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探險記》【法文全譯插圖本】──美國讀者票選「TOP100幻想小說」。
法國科幻大師凡爾納作品
科幻小說經典之作,講述一場奇幻神奇的探險,帶你一探前所未見的地底世界!
八度改編為電視、電影,布蘭登.費雪主演的3D電影《地心冒險》即是根據本書改編。
法文直譯插圖本
根據法文原版全文翻譯,並收錄由法國插畫家艾鐸.里歐為法文原版繪製的插畫。
關於本書
艾克賽與叔叔李登布洛克教授無意中發現一段神秘的密碼文字,揭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有人去過地心,並且平安回來。這從未被揭開的秘密,促使他們踏上了驚心動魄的地心之旅。
地底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讓他們著迷不已的同時,也驚險不斷。地心到底在哪裡?他們能否克服困難,平安回到地面?
【精彩書摘】
的確,我們必須節約用水。我們的儲水無法持續三天以上,這是我在晚餐時候意識到的。而且最惱人的,是要在過渡時期的地層裡找到活水,希望渺茫。
次日一整天,通道裡的拱頂繼續在我們前面延伸,沒個止境。我們一路上幾乎沒有開口。漢斯的沉默感染了我們。
路面並不上升,至少感覺不出來。有時候它甚至似乎在傾斜。但是這個趨勢不太明顯,應該無法讓教授安心,因為地質形態與之前無二,過渡期的特色益發歷歷可辨。
燈光映得岩壁上的片岩、石灰岩和古老的紅色砂岩流光豔豔,我們還以為身在得文郡的露天地塹裡呢,這個地質時期的名稱恰巧就是取自此郡的名字。各種瑰麗的大理石覆蓋著厚壁,有一些呈瑪瑙灰色,夾雜著顯眼的不規則白色紋理,其他則是草莓色,或是摻有紅斑的黃色。更遠之處還有深色的紅紋大理石,混雜其中的石灰岩色調鮮豔,醒目極了。
大部分的大理石上面都有原始動物的印記,但是自從前一天起,出現了顯著的進化。我看見的不再是原生的三葉蟲,而是更加完美的目,當中有硬鱗魚和蜥鰭目爬蟲,古生物學家一眼就能從這些動物身上看出爬蟲類最初的形體。泥盆紀的海洋裡住著為數眾多的這些物種,海洋把成千上萬的這些物種沉積在這些新形成的岩石上。
很顯然我們正在上溯生命進化這把梯子,而人類就占據梯子的頂端。但是李登布洛克教授看似沒有留心。
他等著兩件事:要不我們的腳下突然開了一口井出來,讓他能重新往下走,要不就是出現一道障礙擋住他的去路。但是都晚上了,他的期待仍是沒有實現。
星期五,經過開始感覺焦渴難熬的一夜,我們這一小群人再度深入曲折迂迴的通道。
經過十小時步行之後,我注意到電燈照在岩壁上的反光大幅減弱。一層灰黯無光的表面取代了大理石、片岩、石灰岩、砂岩。地道有一刻縮得非常狹窄,我靠在岩壁上。
我抽走手的時候,發現它黑溜溜的。我再湊近一點看。我們正在煤礦當中。
「煤礦!」我喊道。
「但是沒有礦工。」叔叔回答。
「咦,誰知道呢?」
「我知道,」教授答得很斬截,「我還很確定這條從煤礦地層中鑿造出來的通道,不是出自人類之手。但我不在乎這是不是大自然的傑作,晚餐的時間到了,先吃吧。」
漢斯準備了一些食物。我幾乎沒吃,我喝了幾滴配給的水。嚮導那兒的水還剩下半壺,這就是僅剩給三個大男人止渴的水量。
我那兩個同伴用過餐後,躺在睡袋裡,在睡眠裡找到消除疲勞的解藥。我則睡不著,數著時間直到天明。
星期六早上六點,我們重新上路。二十分鐘後,我們來到一座寬闊的洞窟,我承認人類的手是掘不出這個煤礦來的,否則拱頂會有支柱支撐,但此處的拱頂確是單靠奇蹟也似的平衡力維持著。
這個洞窟般的所在寬約三十公尺,高約五十公尺。地震曾經劇烈地分開這裡的地層。岩體因為某次強大的推擠而讓步解體,留下這個大缺口,這是首度有地上的居民進入這個缺口。
煤礦時期的整段歷史都寫在這些深色的岩壁上,地質學家能輕易追蹤各個不同的階段。煤層上有沉積的砂岩或黏土層理,看起來就好像被上面的岩層壓扁似的。
在第二紀之前的這個時期,因為酷熱高溫和經年不退的濕氣的雙重效應,廣大無邊的植物覆蓋著地表。大氣從四面八方籠罩地球,偷走它的太陽光。
由此可知,地球的高溫並不源自太陽。太陽甚至很可能還沒準備好要扮演它發光的角色。當時「氣候」還不存在,一股炎酷熱氣蔓延到地球的整個地表,也包括了赤道和兩極。那麼這熱氣是哪裡來的呢?當然是地心。
無論李登布洛克教授的理論怎麼說,一股焦金流石的熱能潛伏在地球內部,就連地殼的最後一層都能感覺到它在活動。植物被剝奪了有益的陽光,既開不出花也散發不了香氣,但是它們的根在原始期的滾燙大地裡汲取到強大的生命力。
樹很少,只有草本植物,廣大的草皮、蕨類、石松、封印木、蘆木,這些今日罕見的科在當時滿坑滿谷。
而這個煤礦正是植物繁茂時期的產物。地球有彈性的地殼隨著它所覆蓋的大片岩漿流動,因此形成了無數的裂縫和沉陷。被拖進水裡的植物逐漸形成許多龐大的巨堆。
這時發生了自然化學作用,在海底的大批植物首先變成泥炭,接著,受惠於氣體以及加熱分解的影響,完全變成礦物。這廣大的煤層就是這樣形成的,然而若是工業化社會的人留意到它的話,不必三百年就會被濫用殆盡。
在我細細打量堆積在這部分岩體的豐富煤礦時,腦子裡轉著這些念頭。這些煤一定永遠也不會被發現的。要開採這麼偏遠的礦坑,犧牲太大了。更何況,煤礦幾乎廣佈在地表上的眾多地區,開採這個煤礦還有什麼意思呢?我看著未受破壞的煤層,當世界末日的鐘聲響起,它將依然萬古如恆。
我們繼續走著,同伴中只有我忘記這條路有多長,在種種設想中失了神。氣溫明顯維持不變,和之前走在熔岩和片岩之間時一樣,只是有一股濃烈的甲烷氣味嗆得我鼻子難受。我立刻認出地道裡有大量這種礦工稱為沼氣的危險氣體,它造成的氣爆經常釀成巨災大禍。
幸好我們是依靠倫可夫的神妙儀器來照明的。萬一我們不幸手持火把前來勘測這條地道,就會引發嚴重的氣爆,把旅人轟個血肉橫飛,這趟旅程也就結束了。
這場煤礦中的郊遊持續到晚上。叔叔幾乎不去壓抑他對這條水平路有多麼不耐煩。我們前方二十步的深處總是一片黑乎,阻撓我們估計通道的長度,就在我開始相信它是沒有盡頭的時候,突然間,在六點鐘的時候,我們意外迎上一堵牆。上、下、左、右都無路可循。我們來到死胡同的盡頭了。
「啊!幸好!」叔叔高聲說道,「我至少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了。我們不在薩克努森的路上,現在只好往回走了。先休息一晚,用不了三天,我們就會回到交叉口了。」
「對,」我說,「如果我們還有力氣的話!」
「為什麼沒有?」
「因為,明天就會滴水不剩了。」
「那勇氣也一絲不剩了嗎?」教授用嚴厲的眼神看著我說。
我噤口不語......
《地心探險記》【法文全譯插圖本】,「我們都是儒勒.凡爾納的孩子」──美國科幻小說大師 雷.布萊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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