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叫我狂戀 教我勇敢的挑戰全世界
在一樣的身體裡面 一樣有愛與被愛的感覺
我愛誰 已無所謂 沒有誰能將愛情劃界限
〈愛情的模樣〉和〈擁抱〉這兩首歌曲,目前仍然是華文世界最重要的兩首關於同志情愛歌曲,或許也再難超越了。阿信最不可思議的能力,就是使歌曲能廣為流傳,歌詞雖然簡單卻總是深刻;這些生活經驗中熟悉的字詞,讓我們總是在歌詞裡發現和自己生活經驗相近的故事,也因此而產生共鳴。
〈愛情的模樣〉恢弘大器,歌名的野心就很大,似乎寫下這首歌的人知道如何描繪愛情的模樣;歌曲的排場也很大,由大雨落在巨大的海洋為始,這麼多的液體,似乎怎樣也填不滿這個星球的慾望。
1998年五月天參與角頭音樂《ㄞ國歌曲》系列的同志創作企劃時,〈愛情的模樣〉有非常露骨的歌詞,像是「堅硬和柔軟的地方 是我的幻想 是你的樂章」、「天使和魔鬼的戰場 身體和靈魂 失眠的晚上」,第一次聽見歌詞時,老實說有想了一下,記憶中的阿信是不是同志呢?
在1999年五月天的第一張專輯中,這兩句非常直接的歌詞分別變成了「你穿過了重重的迷惘 那愛的慌張 終於要解放」,「此生我無知的奔忙 因為你眼光 都化成了光亮」,關於同志情愛的描繪依然有跡可循,雖然用字含蓄了很多,但是你一定也同意,這兩段歌詞的強度更強了,對追求愛情的狀態的描述,包含了所有的性傾向,當然也包含了平凡而多數的我們。
雖然〈愛情的模樣〉中愛情的模樣依然模糊,可是卻不再那麼曖昧了,我們似乎就要窺見她美不勝收的全貌,我最喜歡〈愛情的模樣〉中「在一樣的身體裡面 一樣有愛與被愛的感覺」這兩句落在chorus的歌詞,這麼簡單的辭彙,幾乎是對恐同症病患的治療或者宣傳,那些濃妝豔抹陰陽怪氣的想像,不過就只是想像,而愛的慌張終於要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