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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6 第5656期
 
精彩內容
 
今日繽紛 【記憶藏寶圖】盧素梅/回到沒有手機的年代
騷夏/這有什麼好說的
李月治/第一課
 
 
 
今日繽紛
 
【記憶藏寶圖】盧素梅/回到沒有手機的年代
盧素梅/聯合報
圖/Gami

登山途中不小心弄丟了手機,雖說假期中不用通訊沒關係,但是回到現實生活,無論工作或是與親友聯繫,均仰賴存在手機裡的電話通訊錄以及LINE群組,因此沒了手機,彷彿與世隔絕,怎不教人懊惱心急。這也讓我納悶,過去那個沒有手機、社群媒體的年代,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呢?

魚雁往返的年代

話說我的童年時代,人們的聯絡管道主要靠著通信及室內電話。記得我收到的第一封信來自「筆友」,肇因於有個小學同學向我提及她的鄰居想交筆友,我覺得有趣就開始通信。但在詳述各自平凡的身世、興趣及生活後,兩個小女生沒什麼共同話題可聊,勉強通了兩、三封信就斷了音訊。

到了大學時流行跨校聯誼、寢室聯誼,雙方會先通信,約略了解彼此後,男方會邀約見面。但是在大學期間,我總是跨不出接受與陌生男子單獨約會這一步,因此不久後對方便斷了通信。只有一次跨校寢室聯誼,雙方各四人相約到淡水騎協力車,但也是見光死,見完面後就沒有再來往。

在那靠魚雁往返的年代,其實依靠郵差送信也有風險,就曾發生這樣一件離奇事件。記得我大四下學期,原本幾個女同學要跟台大幾位男生去南橫健行,雙方討論了幾次,最後時間兜不攏未能成行。負責善後的我,與對方負責人相約台大會面交還籌備款,剛好當天他們幾個男同學要拍畢業照,我就加入他們行列,在台大的椰林大道、傅鐘及醉月湖一起留下倩影。

沒想到一、兩周後,當我收到來信,竟然是一只「空的信封」!看著應該被一疊照片撐開的信封裡,不但沒有照片,連隻字片語也沒有,研判對方大概封口未黏牢,導致在運送過程不翼而飛,讓我哭笑不得。當時想過回信謝謝對方,趁機補要照片,但一來不是很熟,再者對方只留下寢室號碼,不知身為畢業生的他們是否已經離校了?反覆思量拿不定主意,這件事就擱下來。

如今每次到台大校園散步時,特別是經過傅鐘時都會憶起這件事。我想,如果在今日,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情事發生。我們會在第一次見面交換LINE,用手機或數位相機拍照;只要用LINE傳照片,不必對方花錢洗相片,也不會遺失,我可以在上頭道謝,不會讓一直沒收到回音的對方覺得我很沒禮貌。

偶爾的越洋電話

後來我到英國遊學時,人在異鄉只能靠久久一封的家書解鄉愁,或是靠越洋電話聯繫。每當我要打電話回家,都會準備很多的硬幣,跑到寄宿家庭所在的街角電話亭,電話一接通,就會聽到「吃掉硬幣」的聲音。越洋電話尤其吃得快,講電話的速度亦不免跟著加速,深怕想說的話還沒說完,硬幣就被吃光光了。

有回投下最後一個硬幣,我對電話另一端的母親說沒錢了,她以為我盤纏用光了,急著問要寄錢去嗎?在我還不及解釋時電話就斷了,只好再跑回住處翻箱倒櫃找硬幣,再撥通電話回家解釋,以免母親擔心。

當年我還談過一場異國戀情,在返回台灣後,跟對方只能分隔台灣與歐洲兩地,靠著一封封的情書、偶爾的越洋電話,互訴衷曲。有一年他來台灣看我,我們度過一周甜蜜的時光後,他返回歐洲,沒多久我的生日到來,那晚回到家居然收到一大束紅玫瑰花,是人在歐洲的他,透過彼時剛興起的網路「越洋送花」,讓我感動到不行。

我撥了越洋電話感謝並傾吐相思之情,熱戀中的兩人捨不得掛電話,聊了快一個小時,可想而知,隔月電話帳單高得嚇人,但是熱戀中的情侶是不會心疼的。

沒多久,隨著網路普及,我們的通訊方式改成email往來,等待回信的時間縮短了,但是不同於書信一字一句刻畫著想念的心情,還會隨著心情有不同的筆跡,電腦打字是工工整整的,缺少了感情。其實也不全怪文字,應該是長期相隔兩地,文化隔閡以及對未來沒有共識,導致我們在通訊軟體興起前就分手。

有時也不免猜想,如果這段感情是發生在這個手機普及、通信軟體及社群媒體方便的年代,是不是比較容易維繫?但是「相愛容易相處難」應該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所以就不要想那麼多了,還是趕緊搞定我的新手機及SIM卡比較實際。

騷夏/這有什麼好說的
騷夏/聯合報
曾有一個寫作經驗,是老師讀完我的作品後在課堂上回應我:「你的內容都是寫一些平庸的人耶,這有什麼好說的,我看題目就叫『庸人』好了……」

我寫的內容其實是我的家人、我的家族遷徙的故事。的確我們就是尋常百姓家,就是中產階級普通人的故事。二十幾歲的我文筆肯定欠磨練,也欠缺完整的作品意識,平庸的文筆寫普通的故事被老師揶揄幾句也是剛剛好而已。

只是那時,我實在沒有辦法接受題目要被改成「庸人」;理智上無意衝撞老師的專業權威,但情感反應在行動上,我抗拒這樣的修改,寧可換個題目重寫,或是放棄不要寫。

這件事情讓我帶著好多年的傷,讓我儘量不碰散文這個文類,才華是一翻兩瞪眼的事,大不了就是沒有。這個世界上職業很多,寫幾個字然後讓自己的家人連坐被外人指手畫腳,我可以不要選擇作家這個行業。

二十多年前的學院課堂噩夢,是自己「小題大作」了嗎?我常常這樣詰問自己,文學理論那麼多論述,作者不一定等於文本,為何要如此入戲,如此和傷口糾纏,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但心裡一直掛著這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後來因緣際會走上文字工作這條路,身為作者的時候,在處理人物故事時,態度會比較謹小慎微。作者像是鏡頭錄影的人,要從哪個角度「觀看」?「揭露」的比例到多少?我常常陷入苦惱。

而身為編輯的時候,收到再怎麼混亂的稿子,我知道亂發脾氣是沒有用的,只能耐心陪伴,一起討論找出亂掉的線頭。

或是年紀更大一點,當自己開始帶一些寫作課程,或是變成文學獎的評審,我的角色成為「師者」,面對別人捧上自己的故事來請教,我常常會想起當時教室裡的我。

或許人家寫下這些文字時,靠此暫時逃離現實,靠此得到專注自己的高光時刻;或許人家好不容易在工作和家事兩頭燒、小孩子好不容易睡著前才寫下這些字……面對別人作品時,我希望自己的回應可以帶著覺知,不用玩笑或那麼多情緒。

那麼我的傷好了嗎?關於那些「這有什麼好說的」的普通人生普通故事,那些純粹到文字和自己的事,反而是我現在最喜歡寫的題材,而且寫下來的時候,常覺得被愛。

李月治/第一課
文/李月治/聯合報
暌違多年重回寫作教室,這次的班級與「非視覺文藝」團體合作,視障生與一般生各占一半,因而有了特別的體驗。

那天我悄悄坐在教室最後排,看志工們忙著協助視障生入座、上洗手間。在此之前,我從沒接觸過視障朋友,無法想像他們的生活如此不方便。

坐在前排的大哥轉過頭打招呼,簡單介紹自己後,我說:「我是第一次來上課,請多多指教。」「我也是第一次來上課,妳看得到嗎?」他問。我愣住了,這輩子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問過。從小生長在鄉下,青山綠水,視野遼闊,自豪擁有一副好視力,頓了一下回:「看得到。」「看得到真好,我看不到。」大哥羨慕中帶著幾分感嘆。

雖然知道教室裡一半為視障生,且有些外貌上不易辨別,但當聽到有人說「看得到真好」,仍然感到不小的震撼,那是我一直以為理所當然該擁有的啊。一時不知如何接話,笨拙地說:「沒有關係啦。」說完無限後悔,啊,怎麼會沒有關係?關係大著呢,怎麼如此不會說話呢?眼睛這靈魂之窗何等重要!想當然大哥沒有接話,對話就此結束。

自恃擁有一副好視力,卻不懂善待珍視。3C盛行的年代,肆意揮霍我的健康和光明:熬夜追劇,時不時盯著手機已然成為生活常態。這兩年明顯感覺視力模糊,老化嚴重,連眼科醫生都警告少用3C產品,我還是置若罔聞。

揉揉痠澀的眼睛,窗外是美麗的春天。內心思緒翻騰,愚笨如我,不見得能學好書寫技能,但已然上了最重要的第一課:珍惜眼前的幸福與光明。

 
 
 
訊息公告
 
 
 
 
出國用餐,喊waiter超失禮!3種英文稱呼冒犯外國人
東西方的溝通習慣不同,也反映在稱呼上。曾經在美國餐廳裡,聽到老中要叫服務員,就大聲喊叫「waiter!」,聽了有些尷尬。在歐美文化中,不會把職業當作稱呼,在的餐廳,很少直接叫服務員waiter或waitress,會顯得不太禮貌!

不讓理智線斷掉!塑造積極暫停區、尋找自我喘息空間
「我知道要正向教養,可是小孩有時候太皮,我真的會讓理智線斷線」,從古至今,孩子的教育一直是深奧課題,想在保有穩定的情緒下,進行正向教養,到底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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