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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10 第5689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今日文選 廖志峰/哈佛三日
【悅讀經典:如何重讀《論語》】羅青/吾與點也! 懸疑多?(下)
【浮塵絮語】王幼華/你們要做什麼
【慢慢讀,詩】辛金順/寶特瓶

  今日文選

廖志峰/哈佛三日
廖志峰.文/聯合報
對於初次造訪波士頓的人來說,有一條經典路線是不能錯過的,那就是起自波士頓公園的自由步道,散步時,沿路不時有穿著十八世紀服裝的男女,高喊著Freedom,讓人彷如置身在史詩劇場中。同行的朋友說:你要不要也去喊兩聲?我說:我回家練練再來……

坐上紅線列車,過了朗費羅橋,劍橋鎮就到了,我要去哈佛大學。

如果不是年輕時讀過《哈佛瑣記》,心生嚮往,我會來訪這美國的一流學府嗎?然而,我對這所大學真正的認識又是什麼?飛越大半個地球,終於來到大洋的另一端,脫離歐陸文化的起點,新英格蘭。當紅線列車行駛在朗費羅橋上,穿越有如內海的查理士河,我湧上一股莫名的感動,這種感動或許源自許久以前,年輕時的夢想。橋,以美國最重要的詩人朗費羅為名,他是美國文學的先鋒重鎮,也是文化英雄,曾寫過一首名為〈橋〉的詩,寫詩當年,還沒有這座橋,他在詩中所吟詠的,對青春與年老的感嘆,如今像他自己一樣的永恆。

上世紀的八○年代,仍是大學生的我輩,談到哈佛大學,幾乎像是談著一則神話,充滿著豔羨。剛進入大學時,校長對著新鮮人的我們大發豪語:要把學校變成東方的哈佛。美麗的願景,充滿著雄心壯志。直到畢業時,仍看不到哈佛的影子,只好翻著書攤上所販賣的《哈佛瑣記》解悶。當年的我,心下也質疑:為什麼不是劍橋大學呢?高中時,我看著電影《火戰車》,曾想,世界上如果有一所大學我最想進入的,那就是劍橋大學了。典雅莊嚴的學術殿堂,偉岸的形象,讓人肅然起敬,當時還沒有對哈佛大學的任何想像。不管如何,至少我們也有一條河流,流過學校附近,那一條大江一樣的淡水河,始終在心裡流淌。

退伍之後,遠離了夢想,來到出版《哈佛瑣記》的出版社工作,像是一種彌補。書仍繼續再版著,但版子越來越陳舊,銷售也越來越少,或許是熱度已過,也或許是書本的訊息已舊。有一天,《哈佛瑣記》的作者吳詠慧突然來電:你想利用休假去波士頓走一下嗎?我當下就說好。我從不是紅襪隊的球迷,波士頓對我來說,只有一個朝聖地。

2008年的秋天,一年中最好的季節,我抵達了波士頓劍橋鎮,開始了我短短的旅程,只停留三天。三天對有些人來說,足以改變什麼,然而,我並不知如何敲開這座聖堂。我想起了海倫.凱勒寫的〈三日光明〉,在她長期的暗室中,只卑微地渴求三日光明,去彌補失明的遺憾。而我的三天,沒寫下日記,沒有願景,只留下一些影像和美術館傳單,以及最後在哈佛合作社買的書,記錄了我曾到過這間學府,留下遊客般的足跡。

抵達的清晨,天空陰沉,看不到波士頓明豔金黃的秋景,在全然陌生的機場裡尋找著告示,終於坐上紅線列車。站牌前,發覺哈佛大學已不是列車的終點站了。我手中並沒有真正的地圖,只有舊版的《哈佛瑣記》,以為足夠了:在大學城裡,需要什麼地圖嗎?出站時,我有些迷失,找不到書中一再出現的,街角的妮妮商店,書,終究是太久以前的事。出發前,在線上訂了旅館,以為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但是縱橫交錯的街道,還是讓我拖著行李在路上找了一陣子,還好遇到一位牽著狗散步的婦人,她指引旅館所在的街道,我至今依然記得那條街,是爾文街。

我在這裡沒有熟識的朋友,只有一個人勉強說得上認識,那就是王德威教授。不過,離我和他約定見面的時間還沒到,放好行李之後,就亂逛了起來。這間極難進入就學的學府,沒有門禁,我拿著書,對照著真實的校園,還是有種不真實感:我居然已在哈佛大學的校園裡。我其實哪裡也沒有進去,除了酷似霍格華茲的大學餐廳和哈佛大學美術館,我連威德拿圖書館也進不了,只能在外頭瞻仰那十二根聳立的仿羅馬石柱。初秋的校園,真是怡人,陽光溫煦地照耀,我坐在圖書館前的石階上,看著滿園的金黃碧綠,一邊漫想,如果我也來這裡求學,我會讀什麼呢?坐了一陣子,走下石階,在榆樹林裡穿來穿去,想像著我所認識的一些作者,在這裡求學時的青春生活。不知不覺間,走到哈佛先生的銅像前,就像所有的遊客,我也忍不住用手幫他擦了鞋子,是問候,也表示自己來過了,好像那隻不知天高地厚,闖進南天門的石猴。

如果不是王德威教授,我大概沒有機會進入以收藏善本書聞名的哈佛燕京圖書館。我以朝聖的心情走進了這棟典雅的建築,進到王老師的辦公室,這是第一次和王老師單獨閒聊,在台灣時,總是匆匆一會。王老師很忙,不斷地接待各路訪客,我造訪的那天,也有來自上海復旦大學的學者,一時熱鬧異常。因著同訪之誼,我後來也跟著這群學者一起去了市中心參觀。對於初次造訪波士頓的人來說,有一條經典路線是不能錯過的,那就是起自波士頓公園的自由步道,散步時,沿路不時有穿著十八世紀服裝的男女,高喊著Freedom,讓人彷如置身在史詩劇場中。同行的朋友說:你要不要也去喊兩聲?我說:我回家練練再來。

哈佛之行真正讓我上了一課的是參觀朗費羅的故宅。王老師曾在教職員的餐廳請我吃了一頓難忘的午餐,他同時要我也去參觀一下這位名詩人的故宅。參觀後,才發現這詩人的故宅,歷史太驚人了。在獨立戰爭之前,房子屬於一位貴族所有;獨立戰爭期間,又成了華盛頓將軍的司令部;獨立之後,過了幾十年,朗費羅的丈人買了這棟房子送給這對新人。不久,朗費羅辭去哈佛大學的教職,專心從事創作。朗費羅的詩,很能標誌美國獨立初期那種昂揚奮勵的精神,就像他自己說的:男孩的意志是風的意志,年輕人的心既深又遠。他的詩振奮著直到今天的美國人,難怪他最終成了自己所說的典型:有的詩人死了,他還活著。在你不朽的詩裡,雖然生命不再。

如果你問我對哈佛大學有什麼粗淺認識,或許是一種自由的舒展,比如說,那把手中粉筆一拋,就飄然走出教室的哲人桑塔耶拿,他那「我與陽光有約」的至理名言,激勵著遠在大洋之外,年輕時的我輩,每個從課堂上溜出去的人,口中念念有辭:我與陽光有約。然後,就往淡水河邊去了。所謂的「東方哈佛」,我們這樣實踐。在哈佛的三日,每到黃昏時,我都會走到查理士河邊,看著划船的人,在河道上競逐,像無聲的銀箭,劃開水道,充滿動靜之間的詩意張力。這樣的河邊漫步,彷彿延續著我年輕時的路徑,我想,我始終不會是學院中人,我的靈魂只有在河邊才會甦醒。

夜晚,我有時也去了酒館,在一群滿是哈佛生的酒館裡,聽著他們高亢興奮地談著也是哈佛畢業的歐巴馬,將代表民主黨競逐美國總統大位的話題,熱烈激昂,感覺著一種新時代就要來臨了,不過,終究與我無關,喝完了一杯啤酒,我還是逛回了公園街上的哈佛書店。書店裡的人不多,只有一位學者模樣的讀者,和書中描述的印象頗不同,在酒館裡爭論總統大選的人,比在書店裡的人多。我後來逛到了哈佛合作社,裡頭有一間大型書店,我原本想買一本HARVARD A to Z,帶回家好好研究一番,當成此行紀念,不知怎地,挑起旁邊一本紅皮書,How Fiction Works,作者是 JAMES WOOD。我不知道作者的背景,卻對他寫的內容有興趣,開章第一句就說:在小說這棟屋子中,有許多扇窗,卻只有二、三道門……我很好奇這些門最終通向哪裡。

然而,書的閱讀只停留在這一頁,就像我的哈佛之旅也在此結束。再一次,我坐上紅線列車,告別了哈佛。我在秋天的時候來到這裡,又在秋天的時候離開,離開的時候,我帶著對朗費羅的青春追憶,也同時懷想著獨立之初的新英格蘭。


【悅讀經典:如何重讀《論語》】羅青/吾與點也! 懸疑多?(下)
羅青/聯合報
上篇:【悅讀經典:如何重讀《論語》】羅青/吾與點也! 懸疑多?(上)

五、儒門要旨「游於藝」

《論語》〈述而〉第七,子曰:「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這是孔門弟子,共同必修的通識及行為準則。前三項,都是屬於「個人內在修為」,比較抽象形而上,而「游於藝」,則是在「道、德、仁」的基礎上,具體實踐於生活中。我們可以說,「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都屬於個人觀念的自省與陶冶,而「游於藝」,卻要落實並表現在具體的生活細節裡。孔子之所以讚嘆曾點,原因在此。而孔門弟子裡,行事為人與曾點答案最接近的,就是屢次受到孔子讚嘆「用之則行,舍之則藏」、人在陋巷而「不改其樂」的顏回。

先秦諸子中,孔子是第一個提出「游於藝」觀念的。而在《論語》中,曾點是第一個呼應並發揚此一理論的弟子。這是曾點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出場對話,然其影響卻是巨大無比的。孔子此論,從大處說,要求「為政者」應具備「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內在的修為,落實到一國政事上,則是先「足食、足兵」以得「民信」,然後齊民以「禮樂」教化;從小處說,則要求君子之人在「道、德、仁」內在修為完善的同時,要以「游於藝」來豐富自己的生命與生活,這才是「志於道」的最高完成。

曾點所說「莫春者,春服既成」,當然是「足食、足兵」的表現,而「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則是「詩書禮樂」、「游於藝」的表現,是個人生活藝術的實踐。「浴乎沂」是「游」,「風乎舞雩」是「禮樂」,「詠而歸」是「詩書」,是「藝」。

孔子不斷的提醒弟子,無論是國家也好,個人也罷,貧富從來不是儒者關切追求的終極目標,詩書禮樂遊藝才是。《論語》〈學而〉第一,便提供了最好的說明:

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子貢曰:「《詩》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

曾點的回答,正是「貧而樂,富而好禮」的最佳寫照,這也是顏回最受孔子鍾愛之處。

六、莊子發揚游於藝

孔子(551-479 B.C.)之後二百多年,有孟子(372-289 B.C.)與莊子(Ca.369-286 B.C.)分別發揚孔門之道。雄辯滔滔遊說各國如子路化身的孟子,專門於「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上,努力精進發揮,讓儒家君子在「性本善」的大旗下,變為善養「浩然之氣」的「大丈夫」,先求其「放心」,然後才能「化性起偽」,具體實踐「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理想。

而樂道如曾點、安貧如顏回的莊子,最喜歡在文章中引用孔、顏對話,並把「游於藝」的精神,發展成「以游無窮」的「逍遙遊」及「同合而論」的「知北游」,讓儒家的君子,蛻變成「游乎四海之外」,不「以物為事」的「神人」或「翛然而往,翛然而來」、「受而喜之,忘而復之」的「真人」。孔子「游於藝」的精神,在莊子筆下,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曾點的沂水之游,在莊子的手中,則幻化成形而上的「南冥」、「天池」、「太虛」之游,或「廣莫之野」、「無何有之鄉」、「無何有之宮」之游,為中國文化藝術,開啟了無限豐富的想像空間。(下)


【浮塵絮語】王幼華/你們要做什麼
王幼華/聯合報
和幾位文史工作者,去到黃姓大家族遺留的住宅群,觀看那南台灣僅存的古老塔樓。同行者不斷在談論這樓的重要性,在歷史上有何等價值和意義,要如何強制徵收,防止不懂文化的家族人出售。徵收後如何規畫改造,如何營運,以吸引更多觀光客。

在眾人的凝視與指指點點下,感覺那衰老的塔樓在微微地顫抖。


【慢慢讀,詩】辛金順/寶特瓶
辛金順/聯合報
寂寞是可以回收的,一種透明

凝固成了空虛

通過命運,在時間的流岸上

無聲吶喊


世界上總會有人讀懂你的語言

和心裡流動的記憶

如被拋出的弧線,以弧線

說出存在

之輕,之無可磨滅的

蹤跡


那是被遺棄的眼神,不耐

熱情和

過度擁抱,自由與信仰

在無盡的冥思裡

隱匿光

以及無數走失的自己


一些言詞卻開始中年了

在旅途上

有了臃腫的故事

而世故

而憂傷

而淡忘

於一種夢與天真消失的時光


地球仍然頑固的活著

仍然在明暗裡

用傷口唱歌,仍然在

打樁機轟轟聲中,醒來又

睡去


日子迢遞,不斷走過去的人

終於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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