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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15 第5555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今日文選 【劫難文學南京大屠殺篇】黃文範/中日戰史上的 南京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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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文選

【劫難文學南京大屠殺篇】黃文範/中日戰史上的 南京大屠殺
黃文範/聯合報
「國際委員會」的七位委員開門見山地請教:「貴部隊入駐南京多日了,為什麼時至今日,還不停止燒殺姦淫擄掠?」谷壽夫傲然回答道:「打了勝仗的部隊,都是這個樣子的,因為官兵出過力,不能不讓他們自由自由。」委員們面面相覷,日本自詡為文明國家,怎麼能在二十世紀,還有這種殘忍言行......

1.中華民國任意生事?

1974年,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近三十年,日本防衛廳防衛研修所戰史室編成《大東亞戰史》,由日本的朝雲新聞社出版。

國防部史政編譯局遵照參謀總長郝柏村上將指示,將這部戰史全部譯為中文。自1988年到1992年,以五年的時間翻譯成四十三鉅冊出版,達兩千一百萬字,堪稱國軍軍史叢書中空前的大手筆,值得稱許。

《大東亞戰史》的首冊,原名為《支那事變陸軍作戰》,中文版為《日軍對華作戰紀要:從盧溝橋事變到南京戰役》(日文版原文皆為有草字頭的蘆溝橋,自191頁到193頁的四幅地圖,即為明證;譯文更改為盧,以致一處重要地名,文圖各異,失真十分明顯)。本冊第二章的「華北事變」,與第三章的「南京攻擊作戰」,十分引人注目,只因為蘆溝橋事變與南京大屠殺這兩項史實,深深烙印在中國人的心靈深處,而日方的戰史,卻對這兩段史料,竭盡掩飾的能事。

《戰史》中,日本朝野口徑一致,認為蘆溝橋事變,是中方放的第一槍,以致戰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引起「大東亞戰爭」。

1937年7月9日,首相近衛文麿,繼臨時閣議之後,復與陸相杉山元、海相米內光政及外相廣田弘毅,召開四大臣會議,有了協議,第一項便是:

「本次(蘆溝橋)事件的原因,在於中國方面的不法行為。」

7月10日11時,南京日本大使館的日高參事官,訪問外交部長王寵惠,通知「這次事變的一切是非,都在中國方面;日本保留一切賠償損失與合理要求。」

7月11日,日本首相、外相、陸相與海相外,再增加大藏大臣賀屋興宣,在首相官邸,進行五大臣審議,決定解決方案。並將「蘆溝橋事件」,更名為「蘆溝橋事變」;「出兵」改為「派兵」。

當天下午16:00,近衛文麿總理大臣進入葉山別宮,向裕仁天皇上奏派兵華北事宜。出宮後,他在18:24發表「有關華北派兵的政府聲明」,聲明文中強調:

「已不容懷疑,本次事變完全是中國方面有計畫的武力抗日。」

儘管日本政府竭力宣揚,是中國方面挑起戰爭,但民間也有雜音,認為「七七事變,為日本陸軍統制派的恣意妄為」。

直到1941年12月8日,日機突襲珍珠港後,日本政府頒布裕仁天皇的宣戰大詔,強調啟動戰爭的國家為中華民國:

「朕茲對米國及英國宣戰……確保東亞安定,藉以促進世界平和,乃我歷代皇祖之遠猷……朕拳拳服膺。

今不幸與米英兩國開啟戰端,洵非得已,豈朕所樂見。先前,中華民國政府不解帝國真意,任意生事,擾亂平和,迫使帝國起執干戈,至茲已歷四年有餘……」

裕仁天皇的綸音玉牒,斬釘截鐵地認定「大東亞戰爭」為中華民國「任意生事」所引起;日本迫不得已,為「確保東亞安定,以促進世界平和」,才挺身而「起執干戈」。堂堂皇皇,詞嚴義正。從此,這篇宣戰詔書一錘定音進入歷史,成為鐵案,日本國民世世代代都不敢或忘。

只是,林肯說得好,「你可以欺一些人於永遠,也可以騙所有人於一時,但無法瞞天下人於永久。」世間只有真實才能與時間並存,黑白總有分明的一天。

日皇頒布宣戰詔書後,不到五年,第一槍的疑團真相大白。當時,身任日本第15軍軍司令官的牟田口廉也中將,率軍克緬甸、侵印度,躊躇滿志,不可一世;坦率自承「我啟動了蘆溝橋事變,擴大成為支那事變,直到轉變為大東亞戰爭!」1937年,他在北平任支那駐屯軍步兵旅團第一聯隊長,於七月七日夜間演習,藉口演習的一名日兵失蹤,恣意妄為,任意行事,下令向蘆溝橋的中國駐軍開出第一槍。

日軍《戰史》的記載,卻把開第一槍的責任,完全推在華軍方面。但也隱隱約約,記下了聯隊長牟田口廉也大佐的啟戰野心:「此種事件,即斷然予以討伐,就能達成提前解決的目的!」

2.南京大屠殺的罪魁

1937年,震驚世界的「南京大屠殺」,是日本編修《戰史》跳不過的一道深坎,必須面對那一段殘酷絕倫的史實。

大戰後,盟國審判戰爭罪犯。進攻南京的主將──日軍中支那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將,與第6師團師團長谷壽夫中將,分別被東京國際軍事法庭,及南京國防部審判戰犯軍事法庭處以極刑。

一、松井石根陸軍大將(1879-1947),愛知縣人。

陸軍士官學校第九期步兵科,及陸軍大學第二名畢業。他軀幹短小,但能操華俄法三國語言,與弟弟松井七夫(曾任張作霖軍事顧問)並以「支那通」聞名。曾任第39聯隊長,第35旅團長,第11師團長,駐華公使武官,參謀本部專司支那情報的第二部長,駐華達十三年之久。1933年晉級大將。1937年8月,任上海派遣軍司令官,繼任中支那方面軍司令官,率領上海派遣軍及從金山街登陸的第10軍攻占南京。

《戰史》說他在進攻南京前,下令給各部隊:

「日本軍進入外國首都,為有史以來的盛事,舉世注目名垂青史。為將來正大光明的規範,絕對禁止各部隊亂闖及不法行為;嚴格規定軍紀軍風,使支那軍民尊敬服從日本皇軍的威武。」

松井石根的命令,冠冕堂皇,實則表面工夫,從12月13日南京陷落起,到17日他進入南京後,麾下的日軍瘋狂地殺、淫、搶、燒,把一處六朝金粉的名都,毀成了骨嶽血淵的阿鼻地獄。松井石根明明知道,他應制止、能制止,卻不制止,怎麼能不在戰後償還這三十萬人的血債!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松井石根的判決書中指出──

「本法院有充分證據,認定松井知道發生了何事,他曾經對自己的部隊命令嚴正行動,後來又下達同一趣旨的命令;現在已能知道,他自己也知道,這些命令並無任何效果。

「他辯稱正在生病,但並非不能指導作戰行動;同時在大屠殺期間,他病到不能訪問該市的程度。他指揮對這些事件負責的軍隊,不但能統制自己的軍隊,也對不幸的南京市民,負有保護的責任,也有其權限,他怠於履行此一義務,不能不認定有犯罪的責任。」因此處以絞刑。

二、谷壽夫陸軍中將(1883-1947),岡山縣人。

陸軍士官學校第十五期步兵科及陸軍大學畢業,曾任駐英副武官及駐印度武官。1932年,自岡村寧次任內,接軍事調查委員長職;幹了一年,交給比他低兩年班的東條英機,後來任步兵第61聯隊長,第2旅團長,調東京灣要塞司令官,晉級中將,任第6師團長。

進攻南京,第6師團在南翼,隸屬第10軍(軍司令官柳川平助中將),與第114師團(末松茂治中將)並列,向雨花台方向攻擊。12月12日12:30,第6師團步兵第47聯隊第3中隊(中隊長一明保真大尉),奪取了中華門附近城牆,攻入城內;13日,南京陷落,第6師團占據中華門一帶,大肆燒殺搶掠姦淫。

當時,留在南京城內的外國僑民,在全城陷落以前,經過商討,設立了一個安全區(Nanking Safety Zone)以收容難民,負責全區的十七位不同國籍人士,組成一個「國際委員會」(International Committee),主任委員為德國西門子公司的拉貝(John Rabe),副主任委員為青年會會長美國人費吳生(George A. Fitch)。安全區中收容的難民,高達三十萬人。城破後,誰知日軍反闖進此區內,大規模搜捕搶掠和集體屠殺,委員們無法保護,束手無策。

拉貝和費吳生不但千方百計營救難民,也各自留下聞名於世的日記,記載了南京當時慘遭屠戮燒淫的實況。

費吳生的日記,有一則寫出:

「這時,他們要幹什麼,已顯而易見了。上了刺刀的日本兵,把男人排隊,大約百來個人做一批,用繩索捆在一起;難民有的戴了帽子,也遭扯下來摔在地上。然後靠著車前燈的燈光,我們眼睜睜望著他們一步步走向死亡。」

這段日記中的最後一句,「We watched them marched away to their doom。」八十年後依然使人悽然。

日軍進入南京後,槍聲哭聲不斷。「國際委員會」的七位委員,到日軍第六師團司令部,求見師團長谷壽夫中將,開門見山地請教:

「貴部隊入駐南京多日了,為什麼時至今日,還不停止燒殺姦淫擄掠?」

谷壽夫傲然回答道:「打了勝仗的部隊,都是這個樣子的,因為官兵出過力,不能不讓他們自由自由。」

委員們面面相覷,日本自詡為文明國家,怎麼能在二十世紀,還有這種殘忍言行。

「那麼,貴部隊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停止淫殺,封刀安民?」

谷壽夫回答道:「我的部隊沒有電力,沒有自來水,工人都逃走了。你們如果負責把工人找到,儘快恢復水電,然後才可以談安民的問題。」

「否則呢?」

狂傲囂張的谷壽夫,回答得殺氣騰騰:

「那就絕無安民的可能!」

國際委員會好不容易找到逃走的工人,回到下關電力公司修理電機復電,工作完成後,五十四名員工,被日軍殺掉四十三名。總計第6師團共殺戮達二十三萬人。

勝利後二年,國防部審判戰犯軍事法庭,對谷壽夫的判詞為:

「被告在作戰期間,以凶殘手段,縱兵屠殺俘虜及非戰鬥人員,遭戮者達數十萬眾,窮凶極惡,無與倫比;不僅為人類文明之重大汙點,揆其心術之險惡、手段之毒辣、貽害之慘烈,無可矜全,處死刑。」

三、中島今朝吾陸軍中將(1883-1945),大分縣人。

陸軍士官學校第15期砲兵科及陸軍大學第25期畢業。留學法國,以法國式砲兵戰術及放射毒氣馳名。歷任陸軍大學兵器教官、野砲兵第7聯隊長、東京要塞司令部參謀長、舞鶴要塞司令官等職。1936年轉任東京憲兵司令官,1937年8月,升任第16師團中將師團長,攻占南京後,任南京市警備司令。

第16師團與谷壽夫的第6師團,對南京的屠戮最狠最殘,中島今朝吾的親筆日記,更記錄了當時的屠殺史實。他不但放縱部屬殺人,而且還以「試刀」親自斬殺。

「1937年12月13日 天氣晴朗

「天文台附近之戰鬥,逮捕一工兵學校教官工兵少校,想尋問地雷布置位置,但步兵已予絞殺。

「本日中午高山劍士來,恰有七名俘虜,立刻試斬。本人之刀也在此時試斬,斬頸二個。

「大體上,不收俘虜是方針,因此要全部清理(屠殺)。

「佐佐木部隊處置(殺卻)的就有一萬五千人;太平門一守備中隊長處置約一千三百人;仙鶴門附近集結的陸續投降的有七、八千人,要處理此七、八千人,需有相當大的壕溝,因找不到,有一案是分開一百、二百後,誘導至適當場所處置。」

中島今朝吾的這份《陣中日誌》,是第一手的珍貴資料;他提到師團「處置」「清理」的人數與方法,更是第一級的證據。

1938年,陸軍省人事局長阿南惟幾到南京,論功行賞,儘管他向松井石根方面軍司令官表示「中島今朝吾第16師團長的戰鬥指導,違背人道。」但仍自7月15日起,調升他為新成立的第四軍司令官。他的師團長經歷,只有十個月又半,卻在這期間屠殺了十四萬人,以「百人斬」比賽殺人的向井敏明與野田毅兩少尉,同屬第16師團第9聯隊。

中島今朝吾在1945年10月28日去世,得年65歲,躲過了與谷壽夫一同綁赴南京雨花台刑場明正典形。

四、長勇陸軍中將(1897-1945),福岡縣人。

陸軍士官學校25期步兵科及陸軍大學軍刀組畢業。歷任參謀本部支那班班員及漢口駐在武官。1937年,任上海派遣軍中佐主任參謀,進攻南京一役,他矯命各部隊「殺盡俘虜」。1940年晉級少將,1945年升中將,任第32軍參謀長,當年兵敗沖繩,他與軍司令官牛島滿中將於6月22日切腹自殺,躲過了戰後戰犯審判的絞刑架。

《全日本新聞聯盟》在〈南京大屠殺〉一文中,指斥長勇獨斷專行,下令部隊「把俘虜全部殺死」,為「喪失人性,無情冷酷」。但還想為他保留一點顏面,說他「在琉球作戰中戰死」。日本《戰史》卻只冷冷記載「第32軍司令官與參謀長,在琉球南部的摩文仁自裁。」連他的姓名都不提及。

3.大屠殺,人間一場浩劫!

今年為日皇裕仁下詔宣戰的75周年,也是蘆溝橋事變與南京大屠殺80周年前夕。從史頁上回顧日本發動「大東亞戰爭」,為人間帶來一場浩劫,令人喟然!


【慢慢讀,詩】阿布/化學
阿布/聯合報
將生活

燃燒成灰燼

放入澄清的夜裡

搖晃

溶解出

未成形的聲音


命運撞擊燒瓶的玻璃

這世界太多悲傷

最後一點意義

沉澱在詩的濾紙上

我用舌頭品嘗


【小詩房】非馬/單行道
非馬/聯合報
無止無盡的路上

一部接一部的車輛

各有各的負載與終點


陷身車陣中

不能超車

更不能回頭

眼巴巴瞪視著前方

期待一條岔路

燦然亮起


我們快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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