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月，林智堅就像吞了「道德回春藥」，渾然忘記自己兩個碩士學位被取消之恥，以小巨人之姿重新現身。現在他要開始捍衛自己清白，第一步，就是反咬別人抄襲。林智堅可能沒搞清楚：把別人拖進抄襲泥淖，並無法反證自己的「清白」。何況，把張善政的產業報告和碩士論文混為一談，根本就是民進黨的烏賊戰術。

林智堅的反省期這麼短，令人不可思議。雙碩論抄襲甚至由他人代筆，是多麼嚴重的事；但對林智堅而言，彷彿在家關個幾天，一切都霍然痊癒了，自己仍是那個金光罩頂的「小英男孩」。民進黨近幾年的道德感，就像貼了什麼神奇的止痛貼布一樣，完全不受「愧」或「恥」字困擾。

因此，林智堅提到花了十二億卻品質堪虞的新竹棒球場，也是一派坦然，不以為意。他還拿台積電相提並論說，世界級的公司，生產的晶圓也會有「不良品」。問題是，人家晶圓是量產，數以百萬片計；你只蓋一座棒球場，怎麼好意思去談「良率」？

蔡英文執意「挺堅」，原因是一樣的，他們都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對於此法，北京與白宮難得站在同一陣線：中國大陸事先一再警告，法案生效對台海的影響將比裴洛西訪台更嚴重；美國行政部門也有保留，甚至明顯反對。所幸外委會審議時，將三項敏感條文做了相當修正，包括刪除美國在台協會處長比照駐外大使，由總統提名、需參院同意的條款；將台灣代表處正名條款，修正為「建議」由美國行政部門與台灣先協商；並把台灣當作「非北約主要盟友」，修正為「比照非北約主要盟友」。

這個會期開會時間剩不到五十天，十一月又有期中選舉，更有國防授權法與聯邦總預算法須優先通過，台灣政策法能否排上全院辯論都不確定。即使參議院全院通過，也需眾議院通過；若行政部門不同意，總統還能行使否決權，那麼兩院還得投票推翻總統的否決。

友台法案胎死腹中，不是沒有先例。一九九九年「台灣安全加強法案」就因柯林頓政府反對，最後未過。但如果國會受到外在刺激，也可能優先審理，取得超過三分之二的多數，即使拜登也不敢攖其鋒，台灣政策法不是沒有通過的可能。

就算這個會期沒過，只要大陸持續準備武力犯台、美中對抗升高，以後類似的友台法案還是會陸續提出，因為背後的兩個因素會持續發酵。其一是，美國國會對外交政策，尤其是對兩岸政策的影響正在加強，尤其是近年來美國國會對華政策出現了空前一致的強硬，對台灣支持也空前增強，國會不斷突破行政當局的限制，加強與台灣關係。

此外，由於當前美國國內的政治兩極化，拜登政府在對內關鍵議題上有求於國會，使得國會在干預外交安全事務方面獲得更大權力。但國會的決策方式與行政部門有很大不同，這對於處理十分敏感和危險的台灣問題，不是什麼好消息。

其二是此法案對大陸能夠達到嚇阻效果，還是更挑釁台海隱定？整個法案最重要的精神是嚇阻中國大陸對台動武，除對台灣提供嚇阻武器，還在軍備移轉上比照「非北約主要盟友」，並且未來四年提供台灣四十五億美元的無償軍事援助，另加碼第五年提供廿億美元，這已等同美國對以色列的軍援。除了軍事嚇阻，還有經濟嚇阻。路透引用知情人士指，除已知對俄羅斯的制裁外，拜登政府還在研究更強的綜合制裁方案，好讓中共侵台前三思。

然而，最值得注意的是，參院外委會表決時投下反對票或表現兩難的友台議員看法。馬基認為台灣政策法案推翻美國的「戰略模糊」、破壞美國的「一中政策」，並可能帶來區域不穩定；墨菲也反對把「戰略模糊」改為「戰略清晰」，他認為任何政策必須能夠提升台灣安全、降低兩岸軍事衝突。至於羅姆尼雖然投贊成票，但承認他是很兩難的，他認為想要盡快幫助台灣增加防衛力量，反而會適得其反，因為這會刺激中國加快準備進犯台灣。

在台灣一片喜迎熱盼中，更應重視這三位一向挺台的參議員意見。他們其實道出了這個法案的問題：既希望促進台灣安全，但是卻有可能引發不預見的後果，反而置台灣人民於日益增加的危險當中，福禍相倚、吉凶同域。

兩岸最近都面臨政策執行上的各項難題，處理上完全不同。台灣幅員狹小，通常由行政院各部會實施重大政策，但由於部門主義，導致執行結果互相矛盾。大陸幅員廣闊，通常由國務院宣示重大政策的原則，再由地方政府規劃施行步驟；然而，卻出現地方政府依短期目標去執行任務的合成謬誤問題。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薩繆爾森提出合成謬誤的觀念。他認為，對個體而言（地方政府）是正確的做法，但對整體而言（全國）不一定對。北大教授林毅夫認為，近來大陸在平台治理、雙碳目標、房地產行業整治及共同富裕等政策執行上，出現此種謬誤。其中，平台治理牽涉到反壟斷、數據安全及隱私保護等議題，而這些考量導致螞蟻金服無法在去年上市，其他政策因為執行上的落差，導致後遺症叢生。

以房地產行業整治可說明合成謬誤的問題。整體而言，大陸新房價格從2015年12月一直上漲到今年3月。面對房價持續高漲，為降低住房企業的負債和財務槓桿，國務院在前年8月對住房企業制訂下列三條紅線：資產負債率不大於70%、淨負債率不大於100%以及「現金／短期債比」不小於1。另一方面，地方政府對購屋者也可採寬鬆或嚴苛的限貸及限購策略。

地方政府採嚴苛的限貸及限購策略對自己最有利，從而形成合成謬誤的問題。當其他地方政府採嚴苛策略時，自己最好也跟進，以免抑制房價成效不彰，而當其他地方政府採寬鬆策略時，自己最好採嚴苛策略，以突顯抑制房價的成效。因此，不管其他地方政府採何種策略，嚴苛就是自己最好的策略。所以，雖然所有地方政府皆採寬鬆策略會獲得更好的結果，但基於自利心，卻都陷入了採嚴苛策略的囚犯困境均衡。這造成住房超額供給過剩情形較嚴重的三、四線城市，許多住房企業因更容易採到三條紅線，而出現爛尾樓；截至8月為止，爛尾樓停貸潮已波及115個城市的327個建案。

回到台灣。除了地價稅及房屋稅外，其餘和房地產相關的租稅，以及限貸與限購等措施皆由行政院及央行掌控，因此，部門本位主義是政策執行的最大問題。可以用兩個例子說明：其一是內政部的社會住宅政策與教育部私校退場政策的問題。由於高房價導致民怨，因而內政部近來以聯貸4,119億元興建6.9萬戶的社會住宅。另一方面，由於少子化造成私立高中職及大專院校招生不足，因此，今年4月通過《私立高級中等以上學校退場條例》，規定私校停辦後校產必須充公。教育部日前已列入40家私校的退場名單，而其校產很適合改建為社會住宅。但教育部並未和內政部協調，導致日後仍須為充公校產另謀出路。

第二個例子是環保署的淨零碳排政策與經濟部的產業發展目標互相矛盾的問題。為了控制溫室氣體排放，環保署從2016年起，即對占全國溫室氣體排放78%的287家大型企業進行碳盤查。然而，在國發會今年揭露邁向2050年淨零碳排路徑時，環保署卻未公布任何碳費措施。另一方面，經濟部近來屢屢凍漲電價，導致台電至今年7月底，已累積虧損1,647億元，因而被迫增資1,500億元。而因為廉價，台積電大肆擴廠，導致其用電量從目前占全國6%，預計到2025年時達到12.5%。甚且，在台積電已預購全國99%綠電的情況下，未來綠電價格將狂飆到何種程度？買不到綠電的廠商是否必須減產？這些都突顯環保署與經濟部之間，欠缺協調所導致的問題。

行政院對跨部會政策，必須出面協調，採取對策有效因應。

所謂道義論是務本論，強調意圖（Intentions）與責任（Duties）必須有正確的道德觀，不可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這就是《與李養吾書》中所說的：「大丈夫行事，論是非，不論利害；論逆順，不論成敗；論萬世，不論一生；志之所在，氣亦隨之。」在醫學領域，清朝名醫徐大椿認為醫德重於醫術，曾說：「一以惜物之力，一以全人之命，一以保人之家」，不可見利忘義。這種態度規範了當今政治家的行誼。

而功利主義，就是結果論。為了能得到最好的結果（Outcome）或是造成最小傷害的行為，採取狗皮倒灶的手段是可以接受的。其實早在十五世紀，馬基維利（Niccol□ di Bernardo dei Machiavelli） 就提倡功利主義。他的《君王論》（The Prince） 讚賞強者，宣揚武力，強調在政治上為求目的可不擇手段。因此「馬基維利主義」（Machiavellianism）被用來形容在政治上為求目的不擇任何手段的行事方式，為不少人所詬病。馬基維利被稱為現代政治學之父，也成為政客邪惡及狡詐行徑的代名詞。

由學術倫理及選舉倫理的衍生，外交與戰爭，也是相似狀況。二○二○年後，世界極為混亂，似乎《啟示錄》中的天啟四騎士（Quattuor equites apocalyptici）重出江湖，帶來瘟疫（新冠病毒）、戰爭（烏俄大戰）、饑荒和死亡。而在此混亂中，世界強國更趨向功利主義。 一位留學台灣的烏克蘭學生說：「俄羅斯為何發動對烏戰爭，殺我們無辜的平民？過去八年，一直說俄羅斯會發動戰爭，但我們不相信。因為我們也說俄語，同文同種，直到戰爭的前一天，我們仍不相信。結果真的發生，很多我認識的善良朋友，都死於砲火之下。」烏俄戰爭很明顯是歐盟與俄羅斯大國博弈，功利主義彰顯的後果。而在亞洲，美國與中國貿易戰的擴大，也在彰顯大國的功利主義，台灣則是籌碼。中美角力下，台灣如何自處？烏克蘭留學生的話：「直到戰爭的前一天，我們仍不相信」又給我們何種啟示？（作者為前科技部代理部長）

首先是斷層帶的分布與測繪，台灣位處地震帶上，每年會有多起有感或無感地震，但此次台東強震，其斷層帶卻迄今未明，政府應結合學界加快腳步，清查斷層帶，並做出標示。

其次是建築法規仍未能落實，九二一地震時大量房屋倒塌，當震毀建物清除以後，仍有許多選擇原地重建，更有不少屬於新建或違建，或許是老百姓無力覓地重建，而當時未倒塌的仍繼續居住，但這些更顯出政府在這方面做得不夠，使老百姓必須住在斷層帶上。

最後是學校端的努力仍需加強。雖然自九二一之後，各級學校每一年均會進行防災演練，甚至購買防災頭套以減低學生面對震災的危害，但或礙於經費，或礙於觀念仍不足，多數將防災頭套放在學校，家中沒有相關設施；政府應結合業界，研發拋棄式的充氣式一次性頭套，讓學生，甚至國人可以隨身攜帶，學校也不只是因應上級訪視而進行演練，而是應該不定時地進行多次演練，讓學生了解在不同情境中如何因應，而不只是當地震來臨時，手足無措。甚至大學院校的學生宿舍，也應該指導學生如何避難，否則一旦發生災害，高樓更增加救援的難度。

事實上，學術論文當然要引註不同或相同意見之學者專家作正、反分析論述。一篇一、二萬字之學術論文引註三、五十位學者專家意見時而有之，乃擷取不同或相同意見作價值效益研判，此並非構成抄襲，而且為必要之舉。而學術論文之可貴，乃從各種不同論述中提出作者觀點與創見評價，此在博士論文中尤屬必要。

而農委會研究報告並非學術性論文，卻以委託廿一篇中有六篇涉及高度重複性，筆者並不清楚委託性質是否涉有資料蒐集或比較？而重複性引用機關或他國之資料或法源未加註來源，如有疏漏乃屬瑕疵，仍要觀其整體數量與性質而定，但仍不能一概謂之抄襲；如在法學論文經常引述大量法律條文，乃條文不能憑空杜撰。

又農委會與宏□之委託計畫契約，是否有保密條款，原本各有不同表述，但後被證實的確有保密條款，農委會卻刻意含糊其辭。再者，受委託人乃宏□公司，張善政係計畫主持人，尚有其他諸多人士合力參與研究，張在本案中究竟著墨多少，理應由宏□說明解釋才是，外人豈會知悉？農委會卻對外敲鑼打鼓彷如宏□就是張善政，張一手全包辦整體研究計畫。更何況，如涉及不法農委會依法求償對象，乃係契約當事人宏□，並非張善政，農委會為何矛頭直指張？

依《公務人員行政中立法》，機關應依法行政、公正執法，政治中立，不偏袒任何黨派，不介入政治紛爭等。農委會在選前配合執政黨對張善政作各種人格操守上之質疑，公然介入政黨紛爭，非常可議，完全失去機關之公正、中立性。

這些年來，因研究地方政府走遍台灣的大街小巷，總覺得地方進步很快，但仍有不少美中不足之處。諸如：

道路不平，只在選前修平。來自鄉村，總覺得鄉村的可貴，但都市裡的馬路一年到頭在挖補，這種挖挖補補景象，在鄉下是看不到的，一條產業道路開通後，由於雨水充沛，如沒專人管理，很快就荒草瀰漫，年久失修是唯一寫實。可能修繕的機會，就是每四年一次地方選舉；尤其是連任的，政府必定會來修護清理。

水溝不通，只在選前疏通。鄉下一遇下雨，尤其強降雨，為何就土石流頻傳？許多時候是山溝被樹葉阻塞久無人清，水在無適當管道可流的情況下，那些因地震裂解的山腰就成為宣洩的唯一管道。選前，政府偶爾也會把山溝清理，這時就會有一段時間，少看到土石流的窘況。

菜市場亂，選前可能就乾淨許多。評鑑市場衛生，最好的時間，就是在沒有選舉的時候，髒亂可以撞見。但一遇選舉，不知哪來的經費，市場乾乾淨淨，好像新蓋的。零售市場的公共衛生很重要，人人都知道，就只有執政的父母官不太知道；可是，選前的一刻，卻是修補零售市場最可能的機會。

公有廁所髒，選前卻可能煥然一新。公有市場不夠衛生還在其次，公共廁所不衛生實在叫人討厭，但因為急了，也就忍耐點。政府既然要講公共衛生，就從公廁的安全衛生開始，希望執政者能有將心比心的心態，把公廁好好管理，至少不要那麼臭就好了。至於馬桶如何，應不是最重要。

記得有一回，竹山老家的鄉間小道，久久不見政府派人修葺；候選人也真不賴，竟然自掏腰包，把那已有多少年未修的小道修好了。

這次選舉，是二○二四總統大選的前哨戰，鹿死誰手，將明顯影響各政黨的大選策略選擇。希望執政者在位時能苦民所苦，不論何時何地都能以天地蒼生為念；該有的建設，就該盡速發包施工。相信一分耕耘，必有一分收穫。

當時由於美蘇冷戰尚未解凍，筆者的「創舉」也牽動著美蘇中台等四方的敏感神經，美方亦曾關切此案，令筆者感到壓力，但筆者只有一個想法，即為台灣企業家走出新路，仍勇於破冰。

一九八九年下半年，蘇聯共黨中央婦女委員會主任委員席杜蘿瓦、蘇聯婦女雜誌「Krestianka」、醫藥及科學研究所「Kvantemp」，以及一家商業銀行，邀筆者創辦的生技公司前往蘇聯設廠，成為台商赴蘇聯投資設廠，首件有眉目的案子。

筆者當時評估，戈巴契夫全力推動改革，蘇聯的國民平均所得為八千多美元，其他東歐國家也有四千多美元，市場及消費潛力巨大，因此決定赴蘇聯設廠。首期投資金額規畫為五百萬美元。

一九九○年一月，筆者就收到蘇聯方面的邀請函，邀請前往討論經濟合作問題。具名邀請的是蘇聯「和平委員會」，比原擬與筆者洽談的「婦女委員會」更具影響力。當時那張邀請函，也算是台蘇經貿關係進入新階段的小小「紀念品」。

筆者於一九九○年一月廿一至廿八日赴蘇聯洽公，蘇聯方面由「和平委員會」高規格接待，派加長型凱迪拉克接送，兩名隨身翻譯，並邀筆者參加美蘇公民高峰會，充分顯示蘇聯方面的禮遇。

同時，莫斯科電台及喬治亞電視台對筆者進行專訪，問及「蘇聯之行的目的」與「對蘇聯及喬治亞共和國的印象」等。當時有台灣媒體報導稱，蘇聯方面對第一件台商赴蘇投資案，表現出了相當的「重視」。

在蘇聯期間，筆者會見了蘇聯最高蘇維埃（即蘇聯國會）兩名議員包洛維克及柴瑞德里，他們分別為蘇聯和平委員會正副主席。筆者還會見了蘇聯對外經濟事務銀行副主席高斯特夫、蘇聯全國商工總會副主席卡那耶夫，並參加了多次商業會議。

一九九○年一月底，筆者公司與蘇聯喬治亞共和國的國營事業ＡＺＯＴ等單位簽約，規畫在ＡＺＯＴ廠內設立化妝品工廠，初期由台灣輸出化妝品到蘇聯，由蘇聯進口礦泉水到台灣，雙方還將經營安排台灣觀光團赴蘇聯的旅遊業務等。

然而，當時國際社會仍處於美蘇冷戰緊繃時期，赴蘇聯投資案自然引發美國方面的關注。筆者記得剛從蘇聯簽約完，於農曆春節回台後上班的第一天，就接到美方「關切」電話。筆者即表明，同意提供簡要報告予美方。此事足見在美蘇冷戰局勢下，台商投資動向也會牽動美蘇中台等多邊關係，動輒成為國際社會矚目的焦點，包括美聯社、合眾國際社等國際媒體都前來台北訪問。

戈巴契夫已逝，美蘇冷戰史正式翻過了一頁，筆者願以此文，為當年蘇聯帝國崩塌前夕，仍吸引外資、推動改革，而筆者有幸親歷重大歷史現場，值此美中俄等大國角力升級之際，國際情勢瞬息萬變，值得國人保持關注。

俄國總統普亭近日並未氣急敗壞的召開軍事會議並撤換大將，他反倒一如平時般參加各地公開活動：到海參崴參加東方經濟論壇並會見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人大委員長栗戰書；之後又到中亞參加了上合組織峰會並會見習近平。

有媒體猜測普亭此刻跟習抱團取暖，目的是希望中國能夠更大力的「策應」俄羅斯。其實，中方對俄烏戰爭的態度早已明朗：對俄經貿交流、貨幣互換等各種支持不封頂，但唯獨不公開支持戰爭、也不提供軍事協助。因為這違背了中共一貫的主張：尊重各國主權獨立、領土完整，中方也不想為此與歐盟對立。普亭對此心知肚明。

那普亭在等待什麼？答案應該是：冬天。

二戰初期的蘇聯芬蘭戰爭，由於發生在冬季，也稱為冬季戰爭。這場戰爭蘇聯以絕對優勢的兵力（常備兵七十六萬）入侵芬蘭，芬蘭參戰總兵力為卅四萬，其中只有一成為常備兵、九成為戰爭爆發後動員入伍的補充兵。冬季戰爭持續了一○五天，結局是蘇方慘勝撤出大部分的占領區，蘇軍傷亡卅五萬人，而芬軍則僅七萬傷亡。這場戰爭讓蘇聯體驗到了再優勢的兵力到了寒冬也難以發揮。二戰期間武器與訓練精良的德軍，也在蘇聯戰場見識了冬天的威力。

目前，烏軍仰仗美歐國家提供的海馬斯火箭、重型火砲在烏東一路挺進，俄軍彈藥短缺自然要撤退。海馬斯火箭、重型火砲的特點是火力強大、機動性高，發射後可立即更換陣地，讓俄軍反擊無效。但當冬季來臨後，戰場將變得泥濘不堪。海馬斯與重型火砲很容易陷入爛泥裡動彈不得，此時就會變成一個固定的靶子。烏軍很清楚這點，所以冬天來前拚命打，大雪紛飛後重武器就要藏起來冬眠。

目前烏東基礎設施被大量破壞，那些重兵器只能藏在野外，下雪的話用白布包起偽裝欺敵。地面偽裝欺敵騙得過衛星與高空偵察機，但騙不了低空飛行的無人機與地面人員。俄軍只需要派出小隊人員以無人機搜索目標，找到目標後步行至射程內以肩射火箭彈即可摧毀之，也可通知空軍來轟炸。一個小隊搭配無人機每日可搜索數百平方公里的區域。若烏軍失去這些重裝備，很快的又必須從哪來、回哪去。

普亭在等待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