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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06 第5034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聯合報黑白集 聯合報黑白集/比文字獄還慘
聯合報社論 聯合報社論/奧運不只是奪牌的故事,還有克服和超越
經濟日報社論 經濟日報社論/透視大陸監管大整頓的內涵
民意論壇 重賞選手 不如永續經營
冠軍背後 忙著募資找贊助商
20歲奪金想引退 勇於做自己
場邊編織紓壓 我也是過來人
美聯越抗中 星示警台灣
退稅發紓困金 最省事
科技.人文聯合講座/地球3℃ 呼喚「保命治理」
老爸又發作了…甜蜜負擔 用愛包容

聯合報黑白集
聯合報黑白集/比文字獄還慘
聯合報黑白集/聯合報
小S遭大陸網民出征,連帶被某些品牌取消代言,只因她稱台灣奧運小將為「國手」。這有點關公戰秦瓊的味道:「國手」是小S還沒出生就有的名詞,還在冷戰時代;「中國」就是中華民國,大陸是赤土,台灣才是祖國。當時,國手意指中華民國選手;誰料,現在國手變成台獨罪狀!

那個時代,誰是國手?在羅馬奧運拿十項全能銀牌的楊傳廣,到威廉波特拿世界少棒冠軍的巨人隊,都是國手。什麼是冤案?這就是冤案。小S怕比竇娥還冤。

叫運動員「國手」是老派風格,更多地是對往昔榮光的緬懷。小S下意識用了個老派術語,就被打入台獨大牢,這比文字獄還慘烈萬分。能在「國手」二字讀出台獨意涵,連暴君都要自嘆弗如。

網路時代的可怕,就在於去脈絡化,歷史成了扁平的二次元。小粉紅與一四五○沒啥差別,見識貧乏則是共同的特徵。後者大約只能看到後李登輝的台灣,前者則只見一個紅色的中國。這種視角下,連台灣少得可憐的統派,都能淪為刀下冤魂。

大陸唯物教育了幾十年,不少年輕人卻成了失敗產品,用誅心的唯心論到處扣人罪名,還用唯物的終結代言當懲罰。這跟恩格斯眼中的費爾巴哈一樣,是下半截唯物、上半截唯心的半調子。兩者的結合很嚇人,每個都是法西斯!

   
聯合報社論
聯合報社論/奧運不只是奪牌的故事,還有克服和超越
聯合報社論/聯合報
在搭乘經濟艙的委屈中出發,在戰機伴飛的神采中凱歸,中華代表隊這次在東奧二金四銀六銅的佳績,讓國人分享了他們的驕傲與淚水。藉此,朝野立委立刻提出「體育署」升格為「運動發展部」之議。事實上,若一味著眼於奪牌,卻缺乏對新秀及老將的完整培植與生涯規劃,體育署升格只會堆砌更多官僚階層罷了。

延至二○二一年舉行的奧運,仍被稱為二○二○東奧,充分說明它因全球大疫而延宕的坎坷。在地主國日本民眾的抵制和冷落下,外國選手出入境受到嚴格管制,現場沒有觀眾觀賽,奪牌選手必須為自己佩戴獎牌,都大大壓縮了賽事的歡樂氣氛。但透過轉播,人們看到全球運動好手在場上展現身手,看到本國健將奮勇纏鬥,都能深深受到激勵。人們應該慶幸這場盛會如期舉行,證明各國有能力合作超越病毒的打擊,不必犧牲運動員競技的機會。

這次東奧,台灣選手不僅拿下較往年更多的獎牌,而且項目更為多元,在羽球、桌球、體操、射箭都有令人驚豔的斬獲。更可貴的是,除了戴資穎、郭婞淳、李智凱等老將傑出奪牌,我們看到年輕好手人才輩出,諸如林昀儒、湯智鈞的沉穩冷靜,都有大將之風。此外,僅占人口比率二﹒三%的原住民,卻幫我國贏得多面獎牌,也為台灣的運動發展指出特定意義。從六十一年前楊傳廣在奧運奪銀開始,多少次台灣在奧運被看見,都要歸功於原民健將的天資和苦練。

中華好手破紀錄的奪牌佳績,固然增添了國人的自豪,但也要小心勿落入國族主義的陷阱,因為那絕非奧林匹克追求的精神。這次國內的報導與轉播,幾乎全圍繞在台灣選手身上,對於我國未參與的項目或無望奪牌的賽事,絕大部分都略過。也因此,一些發生在此次東奧的有趣故事,即未進入國人眼簾。

例如,德國女子體操隊穿著全身式體操服上場,揚棄女子選手傳統的三角式服裝,目的是抵制「性化」的刻板印象及對女體的凝視。例如,上屆曾奪四金的美國體操女將拜爾斯臨陣棄賽,一名來自寮國苗族難民的十八歲女孩蘇妮莎﹒李填補其空缺,幫美國贏得女子全能體操金牌。一名在百公尺蝶式游泳奪金的加拿大亞裔選手,則是廿一年前在中國江西被棄養的女嬰,如今被加籍養父母栽培成金牌選手。這些都是「超越」的故事,超越性別,超越國族,追求生命更大的可能。

還有另一種超越,不僅是為了追求勝利,而是如何超越自己的挫折和困境。例如,李智凱在體操個人全能賽於他最擅長的鞍馬項目中落馬,兩天後他克服自己的落馬陰影,在鞍馬奪銀。林昀儒在銅牌賽輸給德國對手奧恰洛夫,事隔數日,他在團體賽中贏回一城。再以美國體操好手拜爾斯為例,她本來被看好本屆可奪六金,卻因心理狀態欠佳而退賽;退賽期間她借私人場地克服心魔,最後復出取得了平衡木銅牌。儘管只是銅牌,對她而言,卻比金牌更為可貴,因為她又敢於面對比賽了。拜爾斯的故事,對於未能如願奪金的球后戴資穎而言,應該是心有戚戚焉。

奧運絕對不只是關於奪金奪銀的故事,它還有公平競技精神要受到尊崇,有更重要的關於克服及超越的故事需要被傳述。因此,當許多民眾自豪於這次東奧中華隊選手的傑出表現使「台灣被看見」,我們也要警惕自己有沒有「看見世界」。如果「官員最大、選手其次」的觀念不打破,政府成立運動發展部又有何用?

   
經濟日報社論
經濟日報社論/透視大陸監管大整頓的內涵
經濟日報社論/經濟日報
中國大陸從去年開始對螞蟻金服IPO喊停,到近期對滴滴出行及補教業的整頓,相關企業市值的蒸發都以千億元起跳。大陸主管當局這些舉措來得突然卻有跡可循,目前觀察是短期調整讓市場回到計畫路線,應該無須恐慌。

今年4月大陸市場監管總局開始出手,要求阿里巴巴、美團等網路平台業者要在一個月內檢討並處理「二選一」(亦即禁止在其他平台上架)壟斷及其他濫用力量問題,並對阿里巴巴祭出鉅額罰款。7月則連續針對滴滴出行、補教業及網路平台再度出手。對於滴滴出行,是以網路安全為名要求與該公司有關的20餘個App暫時下架,衝擊已經不小。7月底大陸工信部又加碼宣布啟動為期半年的網路「行業專項整治行動」,聚焦擾亂市場秩序、侵害用戶權益、威脅數據安全、違反資源和資質管理規定等四方面問題。

至於對補教業更是使出殺手鐧,由中共中央及國務院聯名以減輕義務教育學生校外培訓負擔為名,要求「學科類」補教業統一登記為非營利性機構、現有業者重新審批、上市公司不得投資、主流及新媒體不得播放校外補教廣告,及不得利用假日、休息日及寒暑假期組織學科類培訓;按補教業以學科補習為主的運作生態,以上規定近乎於消滅補教服務這個行業。

一連串的出招,每次都讓相關企業股價崩盤,哀鴻遍野,甚至傳出中國大陸要打壓資本主義、離開市場經濟的轉變。然而先不論執行手段的問題,這些整頓措施都可謂師出有名。中國網路平台扭曲集中的亂象已發展相當時間,BAT(百度、阿里及騰訊)三雄在集團交叉補貼、濫用客戶資訊,已經司空見慣,又以強迫客戶選邊站加上四處併購來消滅競爭,都是眾所周知的弊病。補教業更是比資本主義還資本主義,更嚴重衝擊教育及社會發展機會均等。而美團、滴滴也有剝削遞送員的問題。

在性質上,這些問題可以歸納為供給端失序造成的需求側扭曲。去年底由中共中央和國務院聯合召開的年度「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中,便首次提出了注重「需求側管理」的新方向,管理重點在於透過短期調控,帶領消費量與質的升級因而要合理引導消費、儲蓄和投資,要優化收入分配結構,擴大中等收入群體,推進共同富裕。2021年經濟工作重點之一,便是「強化反壟斷和防止資本無序擴張」。由此觀察,無論是螞蟻金服、網路平台還是補教企業,直接問題都跟市場壟斷、資本擴張失序有關,更間接破壞社會群體分配,妨礙了共同富裕目標;雖然監管當局下手有讓投資人措手不及之感,但其實去年底已有預告。

歸納而言,半年來的動盪主要再次展現了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也帶來二個提醒:第一,中國計畫經濟對社會發展向來有一個想像的圖像;股市也好、資本也罷,都必須臣服於此,不能牴觸這個圖像以及妨礙達成的路徑。整頓事件提醒我們,對這個圖像的更新與掌握,是投資者不能迴避的功課。第二,從追求社會公平性及均衡發展角度,這次的整頓或可贏得民意支持,但執行的手段卻還是滿滿的專制風格。特別是下手整頓的對象時機跟幅度輕重都不透明、是否有如政治鬥爭或施給恩惠等隱藏目的不得而知,加上不守分寸的企業主頻頻被懲罰,再度提醒我們,在中國大陸黨國與市場╱企業的主、從關係不曾改變,也無意改變。

   
民意論壇
重賞選手 不如永續經營
卓瓊鈺/成大醫學院物理治療系副教/聯合報
以前我很少看奧運,但今年例外。因為幾年前,全家去美國的時候,碰到了很厲害的體操選手(我同學的女兒),女兒愛上了體操這個項目,回來也上了幾年的體操課程。我們相約要一起去東京看奧運體操,因為疫情,只好對著螢幕欣賞體操表演。也因為我的老師在社群媒體一直PO我國選手賽程,我們又愛上了射箭、羽球及桌球等項目,每晚全家都有聊不完的奧運話題。

有次大家在聊金牌獎金,兩千萬可能是一般人一輩子存不到的;我覺得很多,但是平常覺得一萬元就很多的女兒竟然說:「如果他們回來要靠獎金過活,那怎麼會夠呢?」的確,要培養一位選手需要教練、防護員、物理治療師等,如有運動傷害還要開刀,光靠獎金可能是不夠的,何況選手還不見得每一次都會得獎。

這幾天媒體也熱中討論,談各地方縣市的獎金價碼不同,台北市長覺得每個縣市獎勵不同很奇怪,倒不如想辦法如何長期栽培選手。這和我的想法不約而同,給他魚倒不如給他釣竿。

運動選手的職業生涯,其實並不長。若以運動科學的觀點來看,肌力巔峰男生是在十八至廿五歲,女生則是十六至廿歲,而在人生第三個十年,肌力就開始走下坡。如果在達到巔峰時候光榮引退,沒有留下任何嚴重的運動傷害,當然很好,但是如果運動員有嚴重傷害導致提早退休,或是屆齡退休,以後要做什麼呢?

這次奧運,我們知道有些台灣公家行庫支持成立球隊,球員退役後可以轉任行員,也有少數企業熱心贊助部分球隊。但是許多選手在成名前,即使有天分也不見得有人願意贊助。

奧運之後,還有許多競賽,因此鼓勵運動選手,給獎金不如學企業永續經營。政府單位要重視的,是運動競技產業長期經營,包括利用科學方法增進選手表現、減少運動傷害,讓運動員生涯可以長久一些,而選手退役也要協助其進修或就業,民間企業也可提供工作機會,讓他們退役還可以維持中等以上生活,如此才會有更多人願意投入運動員這門職業。

   
冠軍背後 忙著募資找贊助商
陳宏煇/大學教官(新北市)/聯合報
東奧獲得歷來最多獎牌數,選手表現讓人喝采,讓人更感動的,是其展現的運動家精神,也讓受疫情影響氣氛低迷的國人振奮,各縣巿政府紛紛加碼獎金。

筆者贊同各縣市政府將獎金加碼,因為這些選手從小到大,重心都在訓練上,他們依靠的就是國內外比賽的獎金和贊助商提供營養金,因此獎金是厚實他們持續訓練及爭取成績的基礎。

畢竟這些在國際賽或是奧運比賽能夠爭金奪銀的選手,僅是少數;更大多數選手往往因無法獲得好成績缺乏贊助下,無法繼續訓練,甚至為國爭光。一位在國內冷門運動擔任教練的好友,在學校努力推廣和培訓該運動,先是花三年時間,爭取學校設置球場,接著招募鄰近國中十幾位畢業生組成球隊;為了清晨訓練,不僅向學校爭取地下室教室成為宿舍,並向家長會籌募基金裝設床舖和相關設備,又為了節省經費,他和太太輪流煮飯菜給學生吃,另外出去比賽沒有經費,是向學生家長及家長會募資;再花三年時間,好不容易在全國大賽獲得冠軍,才爭取到某大型企業的贊助,讓該項冷門運動在台灣能夠向下扎根,並且持續發展。

各縣市政府,除了對東奧得牌選手加碼獎金,是否也能對未得牌選手,以及國內其他未受關注運動或選手,挹注資金,讓教練不需要每天忙著找贊助商或募資。相信會有更多選手和單項運動,在奧運或國際大賽殿堂上,發光發熱的!

   
20歲奪金想引退 勇於做自己
張原溪/退休教師(南投市)/聯合報
東京奧運有一特別的趣聞,一位廿歲日本拳擊女將入江聖奈,在羽量級五十七公斤組勇奪金牌。沒想到她竟表示,不會參加下屆巴黎奧運,已有退休打算。

參加奧運是因為剛好在體育大學念大三,拿金牌她很高興,但並不留戀。畢業後,她想進遊戲公司上班,此外她也對研究青蛙有興趣。多麼輕鬆、沒有壓力,只有自己單純的興趣和夢望,把世俗眼光擺在一邊,這不是吾人常常寄望的「做自己」嗎?令人由衷敬佩。

社會上常見醫生的家族好幾代都是醫生,公教家庭的子孫、親戚都是公教人員,經商貿易家族也常成一個群體等等,這是物以類聚、同心圓的自然現象,不過是否每個成員都真正做自己呢?恐怕不是絕對的。

像這位日本女拳擊奧運金牌得主,得了一次就想因自己興趣「改行」,是做自己;很多熱中體育運動的選手,不計一時勝負、成敗光環和評論,仍勇於再接再厲努力,也是做自己啊!

   
場邊編織紓壓 我也是過來人
王箏/自由藝術工作者(新北市)/聯合報
英國跳水奧運金牌戴利在奧運場邊編織畫面,透過媒體鏡頭,受到熱烈矚目。他說編織幫助他面對壓力時,可以維持專注、冷靜。這讓我聯想起,編織也幫我度過許多難關,找到內心平靜,一切要從高中讀舞蹈班說起。

高中舞蹈資優班壓力很大,從早到晚都在學業和舞蹈專科訓練裡度過,每天到家幾乎都十點以後,隔天一大早六點出門,周末假期也需要到校排練及上課,高強度訓練讓身體累積許多運動傷害。當時我在身心方面飽受折磨,加上又是台北最好的舞蹈學校,要求非常的高,每天面對自己的缺點反覆練習和演出及升學的各種壓力,不知如何調適和消化的我,一度因為焦慮和崩潰而飲食失調、失眠、水腫。

不知所措的我,在高二時遇到了編織,並且瘋狂迷上,因為在雙手移動鉤織毛線過程,心理狀態出奇安靜,讓我可以從學業和舞蹈中短暫出走,進到另一個只有我和編織的世界,安靜而專注於手中事物,焦慮在也神奇地消失不見。

就這樣一路從高二編織到現在,從一開始只為了紓壓編織,到現在為自己和家人朋友編織。從一開始只會編織一些織片和簡單作品,到現在可以將編織與舞蹈結合成演出,並把編織技法分享給更多朋友。也開始有朋友會在演出前編織,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面對舞台。

就像戴利說的:一織就停不下來了。除了會有美麗的成品外,編織本身就是編織者最棒的收穫。相信除了運動員、舞者可以因為編織而消除壓力和焦慮,各行各業的人也都可以。現代社會充滿各種壓力和心理疾病,或許編織會成為社會焦慮的解藥喔!

   
美聯越抗中 星示警台灣
徐直言/退休外交人員(高雄市)/聯合報
新加坡總理李顯龍日前以視訊方式,出席美國亞斯本安全論壇對話。談到美中關係時,李表示,美國兩黨對美中關係的共識是採取強硬路線,我不確定這是否是對的共識。此番談話,顥然是針對美國近來採取一連串抗中行為有感而發。

美國國防部長奧斯丁上月廿九日在越南會見國防部長潘文江,並與越南國家主席阮春福會談。據報導,美國副總統賀錦麗預定廿四日訪問越南。美國高層相繼訪越,目的顯然在聯合越南遏制中共在南海擴張勢力。

由於越南與中國大陸在南海主權問題上,有強烈衝突。美國因此拉攏越南,與越南加強軍事合作。由此看來,美國為了對抗中共,甚至不排除與越南建立準軍事同盟。但是李顯龍勸告美國,不要把中國當成敵人或企圖拉幫結派對付中國,因為不知道美國人是否體認到,如果美國決定將中國視為敵人,他們面對的會是多麼難對付的敵手。

對照當年的越戰,美國現在拉攏越南,也顯得格外諷刺。也清楚地向世人表露,國際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盟友。

據統計,美軍在越戰中陣亡超過五萬八千人,受傷卅萬人,兩千多人失蹤。北越方面有一百一十萬人死亡,六十萬人受傷,卅三萬人失蹤。當年如此重大的傷亡,卻未妨害今日的握手言歡,昔日的死敵,變成今日的盟友,可見美國動向完全是以眼前利益為導向。

美國一向標榜民主、自由與人權。雖然越南在民主自由與人權方面,無一合乎美國標準,但是美國卻為了對抗中共,積極向越南示好。證明在美國眼中,國家利益與戰略目標,遠遠勝過民主自由與人權的價值。

美國當年與庫德族、阿富汗政府並肩作戰,對抗伊斯蘭國與塔利班政權。但是當美國利益轉變時,竟毫不猶豫地自阿富汗撤軍。目前美國為了遏制中共,也不斷發出友台言論,令台灣若干人士產生幻想。李顯龍指出,中國大陸不會單方面對台灣採取行動,但存在很大的誤判或意外的危險。

李顯龍語重心長。台灣在處理兩岸問題,發展台美關係時,必須有全方位的考量,以宏觀、長遠的視野,維護台灣可長可久的利益。

   
退稅發紓困金 最省事
王卓脩/退休經濟學教師(台北市)/聯合報
繼去年三倍券後,今年又有更高的五倍券紓困方案出爐,朝野輿論又再次爭論,如何施行的機制最好。

政府存在目的,就在以行政成本盡可能低的方式,來有效執行為民興利除弊政策。不論是消費券、三倍券,乃至擬議中的五倍券,本質上是種現金補助。過去採用紙本發放,或是以繁複設計規畫的無紙化方式發放,目的都是希望百姓把補助金額花完;不要拿補助就存起來,這樣才能充分達到補助措施想要達到的提振經濟效果。但這完全是個假議題!

全民雨露均霑的同等金額現金補助,其金額相較於國民所得來看不可能高,否則國庫無法承受。任何這樣的現金補助,只要沒有限定用途、或是限定用途屬於經常性日常生活必須花費項目,那對於接受補助的人來說,這些補助的錢,就是他「可支配所得」這個「大水庫」的一部分。

對於原本日常開銷就很大的人來說,這九牛一毛補助不影響他的消費行為,補助金額會被完全儲存起來。但對於原本窮困的人來說,這補助金額就會像久旱甘霖,被大地完全吸收般地被全數花完。

至於絕大多數其他人,這補助金額就很容易部分被用來替換掉,原本會花費的日常開銷,也同時會有一部分被存起來。

就總體經濟學角度看,實證一下「邊際消費傾向」、「邊際儲蓄傾向」這兩個參數,就可大略估算出整個補助政策,可帶來提振經濟的效果,以及可能被民眾省下來的金額。

那現金補助是否可以限定,使用在民眾非經常性日常生活必須花費項目上?如果做這樣的限定,當然可確保補助金額比較不會被存下來,但這樣的限定其實失去紓困補助的目的,且有圖利特定產業的嫌疑。以上論證,說明支持發放紙本消費補助券論據,是不成立的。

接下來,由行政成本角度討論,如何有效地把補助金額送到民眾手上。馬政府消費券做法,政府要花錢印券、透過發送系統發送。蔡政府的三倍券,政府花錢印券、透過發送系統發送、民眾還要拿錢去買,這比消費券多了一個程序。即便是相同程序,三倍券無謂地多花三分之一印刷費用、也額外浪費在一個效果不彰無紙化發放設計上。過去兩次發放每次的行政成本高達一、二十億元,與其這樣浪費,還不如想辦法省下並加碼補助國人。

其實,最省行政成本的發放方式,是直接把補助金額放在每年報稅時的抵扣稅款上面,透過少繳稅或是多退稅的方式,就可以把補助金額送到民眾手上。至於少數不用報稅民眾,也可以透過一個申報所得稅手續、再以退稅方式取得補助金額。這個做法只需要在既有的綜合所得稅申報機制上操作,很容易,而且幾乎不需多花行政成本,就可以完成。

   
科技.人文聯合講座/地球3℃ 呼喚「保命治理」
魏國彥/聯合報
二○一五年九月我率團前往巴黎參加聯合國氣候峰會,參加締約大會的各種場外周邊活動,也見證該次會議的歷史性成就—通過「巴黎協定」。

那年後,聯合國每年發表「排放缺口報告」,檢討人類排碳成績與氣候變遷危機。去年因新冠疫情影響未發表,但二○一九年的報告認為,就算各國遵守自行提出的國家減碳承諾,地球還是會走向增溫攝氏三度的不歸路。如要保持升溫不超過攝氏一.五,人類每年的碳排放量要降七.六%。

去年以來,儘管新冠疫情減緩人類二氧化碳排放,溫室效應還是照樣發威,極端天氣災難事件頻傳。今年二月,美國德州大冰封,四百多萬戶斷電。夏天,美國西部十三個州森林大火,八十個火場,此起彼落。本月初,奧勒岡州、華盛頓州高溫飆破歷史紀錄。另一邊,歐陸德國洪水爆發,亞洲日本靜岡因暴雨而土石流,沖毀城鎮。

上月底河南鄭州暴雨,淹沒地下鐵,長達近兩公里京廣北路隧道全部淹沒,車輛如死魚在洪流中漂浮。二○一六年起,河南鄭州與周邊投資兩千億人民幣打造「海綿城市」,在大自然威力下,城市不堪一擊。京廣路隧道也號稱「會思考,會說話」,是「智慧隧道」,在無情極端天氣下,留下將近三百輛泡水車。河南鄭州一帶斷水斷電,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擔心河南將「因災返貧」。

美洲大火,歐亞大水,全球水深火熱,最新一期「經濟學人」的封面標題是「一個3℃的世界無處安全」。面對極端氣候,聯合國認證的兩大法寶—「減緩」與「調適」—看來都失能無效。

怎麼辦呢?英國劍橋大學出版的新書「保命治理:中國世紀的能源與氣候」對中國寄以厚望,作者崔侯斯認為中國有機會經由生態創新拯救地球行星。他認為唯有美國、歐盟、俄羅斯、印度與中國等排碳大國有機會扭轉情勢,但是美國已經深陷化石能源成癮的困局中難以自拔;印度窮於應付貧窮,沒有餘力;歐盟複雜的治理系統反應遲鈍,只有上升中的中國,擁有歷史機遇旋乾轉坤。中國經由綠色金融、循環經濟,透過龐大的內需市場有足夠動能,也能藉「一帶一路」將效果外溢橫貫歐亞。

期望中國當局能很快地從河南水患的創傷中回復,痛定思痛,再加檢討,仔細規畫「保命治理」,救中國與地球於水火。(作者為行政院環保署前署長)

   
老爸又發作了…甜蜜負擔 用愛包容
陳乃菁/神經內科醫師(高雄市)/聯合報
進入八月,除了大家關注的東奧外,社會上也因疫情降級開始浮現過父親節的氣氛。每年此時,我腦海中難免浮現失智門診出現的多對父子檔身影。特別來說說,李伯伯和兒子小李先生吧。

小李先生帶著確診巴金森氏症合併失智症爸爸來回醫院多年,但近期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要求把父親的藥加重:「乃菁醫師,我爸又發作了!藥不多吃一點不行啊。」

他口中的「發作」,對我來說不陌生,因為多年來會反覆出現:李伯伯焦慮地喊著要出門去工作賺錢,給兒女花用,渾然忘了自己年紀和身體早就不是能工作的狀態。小李好說歹說要他在家休息,但李伯伯根本聽不進去。

於是煩惱的小李跑到診間請我加藥,而我的立場當然是希望先找看看有沒有其他方法處理。頭一回「發作」時,我和小李討論後將李伯伯送到失智據點,透過參與團體活動方式來轉移李伯伯的執念,李伯伯也的確安穩地過了一段時間。

但一段時日後,小李又來抱怨說,爸爸想出門賺錢,看來靠失智據點是沒辦法了。這回家屬決定聘外籍移工貼身照顧,此舉也的確讓李伯伯情緒平靜下來、減少兒女們照顧壓力。

只是日子持續過下去,李伯伯又發作了,這次連我都感覺束手無策,想要加藥也有困難,因為細看李伯伯用藥、已到無可再加地步。我只能滿懷歉意看著小李轉詢問其他醫師,但他們的意見也和我差不多,大家都同意這不是能靠藥物處理的問題。

被爸爸的「發作」煩到抓狂的小李來我的門診討論,他愁眉苦臉地說:「好希望一種藥讓爸爸一吃就沒煩惱、不擔心,不然現在的他連走路都走不穩、還想要出門賺錢給我們?」

我想了想後問:「你小時候,家中經濟狀況是不是很不好啊?那時候你爸爸是不是要拚命工作來養你們呢?」

小李點點頭:「所以我愛我爸爸,因為他總是從早到晚拚命工作。他真的了不起,一個做工的人能養家、能存錢讓三個孩子繳學費、負擔我們的結婚基金,甚至後來我們買房子的頭期款也是他出的。」

我說:「這麼說來,你爸爸的『發作』也不是憑空而來。我想那是深深刻在他心底的焦慮,他對你們家人的愛,讓他連自己現在身心狀況都忘了,一心一意就是要賺錢給你們。既然這是因他對你們的愛而起,那麼我們就把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一次的『發作』,看成是甜蜜的負擔吧,讓我們用愛包容,在他發作期間,多花時間來陪伴和轉移注意力,讓他快點忘記要去賺錢就是了。」

小李想想後,應該也覺得這總比逼著爸爸吃藥來得好,於是深鎖的眉頭舒展開來:「醫生你說得沒錯,這的確是對我們的愛的證明,那我就不要只顧著想要用藥物來消除他的記憶了,我再努力找方法、多去同理他,因為我也愛著這個老爸爸啊。」

   
在家也能環遊世界 來場浪漫巴黎漫遊
想念巴黎那條洋溢著時尚與自由的香榭麗舍大道,還有那個自在下午可以隨心所欲行走在蜿蜒的石板路上,或者就恣意坐在街邊咖啡館來杯香濃咖啡,身心靈都好浪漫與自由奔放的日子嗎?現在透過線上的真人直播導覽,就可以一解相思之苦呢!

臺灣美麗夏夜景象 輕搖生微涼蒲葵
臺灣六七年級生的小學國語課本中有一段詩句:「弟弟追著營火跑,手拿蒲扇搖」。在這篇名為《夏夜》的課文裡,使用了大量夏季相關事物來營造屬於臺灣的美麗夏夜景象,尤其是「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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