾層人工草皮,音響系統裡放著Daft Punk的聲音,還有幾個女孩子穿著黑色小禮服在提供雞尾酒。幾百位客人居間彼此閒聊打成一片,並拍著照片。這些人大多數是豪華轎車特斯拉S型的本地車主,這款車在去年推出後獲得了普遍的好評。
接著人群分開了,以讓出空間給今晚的明星:特斯拉的首席執行官伊隆麥斯克(Elon Musk),但隨著他在這個空間裡移動,人群也跟著他移動。大約一個小時後,身穿黑色天鵝絨西裝上衣的麥斯克,跳上一個裝飾得像是個可以直接駛入的維修保養站的舞台,然後告訴群眾說,他們即將見證歷史:這是一場汽油車和電力車補充燃料的比賽。他還說:「大家到這裡來就是來看看這場冠軍爭奪賽!」
一輛價值七萬美元的S型車在舞台上移動,並停在這個保養站裡。同時在大螢幕上則同時實況播出另一輛奧迪車進入一個加油站。螢幕上的計時器開始,螢幕上奧迪的車手開始加油,而舞台下方的機器人手臂則開始更換這輛S型的電池。93秒鐘後,特斯拉駛離舞台,但奧迪仍然加油。接著是第二輛S型在這個保養站上停了91秒內完成了更換電池──同時原來那輛也完成了加滿20加侖的油。 「有很多人還是難以相信這一點。希望這終於能說服他們,讓他們瞭解電動車才是未來。」
華爾街也需要些能讓投資者安心的東西。特拉斯公司已經成立了十年,遭受過尷尬的上市延誤和領導層大搬風,曾面臨過至少一次瀕臨破產,也曾是大家一致不看好的公司。在5月,該公司公佈其第一季度盈利:1120萬美元,第一季度銷售同比增長83%,至5.62億美元。麥斯克將2013年的預估銷量上調一千輛至21,000輛,這比2012年的銷量增加了八倍以上。幾個星期後,特斯拉提早付清了一筆4.65億美元的政府貸款,然後從投資者處籌得1億美元。
一所雅典郊區的高中裡走廊上一個平淡無奇的綠色金屬門外,蒂娜正等待著工作的面試。這是一個七月中旬的星期二。29歲的蒂娜好幾個星期前就應徵了一個社會工作者的職位,並在前一個星期五參加了一場長達一個小時的測試。根據試場外牆上貼的申請人名單,她估計有約兩千人要爭奪21個職位的空缺。這是整個希臘進入暑假前,她所能得到的最後一次工作面談。她的失業救濟金(約每月360歐元/475美元,來自她前一份工作:協助弱勢婦女和兒童)剛用完。「我其實蠻緊張的。」她說。
今天的希臘,任何一種工作機會都很稀缺。近六年的深度衰退,已經蒸發了這個國家一整個季度的國內生產總值(GDP),這樣的破壞性通常只有在戰爭時期才會出現。在一個人口1100萬人的國家,因為企業關閉或是裁員,在全國的經濟上已經損失超過一百萬個就業機會。失業率已經達到27%,高於美國在大蕭條期間的失業率,而且預計在明年還將上升到28%。在年輕人中,這個數字還要再加一倍。與此同時,削減希臘原本臃腫的公共部門,則又傾銷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還要更多的人到就業市場。在7月,25000名工作者,包括教師、校工、政府部門員工,和市政警察,發現他們將面臨大規模改組,甚至還可能被解僱。到了2014年年底,還有15000名政府工作者將失去他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