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駁特偵組的調查時，陳守煌至少發表了兩項荒謬的言論。第一，說檢察總長黃世銘拿監聽資料向馬總統報告，和當年調查局長葉盛茂向陳水扁報告洗錢情資一樣，都涉及「洩密」。第二，說特偵組是法務部下級單位，要調查上級之違失，需發文給法務部轉行政院同意，不可直接進行行政調查。陳守煌除指控特偵組拿雞毛當令箭破壞體制，並痛斥「特偵組連辦我的資格都沒有」。

陳守煌發言的荒唐之處，一是錯謬的類比：陳水扁是扁家洗錢案件的當事人，葉盛茂拿艾格蒙聯盟洗錢查緝通報資料向他報告，當然是濫權徇私洩密。而黃世銘向馬總統報告特偵組發現之高層官員涉及關說調查，是基於職務權責，兩案大相逕庭，豈可拿來相提並論？

二是「上級不容挑戰」的官僚氣：特偵組的成立是為了肅貪及端正法紀，《法院組織法》中明訂它職司總統、五院院長、部會首長等之貪瀆犯紀；亦即，特偵組必須跨越階級之限，才能收打擊高層踰權犯罪之功。陳守煌指責特偵組「以下辦上」，又說特偵組沒資格辦他，顯示了他的傲慢；就算檢察長官位再大，難道享有免於調查的特權？

老實說，先不問陳守煌在關說案中做了什麼，他身為檢察長，卻能把「黃世銘向馬總統報告」比成「葉盛茂向陳水扁報告」，就足以讓人懷疑他的判斷力和公正性。若連「利害關係」都不知區別，一個檢察長如何保持客觀？而且，如此滿腦子層級主義，真的不會「指點」個案嗎？

姑且不論馬英九這次堅持開鍘是聰明或是魯莽，或在政治上是得是失，這一槍開出，絕不能看成只是瞄準王金平個人而發，而是對準了整個政壇積重難返的關說惡習的當頭一擊。如果立法院長為人說項，便要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如果法務部長接受關說卻未依規定登錄，便要丟掉烏紗帽；這樣的殷鑑，對所有政治人物都應該是莫大的警惕。

亦即，從今而後，任何政治人物試圖利用職位向行政人員或司法部門關說，即使沒有利誘、要脅、或取得對價關係，都不能不想想王金平今天的下場，那是賠掉了一生征戰沙場勳章的莫大代價。相對的，任何行政部門官員或司法體系人員未來在接獲政商人物的關說請託時，都有理由斷然拒絕，並依程序向上級進行通報，這是他們確保自己執行職務能正直無私的大道。

也唯有從這樣的角度著眼，民眾才知道要如何看待接下來詭譎莫測的政治風雲。不可否認，關說事件演成如此高層的政治變局，不僅在野黨選擇站在王金平的一方，執政黨內更是異聲四起，在在增加了馬英九處理此事的阻力。再加上「陰謀論」、「公報私仇」、「東廠濫權」等種種議論，也使得馬英九這次「鍘王」的動作，平添不少議論。

最明顯的對照是，王金平的圓融通達，使得多少政壇內外朋友願意站出來幫他講話，使他看起來雖理不直也能氣定神閒；相對的，馬英九和黃世銘的高調寡和，磨刀霍霍之餘，便被認為太過決絕而不近人情。但這也是政治的吊詭：「是非」與「人情」之間，常常處於一種拔河的狀態，若過度強調人情，便不免模糊了是非；若過度強調是非，又不免消損了人情，馬英九和王金平所代表的正是兩種不同典型。

然而，在民主法治體制下，將「是非」和「人情」放在同一個天平上來衡秤，卻是一種危險行為。因為，「人情」和「人脈」的積累，常常是靠著「灰色地帶」的經營而來，它本身有時就是牴觸法治的行為。甚至可以說，台灣今天民主政治之所以無法提升，主要就是卡在這樣「人情過度旺盛」的瓶頸，而使法治困陷在深沈的人情流沙中，而無法向前推移。也因此，人們如果拋開「政治鬥爭」的思維，而從「法治化」的觀點看待鍘王案，或許不難找到積極的意義。

從政治現實看，「馬王心結」當然不可能不存在；但從政治理想看，人們更關心的不是兩人恩怨的拉扯，而是台灣欲進不前的情勢要如何打破。王金平的議長職務一旦發生位移，朝野對峙的均勢將發生排山倒海的變化，政治局面必將愈發險峻；但至少目前不戰、不和、不死、不活的僵局可以打破，政局也就有改造的希望。其關鍵則在，人民希望國家往什麼方向走下去？

平情而論，馬英九此次處理王金平案不無值得商榷之處。第一，剝奪一名國會議長的資格是何等大事，過程之中，言詞拿捏是否準確、程序是否周當，皆有再斟酌的空間。第二，馬總統指關說案是台灣「民主法治史上最可恥的一天」，未免言過其實；至少，比起陳水扁以總統犯下之貪瀆案，此案堪稱小巫。第三，執政黨對於考紀委員的身分過度保密，馬英九不僅在會前對「懲處規格」提出呼籲，再又親自臨會發言，就程序正義而言，恐生議論。

無論如何，馬總統在低迷的政治氣氛中，選擇以不惜震盪政局的方式對王金平開鍘，以樹立「反關說」的法治標竿，顯示了他奮力一搏的決心；這既是凶險絕倫的一擊，也可能是他為台灣法治起沉疴、掃積弊最勇敢的一役。重要的是，接下來要面對的一波波反撲，他除了要保持冷靜，也必須設法號召人民的支持。

這次被媒體封為「九月政爭」的風暴，一方認為以立法院長之尊進行個案關說，讓司法蒙羞，必須加以處理；而另一方則指控非法監聽、出手過重，是政治鬥爭而非道德正義之戰。背後涉及的前因後果加上法律規定萬分複雜，大部分人恐怕一時很難理出頭緒，也意味著事情無法迅速解決。但對於經濟及股、匯市的影響，將取決於這是一個偶發的政治事件，還是將造成更深遠的動盪不安。

政爭事件在台灣不是第一次發生。解嚴至今25年，台灣的政治結構歷經了多次的重大變化，每次都引發重大的紛爭。從1990年因林洋港與李登輝引發的國民黨內部鬥爭，2000年政黨輪替時的紛擾，到2004年的陳水扁槍擊案，每次的衝突程度及影響，都不低於眼前的關說案風暴。

但是從歷史經驗來看，過去這些政治風暴，對於金融市場的衝擊都非常短暫有限。以股、匯市為例，當時幾次事件過後一個月內，大盤的漲跌幅就回到基本面的範圍內，而匯率更幾乎沒有明顯的影響。簡單來說，對於金融市場而言，這些偶發的政治事件所帶來的影響，只有短期的上下波動，大局走勢還是受到整體經濟及國際情勢發展的引導。按照這個經驗，由於這次的政爭所涉及的範圍更為有限，也沒有重大的路線之爭，因此對於金融市場而言，即便有短期的調整，應不至於造成過大的衝擊。

但令人比較擔憂的，是這次事件是否會對經濟發展帶來長期性的後遺症。本案與前幾次政治紛爭主要的不同，是這次不但涉及執政黨內部衝突，也有藍綠兩黨的對抗，更重要的是背後行政權與立法權的不合。立法院新會期開議在即，馬上就要面臨兩岸服貿協議等極具爭議性的大案，而且行政院仍要重提核四公投案，都需要通過立法院這關。

這二個案子對台灣的經濟發展，都具有長期性的影響。核四續建與否，不僅關乎我國未來電力供應是否充足，電價是否有調漲壓力，更與生產成本、經營風險有關。但各界對核電的安全問題也有很高的疑慮，至今無法取得社會共識。對於經濟發展及投資意願而言，最大的障礙不僅是核四續建與否的利弊，而是來自於政策方向的不確定性。相同的，兩岸服貿協議不只是商機及衝擊的評估，更與未來兩岸經貿互動的基本方向，以及台灣加入區域整合機制息息相關。

這二個議題所牽動的這些因素，對台灣經濟發展都具有深層、長期的影響。若二案懸而未決，在短期內可能看不到立即明顯的危機，使得利用這二個重大議題作為政爭工具的短期成本很低，政治張力卻十足，使得被政治議題綁架的誘因驟然飆高。這才是「九月政爭」最令人擔心的隱憂。

放眼未來，政治考量必然會瀰漫國會殿堂。馬總統及各界要如何收拾善後，控制損害，確保台灣的長期經濟利益不受傷害，將是最大的挑戰。無論有沒有王金平，經過這次的風暴，立法院都需要時間摸索出新的運作方式，但如何讓議題討論回歸常軌，降低偶發事件的長期傷害，才是關鍵所在。

對王金平捲入關說案，馬總統第一時間就重批是台灣民主政治「最恥辱的一天」，趕在今早考紀會開會之前，還再度強調王金平已不適任立法院長。馬英九為了維護司法不受干預，說出重話，社會頗有感觸，也能認同「司法必須維持公正」的前提。但馬本人站上第一線，連連出手，向外界形成「貫徹個人意志」、「對考紀會下指導棋」的印象。

連日來各界形容此事為「九月政爭」，這其實是很糟糕的一步發展。民眾當然關心司法中立、特權關說這些議題，但馬英九處理手法「積極」，加上此案證據取得來自特偵組的監聽，從民進黨到王金平本人都強力攻擊是否特偵組濫權或侵犯憲法保障人民通訊自由權利，變成了影響社會觀感的另一個焦點。

馬英九2008年上任時就宣示不再非法監聽，顯示政府監聽造成「特務治國」形象的問題存在已久。但以關說這種極私密的行為來說，若不能透過監聽掌握證據，幾乎無法遏止，就連這次關說案也是特偵組監聽柯建銘的「意外發現」。但即使有監聽譯文為證，當事人仍能辯稱是「練肖話」，想逮住司法關說談何容易。也因此，在追查關說與實施監聽之間，如何精準拿捏，確實會影響人民看待這起事件：究竟是維護司法獨立的除惡務盡，或是政爭手段的趕盡殺絕？

事件起於維護司法公正，而民眾厭惡檢察官體系濫權，和厭惡特權關說是一樣深重的。馬總統如果認為司法獨立乃退一步即無死所，就有義務對外交代清楚，務必讓程序正義問題及特偵組證據確鑿無誤。否則，事件發展到國人只關心「政爭」，而讓事實被掩蓋在政治鬥爭煙幕裡，則這場交手戰裡絕無贏家。

改革是個響亮的口號，但多少人假改革之名，「改」掉別人，「革」 除異己。人民有智慧判斷，事實只有一個，真相只有一個，但認定則未必只有一個。表面動機與真正動機，更往往不是同一個，人民有興趣，也有智慧，會找出當事人真正的動機。

當馬英九於九月八日說出：「台灣民主政治最恥辱的一天。」這句重話，當然有人呼應認同。但蘇貞昌說：「台灣人權最黑暗的一天。」也非無人認同；民間則以「台灣民主政治最齷齪的一天。」嘆息連連。

王金平記者會固然對有無關說，避重就輕。但馬英九幾度記者會，表面正義凜然，用詞鏗鏘有力，但為何要在王嫁女之時下手？為何要在王未解釋說明前，就定性為「關說」？為何要在獨立機制—考紀會開議前記者會，下指導棋；並於會議中說明，影響決議？人民都會用智慧去思考。

君、臣、佐、使，各有其分，也各有其道。君須以安天下為王道，不似刑部大臣僅究法理，不通情理。法在治亂，情在安民，所以史家有言「不通人情者，不通國情，不善治國。」也難怪連戰質疑程序有欠周延，宋楚瑜認為政治不能如此無人性。

有媒體比喻馬對王開鍘，類似清雍正逼死年羹堯，但南部廟口老人卻比喻是明崇禎冤殺袁崇煥，兩件史實看似相同，都是君王不擇手段，除掉心中猜忌的大石頭，但結局卻大大不同。前者開創了乾隆盛世，後者則是亡國自縊。馬對王痛下重手，會是什麼結局？人民會以智慧給予答案。

王金平對撤銷黨籍，將申覆或民事訴訟，緩衝一下對立氣氛，彌補前面程序過於粗糙、急躁。讓法院能公正、平靜就事實，真實做出裁定，讓當事人心服，社會心安，並非壞事。只是國民黨已將撤銷黨籍處分送交中選會，中選會也發函立院，註銷王金平立委名籍。這些政治動作，相信人民都看在眼裡，誰是誰非，人民自有決斷。

如同當事人所說，個人榮辱事小，找出合乎公道的解決途徑，安定政局才是人民關心重點。揆諸先進國家憲政運作經驗，「讓司法的歸司法，讓政治的歸政治」，應是台灣社會可以接受的方案。

就司法層面而言，誰在妨礙司法，是當事人爭執重點。在馬英九認知中，王金平涉及關說，是妨礙司法公正。王金平則認為，特偵組蒐證方式，違反正當法律程序，才是妨礙司法。揆諸美國和法國經驗，政治人物是否涉及妨礙司法，必須循訴訟過程判定，才能避免淪為各說各話。

一九九八年，美國總統柯林頓因白水案，被眾院依妨礙司法提起彈劾，結果在參院以五十對五十票判定不成立。在法國，二○○七年前總理德維爾賓涉入清溪案，遭到總統當選人沙克吉指控濫用行政資源，妨礙司法公正。二○一○年德維爾賓被判無罪，了結一樁政治紛擾。

明乎此，當事人允宜訴諸司法，作為服膺法治的表率。

除了法律途徑之外，當事人不可避免透過訴諸民意，賭上個人政治生命。即使在美法等先進民主國家，選民意向幾乎都會成為類似案例的終局裁判。

一九六二年戴高樂違反憲法第八十九條將總統選制修憲案交付公投，隨著他在公投和國會改選當中占上風，反對陣營自然無話可說。一九九八年，柯林頓公開否認和陸文斯基有染，明顯是做偽證，但是因為民意不滿共和黨黨同伐異，參院仍舊在彈劾案中以四十五對五十五票做出不成立判決。

如同先進民主國家，我國已有規律性的選舉機制，選民終將在馬王，以及執政和在野政黨間做出抉擇。王金平若是選擇倒向綠營，恐將導致兩敗俱傷，留在泛藍陣營或籌組第三勢力似乎比較明智。

揆諸前述法國清溪案經驗，來年選舉結果可望檢驗今天國民黨開鍘行動是否符合比例原則。

最後，主政者在堅持原則同時，仍宜以「整合最大多數」為念。我國和法國同屬兩極化政黨結構。假設紛擾不斷，國民黨不僅可能失去優勢政黨地位，甚至未必能夠保住藍營核心政黨角色，能不慎乎？

立法院本會期是預算會期，重頭戲是審下年度總預算；但在此之前，江揆仍得於九一七開議日上台施政報告並備詢。上得了台，後續閣揆報告總預算案、將相關預算案付委審查，才有可能進行。

馬主席揮淚「鍘」王院長，雖屬國民黨內家務事，但事涉國會龍頭與民進黨大黨鞭；甚且，江揆日前一番已有面對「後王立院」準備的談話，被在野黨解讀為侵犯立法權，在野黨磨刀霍霍，議事杯葛自然不在話下，更不要說本會期打算闖關的兩岸服貿案等爭議了。

幾年來，國民黨在立院，從挾人數絕對優勢退守到相對優勢，「戰力」每下愈況；如今更添「挺王」巨大變數，肯為黨奮戰者只怕屈指可數；江揆坦言「短期內」立院動盪難免，只怕是「安慰劑」。

事實上，不論坐在國會議長寶座上的是王金平、洪秀柱或立委互推暫代，讓馬總統與江揆頭大的應是，不要說九一七，甚至整個會期，江揆上得了台嗎？甚且，立院變戰場也還罷，只怕將更進一步成為閣揆難堪地。

就實質影響來說，總預算還審得下去嗎？即使政府不會因此而倒，但政府運作至這般田地，主政者脫不了責任。

不過，在野黨能「見獵心喜」的時日也不多。畢竟立院議事延宕，久了人民自會算帳；再者，相較國民黨敢為司法關說案鍘同黨院長，民進黨為司法關說案挺自家黨鞭的政治包袱，勢將愈背愈沉。

九一七，江揆上得了台嗎？答案絕不樂觀。但相對的，也唯有人民意志，才能讓這政治角力場正常運作。

閣揆說他有準備了，但人民可有？

馬王大戰，進入白刃戰；各種評論之中，政局動盪，國會從此不得安寧似為共識。但身為現代國家的國民，我認為國家是否動盪，國會運作是否如常，還是操之在人民。

人民如果冷靜一點，會發現王院長的返國記者會，完全迴避了他和柯建銘的對話，以及曾勇夫、陳守煌都承認他有致電，並提及柯建銘案的事實。這兩個簡單的事實，放在任何文明國家，都是特大號醜聞，當事人除了辭職，幾乎別無選擇。

台灣人比較溫情，就人情角度來說，覺得馬英九太狠，完全不給王金平留餘地，但關說文化如果是阻礙國家進步的絆腳石，把情緒投射拿開以後，人民也許可以為馬英九這次的莽撞，找到喝采的理由。

當政客與媒體吵嚷著國家將進入動亂的時刻，冷靜的人民，其實才是主導未來發展的關鍵力量。此時此刻，就看人民要在政客之間的衝突裡，冷靜找到國家向上提升的契機；還是選邊對戰，就算搗爛國家也在所不惜。

陳海天／自由作家（花縣吉安）

馬英九「揮淚斬金平」。由於王的厚植人脈，已有人放話「立法院不能沒有王金平」，這對台灣兩千三百萬人民不但是恫嚇，也是侮辱啊！

台灣有關說陋習，國人也習於此印象，所以許水德任國民黨秘書長時才會脫口「法院也是執政黨開的」，此名言如影隨形吸附在國民黨身上，無法擺脫。

司法改革是條漫漫長路，反對力量無比龐大，但是我們還要繼續忍受多久「有錢判生，無錢判死」的司法環境？

馬總統所犯的錯誤是，以高道德標準自許，抓住了辮子就一味窮追猛打，不知以和為貴，因此，招致太過苛刻批評，導致事有所不行。王院長所犯的錯誤是，知和而和，但是太過於追求立院的圓融和諧，事發後卻欲以口頭禪、安慰等語推拖已由曾部長所間接證實的關說，失去了守法的基本原則，亦不可行也。

王金平因關說一件輕微司法個案，竟被國民黨撤銷黨籍，喪失立委資格及院長寶座，這樣的懲處結果恐怕不符比例原則，很難不予人政治鬥爭的觀感。堂堂國會議長的政治生命，竟可由其政黨主席操生殺予奪大權，令人匪夷所思。

王金平已然因關說而付出慘痛代價，但始作俑者的民進黨大黨鞭柯建銘卻不知進退，甚至反成了批馬挺王的「英雄」，整個黨也不以為意，一味護短，如此是非混淆，價值觀錯亂，居然附和者眾，反馬儼然成了最高道德標準。

馬恐將愈來愈孤立無友，而鍘後王的人頭依稀尚在項上，綿密陰柔的反撲方興未已，馬能否平安任滿？不無疑慮！

王甯遠／碩士生（美國田納西州）

依特偵組公布之譯文，王金平替柯建銘關說，已是事實，不論王怎麼否認均是詭辯。然馬英九以黨主席身分向考紀會喊話，豈不比關說更嚴重？不僅落人口實，更自毀其「謹守分際」的形象。

再者，王金平固然「關說成功」，但同樣「關說成功」而作法更難看的基隆市長張通榮卻僅被停權三個月，國民黨撤銷王黨籍的標準又何在？

此次風波，不論馬總統初衷為何，恐難不留下假「維護司法」之名，行「政治鬥爭」之實的評價了。

試問全國的老百姓：你們只會說房價很貴，日子很難過，貧富差距越來越大。但是，我們的稅繳交出去，只是為了養出這樣的立法院院長、黨鞭和委員，和挺貪腐的人？我們就應該持續過這種永無翻身，只能仰望有勢力的人，讓他們為了龐大的勢力與利益，互相關說，而我們只能束手無策，自怨投錯胎，永遠無法讓政府注意到小老百姓的需要嗎？什麼時候請二個黨團的大黨鞭也為我們小老百姓喬個事情？

如果這次全國的老百姓不知道要跟隨馬總統邁向清廉、正義，還在講什麼政治鬥爭，那麼我們國家因為由著少數人而腐敗，大家將何去何從？

如果執政黨和反對黨的大黨鞭合起來搞利益分贓，那是真正的民主嗎？有理想的人民，應該為了我們將來清廉、有希望的日子站出來，中華民國應該還給人民均富而公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