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遊俠》是新銳歷史小說家吳蔚的作品,藉著一群漂亮瀟灑男女死士的事蹟,刻畫出唐代藩鎮割據最烈的時期。
在中國歷史上,有一群被稱為「遊俠」的人,他們多是在天下紛亂的時候展露崢嶸頭角,「以武犯禁」,被當權者視為「罪已不容於誅」,歸為暴虐豪強之流。然而他們卻是傾倒民眾的英雄──輕生重義,輕死重氣,胸懷氣度,豪爽好交遊,武藝高強,扶貧濟弱,勇於為人們排難解紛,厚施薄望,從不希圖回報。
到了唐代,遊俠再次深入政治。上自宰相,下到藩鎮,均與遊俠及自遊俠中分化出來的刺客有千絲萬縷的連結,所以唐人才說:「天下未有兵甲時,常多刺客。」終唐一代,遊俠、刺客橫行天下,這是極為奇特的歷史現象。
《大唐遊俠》講述的就是唐代元和時期前後一群遊俠的故事。那是個極為混亂的年代,他們的身分、立場、信念、理想不盡相同,然而卻是同樣的說一不二,同樣的任俠使氣,同樣的嫉惡如仇,同樣的視死如歸,終以張揚的氣質、個性、勇氣、熱血譜寫了一曲壯烈悲歌──一個四分五裂的帝國,一群胸懷奇志的俠士,狼煙烽火,豪情一諾。
《大亨小傳》絕對是費茲傑羅的天才之作,由大亨蓋茲比的窮鄰居尼克•卡拉威擔任主述者,以第一人稱既貼近又旁觀的視角,看蓋茲比如何為他的美國夢獻身!
我的個性有點嚴肅無趣,一如中西部那些漫漫冬日給人的感覺。我覺得有點自豪,因為我生長於卡拉威家,而我所在的城市裡,數十年來仍然以家族的姓氏來稱呼居住的屋子。我現在才明白,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原來一直都是西岸的故事。湯姆和蓋茲比,黛西和裘丹,還有我全都是西岸的人,也許我們身上都缺少了某種特質,因此不知不覺地使我們難以適應東岸的生活。
即使東岸的生活讓我興奮莫名,我總覺得東岸有一種畸形扭曲的特質;尤其是西蛋,常常出現在我怪異的夢境裡。我在夢中彷彿看到艾爾•葛雷柯畫的一幅夜景──數以百計的房屋,一整片望過去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卻又有點古怪氣氛,陰沉中帶著逼迫感的天空壓得一棟棟屋子動彈不得,灑下了一片蕭索的月光。畫作的前景是四個身穿禮服、表情肅穆的男人,他們抬著擔架走在人行道上,上頭躺了一位身穿白色晚禮服、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士。她的手懸在擔架的一側,手上的珠寶在月光下閃著冰冷的光芒。他們臉色凝重地抬著她轉進一棟房子,卻走錯了。但是沒有人知道這位女士的名字,也沒有人在意。蓋茲比死後,東岸給我的感覺就像那個怪夢不斷糾纏著我,無論我如何努力,也看不清那扭曲變形的模樣。
我不能原諒湯姆,對他也沒有任何好感,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所做的事情在他看來是完全合乎情理的。他覺得蓋茲比的死完全是無心之過,是大家搞不清楚狀況。湯姆和黛西這些人都是散漫的人,他們把身邊的人事物弄得亂七八糟之後,就躲回錢堆裡,裝成什麼都不知道,或是依賴著他們這類人共有的一貫性格,讓其他人去收拾他們搞出來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