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與小珊是大學同寢室的好友,分別念美術系與外文系。兩個人雖然不是親生姊妹,但是一起住了四個年頭,感情可比姊妹還深。畢業時,兩個人在典禮上哭的稀哩嘩啦,因為自此後,學業結束,大家將各分西東,沒有什麼理由可以繼續住在一起。為了捉住畢業後還待在學校的小空檔,兩人規劃好要一起到東京自助旅行。
原本因該是美好的旅遊假期,沒想到兩人卻因在旅遊行程上認知的差別而發生歧異。小佩喜歡在美術館慢慢地的欣賞,小珊覺得新宿的潮鬧才是值得流連的好地方。意見爭辯拌吵的面紅耳赤,兩人不知為何任性甩話,結果自第三天後就各自負氣出發遊玩,晚上回來後彼此形同末路,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低氣壓。回國後,兩人背地裡跟自己的朋友指責對方的不是,而話語經過二手渲染傳到彼此的耳中,更加深了彼此的誤解。至此,兩人不再有任何往來。
小珊在學校附近的連鎖書店應徵了工作,到今年年底已逾年餘。在往年她對這個節日是很有期待的:禮物、驚喜、舞會、夜遊、以及一切說不盡的美好。學生時期的這幾天的假期,簡直就上天的恩賜,『聖誕佳節』等同是愉快的代名詞。
但是進入了職場,假期變成了工作的負荷。而且假期越長,假別越特殊,那負荷就越沈重。去年包含聖誕節的整個十二月,是她工作剛滿四個月左右的時祺,也是她初次那麼期待聖誕節快快結束,可以的話最好以後也不要有類似節慶的祈求。
大約在聖誕節前一個月的這個歲末時節,書店全體總動員,內部開始大規模清架、移動、搬運、美編、布置、將聖誕飾品、卡片、新年記事本及禮品擺設妥當,年終的特賣、促銷也全都在這檔期火力全開,不外乎是想要藉以提升整年的營運績效。有人說在書店工作,久了態度舉止也會優雅了起來,或許是,但是在那段時間,她真的不能苟同。
那時大部分時間,當她結束工作交了班,拖著疲累的腳步,回到自己租的小套房,身體馬上癱軟下來。在渾混沌沌中,她覺得口好渴,想想,這才發現今天一整天都沒喝到一口水。盛了水灌了兩大杯,好甘甜,枯槁的身軀被滋潤了!她胡亂地脫下外衣,隨意的將睡衣穿上,虛弱地爬上床,黏到枕頭就厥了。醒來時,天已亮。她翻過身、右手抵著太陽穴、閉著眼、嘆口氣、苦笑的想:這下晚餐省了,我這是被迫瘦身啊!
但最讓人受不了的是精神的疲勞轟炸。
『 jingle bells, 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oh what fun it is to ride in a one horse open sleig h … 』
有點軟、有點輕的旋律在店內的每個角落流轉啊流轉,就像是輕柔的雪花從天空中飄啊飄的飛落。那種感覺,就像是伸出直捧的雙手,接著片片的雪花,感受到一點點、一點點的冰涼刺激著溫暖的手心,縮手細看不見雪花蹤影,只見刻畫似網的掌紋。這是聖誕樂音讓人聽起來很舒服的地方。……文未完,詳見下一期電子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