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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08 第5824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今日文選 【台積心築藝術季──桂冠上的靈光˙諾貝爾文學獎講座】對世界體察入微的民謠歌者
人文薈萃 楊其文/再度穿越快雪時晴
【小詩房】周駿安/胃病

  今日文選

【台積心築藝術季──桂冠上的靈光˙諾貝爾文學獎講座】對世界體察入微的民謠歌者
鍾永豐/主講,郭強生/主持,李蘋/聯合報
巴布.狄倫1965年在羅德島州新港民歌節上演唱。

他的成就並非獨論歌詞好壞,

而是其眼光與表演方式——

幽默、嘲諷、深沉或憂鬱,

整件事本身就含帶文學性……

2016年諾貝爾文學獎揭曉得主是巴布.狄倫(Bob Dylan, 1941-)的那一刻,人們無不驚訝問道:「這是真的嗎?」歌詞、音樂與文學之間的曖昧關係,即刻蔚為熱議話題。長年為生祥樂隊作詞的鍾永豐,引領我們探索巴布.狄倫在民謠史上繼往開來的位置,又是如何融匯眾多音樂元素,成為其作品的深厚底蘊。

鍾永豐少時聽狄倫,也接觸爵士、搖滾與藍調,「我以民謠為創作媒介後,對狄倫產生有趣的理解。特別是從西方民謠發展史而言,他吸收豐富的養分。」他不是史上唯一的創作型歌者,卻是一百五十年來集大成的巔峰者。鍾永豐從西方現代民謠史說起,民謠最早於英國發跡,誕生於工業革命時期,而狄倫讓民謠進入現代,乃至於後現代化城市。

前進與回首

民謠之路始末

邁向民謠之路前,鍾永豐轉向以杜甫〈兵車行〉為例,「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爺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干雲霄。」承先啟後融匯了《詩經》、樂府甚或王粲、駱賓王,具備後人研究民謠的要素。重要手法如挪用、借用、再脈絡化和再形式化,「杜甫讓詩中的聲源十分多元。」民謠同樣注重「社會語氣」,能自然地用方言念唱,它跨出書桌、書房,與社會大眾對話,達成流行音樂的性質。

工業革命時的英國,工廠林立,第一批工人多來自農村,在工廠體驗諸多陌生事物,社會關係從過去的佃農/地主關係驟變為複雜的階級關係,面對資本家與新的生產關係,產生矛盾與衝擊。挪用鄉村、宗教音樂如主日歌、福音歌為資源,工人們創造反映現實的民謠。鍾永豐舉例〈Durham Lockout〉,描述1880年代資方希望調降薪資,引起工人反彈,礦場被封閉後工人群起抗爭;〈The Trimdon Grange Explosion〉則素樸、誠懇的把故事說好,「它的音樂結構和節奏很好,押韻嚴謹,這樣的音樂,讓民謠不只在工廠助興,也能進入日常家庭,乃至於文藝生活。」英國的第一批工運歌曲,應運而生。

令鍾永豐感到不可思議的是,19世紀時已產生專門服務於工業、工會的詞曲創作者,「這是一個專門化的產業,創作者能賴以維生。」輕快鄉村曲風的〈The Hand-Loom Weavers’lament〉是紡織廠工人面對環境壓迫的哀鳴,歌詞道出哀鳴與控訴,對比歡快舞曲節奏,「在輕鬆情況下接收歌曲所傳達的訊息。」又如〈Sam Shuttle and Betty Reedhook sung〉,描述幾個工人愛慕同一女子的三角關係,涵蓋工人生活的整體性。1810年代,盧德運動者反對高度自動化的機器剝奪手工工人的工作權,他們以毀壞紡織機為具體行動,〈The Triumph of General Ludd〉就立於工人史觀,工人為自己書寫歷史;〈Poverty Knock〉影響了鍾永豐的歌詞創作:「貧窮會將人敲破。它編入紡織機器聲音,讓聽者身歷其境。」當代性與未來性兼具——是民謠作為一種創作、思考方法的獨特位置。往後英美民謠的發展,乃至於左翼民謠復興運動中,這些歌曲都是被重新臨摹改寫、再創作的經典。

敏於受影響,

烈於展個性

風格之誕生在創作者身上揉合過去與未來,狄倫早期作品深受伍迪.蓋瑟瑞(Woody Guthrie, 1912-1967)啟發。蓋瑟瑞寫〈沙塵暴記事〉(The Great Dust Storm Disaster)的背景為1930年代美國經濟大蕭條,影響擴及鄉村與佃農的生計,蓋瑟瑞返回家鄉奧克拉荷馬州,加入流離的佃農,參與遷徙至加州的旅程,是民謠歌者自覺參與行動的代表。

鍾永豐認為:「民謠重視敘事人稱,創作者的社會身分為何,會決定他採用哪一種口吻和角度。」〈Talking Dust Bowl Blues〉就以佃農角度第一人稱視角。1939年史坦貝克(John Steinbeck)《憤怒的葡萄》和隔年的同名改編電影,都以經濟大蕭條為舞台,「一年內有這麼多作品在探討同一件事,顯現當時創作者嚴謹、惶恐、生怕落後於當下時事的自覺。」

「沒有一個民謠歌手可以橫空出世。」臨摹是變奏的起點,「民謠的臨摹與書法不同,並非字形模仿,是借既有的民謠揣摩新的形式。另一層次是對現實的臨摹,現實、創作之間的調整與修正。」1961年,狄倫發表〈Talking Bear Mountain Picnic Massacre Blues〉,寫一起意外翻船事件,採倖存者口吻。「早期狄倫揣摩這些技巧顯得生澀。」鍾永豐翻譯此時期的歌詞時,不難見到年輕的狄倫為押韻而苦思蹩腳的詞彙,為照顧韻腳而丟失意義。「這反映民謠在不同技巧與觀點間形成藝術整體,必須在來回揣摩中完成。」

至〈Man on the Street〉一曲,寫他在紐約街頭目睹流浪漢孤獨死去,野有凍死骨之嘆讓音樂藝術性提升至新層次。「他將形式和內容的贅肉剔除,趨向精練。」1963年〈Talkin’John Birch Paranoid Blues〉是他第一首談論美國當代政治的作品,如實刻畫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The House Un-American Activities Committee)造成的社會全體恐共氛圍,病態的檢查機制下,狄倫曾嘲諷:「說不定我身體裡藏了一個共產黨。」

風格之誕生,不能忽略民謠以外的養分,鍾永豐舉例藍調(Blues)和布萊希特(Bertolt Brecht, 1898-1956)的戲劇。「它們看似不相干,實能互通。1961年的專輯有13首歌,其中6至7首歌從藍調臨摹而來,也都和死亡有關。」

〈In My Time of Dying〉是1960年代不少白人樂手臨摹的藍調,狄倫廣為人知的〈Rolling stone〉和披頭四早期歌曲都能見摹仿痕跡。當同代歌手通過炫技與沙啞的vocal、電吉他改寫藍調時,狄倫不行此道,他淬鍊藍調獨有的「冷靜的憤怒」、疏離和邊緣性,「那是一種天才的臨摹。」

19世紀末南北戰爭結束,以工業為命脈的北部城市需大量勞動力,來自南方莊園的黑人移入都市,創造具有現代意義的藍調。鍾永豐指出,這種鄉村藍調特別有邊緣、疏離感。藍調是黑人離開農村後發展出的音樂,他們轉化曾在教堂中對上帝的告白、傾訴,產生文學與社會性。

西方戲劇發展上溯亞里斯多德的戲劇原理,如莎士比亞將觀眾拉進舞台同歡同悲,讓舞台洗滌觀眾的苦惱。布萊希特則將觀眾視為人的主體,以安靜冷靜眼光觀看台上動靜,並保有自己的判斷。觀眾是能獨立思考的行動者,二者的基本美學迥異。布萊希特激發狄倫重新想像聽者、歌者的關係和距離,也豐沛其創作面向:「狄倫為何把互為表裡的藍調、紐約前衛劇場串連一起?這是一次藝術上的挪移,是天才的做法。」

對世界體察入微的歌者

正因上述歷練,狄倫成為今日成熟的民謠歌者,1963年發行第二張專輯The Freewheelin' Bob Dylan,將他對世界史的理解熔於一爐,「22歲時,他已經是大師級的民謠創作者。」1996年後連續發表破紀錄、高度藝術性的作品,歷史上少有。當他面對巔峰過後的人生,即九○年代到二十一世紀初,仍堅定創作的精神亦令人動容。

主持人郭強生則說,狄倫的獲獎理由是「在偉大的美國歌謠傳統裡,他創造了新的表現方法。」在美國許多酒館仍能聽到民謠,它在民間生根。這種結合英國、搖滾、黑人、鄉村和滑稽輕歌劇元素的音樂,影響全世界的程度也許更甚於一本小說或一位作家。先前的諾獎得獎者如馬奎斯、川端康成,都繼承國家傳統文學藝術並發揚光大,狄倫也是如此。他的成就並非獨論歌詞好壞,而是其眼光與表演方式——幽默、嘲諷、深沉或憂鬱,整件事本身就含帶文學性。


  人文薈萃

楊其文/再度穿越快雪時晴
楊其文/聯合報
《快雪時晴》劇照。
藝術的創新,脫離不開文化的相濡以沫,總是在實驗與冒險中匍伏前進,而風格又是特定時期的風貌展現。文明的進程中,我們看見文化的演化與轉變過程的奇妙變化,於是藝術形式在各時代中逐次綻放,人類文明也邁入二十二世紀的新世代。

回顧十年前參與《快雪時晴》製作,彷彿引導我回到歷史的翻頁中,腦海裡漸漸浮現當時的浮光掠影,畫面在漂浮的水墨中,流瀉出二胡悠悠的旋律,結合傳統與西方交響樂的交融下,創造出一幕幕深遠的紗幕背景,視覺更在層層疊疊的光影下,穿梭著不同時空的幻影交錯。戲劇中詞曲旋律的編寫,更以跳脫傳統音域的束縛來詮釋,而西方慣用穿插歌隊的形式,都在戲裡得到充分的轉化。聽眾可以在虛實幻化的歷史情境中,藉著王羲之字帖的穿針引線,遊走在不同時空中尋找內心回歸的落腳處。

藝術形式在劇本的描繪下,以一時之選的製作團隊,戲劇場景的轉折,各以跨越時空的景物來巧妙連接,音樂轉化的掌握是以傳統聲腔中,融合國家交響樂團的合作,賦予新的戲劇音樂形式的演出,驗證了藝術的演化,必須與時俱進才有創新的可能,但是保有既定形式的風貌,也是傳統價值不變的一份傳承,我很榮幸當時在兩廳院擔任藝術總監的時光,可以有機會促成國光劇團與NSO的合作。那次的成功演出,不但為台灣的京劇帶來另類的生機活水,同時也奠定國光劇團的品牌價值。

台灣是一個充滿創意與挑戰的海洋國家,說他靈活刁鑽也好,讚他聰明絕頂也罷,如果能夠善用我們的創意,立足在新世代的跨界多元創作的社會中,相信台灣終究會寫下現代藝術的新註解。於是當我再度播放《快雪時晴》的影片時,依稀看見當年在會議中,在記者會,在演出彩排的諸多身影……。

當年情境下的國光劇團,在陳兆虎團長與王安祈藝術總監的推動下,翻轉出國光一連串的新戲創作,而這樣的突破與創新,不但帶來京劇新的生命與視野,也創造京劇在新世代的活路與創新的機會。國光劇團在台灣,在亞洲勇敢的孵出當代京劇藝術的新枝枒,並且引領風騷,這份熱情終究是樹立台灣傳統藝術再造的典範。

《快雪時晴》即將再度推陳出新,相信又是一齣藝文界的盛事,令人深深期待!

●國光劇團&NSO《快雪時晴》10月27日至29日假國家戲劇院演出,詳情請上兩廳院售票系統。


【小詩房】周駿安/胃病
周駿安/聯合報
說有什麼也沒有

就梗在那裡

任明天消化今天

昨日奔豚 於喉

許許多多梅核 的往事

嘈雜於胃

湧不上來又吞不下去

卻燒著心

需要自己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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