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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15 第4023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今日文選 活著,是為了說相聲
人文薈萃 識寫野菜/夠厲害的山茼蒿
小品武俠/這年,他仍沒當成英雄
光與影的對舞

  今日文選

活著,是為了說相聲
韋瑋/報導/聯合報

──以詼諧藝術養生的吳兆南

相聲就像是院裡的一盆花,大家都覺得漂亮,但就是沒人澆水。──吳兆南

時間:2012年7月11日下午2時

地點:豪悅大飯店Lobby

受訪者:吳兆南、劉增鍇

「年輕時說相聲,是為了活著;爾後我活著,是為了說相聲!」這是吳兆南的經典名句,如此真切、豪氣、鏗鏘有力的話語,此時,在台灣,還非得從他口中說出不可!

有貢獻,不止有點兒

聊起相聲這個在詼諧之中傳遞文化內涵的傳統說唱藝術,吳兆南一口字正腔圓的北京話這麼說著:「我個人還真是有點兒貢獻!」一個人,大半輩子,講過了三百個段子,相聲的傳承與推廣,他的貢獻豈止是「有點兒」而已。

吳兆南在2009年獲頒「第二十屆傳統藝術類金曲獎特別貢獻獎」,當時上台領獎的他表示此獎給他很多鼓勵,激勵他再接再厲。而在這之前,他早在1967年出版了台灣第一張相聲唱片,加上個人演出的段子,由唱片、錄音帶一路跨越到DVD時代,發表、出版的相聲段目,數量多達三百;且打從1998年,收了侯冠群、劉增鍇、郎祖筠、劉爾金、樊光耀等徒弟至今,他每年定期師徒公演,並持續推出新段子。如此豐碩的紀錄,在台灣,甚至在世界上,都無人能出其右。

台灣有個八十八歲的老傻子

就在採訪前幾天,郎祖筠主持《點燈十八——愛分享》演唱會,在台上提到:「台灣有個八十八歲的老傻子,一輩子都在做相聲。」徒弟說師父傻,卻又一語中的,引來哄堂大笑,當時吳兆南就坐在台下,鏡頭焦點轉到他臉上,大家都瞧見他樂開懷,弟子開他玩笑,一點也不以為意,吳兆南說他們師徒之間一向如此。

而此時,我們要邊聊邊拍照,工作人員拿來茶水就往吳兆南前頭的茶几上擱著,他趕緊阻止:「放凳子那兒……等照完再擺上。」大師平時沒一點架子,但拍照可也算是工作之一,杯子、瓶罐這麼放不就也給拍了進去,不能「耽誤了畫面」哪,遇上工作這等要事他一點也不馬虎。

郎祖筠用「老傻子」形容吳兆南頗貼切,但我好奇的是,相聲在民族藝術裡為什麼重要,它究竟有什麼令人著迷之處,能讓吳兆南願意為它而活?

畢業於中國大學經濟系的吳兆南,1949年來台後,加入了光榮國劇社,曾以京劇演出為職業。之後與魏龍豪搭檔演出相聲,不但為自己創下高知名度,也讓相聲的薪火傳承燒得很旺。

從中國傳統戲曲跨到相聲,好像差不遠,但劇種、曲種不同,跨行其實有一定的難度。有人說「唱戲的腿兒,說相聲的嘴兒」,直指相聲是一門語言的藝術,不過要表演相聲,光是鍛鍊說話的節奏、韻律還不成,沒有戲味兒就不夠味。而創立螢橋樂團的馬繼良告訴吳兆南:「你嘴滑,一定能說相聲!」吳兆南自嘲是為了「活著」、為了生計才被動改行說相聲,不過學京劇時的他文武丑都學,奠定了日後說學逗唱的基礎,倒教人覺得,他就是命中註定該這麼跨過去才是。

相聲起源於同光年間

吳兆南提到,相聲跟其他的藝術截然不同,它有著一個特別的範疇,「它很靈活」,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不但有傳統的段目,也可以自個兒編現代的段目,甚至昨天今天才發生的一些事情,也可以組織成一個小小的段目;空間上,不論我國的,還是咱們國家以外的、世界上的事兒全都可以說。

「只要是正面的、值得我們來宣揚的,就應該說。相聲,是滑稽和譏諷的口頭民俗藝術。」吳兆南認為,正因為它是一個有滑稽性、逗笑的表演,所以大家習聞樂見;它沒有拘束,並不是千篇一律,同一個傳統段目,可以由不同的表演者來詮釋,而且可隨時調整,與時俱進。

相聲起源於清朝同光年間,當時表演者不敢明目張膽地諷刺皇帝、朝廷,不過明的不能諷,就暗地裡意有所指。甲午戰爭時李鴻章創立的北洋艦隊全軍覆沒,〈馬關條約〉簽訂後,民間議論沸騰,所以「台上的人一嘲諷,現場觀眾就有所體會,不過那人(這裡指的應是受慈禧太后喜愛的京劇演員劉趕三,他演出時常譏諷時事)後來被李鴻章的兒子責罰」。吳兆南覺得像這種相聲的譏諷是好的,「就是得冒著險,那……李鴻章的兒子叫什麼來著?」吳兆南這一問,此時陪在一旁的「吳兆南相聲劇藝社」團長劉增鍇開口了:「李經方是吧。」

相聲中有不少文學的段落,表演者無形中也得豐厚文學的內涵,至於對歷史、遺聞軼事的通曉了解那更是基本功,套句吳兆南說的:「總不能把乾隆、光緒給擱錯了!」更重要的,吳兆南要求得「讓人民達到吸收的目的」,這可是說相聲的責任。

活辭典與快譯通

連想都不必想,吳兆南隨口一唱、一念就是個傳統的京劇、相聲段子,他的腦子就是本活的相聲辭典,對台灣人來說是人間至寶,至於他身旁的徒弟劉增鍇,對我來說就是進階到科技時代的「快譯通」。

提起這種驚人的強記能力,吳兆南聊到從前在大陸演京劇時,總是演出不久前才決定段目,還沒跟表演者都商量過,如果是新手遇上不懂的角色就趕緊找人問、找人學,若是老將還遇著不會的段目,那是丟人的事哪。要想上台演出,功夫得自己紮得夠深才行。相聲的學習,他說:「吸收最多的是在廣播電台,日久天長就記住了,到台灣就根據記憶反芻。」不過光靠記憶還不夠,像過去談科舉,現在總不能再說這些,所以傳統的段子常常需要修改。

相聲本夠幽默,也得表演的人能達到在台上要什麼效果就有什麼效果的境界才行。吳兆南以為:「相聲沒有科學的講法,但有隱藏的規則。」這種潛規則才是最需要下功夫的功夫,所以相聲藝人講對口相聲原則上是不必「排(練)」的,先「過」一下即可。但他也提到師父侯寶林演出則是必排,那是自我要求,劉增鍇說:「那是侯寶林有意識地要成為一個大師!」

嘻嘻哈哈的養生之道

「相聲就像是院裡的一盆花,大家都覺得漂亮,但就是沒人澆水。」吳兆南談到光是靠個人努力還不夠,相聲需要政府大力支持,他不諱言相聲是適合用來「歌頌」的:「相聲確實有深入骨髓的力量。」他提起從前大陸的一胎化政策就是靠相聲推廣;「相聲就沒有一個段子是教人向惡的,所以聽相聲的沒有壞孩子,可說是個沒有負面影響的藝術」,所以不論用來教養孩子、輔佐善良風俗都很恰當,歡迎政府好好「利用」。

就像吳兆南說的,相聲本裡內容不脫傳統價值觀中的情義、忠孝。於是,他講相聲講了一輩子,收徒弟的要求,讓人有點意外,又不太意外——一定要孝子。問起高壽的他養生之道,想當然跟相聲也有關——向來嘻嘻哈哈。「為了維護自己的軀殼使用權」,他生活規律得很,睡覺、起床、吃飯,該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不貪吃——吃得少、不逞能——不論洗澡、過馬路該注意的都要注意。他語重心長地說:「什麼事都沒有健康重要!」是啊,瞧他精神飽滿、活力充沛地在台上演出,那句由他和魏龍豪發明的相聲開場白「上台一鞠躬」,說了數十年仍精氣神十足。

相聲幽默日

訪問到最後,劉增鍇當然得談談吳兆南最近的演出。為紀念相聲泰斗侯寶林九秩晉五冥誕,「吳兆南相聲劇藝社」串聯了對岸侯寶林親傳弟子,與同門師兄弟吳兆南同台獻藝,還特別邀請曾寶儀、郎祖筠、邰智源主持,於8月31日和9月1、2日,連續三天演出《侯門深似海》。

此外,吳兆南今年也率領徒弟劉增鍇、郎祖筠、劉爾金,以及徒孫姬天語聯演,並特別邀請魏龍豪的大弟子傅諦,以末日為主題,全新創作所有段子,於11月23、24日演出三場《相聲憂末日?幽默日!》。相聲藝術宜古宜今,自然不能放過「末日」這2012年的重要議題,擔心末日來臨嗎?「吳兆南相聲劇藝社」決定幽「末日」一默、幽你一默,在世界毀滅之際,該擁抱愛情?該辦個瘋狂告別趴?甭「憂」了吧!來一場詼諧逗趣的相聲,連末日之後如何到地府PaPaGo都能說說唱唱給你聽。


  人文薈萃

識寫野菜/夠厲害的山茼蒿
方梓/聯合報
國北師文薈館後的兩棵樹高近三層樓,有人在樹下放著貓飼料偷偷餵養流浪貓,引來了野狗、野鴿子、一群雀鳥也來搶食,樹下有狗屎鳥糞等,長了紫背草、鵝仔菜(山萵苣)、咸豐草等好幾種野菜,夠滋養的沃土野菜株株莖高葉闊,尤其山茼蒿莖有拇指粗。安逸優渥的環境,山茼蒿抽拔了六、七十公分都沒有分枝,昂首舒展它的綠葉。摘了好幾株的葉心,雖然不夠炒成一盤,但拿來當湯麵的青菜綽綽有餘。

周周來總要去看看樹下的「野菜區」,上周摘了心葉的山茼蒿長出幾枝莖葉,我又摘下這些新生的莖葉,分量比上周多一倍。我想下周可以炒一大盤了。

有春雨和陽光助陣,野草花樹爭相冒芽葉抽長,樹下被我摘過的野菜,除了鵝仔菜長得慢外,其餘全都拚命冒出新枝嫩葉,有著「你摘我就長,看誰厲害!」的氣勢。但是山茼蒿最狠!在我採了第三次後,新長出的莖葉直接開花!

原本抽直瘦高的山茼蒿長好幾枝椏像半開的傘,看著山茼蒿新長不滿三公分的莖葉花苞,彷彿擺出:「你快,還是我快?我都開花了,你能拿我怎樣?」


小品武俠/這年,他仍沒當成英雄
蒼浪/聯合報
蘇用只是一個讀書人,他讀四書五經,卻也被七俠五義所吸引;也不是沒想過練功夫,只是村莊藏山深百里,沒有武夫只有屠夫。他也曾想過拋下這一切去尋高手收他為徒,但卻無法拋下老母和未嫁人的姊姊。

他不屑村裡那些打架伎倆,灰頭土臉的,太俗!

這年來了一個貪官苛榨村民,村民都快活不下去了,他懷裡藏了一把刀,借機刺殺了貪官,本是死罪的他關了兩年,清官諒他情有可原,竟放了他。

這年小鎮被洗劫,得知了是個富商與山賊勾掛,他摸黑殺了富商,被關了七年遇上大赦,竟又出來了。

這年京城出現一個專殺長子的殺人魔,他偽裝某戶人家長子伺機而動,竟解決了殺人魔。

蘇用名揚天下,以為該是行俠仗義的英雄,可是,人們叫他:殺手蘇用。

●聯副部落格:http://blog.udn.com/lianfuplay?。


光與影的對舞
謝明錩/聯合報

浪漫的精靈──台灣水彩傑作選41

這是一幅壓克力水彩畫。壓克力水彩的原料是丙烯,是一種化學產品,而非像一般透明水彩全由礦物質提煉。壓克力畫仍然屬於水彩畫的一種,因為它以水為媒介,但它是不透明的,就像油畫一樣可以把淺色疊在深色之上,而且乾後無法還原。

一般而言,壓克力水彩的畫法較近於油畫,完成後的感覺也類似,因此許多人寧可將它看成油畫而非以水彩的角度來欣賞。

這幅〈光與影的對話〉是古雅仁的作品,描繪的是一處茂密森林當光線從葉縫裡篩進來的情景,強烈的明暗對比,充滿著令人興奮的躍動光影。

一個黝暗的森林在古雅仁筆下其實是五光十色的,仔細看看他所用的色彩,綠、黃、棕、紫、藍統統都有,就是找不到一處大面積的純黑。這樣的用色手法,其實來自印象派,倘若換成古典主義時期,那些「暗」就只能是單調的棕色或黑色了。的確,這一幅畫的精采並非來自題材而是色彩,古雅仁關心的是色彩與色彩間的逐步轉化與明度、彩度的巧妙搭配。

由於使用壓克力來作畫,有了厚度,色彩更容易發揮魅力了,一塊塊沒有被水稀釋的顏料,每一次混色都展現效果。這幅畫古雅仁以綠色為主調,但色相變化豐富到難以細數,樹綠、青綠、黃綠、橄欖綠不斷的微妙轉換,有些還過渡到黃、藍、棕,甚至到了紫。古雅仁完全理解色彩在陽光下呈熱、陰影下趨冷的道理,於是受光的樹幹與草葉畫了暖調的黃與黃綠,樹蔭下的一切,包括密林、岩石與湖水,則以帶冷調的青綠、天藍與灰紫為之。至於陽光與陰影交接處的草坡則精準的以介於冷熱之間的紫棕色為主調。

一個畫者能如此熟習色相、明度與彩度的運用,他的色彩就算是過關了,對於觀賞者而言,看懂了這三個東西,理解將更深入,感動也更多。以最簡單的定義來說,色相的不同就是顏色種類的不同;明度的不同就是深淺的不同、明暗的不同;彩度不同則是顏色飽和度與純粹度的不同。這其中對於彩度的認知最容易令人混淆。看過色環中央紅、黃、藍三個色彩嗎?那是最純粹、最飽和的顏色,只是大自然中這麼飽滿豔麗的色彩並不多,如果想精準再現大自然的氣氛就必須降低彩度。讓我們再看看古雅仁的這幅畫吧:我們找不到高彩度,密林深處的綠,岩石的藍與湖水的藍綠,不是加了白就是灰,要不,也混了其他顏色變成不純粹。

所以,古雅仁的用色是極具火候的,他除了善於變化色相也懂得拿捏彩度,尤其使用了這麼多色彩,又能將它們歸納成淺與深兩個大明度範圍以突出陽光穿透森林的感覺,這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了。

畫,應該如此深入品味,只是文學述說或者談談典故而不能就畫論畫,終究無法洞悉藝術真正的奧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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