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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19 第5103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聯合報黑白集 聯合報黑白集/別笑張綱維
聯合報社論 聯合報社論/三色豆、浩然氣,和顧左右而言他的政治
經濟日報社論 經濟日報社論/巨型公司末日來臨?
民意論壇 真相控管 老大哥正看著你
生命電影之神 託病毒捎信
服務可以庫存嗎?
四劑戰士 越級挑戰困境?
打疫苗興沖沖去沮喪回 長輩心事誰知

聯合報黑白集
聯合報黑白集/別笑張綱維
黑白集/聯合報
身陷惡性掏空官司的遠航前董事長張綱維,宣稱只要拿回被「違法撤銷」的執照,立刻有十億到卅億資金挹注,公司馬上就可恢復營運,隨即重新載客。他還警告,民航局若持續「執迷不悟」,就要提訴五十億元國賠。

看到這裡,先別偷笑。同一天,交通部長王國材解釋他所提的「環島高鐵不是夢」,是外電報導美國兩家公司正在研發列車在「真空管道」內高速運行,時速達一千公里,正好是繞台灣一圈距離。

真空管列車要多少年才能商業運轉,沒人知道,它卻成為王國材宣揚「環島高鐵」的論據。以此類推,經濟部長王美花不也可在核四公投辯論場宣稱,總有一天人類會發展出閃電接收及儲存技術,只要一場午後雷陣雨,能源需求即迎刃而解。

施政要面對現實、量入為出,是基本道理,但近年台灣政客為博取支持,不惜睜眼說瞎話。既然大官都敢拍胸保證,群眾也就樂得起舞,一起對芭樂票視而不見,集體進入寅吃卯糧的狂歡。例如,想獨立於左近惡鄰,又不願吃苦當兵;享受廉美健保,卻只繳低保費;把核能妖魔化,全台半數用電押寶天然氣,卻無視價格高昂、排碳及港口被封鎖的風險......。

張綱維和政治人物的差別,只是沒在額頭貼上「台灣價值」符咒。他的一廂情願可笑,但政治妄語不可笑嗎?

   
聯合報社論
聯合報社論/三色豆、浩然氣,和顧左右而言他的政治
社論/聯合報
台灣的政治,最近進入一種奇特的狀態。表面上,朝野為四大公投殺得昏天暗地,但實質的政策或嚴重的官箴問題全被擱置或刻意忽視,枝枝節節的演出和脫口秀反變成主體。以拜習視訊峰會這天為例,此事關係台灣情勢至鉅,但當天蔡總統是在Podcast節目當網紅,談她愛吃的「三色豆」;蘇貞昌則在立法院藉蘇東坡之詞,大談「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至於陳時中,則直接承認高端族加打兩劑不是「混打」而是「重打」,且「沒有科學根據」。

這天的幾個景象,充份反映了台灣政治的光怪陸離。拜習峰會使美中台三角關係重回傳統架構,無論拜登說的是「不支持」或「不鼓勵」台獨,他提到台灣問題已有四次需要旁人幫忙善後,他在內政上顯然已自顧不暇。這天,蔡總統理當召開國安會議商討因應之道,她卻談笑風生地充當網紅,發表對「三色豆」的喜愛,果然也引來許多網友的崩潰回應。從技術上看,這樣的操作顯然得分,卻也徹底暴露了她避重就輕的慣技。

多年來,蔡總統一直擅長文青語言,發表言不由衷的讀稿言論。從正面看,鼓勵年輕人多吃玉米、豌豆及胡蘿蔔等「三色豆」,固然有益健康。但從反面看,眼前國事如麻:通貨膨脹陰影罩頂,四大公投爭辯沸沸揚揚,指揮中心官員官箴敗壞,而她帶頭捲袖施打的高端疫苗竟發生不被承認導致許多人必須「重打」;而她輕巧挑了「三色豆」去另闢舞台,這不是逃避自己的責任是什麼?總統幕僚長於精算,總能在火舌竄燒時刻讓她遠離現場;但要算政治總帳時,她真的能一身輕快不沾塵埃嗎?

蘇貞昌在總質詢結束時,引用正氣歌、論語、蘇東坡詩詞等,發表長篇「明志」演說,當然煞費苦心。但比起他近期拒絕理性答詢,罵在野黨立委「不要臉」、「你好吵」等的蠻悍表現,如今端出東拉西扯的「古文大雜燴」,又能修補幾分形象?七十年來,像蘇貞昌這樣能把閣揆做到如此粗鄙,恐怕是後人難以超越的標準;而若不是厚顏到一個地步,怎麼好意思把「浩然氣」形象貼到自己身上?

政壇人士解讀,「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是蘇東坡被貶至黃州時的作品,莫非蘇揆預知自己公投後可能下台,因此先借用蘇東坡之詞來抒懷,順便洗刷先前「出口成髒」的醜態。更諷刺的是,滿口「台灣價值」的蘇貞昌,到了需要「明志」時,竟也只能套用「中國古人文士」之字句,才能把自己的悲懷壯志說得如此宏大。對此,他不自覺可笑嗎?

最近,蔡英文全力動員全黨力量反撲四大公投,要把自己對環保、對健康、對民主的反覆不一說成無比理直氣壯。與此同時,官箴敗壞事件卻不斷上演,王必勝的不倫戀、陳時中的酒宴放縱、高端疫苗被捧上天又跌落地,無一不是中央政府必須嚴肅以對的事;但所有人都裝作若無其事,都在顧左右而言他,沒有人想直面問題。

更荒唐的是,當初衛福部拚命放水讓高端疫苗過關,現在七十萬人必須重打,陳時中卻說,如果出事他「無法負責」。但他隨即反身又說,他是政務官,負的是「政治責任」。廢話!讓高端以「免疫橋接」取得EUA,然後推上疫苗施打舞台,不就是衛福部的「政治決策」;陳時中要負政治責任,難道不是辭職下台嗎?除非陳時中說他是秉承「上級指示」,那麼,蔡總統和蘇揆又是誰該負責?

三色豆也好,浩然氣也罷,都是演來糊弄百姓的大戲。

   
經濟日報社論
經濟日報社論/巨型公司末日來臨?
社論/經濟日報

一周不到,就有奇異、東芝與嬌生三家國際知名的大型公司宣布準備拆解成更小的企業,這反映出經濟潮流的變遷,是否會有更多的大公司跟隨其腳步?什麼才是多角化經營的準則?這些問題將來勢必會考驗大型企業的經營者。

首先,奇異公司(GE)9日宣布,將拆成三家上市公司,2023年初將醫療保健業務分割出去,2024年初分拆能源事業,而奇異這塊招牌則由集團內的航太事業續用。

奇異公司創立於1892年,上世紀80年代一度成為全球最大企業,營收達1,300億美元,公司市值更暴增到4,100億美元以上。當時奇異品牌無所不包,從燈泡、電視到洗衣機、發電機、噴射引擎,甚至跨足醫療設備,製造磁振造影機。但在2008年金融危機時,奇異的規模和業務的複雜性,折損了其應付危機的靈活性;2018年6月奇異被踢出藍籌股名單,注定了被拆分的命運。

1875年創立的日本電機大廠東芝公司,12日宣布旗下事業將分割成三家公司,分別為基礎建設、硬體設備、半導體記憶體,重組成三家企業,分別上市,讓收益結構和發展戰略各不相同的三個部門,業務獨立。這是日本第一家大企業完全分割上市的案例。

東芝拆分,無疑是受到奇異拆分的影響,兩個公司在經營項目上有重複,彼此也有合作關係。東芝社長綱川智在記者會中表示,拆分為三家企業「是能使企業價值最大化的最佳道路」;日本媒體則質疑,拆分之後的各家企業規模變小,能否維持核能與半導體的技術與基礎研究。

就在東芝宣布拆分的幾個小時之後,135年歷史的嬌生公司也宣布,計劃將自家業務拆成二家公司,一家專注於消費產品,另一家則全力投入醫療健康業務。去年嬌生的製藥部門銷售額增加8%,製藥業務還開發只需注射一劑的新冠疫苗;相比之下,銷售Band-Aid(OK繃)和止痛藥泰諾(Tylenol)的消費者部門去年銷售額僅增長1.1%,旗下產品嬰兒爽身粉及其他滑石製產品因含有石棉,遭指控有致癌風險,陷入長期訴訟。

現在市場競爭愈來愈激烈,公司經營者必須隨時審視,什麼是旗下最賺錢的部門,是否有必要獨立出去,以免被其他不賺錢的部門所拖累。在嬌生的例子中,最賺錢的、最有前景的部門,當然是生產新冠疫苗的製藥部門,單單在最近一季的營收就高達130億美元。

過去大企業的目標在穩定成長,儘量多角化、多元經營,避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中,同時維持穩定收益,持續成長,公司愈大愈好。但是多角化經營的代價,就是部門決策受到集團牽扯,難以獨立,優點不易顯現,因此也難以獲得投資人的青睞,股價不易拉抬。

奇異的三家新公司都是個別領域中競爭力十足的強棒,都將成為「更簡單、更強、更專注」的公司,屆時方便管理,投資人也較容易了解。奇異執行長賴瑞.卡普表示,拆分為三家公司後,每家公司都可以更聚焦各自的業務、更具有靈活性,且資金也能更適當地契合使用,更好地為客戶服務。

但不是每一家巨型公司都走上拆分這條路。從2013年起,索尼一直承受拆分旗下娛樂業務的壓力,股東們希望甩脫岌岌可危的電子產品部門,可是索尼堅持廣泛的業務組合是其優勢所在,拒絕拆分,最終也憑藉優異的營收表現化解批評。今年4月公布的財報中,索尼在2020財務年度獲利飆升101%。

拆分的目標,其實是模仿矽谷創業的高科技公司,通常它們目標專一,優點突出,往往獲得大量投資,協助其併購或在技術上超越競爭者,快速擴張。但如此也往往招致市場管理者的注意,調查是否有違背反托辣斯法之嫌,未來恐怕以反托辣斯名義的外力介入不絕,從而迫使這些企業陷入另一種被拆分的危機,就像此刻的Google、臉書。

   
民意論壇
真相控管 老大哥正看著你
吳成豐/靜宜大學終身特聘教授(台/聯合報
老大哥正看著你,用意是監看你,終極目的是:政府說什麼,民眾就要相信什麼。

老大哥擅長「真相控管」,就是將謊言變身為真相,變身後的真相滿街亂跑。還有一項擅長是「雙重思考」,聲稱自己崇尚倫理法治,卻又常常悖逆倫理法治,用自己的矛剌自己的盾。這兩項專長,老大哥用來催眠自己,也催眠世人。

一九四八年英籍作家喬治.歐威爾,抱病寫出嘲諷警世小說《一九八四》,兩年後他過世。他生前對專權統治極為不滿,又對英美式民主失望,遂在書中藉「老大哥」一詞,比喻專權領導者,而且,預測一九八四世界,仍存在著專制統治。

歐威爾書中名言「老大哥正看著你」(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意思是在老大哥監管下,凡是不符合老大哥期望的言行,就會被加以扭曲,並撻伐你,給你戴上各種顏色的高帽。許多西方評論者推崇歐威爾的主要理由是,事後印證他的預言成真,深具警世價值。

筆者以為,該書揭露的某些現象,即便套用在現今情境中,也會出現某種程度的交集。

其一,歐威爾書中提到,黨最重要的行動是刻意欺瞞,蓄意說謊的同時還要真心相信謊言,遺忘對行事不利的事實,這種可同時抱持互相矛盾者叫「雙重思考」,雙重思考反覆練習操作,就形成「真相控管」。那麼,現今□用核電前後認知迥異,及疫苗採購偏向國產,且接種順位失序等現象,「真相控管」斧□痕跡,似乎不淺。

其二,書中也提及,為證明黨的各項預測均正確,只要和現實相牴觸者,都不能留下紀錄,歷史都像寫在可刮除舊文的羊皮紙上,隨時可以刮除或重寫。如此衡量,「三加十一」何以未留下會議紀錄,以及家長□不解何以孩子們不知孫中山與岳飛是誰的答案,不難窺見端倪。

懇請老大哥,民眾讓你看著,沒有關係,但請老大哥心中多存溫度,專注在真正護國利民上面。

   
生命電影之神 託病毒捎信
李艾格/文字工作者(台北市)/聯合報
台北金馬影展十一日起展開,選映高齡九十歲的日本導演山田洋次的新作「電影之神」;上半年,山田洋次導演在日本接受訪談時表示:「疫情教我們重新思索:什麼是幸福生活。」

「電影之神」原定由志村健擔任主角。去年二月,劇組定裝後,電視和舞台經驗豐富的志村健首度主演電影,又緊張又興奮地參與讀劇本;不料三月中旬,志村健出現倦怠感,廿六日電影開拍當天,幕前幕後工作人員大合照時,特別全員模仿志村健招牌動作,傳給已確診住院的志村健,不料,志村健卻在三天後過世。

「電影之神」在劇組高度防疫,勤洗手、戴口罩、保持距離,嚴防感染中拍攝;山田洋次導演邊拍邊改寫劇本,將「社交距離」融入台詞,電影院梅花座成為劇情,讓電影成為當代生活印記。

「電影之神」有一句靈魂台詞:「每一組鏡頭之間,都有神靈寄宿其中。」新冠病毒迫使全球進入視訊、隔離的新年代,我們比往昔更加能夠體會:親近與疏遠,互動和傳染的奧妙。

在台北,三級警戒以來,雖然以社區生活為軸心,卻從上班族聚集的金融區,隨疫情趨緩活絡的市街,體會人們對防疫與生活兩立的韌性。連鎖美髮店的年輕人們,雖然九月才打第一劑疫苗,但在悠長防疫□月,依然如常為來客剪髮、洗頭、按摩肩頸,從不簡化基本步驟;經營傳統雜貨店的熟女,選擇等候副作用較輕疫苗,為的是讓年過七十的雙親始終有幫手輪班;便當店員工,每天面對川流不息客人,也是撐到九、十月才陸續輪到接種疫苗。

我們在真實世界裡,不管智商高低,都得顧念彼此,穿越病毒的波濤,找到永久安康的路途;幸福,絕非一人、一家,必須全城全境,這是生命電影之神,託新冠肺炎病毒傳來的訊息。

   
服務可以庫存嗎?
侯勝宗/聯合報
服務的特質在產出時具有「易消逝性」與「不可儲存性」,所以服務業很難管理庫存。但實務上,若用工作流程來檢視服務,可將庫存管理視為一種儲存、保留工作方法;即當顧客抵達前,服務供應者可將部分工作階段性完成,並暫時儲存在特定流程或場域,直至顧客前來消費時,才轉化為最終服務組合。學者稱此觀念為「服務庫存」。

服務庫存意指將「服務半成品」暫存供應流程中的某項價值活動中,等服務需求發生時,即可轉化為「最終服務」。服務庫存是一種流程概念,可被視為廠商如何完成與創造價值給顧客的流程;它允許廠商可藉由歷史資料大數據分析,預測並決定如何暫存資源與配置資源形態,藉由規模經濟利益,提供並快速回應消費者各式需求,故將服務暫存在何處是十分重要的決策要素。

在服務業中,許多服務庫存與資訊(包含商品資訊、顧客資訊、交易資訊…等)有高度關聯性,因為許多形式服務是以資訊形式呈現。此種以資訊提供為主的服務庫存,與實體製造業產品庫存是不同的。因為服務的易逝性、不可儲存性與具高度資訊相關屬性,使得服務庫存觀念更多著重在「何種形式的工作形態之保存」。

服務庫存有品質、速度、客製化與價格等四類屬性,不同服務庫存屬性對績效提升有不同助益。例如,在大眾運輸領域的公車與捷運,係屬服務需求變異可預測,但服務供給相對穩定的交通運輸情境。這類公共交通服務大都設計為固定價格、定班定線的穩定供給,以滿足社會大眾在不同時段交通需求。例如,上下班尖峰時間與例假日,民眾搭乘捷運需求高,業者提供相對密集服務供給量;但離峰或夜間時段,因搭載人數不多,只需維持最小出車趟次即可。

反之,點到點計程車屬小眾運輸服務,因為供給與需求均處高度不可預測情境,故極易產生「資訊不對稱」問題,讓服務庫存管理十分困難。主要原因係計程車司機出車服務供給是非定點、非定時、無固定繞行規則,民眾叫車又是隨機需求,因此服務供需均難預測,也難以進行半成品庫存。

但近幾十年來發展逐漸成熟的移動技術讓計程車服務庫存管理成為可能。例如,衛星派遣車隊或叫車平台,以GPS定位系統和手機APP,調度距離乘客最近空車和評價良好司機,前往指定叫車地點提供即時服務,提供便利且客製化接送服務,開創共享交通平台創新樂章。

展望未來,隨著資通訊科技、大數據演算與自駕車科技成熟,無所不在的共享交通將成可能,相關移動服務創新也將逐漸應用於其他產業。

(作者為逢甲大學公共事務與社會創新所特聘教授)

   
四劑戰士 越級挑戰困境?
張法迅/醫師/聯合報
打了兩劑高端疫苗的人若要出國,必須重打其他國際認證疫苗,加起來總共打了四劑,而被暱稱為「高端四劑戰士」。令人不解的是,竟有一名醫療背景的「四劑戰士」,三月底在高端疫苗試驗階段打了兩劑,因為驗不到抗體在六月初又打了兩劑其他疫苗。

最可能的解釋是:該名醫療人員在六月初,乃接受抗體快篩檢查,而其敏感度頂多只有八成多,因此造成偽陰性。偽陰性是指已經產生抗體,試劑卻驗不到,主要原因是抗體快篩試劑乃以合成的病毒抗原,來跟受測者的血中抗體IgG或IgM結合,而抗原好比鑰匙,抗體好比鑰匙孔,只要抗原形狀差之毫釐,便可能塞不進鑰匙孔,而顯示陰性。

尤有甚者,抗體快篩試劑乃針對新冠病毒自然感染所產生抗體來檢驗,包括抗核鞘蛋白抗體(anti-N ab)與抗S棘突蛋白抗體(anti-S ab),而疫苗乃針對後者來設計,因此打了以後只產生anti-S ab,當然使得快篩試劑的準確度變得更差。

新冠疫苗試驗使用的抗體檢驗,比如高端,乃在實驗室裡使用精密儀器與專一性相當高的S棘突蛋白,來檢驗疫苗施打後產生的抗體。此外,也使用活病毒來做病毒中和測試,以測得中和抗體效價。抗S棘突蛋白抗體濃度與中和抗體效價有相關性,但並不相等,因為前者只與病毒結合(比如蓋住鑰匙柄),未必能阻止病毒繼續傳染,而後者可完全蓋掉鑰匙前端,讓其插不進鑰匙孔。中和抗體效價是當今與疫苗保護力最為相關的免疫生成數據。

由此觀之,該名醫療人員在六月初可能已經產生中和抗體,但S棘突蛋白抗體(anti-S IgG)未必夠高,而即使很高,也未必能用抗體快篩試劑檢驗出來,因此誤以為沒打疫苗。

另一個可能是,從高端發表的實驗數據可知,千分之二的人即使打了兩劑疫苗,在第五十七天也可能測不到抗體。先前對機組員的抗體檢驗也發現,幾千名打了兩劑其他疫苗,也有七人驗不到抗體,屬於特殊體質。然而,若改打其他類型疫苗,很可能就會產生抗體。

此事凸顯,發展國產新冠疫苗對台灣來說,從頭到尾就是好高騖遠的舉動。事實上,研發新冠次蛋白疫苗相當困難,至今國際上還沒有任何疫苗被歐美認證上市,台灣等於越級挑戰。此外,台灣疫情相對並不嚴重,找不到實打的試驗場所,使得三級試驗困難重重,而欠缺實打數據,光憑實驗室的免疫生成結果,很容易產生新聞中這類令人意外的局面。

為今之計,必須加緊在國外完成高端三級試驗,取得保護力實打證明,讓數十萬已經施打的民眾安心。對於被迫成為「四劑戰士」的民眾,也應列為疫苗施打特殊事件,密切追蹤後續不良反應,並妥善處理。

李宛蓁/學生(高雄市)

高端疫苗從開放施打至今都爭議不斷,可是在疾管署資料中,台灣目前常見四種新冠疫苗中,外來三種都有保護力數據,唯獨高端疫苗沒有?

時至今日,高端疫苗依然沒有通過國際認可,所以民眾打過兩劑高端,也依舊無法入境美國,衛福部長陳時中卻說,美國政策怪怪的。是美國政策怪怪的?還是台灣有問題?挨了兩針高端,除了不能出國,政府還允許另外混打兩劑其他疫苗;高端與其他牌疫苗混打沒有經過完整試驗,難道又是要請民眾當白老鼠嗎?

   
打疫苗興沖沖去沮喪回 長輩心事誰知
陳乃菁/神經內科醫師(高雄市)/聯合報
自新冠疫苗開打以來,媒體充斥各家疫苗的副作用、甚至死亡消息,門診一時間充斥著家屬和患者驚慌詢問:「醫師,可以不要打針嗎?我安不安全、我打針不會死掉嗎?」

我以為長輩都怕打疫苗,但近日兩位長輩讓我看見另一群高齡者的思考方式。首先是照顧失智老伴六年的黃阿公。疫苗開打時,因為副作用消息不斷,阿公的孩子們想阻止他去打針,甚至把寄到家裡的疫苗通知單都藏起來;但阿公還是興沖沖地跑去打疫苗,回家後很沮喪地說沒副作用、疫苗沒讓他死亡。

孩子們才注意到爸爸求死的跡象。一段時間後,黃阿公又去打第二劑疫苗,又失望了:「一點疫苗副作用都沒有,我是死神拒收的人啊。沒辦法有國賠可以給孩子。」

我問黃家的孩子們:「你爸想死,你們能為父親做什麼嗎?」

他們說:「有喔,我們不讓他做危險的事情,也阻止他打疫苗。」

我說:「不是這樣的,你們應該要紓解父親的壓力,讓他感受到活著的美好。不然,你再怎麼阻止,他依舊想透過打疫苗去死啊。」黃阿公呈現的正是照顧者筋疲力竭的警訊。

另一個有類似想法的患者是李阿嬤。她車禍導致雙下肢癱瘓已經臥床十年,本身是低收入戶,先生已往生,身旁只有一個兒子每晚回家看看。李阿嬤對我說: 「我聽說打疫苗會死,一開放立刻去打,第一針打了卻沒有死。等可以打第二針,我馬上去打,卻還是沒死。我最近有點胸悶,後來又可以打流感疫苗,我馬上答應,可是流感疫苗一打完、胸悶就好了。我覺得死神就這樣離開我了,等不到好走的時間,只好又問衛生所哪時打第三劑疫苗…」

這兩位長輩讓我想很多,未來一定還有很多打疫苗的機會,或許我們在鼓勵長輩打疫苗的過程中,也能多關心他們接受或拒絕注射的想法,透過對話,趁機發現長輩的心理狀態、是不是達到憂鬱的狀況,進而提供協助,或許這也是疫苗爭論下的一項意外獲得。

   
快速消除眼部疲勞的方法
由於我們生活在科技發達的現代社會中,有越來越多的人有眼睛疲勞的困擾。電腦、電視或手機及3C的產品把人們的眼睛緊緊地吸引在螢幕上,造成嚴重的視覺紊亂,目前已有的一些保護視力的措施似乎已經不夠了,下面提供幾項小方法可以幫助消除疲勞。

來這一趟 一睹別名相思子的雞母珠
《本草綱目》裡:「其子大如小豆,半截紅色,半截黑色,彼人以嵌首飾。」雞母珠的種子正是一半黑一半紅,所以就算李時珍明明說這種植物樹高丈餘,但因為《北戶錄》中「有蔓生」這句話,相思子還是成為這種植物的名字,尤其是在中藥典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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