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之間那份性命可託的信任沒有回來,就算肌膚之親回來了也沒什麼用
陶花與趙恆岳大婚當日,卻因為秦文的信而心生芥蒂,兩人再度陷入冷戰的氛圍中......
寧致靜膩在趙恆岳手中看著戲單,面上起了些嬌嗔之意。趙恆岳一邊攬著她,一邊柔聲說:「樞密使大人念舊,你就看在她情深意重的分上,讓她一次好了。」
寧致靜笑了,聲音低低的,卻也讓旁邊的人都聽得到,「最情深意重的人,怕是皇上了。」
趙恆岳撫撫她的秀髮,「那也得是,遇見一個像你這麼值得的人;遇見不值得的,情深意重都只是笑話罷了。」
兩人相視一笑,溫情無限。寧致靜細細翻過戲單,問了句:「這《再生緣》是講什麼的?聽起來像是才子佳人,不用武生了吧?」
戲班老闆趕緊回話:「是,是齣文戲,講得是孟麗君女扮男裝,考中狀元,入朝為相的故事。」
寧致靜還未答話,趙恆岳倏地把戲單闔上,「就這齣吧。」
陶花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地聽下去。
她本來是想好了,一句話也不再說,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她就只當沒聽見沒看見吧。可是偏偏地,看到一半時她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這齣戲跟我原來聽的不一樣?」
旁邊坐著的高小奎趕緊問:「您原來聽的是什麼樣的?」
「我原來是聽天香茶樓那個盲先生唱的彈詞,應該是麗君守情守志,大團圓了啊。」
高小奎自幼便在戲班,熟知掌故,當下輕輕一嘆:「這齣戲、這個故事,怎麼能大團圓了?若是要團圓,麗君高中狀元時便已經可以團圓,寫到入朝為相,便是團圓不了了。雖然看起來志得意滿、鮮花著錦,卻是所有的活路都已不通,她已無路可走了啊。」
陶花癡癡然愣住,「怎麼?無路可走了嗎?」
高小奎又嘆一口氣,「皇甫元帥一定要逼她承認女兒身,好嫁給他為妻;太后賜酒脫靴,她是無處可逃了;本來皇帝對她有心,可她又不願嫁入深宮,在那三宮六院中仰人鼻息。所以她,唉,竟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死路……」陶花喃喃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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