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哲公開號召連署，呼籲蔡英文要「知所進退」，並支持賴清德代表民進黨參選總統。同一天，賴清德自評戰況，認為自己仍是黨內「最強的人選」，除了綠營，他還得到中間選民和淺藍選民的支持。

別以為賴清德是在吹牛，他獲得中間及淺藍選民的支持，未必是在唬人。儘管賴清德自命為「台獨工作者」，在政治基調上，是定位為「深綠」。而李遠哲不惜砲打蔡英文，為的就是疼惜這個「台獨金孫」，希望能由他來延續台獨的香火。

然而，賴清德能撈到從深綠到中間、到淺藍民眾的支持，理由卻未必一樣。中間或淺藍民眾支持賴清德，主要原因有二：其一，是看不慣蔡英文陣營最近對賴清德的一連串欺壓，一般人可能對賴清德更感到同情，因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其二，兩害相權取其輕，至少從蔡、賴兩人的執政經驗看，賴清德目前對台灣民主的傷害還小一些。

當然，可能還有第三種情況，那就是為了干擾對手民調，而故意表態支持賴清德。這種情況，嚴格而言就不能算真「挺」，所以不能一概而論。事實上，當藍綠兩黨都採取「全民調」，即不可避免會受到對手陣營支持者的「假支持、真干擾」。如果賴清德會得到假支持，藍營民調也同樣可能受到「反串群眾」干擾；畢竟，民進黨才是操弄民調的「宗師」。

最近民調常出現詭異變化，顯示「反串」正在發生。民眾還得把罩子放亮一點！

儘管民進黨「蔡賴爭」的惡鬥仍歷歷在目，但國民黨多頭角逐的情勢，似乎也漸漸朝那個方向走去。最近國民黨內「陰謀論」四起：韓國瑜的緋聞風波，傳說是藍營「自己人」放的話，甚至說黨內有「抗韓小組」；郭台銘則喊冤，聲稱「黑郭比卡韓更多」。與此同時，黨中央則成了眾矢之的，遭各陣營批評欠缺協調及總體輔選戰略。這些攻伐，都在耗喪國民黨自己的能量。

嚴格說來，國民黨比民進黨更不知團結，歷史上才會有那麼多次分裂，退黨參選者更是不計其數，棄政黨認同如敝屣。回顧四年前藍營集體怯戰的可悲景象，還加演了「換柱」醜劇，人們記憶猶新。相形之下，這次有六組人馬角逐總統初選，顯示國民黨已經走出低谷，選情轉為樂觀。但別忘了，這一番新氣象是怎麼來的：若不是以韓國瑜為首的南北戰將從地方對民進黨全力刨根，近乎衰竭的國民黨士氣能一夕重振嗎？

去年底藍軍的大勝，當然不必全部歸功於韓國瑜的能征善戰，侯友宜、盧秀燕等人的實力和形象都相當出色，蔡政府施政不得人心也占了很大因素。然而，能把高雄這樣綠營執政廿年的鐵區徹底翻轉，讓市井小民放下藍綠藩籬成見起而追隨，唯有韓國瑜的貼地魅力與不眠戰力才能達成。因此，國民黨若將去年底的勝利視為「民心回歸藍營」，恐怕是一廂情願的解讀；因為選民「認人」的成分更大，遠遠超過「認黨」。從韓粉宣稱「非韓不投」，以及所謂「韓流大於國民黨」，原因在此。

韓國瑜四月間發表五點聲明時，怒沖沖砲打中央「政治權貴」和「密室協商」，將他和黨內傳統菁英的分歧搬上檯面。那次暴衝，他不僅得罪黨內菁英勢力，包括韓粉的應和，都為他招惹來黨內乃至藍軍名嘴的砲火，導致他的民調下滑。但這次交火，也為「庶民政治」正式拉開序幕，對比的是傳統「菁英政治」的蒼白；而六月一日凱道上卅萬韓粉形成的「紅流」，其實就是「庶民政治」崛起的一頁宣言。

不可否認，原本以高雄市政為衝刺目標的韓國瑜，對競逐大位主持國政的準備仍顯得生疏，他的幕僚群也來不及擴充。這點，不免讓外界質疑，他的能力是否足以勝任國家元首的重責。但退一步看，那些早早立志當總統且籌謀多年的角逐者，又有誰是才德兼具並能獲得選民全力支持的人選？這個落差，正是國民黨自己看不到的弱點：魅力和能力往往未必得兼，有魅力的人能力受到懷疑，有高度的人卻不接地氣，得不到選民愛戴。

用更直白的話說，選戰之中，需要「將軍」的勇猛衝刺以克敵制勝；治理國家，則需要有「宰相」的細密思維使人民信服。若是「相」強而「將」弱，則打不贏選戰；反之，若是「將」強而「相」弱，則難以使國家治理上軌道。從這個觀點看，韓國瑜是善戰能攻之「將」，帶得動群眾大軍，不論他是否贏得初選，國民黨都需要他來帶動士氣；如果黨內有人隨便對他發動攻擊，那是自毀長城。郭台銘是國際商場老將，霸氣十足；他正試圖接上地氣，目前效果仍不明顯。因此，若將砲火對準韓國瑜，絕對不智，必將引來韓粉大反彈，後患無窮。

國民黨若仔細審度自己四年前後的形勢變化，就該明白：藍營的體質和結構其實沒有太多變化，變的只是外在形勢。因此，黨中央以及四年前丟失政權的菁英們，切不可存有「形勢大好」的幻想，又開始玩弄拉誰打誰的伎倆，甚至學習民進黨要黨內人士都選邊站。那樣的話，一旦詭計遭識破，國民黨將被選民唾棄，再度失去翻身的機會。

「出將入相」的時代已經過去，在缺乏允文允武的人才下，追求「將相合」，才是政黨的出路。如果將相內鬥，實愚不可及！

從電信業的角度來說，面對行動通訊服務流量快速增加，但營收下滑的窘境，原本期望隨著各類垂直產業對5G需求的提升，可以憑藉自身優勢切入企業專網市場獲利，緩解營運壓力。但若企業可低成本取得頻譜並自建5G專網，不僅原有潛在市場流失，也是不公平的競爭，因此電信業表達反對的立場。

而就欲建專網的企業而言，自建5G專網能自行定義所要的網路安全等級，也得以將敏感、專有的數據留存在本地。此外，在不需要與電信業者公共網路互通情況下，企業自建5G專網將更能滿足垂直產業廠商對高可靠、低延遲、精確性、即時性的需求，打造符合其產業領域需求的應用樣態。然而，垂直應用業者踏入通訊領域並非易事，光是頻譜取得、設施布建與維運，即成為業者能否自行營運專網的關鍵。

究竟應如何面對不同角度的利益與需求，或許從國際上的例子可獲得一些啟發。以德國為例，2019年初包括德國汽車、化工、機械設備製造及電工器材等工業協會聯合要求德國聯邦網路局分配頻譜給企業專網運用。德國各類製造業大廠，包括Volkswagen、Siemens、BASF、Bosch、ABB等公司也都提出希望自家製造業務能運行在自行建立的5G專網之上。回應產業的需求，德國當局6月將開放3700-3800MHz的5G專網頻譜申請。此頻段共100MHz頻寬，提供給未來垂直應用產業及新創業者能夠部署5G企業專網。

日本方面，在考量不影響整體行動通訊效率下，日本政府預定2020年夏天完成Local 5G專網頻譜整套制度化及規範作業，期望透過Local 5G專網頻譜的開放，讓非屬營運商的垂直產業或場地擁有者（如工廠、研究設施、機場、商業園區和體育場館），可以藉由掌握頻譜資源，結合物聯網技術，實現5G跨產業新興應用，創造更高的社會經濟價值。由於日本頻譜執照主要是審配制度，雖另開了大頻寬的5G專網頻譜給非行動營運商的垂直產業使用，但日本電信營運商目前並無明顯的反對聲音。

法國則是有不同的考量。法國監管機關表示，現階段並無計畫為企業預留5G專用頻譜。法國政府的立場是：一，法國企業界尚未表達對5G專用頻譜的明確需求；二，擔心開放5G專用頻譜後，在太多參與者間劃分頻譜，可能會造成管理問題，甚至會影響、干擾營運商公網頻譜的運作。不過，法國政府也表示，若營運商無法達到企業界要求，而產業界也表達出想擁有自有5G專用頻譜的意願下，法國政府也不排除規劃專用頻譜作為企業自建5G專網之用。

從上述可知，每個國家基於制度及產業特性的不同，對於企業專網的規劃自然有不同的考量。唯就市場利益而言，在各方瞄準5G垂直應用市場商機當下，讓垂直產業擁有頻譜又可自行打造專網，將剝奪電信業者獲取5G世代利潤的機會。但換個立場來說，企業自建5G專網主要在於無法全然信任電信商能提供完善的數據資訊安全與網路可靠性，以及更客製化的領域營運需求，並避免工業間諜與駭客攻擊等情事發生。因此電信商是否能回應、滿足企業對於數據安全、網路自主管理的高標準需求，讓企業摒除相關疑慮，或許這才是電信業者極力反對企業取得頻譜、自建5G專網的同時，應首先解決的議題。

美國在台協會前理事主席卜睿哲，昨天就兩岸與美國的關係做了精闢演說。他一方面對美國與中共關係提出警訊；另一方面卻也基於知識分子的驕傲，對川普政府乃至其政治風格，提出身為知識分子「無可如何」的諷刺；這不能不說是美國當今制度在川普主政下的悲哀。

在身為長期觀察與處理美國對台政策的身分，至少兩度以在場人士都可以聽得出來的消遣式語氣，來表達他對川普政府政策的不解，其中當然包括對台政策。

但是，毫無疑問的，他也提出了與以往不同、非常尖銳的觀點，他明白表示，川普政府已經把對中共的政策，升高到了「你死我活」的階段；而另外，美國的中國政策已經為美國貿易代表署與商務部門所主導，而蔡英文總統在未來幾個月中是否能訪問華府，更多的依賴變數，是川普與習近平個人的友誼關係。甚至於蔡英文總統未來是否會前往太平島，他的回應是，這個議題可能根本不會在白宮的橢圓形辦公室內；也就是說，川普根本就不會重視這個問題。

這位毫不避諱自己曾經為台灣民主發展立下汗馬之功、且退休在即的老先生，完全不掩飾美國現在內部對中國政策的矛盾：即，美國當前的華府菁英是毫無疑問的一致反中；但是美國現下的民眾，卻完全不把中共當成是美國重大威脅。這是否會影響美國未來政策，仍有待觀察。但回過頭來，他也告誡蔡政府主政的台灣，要小心，不要被川普政府所「誤傷」。因為美國川普政府當前的政策，大概很難讓人有一個清楚的了解。

卜睿哲在解釋川普的中國／對台政策中，提出了一個讓在場人士近乎啼笑皆非的解釋因素—股票。他認為美國股市漲跌，對於川普的中國政策會有重大的影響。但是對美國國安會顧問波頓對於目前的中國／台灣政策看法時，他的說法卻令在場人士驚愕。因為，川普本人在對中國政策上，更著重的是商務經貿利益；對此，卜睿哲沒有說出的大概是，川普並不重視我們傳統所謂的安全議題。

卜氏在對川普政策的中國政策解釋時，曾兩度說出，川普政府對中共「你死我活」的態度，並且一度提及布希所曾說過的「如果你不在我這一邊，那就是我的敵人」（You are either with us or against us）來詮釋川普政策。但非常明顯的，他極為擔心這種政策。

胡文琦／文史工作者（新北市）

卜睿哲日昨應台北論壇邀請發表專題演講。卜氏表示，目前美國國會所通過的諸多友台法案，「統統對總統沒有強制約束力」。即使美、中之間未來走向零和競爭，「台灣都不會自動成為受惠的一方」，尤其是在美、中貿易戰下的經濟層面，他建議台灣在經濟、軍事、政治方面「多多幫助自己」。

俗話說得好，「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卜睿哲此番確實夠直白，他的思維與邏輯其實一點都不深奧難懂，簡單來說，就是「自己的國家、自己救」。台灣千萬別自我感覺良好、一廂情願地寄希望於「美國大兵」身上。針對部分人士認為美國絕對會百分之百支持台灣；對懷有此想法的人，卜氏顯然狠狠打臉「要他們再想想」，而作為一個資深且對台一向友好的他，更認為台灣應「自助、人助而後天助」。殊不知，面對卜氏此番的諍言與「真新聞」，蔡政府與國安單位有何具體相對應作為？

值此總統大選的關鍵時刻，期待深綠基本教義派，乃至「維持現狀」的蔡總統及「務實的台獨工作者」賴揆，對卜睿哲的發言與善意提醒，能否聽得進去呢？

看聯合報「紙容器氾濫 回收障礙重重」報導，心有戚戚焉。身為家庭主婦，我有注意紙餐具因內層有塑膠淋膜等材質，不能跟紙類一起回收的規定。自己除了盡可能減少使用外，讓我困惑的反而是塑膠袋回收問題。

我知道乾凈的塑膠袋也是回收項目，每次都收好一袋乾淨塑膠袋回收。但丟垃圾時，常遇到清潔隊員要我把它跟放廚餘的髒塑膠袋一起丟進一個大塑膠袋內。也就是說到最後，那乾淨和髒的塑膠袋一起被送進焚化爐！

有一次，我去回收站，不知放哪裡，就直接把乾淨塑膠袋丟進收裝廚餘塑膠袋桶子裡，被領班抓個正著。我道出平日所見事實和疑惑，他說應該是同仁怕被申訴服務態度不佳，所以沒有嚴格要求。

他並趁此對我機會教育，說只有「能透光的塑膠袋才是資源回收項目」，凡裡面有閃亮、防潮的銀膠包裝袋，或有油漬血水的塑膠袋，都得裝垃圾袋丟，不能回收！

聽完後，心情更加沉重，因為如果老百姓不確實合作，清潔隊員不嚴格執行，大部分塑膠袋都進了焚化爐，「留給後代子孫乾淨且更舒適的居住空間」永遠只是一句口號！

因此，除了紙容器，希望也督促政府相關單位重視環保減塑成效不彰問題。

前日美國聯邦準備理事會主席鮑爾表示，將針對中美貿易戰所造成風險「採取適當行動」。鮑爾暗示聯準會可能降息後，全球金融市場受到鼓舞，美國與日本股市都大漲收市。

到底聯準會是否會在今年內降息呢？目前市場有兩種看法，主流意見預測年底前有九成以上機會，聯準會至少會降息一次。不過也有金融界菁英持不同意見，例如金融巨頭之一美國銀行的ＣＥＯ莫伊尼漢（Brian Moynihan）就表示，除非貿易戰走到非常惡劣的情況，不然目前美國經濟情況非常好，在年底前是不容易看到降息。

其實這兩種意見也不衝突。簡單來說，就眼前美國經濟數據看，無論是通貨膨脹或是失業率都良好，因此聯準會沒有立即升息刺激經濟的必要（或者說可以保留刺激經濟的手段在日後特殊時段再使用），但是眼前中美貿易戰加劇，市場浮現悲觀氣氛。為防止悲觀氣氛，日後帶來市場的過度反應，聯準會此刻釋放將來可能降息訊息，的確有穩定金融市場信心的功效。

另一方面，就中美貿易戰未來發展言，也確實讓聯準會必須繃緊神經全面備戰。首先，中美貿易戰短期內沒有看到停火可能。中美雙方在五月談判最後時刻破局，六月一日起雙方互相加碼報復關稅。

儘管六月底在大阪舉辦的G20高峰會議，川普跟習近平將舉行雙邊會談，但是目前中美雙方實務層級會談完全停擺，只看到雙方透過媒體喊話指責對方，在這種氣氛下，就算川普跟習近平見面，恐怕也難有具體進展。

再者，中國目前已釋放出訊息，可能以稀土出口管制，做為貿易戰報復手段。如果中國真的付諸施行，預料美國會進一步報復，可能川普之前揚言的下一波貿易戰，也就是中國出口到美國貨品中，剩下還沒有被施加報復關稅的約三千億美金商品，都會被課以報復關稅。

此外，上個月美國政府正式對華為進行封鎖，宣布禁止美國企業供給零件與技術給予華為。而華為是全球銷售量前三大的手機製造商，銷售量與三星、蘋果不相上下。不少美國企業頓時失去華為這個大客戶，營收遽減與裁員等負面效果，預計可能在未來幾個月浮現。

除了中美貿易戰之外，川普五月底又在推特上宣布，因為墨西哥無意解決非法移民進入美國的問題，將從六月十日起對所有從墨西哥進口產品課徵五％關稅，並且關稅會逐步增加至廿五％，直到非法移民問題獲得改善為止。

川普對墨西哥的突然性報復關稅，除了會對美國物價、製造業供應鏈帶來衝擊以外，還有兩個恐怖的象徵意義。首先川普會任意對任何國家施加報復關稅，這意味著就算中美達成貿易協議，川普還是可能找到理由突然加關稅。再者，川普會用關稅手段施壓非經貿問題。這意味著，中美之間存在的各種矛盾，日後都可能成為川普加關稅的藉口。例如，萬一美中軍艦在南海發生對峙或衝突，川普可能隔天就在推特上宣布對中國施加報復關稅。

中美貿易戰暫時沒有停火跡象，甚至可能因為中國發動稀土報復而加劇，加上川普又新開墨西哥關稅戰，這也難怪聯準會宣布降息的可能性，來應對貿易戰所可能帶來的景氣蕭條。

閱畢聯合報調查消失的紙餐盒報導後，發現這幾年來政府所做的資源回收，其實是場騙局。

資源回收真正消失的不只紙餐盒，還有塑膠容器類。前幾年，社區清潔員轉述清潔隊的要求，塑膠回收只收瓶罐類，例如飲料或是清潔用品瓶罐。其他如裝玉女番茄的透明塑膠盒，要使用專用垃圾袋丟棄，不得回收。這些清潔隊不回收的塑膠盒還有環保署塑膠類別圖樣，以及回收的四方形圖記。當年市府執行垃圾付費，文宣上印著七大類可回收塑膠容器，我不明白現在為什麼全部要付費當垃圾丟？

向環保局查詢，得到的都是官方說法，與基層清潔隊做法完全不同。寫信向市議員反映，完全沒有下文。前幾個月家人購物買了購物垃圾兩用袋，袋身上標明的容量，與超商付費購買相同容量的專用袋相比，塑膠袋大小卻只有一半大，感覺又被騙了。

這幾年國內外新聞報導，塑膠垃圾汙染環境與海洋，民眾也按照政府宣導進行垃圾分類回收。不免讓人懷疑，到底民眾辛苦做的資源回收，這些資源到哪去了？是不是資源回收後，能賣錢的才真的做回收，不能賣錢的還是變成垃圾丟？

地球的資源因為開發而日益枯竭，資源回收可以落實重複利用，減少資源消耗。資源回收本就是公益大於獲利的事，只是部分資源回收可變賣，行政機關不應著眼於有利益的回收才做。台灣天然資源缺乏，高度仰賴進口，希望公部門帶頭做起，真正落實垃圾資源分類回收，才是全民之福。

中研院前院長李遠哲等人近日發起連署，要蔡英文總統知所進退，這個目的很清楚，企圖影響民進黨總統初選民調，但結果可能是熱鬧有餘、影響力不足，無法撼動蔡英文聲勢。

因為李遠哲反對蔡英文已經不是第一次，早在今年一月，他和總統府資政吳澧培、前資政彭明敏、長老教會牧師高俊明等人，曾共同發表公開信，呼籲蔡英文放棄總統連任，而且要交出行政權、退居第二線。

如今，相隔大約五個月，李遠哲等人在民進黨總統初選前夕，再度發動連署，並公開呼籲各界支持行政院前院長賴清德，對多數人來說，已經不是新鮮事；其次，從參加連署人士來看，很多人在前陣子早就清楚表態、選邊站，如今只是舊調重彈，難以引起更多共鳴。

李遠哲曾經是國內具有影響力的學者，不過，因為他涉入領域太多，引發的爭議自然也不少，其中又以教育改革最為各界詬病，他的公信力受到各界高度質疑。

何況，李遠哲曾公開力挺前總統陳水扁，對照昔日，現在看起來顯得格外諷刺。這一次，他再度轉向，從原本支持蔡英文，改為力挺賴清德，轉變之快，恐怕旁人都深感錯愕與錯亂，已不知他所求為何，他表態的邊際效應，應是逐日遞減。

既然如此，這些人又何必讓李遠哲掛帥？其中一項可能原因，是找不到比李遠哲更有知名度、更有代表性的人物，或者，這群人過於高估李遠哲時至今日的社會地位與影響力。

另一項可能原因，是賴清德陣營要維持一定的市場溫度，才能鞏固基本盤，以保有目前的民調支持度。

因為不論是黨內初選，或正式選舉對決，都必須先穩住基本盤、進而再擴大其他族群的支持度。原本以務實台獨工作者自居的賴清德，近來有關兩岸關係主張與國家定位的談話，已重回民進黨的基本論述，和蔡英文並無明顯差異，所以必須透過深綠人士加持，持盈保泰。

大約再一個星期，民進黨總統初選民調即將正式展開，截至目前為止，蔡賴基本支持者早已成形，剩下只是如何維持局面，至於李遠哲等人的表態，不會有太多人覺得感動，而是覺得反感。

中國政府將建立「不可靠實體清單」一事，據報嚇到外商，因對外資企業和個人帶來不確定性，若遭認定不知要透過那些途徑獲得幫助，因此對國際商務運作言，構成重大風險與不確定性。

其實美國川普總統高調對中發動關稅貿易戰，近日又針對華為的禁制令，全球經濟為之打噴嚏。雖然對中強硬是美國兩黨共識，但是大張保護主義旗幟，中國政府自不能坐視，如今祭出「不可靠實體清單」，只不過是中國大陸決定建立黑名單，對抗美國商務部「實體清單」的作法。

原本單純的商業行為，如今卻帶來政治陰影，這對國際大公司來說，都是不可承受之重，代表彼等經營的成本提高，唯有轉嫁給消費者負擔，於是形成一項惡性的循環，對於全球經濟發展，難免產生災難性影響。

一九三○年代經濟大恐慌時代，造成全球經濟普遍蕭條，乃是眾所周知事實。 經濟大恐慌從美國引爆，席捲了全世界，如今「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倘若世人無法記起教訓，難免再爆發遺憾。

面對美中貿易戰，切忌掉以輕心；可惜部分官員誤以為鴻鵠將至。殊不知兩隻大象打架，將牽動未來世界格局，沒有真正的贏家，只是每個政府受傷的程度輕重不一罷了，唯有具有深謀遠慮的政府，才能安然度過此一困難的時期，而美國在台協會前主席卜睿哲就正告國人，不能一味依賴美國，這一點還需要再想想。

鑒於美中貿易戰影響，未來國內經濟發展不容樂觀，如何自立自強，才是當務之急。

日前參加一位朋友的社區遊覽活動，行程包括參訪台南市後壁區某市府認證的特優社區。當遊覽車進入該社區，便見幾位社區發展協會理事長及幹部揮手迎接，都是逾七十歲老人，走在社區間，導引者也是五、六十歲的中老年人。

社區道路雖然清掃整潔、井然有序，處處可見低舊平房，甚至還有廢棄屋，雖然台南市升格為直轄市，這個社區沒因而受惠、發展，一副老態龍鍾樣貌。

社區沒有看到路人、居民走動，沒有年輕人、小孩子，看來就只有靠老人在支撐運作社區事務，國內人口嚴重老化及少子化由此觀微知著。接著進入社區活動中心聽取里長簡報社區事務，其中一項「社區自主防災防汛」，一旦豪大雨，社區居民即自動啟動防止水災機制，進行各項人員任務編組以防災。人民淹水都淹怕了，靠政府恐怕沒有多大信心，只好靠自己力抗淹水問題。

總統大選藍綠兩黨初選出招方酣，參選人提出許多國政方針，但對攸關升斗小民每雨必淹的切身窘境及老化、少子化衝擊，可曾思考過、關心過？蔡總統自稱三年來做了很多事情，但對於號稱直轄市實際上仍是蕭條落後的地方，不知可曾去暸解關心過？又做了多少事情？人口老化、少子化問題日趨嚴重，已逐漸衝擊很多層面，政府對提升人口政策仍一事無成。

如果連淹水問題都還要靠人民自力救濟，政府官員難道不汗顏嗎？

如果你有田產、有房舍、有金銀珠寶，在孩子都已成家立業後，年過六旬的你，會早早把家產均分給子女，好避開遺產稅嗎？然後，餘生歲月，漫漫長日，就每個月或每兩星期，拎著包袱輪住於子女家中，「客居」子女家屋下，終此以老？

那位年過八旬的老先生前陣子往生了，遺孀也是八旬之齡，隻身獨影的身影在巷道裡踱來踱去。

廿幾年，快卅年了，每兩周，兩位長者就這麼拎著包袱，輪流在三個兒子家住兩星期。就那麼等吃三餐、幫忙看家，漫長歲月，荒蕪著，流失掉了。

「阮又擱袂換巢啊！」這次偶遇的老人家，似乎喟嘆滿懷、鬱結地說著。

「飼子無論飯，飼父母要算頓。」清早不到六點鐘，孀居的老太太拎著包袱，杵立在兒子家門口，正等著另一個兒子來接她過去「換巢輪住」。快卅年的日子，若此而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