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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22 第3362期  |  訂閱/退訂  |  看歷史報份
聯合報黑白集 說三道四見外了
聯合報社論 魚與恐龍:日月光案的三個專業缺口
經濟日報社論 慎防大陸半導體產業的追進策略
聯合晚報社論 恐龍、鱷魚、三百萬
食安問題 是危機也是轉機
民意論壇 去梯言/青牛還是大鵬鳥?
空氣傳播伊波拉?免驚!
達賴、班禪同來台 讓兩岸更穩定
日月光輕判/台灣環境 如同判死
食安獎金 何不「財富極大化」
垃圾、廚餘、汙水 沼氣技術,化解油禍
日月光輕判/修法 化解一事二罰困境
救一罕病兒或其他五病患? 健保,一個不能少

聯合報黑白集
說三道四見外了
黑白集/聯合報
馬英九總統對香港政改有所評論,北京國台辦兩度回應:「台灣方面不應說三道四。」

每當外國對中國大陸的政治或人權有所評論時,北京方面的標準答案必是:「外國不應對中國的內政說三道四。」然而,這次卻是首次將專門用於外國的「說三道四」用於台灣;對北京來說,台灣是「外國」嗎?台灣對大陸說幾句勸善的話,就是「說三道四」嗎?

北京似乎立即發現了修詞不當。本月十七日,北京外交部發言人洪磊評論英相卡麥隆對香港局勢的發言時稱:「外國無權對香港事務指手畫腳。」但如果回看前此洪磊對其他外國評論香港局勢的回應,則大多使用「說三道四」一詞。也許北京當局突然發現了將「說三道四」一體用於台灣與外國似非所宜,致洪磊擇用了另一常用詞「指手畫腳」。但難道今後北京就以「說三道四」用於台灣,「指手畫腳」用於「外國」?

這也許只是北京方面一個無意的疏忽,卻也反映了兩岸關係的特殊情勢。北京既然宣揚「兩岸一家親」,那麼中華民國政府或人民出自對大陸有所期待而說幾句勸善的話,大陸其實也宜從「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心情加以理解,若指為「說三道四」,是否反而顯得是「見外」了。

何況,馬總統的國慶談話稱:「民主發展沒有公式,憲政制度也難移植,只要方向正確,以中華民族的智慧,一定能找出一條兼顧穩定發展與民主自由的道路。」可見已經照顧到中國大陸的特殊情勢,若這也算「說三道四」,兩岸豈能說「什麼都可以談」?

無論如何,北京若將「兩岸一家親」的勸善之言,指為「外國干涉內政」的「說三道四」,聽起來豈不怪怪的?

   
聯合報社論
魚與恐龍:日月光案的三個專業缺口
社論/聯合報
日月光排放廢水汙染後勁溪案,高雄地院一審僅輕判四名當事人一年多徒刑、均可緩刑,另科三百萬元罰金。外界對此一片譁然,痛批這是「恐龍判決」;法官則反駁道,高雄市環保局提供的物證是事發後七十天才採樣,檢方僅檢測了一條魚,證據力過嫌薄弱。

正值黑心油風暴未歇,民眾無不企盼司法施展鐵腕對付黑心商人,以導正企業的社會責任;然而,此次日月光排廢案的輕判,卻讓人大失所望,司法部門似未意識到自己的權柄與責任之重大。但無論如何,對照各方面的說法,司法體系並非唯一問題所在。包括高雄環保局動作很大,蒐證卻敷衍了事;地方法院謹小慎微的法匠心態,而無視社會求變之大局;乃至學界爭相走避,拒絕提供專業協助鑑定;這三個專業環節層層疏漏,才會導致此一環保案件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首先,談高雄市環保局的專業缺失。日月光K7廠是去年十月一日被發現非法排放廢水,環保局卻到十二月九日才大張旗鼓召開記者會譴責此事,其後,才進行後勁溪底泥和魚體的採樣檢測。這樣的作法,連民間環保律師都批評是「演很大」,在口頭上形容得極度嚴重,真正拿出來的實際作為及實質證據卻太少。也難怪法官四兩撥千斤,輕易就指稱「證據薄弱」。

這種情況,其實是地方政府處理公共事件常犯的錯誤。有時是官員為了表功,有時是企圖譁眾取寵,不惜誇大案情的嚴重性,卻無法佐以扎實的行政作為,甚至無法將業者的劣跡框進具體、相稱的法律規範。結果,案件一進入司法程序,便不免東折西扣,甚至變形走調,讓人徒呼奈何。這些,都是行政專業素養不足,心態上卻好大喜功所致。包括去年環保局指控日月光的海洋放流管是「違法私設」,後來卻改口要不定期檢測水質,已形同默認海放管合法,這也暴露了專業上的反覆不定。

其次,談司法審判上的專業缺口。法官就法論法,不被社會上的眾聲鼓譟牽著走,當然是正確的作法。然而,司法的作用,除了裁量法制、科刑定罰之外,還有一個更高的目標,是在形塑社會的價值與認知。以日月光案而言,從多次紀錄看,明知該公司違法排廢已是慣犯,曾遭環保局連續開罰;法官卻要一味挑剔檢方資料不夠,而對汙染者寬縱,即未免落入訴訟窠臼之墮性,而無法賦予此案更飽滿、更與時俱進的判決意義。

再者,日月光資本額高達七百多億,一天排入溪中的水量達五千多噸,而一審竟僅判處三百萬元罰金。這比起南僑僅因申報牛油進口誤填了「工業用」,便遭重罰三千萬元;兩相比較,其過失與責任簡直不成比例。此外,違法排廢必有汙染河川、損及兩岸農田之虞,而檢方依刑法之「公共危險罪」起訴,法官卻僅依「違反廢棄物清理罪」判刑,實難免遭「捉小放大」之譏。

第三,談學術界的道德及專業缺口。此案偵審過程,高雄地院曾先後找過五所大學相關科技的教授,請求協助鑑定,卻全部遭拒,拒絕的理由包括:「能力不足」、「利益迴避」、乃至「怕影響合作關係」等,不一而足。簡言之,在需要尋求科學專業意見時,學術界人士紛紛走避,一則或許生怕捲入汙染事件,致破壞了產學關係;二則或許擔心此事的爭議太強,而可能被貼上政治標籤。這種現象,其實也反映了台灣社會「專業地帶」及「中立地帶」的消失,在藍綠惡鬥下,所謂學術界的道德勇氣儼然已經失去立足之地。而即使在環保案件的偵審中,學術界也寧可選擇「缺席」,何其可悲!

誠實地說,日月光排廢案的判決結果確實讓人大失所望,但是,之所以有這樣的判決,恐怕無法一味指責一審法官為食古不化的「恐龍」,行政部門和檢方愛唱高調卻無法「劍及屨及」地提供充分的證據,同樣要負相當大的責任,他們也誤導了民眾的情緒和期待。至於學界,在面對社會爭議事件時,輕易放棄專業良知而巧言推託,其實也正說明了台灣政治畫界及民粹情緒之可怕。在沸沸揚揚的黑心油事件中,這三個專業環節鬆脫的戲碼難保不會重演,在此,要先提醒檢方注意步步為營,切勿重蹈覆轍。

   
經濟日報社論
慎防大陸半導體產業的追進策略
社論/經濟日報
大陸通訊、半導體廠商最近大舉在人力網站徵才,開出五倍薪挖角台灣半導體產業人才,這使得我國半導體產業未來競爭力的問題,再度引發各界關注。事實上,中國大陸最近在半導體產業預計投入的資源及政策扶持力道可謂空前,的確需要政府賦予應有的重視,並做必要的因應。

觀察大陸國務院印發「國家集成電路產業發展推進綱要」,分析其較重要的內容包括:成立國家集成電路產業發展領導小組,將由副總理層級擔任小組長,負責統籌協調,整合資源,解決重大問題;其次是設立國家產業投資基金,以支援產業發展,初期規模達1,200億人民幣,甚至傳出可能調高至1,300億至1,500億人民幣;強化企業創新能力及人才培養和引進,尤其是加大「千人計畫」引進優秀人才的支持力度;同時擴大對外開放,不僅希望吸引國外資金、技術和人才,也鼓勵企業擴大國際合作,更鼓勵兩岸半導體企業加強技術和產業合作。

剖析中國大陸發展半導體產業策略,可歸納三個主軸:透過提高領導層級及產業基金來達成自給率、結構調整及國際化的目標。自給率偏低一直是大陸希望改善的重點,廠商家數太多的結構性問題導致資源分散也必須正視,最後是希望運用全球資源以提升本土半導體產業在國際上的競爭地位。

在自給率方面,大陸半導體設計業者受惠於智慧手持裝置的成長,以海思、展訊、瑞芯微、大唐、全志為首的企業,均已採用28奈米製程,但因大陸晶圓代工業者中芯,製程能力尚無法提供28奈米,於是轉向台積電投片,同時因部分產品採用較先進封裝技術,也在台灣進行後段封裝測試。

大陸的產業投資基金預料將協助中芯突破投融資瓶頸,持續推動先進製程的生產線建設,目標是2015年量產28奈米製程,2020年達成16/14奈米製程量產,雖然技術仍無法趕上台積電,至少在主流製程上,可以做到最大程度的在地生產。此外,在封裝技術上也將因應大陸IC設計業者對先進封裝的需求,透過產業投資基金協助中國本土封裝業者發展相關技術。

在產業結構方面,多年來在各項政策補貼的誘因下,導致大陸IC設計與封測業廠商家數過多,未來在政策指導下將積極進行購併與重組,汰弱留強及資源集中。清華紫光集團在大陸政府支持下已收購展訊與銳迪科,合併銳迪科的展訊營收規模雖不及台灣IC設計業龍頭聯發科的三分之一,但在政府金援下,已一掃過去財務陰霾,也不排除仍會繼續進行購併。未來三、五年內可以預見中國大陸的半導體廠商家數將明顯減少,但是在資源集中後,其競爭力可望提升。

而在國際化方面,則是積極鼓勵半導體企業擴大國際合作、整合國際資源以及拓展國際市場。除了吸引國際半導體企業到中國大陸設立研發、生產和營運中心,以及各項的技術合作或授權,更希望透過產業投資基金的力量,吸引國際大廠入股大陸半導體企業,或是主動尋求國際購併機會。例如北京政府產業基金中設計與封測管理單位的清芯華創,向CMOS Image Sensor國際大廠OmniVision提出約16億美元的公開收購計畫。此外,中國最大、全球第六的封測廠商長電科技,也傳出有意購併全球第四大的STATSChipPAC,以加速提升其先進封裝的技術能力。

綜言之,中國大陸是以雄厚資金為後盾,藉由提升自給率、調整產業結構以及國際化,試圖帶領其本土半導體產業走向世界舞台。對台灣廠商而言,初期受影響的應是以中國為主要市場的業者,但若其產業國際化獲致成效,就算是不以中國市場為主的台灣業者,也將面臨中國業者的嚴重威脅,政府與產業必須攜手速謀對策以資因應。

   
聯合晚報社論
恐龍、鱷魚、三百萬
午後熱評/聯合晚報
轟動一時的日月光排放毒廢水案,高雄地院在食安風暴中悄悄宣判,竟然只罰了300萬元,被起訴的五人不是緩刑,就是無罪,為台灣的司法史又寫下奇蹟的一頁。判決一出,「恐龍法官」之議再起,不過平心而論,這個評論並不完整。

法官判決不符民眾期待,常被形容是「恐龍法官」,然法官依法心證,若將民眾期待照單全收,才不符法治國家原則。審酌此案,除法官心證是否過於嚴格,確有爭議空間;但高雄市環保局去年10月發現排放廢水,卻沒能積極蒐證,事隔兩個月後開記者會,證據卻少得可憐,顯然根本沒有意會到事情的嚴重性。

高雄地檢署接手後,以流放毒物罪起訴,看似高高舉起,但能否成立,恐怕檢方自己也心知肚明。法官、高雄市環保局和高雄地檢署三位一體,都是「恐龍一族」。

僅只恐龍,還不能成事,還得再加上冷血、嗜殺的鱷魚,故事才能完整。此案源頭是日月光排放毒廢水,會如此便宜行事,就是不肖企業為了省錢、增加營收,置民眾健康與環保於不顧,獲利千億的上市公司,「鱷魚」之名自然當之無愧,事後的捐錢、道歉,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屬於鱷魚組的,還有立法院。中華民國立法院有個萬年老招,每逢重大事故,就端出「發生了這種事,還能審其他案子嗎」的藉口,讓議事停擺。日月光之前,環保事故不知凡幾,也不見立法院修水汙染防治法,如今亡羊補牢,卻還是「刑不上日月光」,勤於鬥爭、拙於問政的立法院,鱷魚之名當之無愧。

於是,有了行政、司法、立法和不肖廠商的「恐龍鱷魚大合作」,終於成就了「三百萬罰金加緩刑」的判決結果。至於民眾,也只好自認倒楣了。

   
食安問題 是危機也是轉機
記者黃淑惠整理/聯合晚報
台灣過去擁有美食天堂的美名,大家也都以台灣美食自傲,尤其國內的夜市美食文化也揚名全球,跟許多國家走高價美食文化,是完全不同的策略。不過,近來連續傳出食安風暴,對於國內的食品產業來說,是危機也是轉機,透過食安法的重新修正,能讓全民重拾對台灣食品安全的信心,更有機會把台灣的餐飲推動成為高質化。

全球許多國家都曾經發生過食安問題,以日本知名品牌「雪印乳業」為例,2000年的奶粉污染事件發生後,當時日本就非常積極修法,來防範這樣的問題再次發生,現在日本對於食品的產品溯源管理,就做的非常好;歐洲的義大利,對於食品的溯源管理更講究到由「種子到餐桌」。

國內目前雖然遭遇食安問題的考驗,然而危機也是轉機,只要國內政策能積極修法,將溯源管理做到最好,產、官、學都有共識,並且積極推動改變,相信台灣很快可以重新建立美食之都的美譽。

管理大師彼得杜拉克曾經說過,什麼是企業經營的目的?簡單的講,企業要永續經營,「誠信」非常重要。相信這次的頂新集團食安事件,也會讓國內所有企業經營者出現一些新的思維,未來企業的社會責任一定要凌駕在績效前面。

雖然抵制行動還在進行當中,不過,食安事件已經逐漸在平息;隨著相關的食品股近來股價急速下跌,反應食安事件的影響,其中,有些個股甚至還出現超跌情況,如統一、卜蜂、聯華食等,隨著事件逐漸釐清,食品股股價走勢也會回歸基本面。

食安事件對於民心的影響很大,但對於台股的影響則較小,隨著食安法推動修法,長期可以建立台灣美食的優質文化,還可以挽回全民對於政府的信任度。(瑞展產經董事長陳忠瑞口述)

   
民意論壇
去梯言/青牛還是大鵬鳥?
公孫策/聯合報
「滅頂」風潮演變成為「消慈」、「仇佛」陰謀論,真不知從哪兒說起,卻讓我想到西遊記。

唐三藏一行在金兜山遇上「獨角兕大王」,外型如一隻犀牛。那怪本領不大,可是法寶厲害,一個「亮灼灼白森森的圈子」。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被那圈子收去,沒輒,上南天門找玉帝。玉帝即刻降旨「自清」:遍查所轄四天門、三微垣、卅三天、廿八宿,滿天星斗都查遍了,「並無思凡下界」者,乃能理直氣壯對孫悟空說:「不是我這裡」。但是後來觀世音「點」了孫悟空一下,孫悟空去兜率仙宮太上老君處察看牛欄,發現是老君的青牛偷了如意乾坤圈下界作怪,太上老君於是親自出馬收回青牛。

又一次,三藏師徒在獅陀國遇難,三個魔王讓孫悟空吃足苦頭,最後孫悟空上西天找如來佛,如來約了文殊菩薩與普賢菩薩一同前往。原來,大魔、二魔分別是文殊與普賢的坐騎,青獅與白象。可是三魔仍然不服,最後還得如來親自出手,原來是大鵬鳥,七扯八扯,還跟如來扯上了「血緣關係」。最後,還得如來答應他「凡眾生做好事(供奉),先祭汝口」,才肯皈依。

西遊記是小說,但也是寓言。已故薩孟武教授說:「天界賞罰不公,導致原本道教的孫悟空、豬八戒、沙悟淨最後都入了佛教。」確有寓言意味。

我對慈濟的各項功德都深為敬佩,尤其在國外時,慈濟才是外國人都知道的台灣之光。我對魏應充拉慈濟當擋箭牌,則深不以為然,如果真心為慈濟,此時豈可牽累慈濟!但是,慈濟如果竟然迴護製造黑心油的主嫌,難道真的跟小說中的情節一樣,要眾生「做好事,先祭頂新之口」?

玉皇大帝在西遊記裡被描寫成一個沒擔當的領袖,可是遇到指責時,先清查自己內部,而非先否認再說,也不是「看到公文再說」,確是值得稱讚的。

前述兩則寓言,青牛、青獅、白象、大鵬鳥結果都「沒事」,則是司法單位之鑑。看到法院對日月光排放汙水案的判決,輕判的理由之一,竟然是「五大學拒絕接受委託檢驗」,為之駭然!因為,五大學為什麼拒絕,才是更可怕的事情:是接受過日月光的捐款?還是不敢得罪日月光?還是日月光對學府做了什麼「工作」?任一答案都應該讓法官更有使命感,而非以此等理由輕判。

等著看魏應充是「青牛」,還是「大鵬鳥」?

   
空氣傳播伊波拉?免驚!
劉培柏/前台灣省家畜衛生試驗所所/聯合報
最近伊波拉疫情由西非疫區傳入美國、西班牙,世人對這種致命性病毒更加恐懼。美國有很多民眾擔心,該病毒會成為像SARS或新型流感一樣,通過空氣傳播而造成大流行。日前美國總統歐巴馬還因此呼籲該國民眾「不要對伊波拉病毒歇斯底里和感到恐懼」。昨天馬總統也表示,伊波拉不像SARS,不會經由飛沫傳染,國內會做好防疫工作,國人不用恐慌。

究竟伊波拉病毒會不會藉空氣傳播造成大流行呢?美國哈彿大學研究人員曾對本病作了社會調查發現,大多數美國民眾認為該病毒可藉打噴嚏或咳嗽傳播,有三分之一受訪者擔心會因此受感染。該大學研究人員則明確表示,目前該病毒不會因演化而成為藉空氣傳播的新病毒,並責怪美國衛生部門對民眾防疫宣導的不足。那麼,有科學資料可說明本病不會藉空氣傳播嗎?

一、病毒由眼、鼻、口等部位粘膜,或皮膚傷口侵入人體,立即在肝、腎、脾、淋巴結等器官細胞中繁殖且破壞細胞,並釋放大量病毒和細胞激素於體液中,造成該器官嚴重的損傷。隨即循環和消化器官的上皮細胞也因病毒侵入增殖而遭破壞,造成全身性的出血,及嚴重的嘔吐和下痢症狀,病人的血液和排出液中則存有高量的病毒,是傳播本病的主要病毒來源。

二、研究人員在實驗室發現只要少量病毒就足以讓猴子發病,而病人一毫升體液中至少有可讓百萬人發病的病毒量。

三、該病毒在攝氏廿度以下的環境中可存活數天,而目前西非疫區正值雨季,濕度高讓病毒能在外界存活更久時間,所以病人體液或其汙染的物品是最主要的傳染源。

四、目前尚無研究報告顯示病毒會在人體上呼吸道大量增殖,也沒有報告提及病人有咳嗽、打噴嚏的臨床症狀。研究人員發現雖然在病人肺臟細胞中可檢出病毒,但認為由呼吸器官內病毒引起的飛沫空氣傳染可能性很小,縱使會發生,也不是該病毒重要的傳播方式。

總之,坐飛機旅行,若和病人同坐在密閉的機艙中,只要不接觸病人體液或其汙染物品,會因空氣傳播而感染本病的風險極微。

   
達賴、班禪同來台 讓兩岸更穩定
寇健文/政治大學政治系、東亞所特/聯合報
本月十七日陸委會林祖嘉副主委表示,王郁琦主委若在APEC與國台辦張志軍主任碰面,將會商陸客中轉、兩岸兩會互設辦事機構、貨貿協議等問題。經貿議題固然重要,但還可增加宗教議題,如邀請達賴、班禪兩位活佛同時來台弘法,為兩岸關係和平穩定增加基石。

自今年三月學運以來,兩岸經貿談判已出現瓶頸。首先,社會內部對於政府處理兩岸議題的看法分歧。在各種因素影響之下,政府想加快推動原有政策,將面臨輿論壓力。其次,在缺少主流民意支持下,政府與對岸談判時,也會被質疑「無法落實協議」,落入事倍功半的情境。第三,近來出現不少影響兩岸互信的事件,難保未來兩岸關係不會走入惡性循環。

從我國的角度來看,對岸不友善的舉動包括干擾我國與馬、澳洲簽訂雙邊自由貿易協定、不願馬總統參加經貿實體參與的國際場合(北京APEC馬習會)、習近平重申「一國兩制」等。對北京來說,影響互信的事件包括學運引發的反中疑慮、張顯耀洩密疑案、馬總統國慶講話呼籲對岸走向民主,支持香港占中等。十三日蒙藏委員會蔡玉玲委員長拋出「歡迎達賴喇嘛訪台」的訊息,國台辦回批達賴從事分裂國家活動,他的訪台將損害兩岸關係。很明顯的,兩岸關係正處於盤整階段,而且有走向互相刺激。在這種氣氛下,經貿談判恐將步步維艱。

在此之際,APEC兩岸會商若能加入宗教議題,經由事先溝通引進新的思維與活力,可避免惡性循環的出現。當新疆屢傳「暴恐」事件時,北京若能和平維護西藏穩定,絕對有益無害。過去達賴與班禪互為導師,相互認證。如今因北京和達賴關係緊張,這個傳統已經中斷。達賴、班禪同時來台講經,開啟互動之窗,對西藏和諧穩定應有助益。同時,北京同意班禪來台傳道,也表現其對後者佛法造詣的信心。此外,北京對達賴訪台改採樂觀其成的立場,既是對達賴釋出善意,也讓國際社會對其處理宗教事務的作法改觀。對達賴來說,願意與班禪來台弘法,就是對北京釋出善意。達賴達成來台弘法的心願之外,尚可與班禪切磋佛法,符合發揚藏傳佛教的宗旨。

對政府來說,達賴、班禪若能來台,不但會受到台灣佛教徒的歡迎,也避開兩岸在經貿議題上的停滯,另以東道主的身分與北京、達賴溝通,提供安全舒適的弘法環境。由於沒有直接利害關係,反能加強我國與北京和達賴的互信,進而提升我國的國際形象。

兩岸之間、北京和達賴之間經歷過多年的對峙,互信基礎相對薄弱。如果各方願意和平解決爭端,就需要事前溝通,不斷表達善意。善意多了,互信也慢慢建立起來。對身為大國的北京來說,包容理解尤其重要。例如,北京若想與達賴和解,宜避免以「分裂分子」稱呼達賴。在經貿談判進度卡卡的情況下,政府不妨以APEC為平台,表達邀請達賴、班禪來台的想法,傳遞我方維持兩岸關係的善意。在這個議題上,北京可無法說「讓利」給台灣,因為是政府提供一個平台,幫助北京和達賴解決他們的問題。

   
日月光輕判/台灣環境 如同判死
鍾榮能/退休教師(台中市)/聯合報
日月光排放廢水汙染後勁溪案,被檢方依違反廢棄物清理法及公共危險罪起訴,高雄地院一審判決出爐:日月光僅被以違反廢棄物清理法輕罰三百萬元,相關的處長、主任、工程師等四人被判緩刑、一人無罪,而涉及公共危險罪部分則判無罪。

在頂新黑心油引起舉國共憤、政府也正磨刀霍霍要大力掃除黑心汙染之際,高雄地院此一判決,等於是向全國民眾及政府的頭上潑了盆大冷水!如果這個判決成了通例,將等同「特赦」那些無良的黑心廠商!這種判決,說是台灣環保最黑暗的一天,一點也不為過!

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環保局的採樣檢驗明明含鎳超標近四倍,地院卻認為此一舉證仍難以證明廢水排放危害到公共安全。就像有人在公共場所亮刀要砍人,已經有殺人甚至致人於死的意圖,只因為被阻止,難道這樣也不犯法嗎?莫非一定要砍了人才算是危及公共安全?照此推論,日月光或其他黑心廠商排放有毒廢水,大概是要等到沿岸居民橫屍遍野,法官眼見為憑才會採信?

更讓人不解的是:法院照理應該是站在被害者的一方,盡力維護被害者的權益,但觀諸高雄地院的判決卻站在加害者日月光的立場,為日月光脫罪,恐將更加坐實民眾心中對法院「有錢判生、無錢判死」的刻板印象!而一旦法官成了汙染者的「辯護律師」,無異將汙染「除罪化」,台灣的環境也形同被判了死刑!

   
食安獎金 何不「財富極大化」
熊秉元/浙江大學講座教授及法律經/聯合報
報載行政院日昨發布新聞稿表示,行政院將分別發給揪出頂新黑心油案的A先生五十萬獎金,與農民檢舉強冠餿水油獎金二百萬元。獎金頒發速度雖不夠迅速,但總算亡羊補牢,由衛福部簽報行政院動支第二預備金頒發。

一樣是檢舉黑心業者,二人獎金明顯不同。根據發言人孫立群表示,「屏東農民檢舉強冠案,是從零到有,案件從檢舉開始;但A先生檢舉時,檢方已開始偵辦,A先生提供重要證據,兩者狀況不同。」

這樣的獎金分配方式,透露出行政院在進行分配獎金的思維,還是以傳統表彰內部有功人員的按勞敘獎的傳統思維。但民間人員舉報並非公務人員的職務表現獎勵,而是一種誘因機制的設計,這時如果採取不一樣的社會科學思維進行思考,或許可以達成更加有效率配置。

社會科學學者提供了什麼樣的思考工具,可以協助我們分析這樣的機制設計呢?其實,法律經濟學大儒波斯納(Posner)所提供的「財富最大原則」是相當具建設性的思考工具。所謂財富最大原則,即是讓我們在界定權利、制度設計和思索法律糾紛、進行公共政策討論時,可以自問:「哪一種處理的方式,長遠來看,可以使社會的資源愈來愈多?」

這一套方法,事實上是與從英美習慣法當中關於契約法與侵權法衍伸出來的「最小成本防範原則」相互呼應,這個原則符合直覺和常情常理,「對於意外或過失,誰能以較低的成本防範,誰就承擔這個責任。」而這個原則更可以進一步推演出整個社會制度設計應該採取「最小成本」方式進行思考,就長遠而看,哪一種處理的方式,可以使成本負荷較輕?成本低的方式長遠來看,自然可以節約資源,使社會資源愈益豐饒!

一個是「最小成本」,一個是「財富最大」固然一脈相通,但操作上還是有一些細微差異,對於新生事物,過去的經驗有限,不容易由除弊(成本)的角度琢磨;由興利(財富極大)和往前看的角度,往往比較有脈絡可循!

回到食安問題的舉報誘因獎勵機制設計來看,台灣過去舉報機制不彰,並未累積充分的經驗處理大型的黑心食品犯罪,此時以「向前看」的興利角度,才能更切合問題核心。

舉兩個參考點,第一個參考點,一則高度難度才能舉報的小型黑心食品事件;另一個參考點,一件超大型黑心食品事件,舉報人剛好因身分因素輕易(低勞)掌握了關鍵內部資料。就「財富極大」原則,我們該期待那一件事件優先被舉報出來?答案不言可喻,那麼合理推論要影響甚廣的大型黑心商品被優先舉發,就必須在誘因上給予更高獎賞。

社會科學的工具,彷彿如同庖丁解牛的鋒利牛刀,一切而如牛隻的問題,迎刃而解,「財富極大原則」正是這把牛刀。

   
垃圾、廚餘、汙水 沼氣技術,化解油禍
石家興/美國北卡州大榮譽教授、中/聯合報
一年之內,三起油禍,食安災害既深且廣,其中餿水油來自於都市廚餘。台灣由於人口密度高,都市垃圾、廚餘、汙水汙泥,總量相常可觀,必須要有長久解決之道。

舊的思維,是將廢水廢料加以處理,達到環安標準後排放或掩埋;新的思維,是將廢料視為資源,加以轉化利用,近年來,技術上有很大的改進,可以做到全面性的獲利受惠。

這個方法就是「厭氧消化(Anaerobic Digestion)」,同時生產「沼氣能源」,所以又稱「沼氣技術」,是利用微生物降解廢棄物,轉化為沼氣,純化後就是天然煤氣,除了降解廢棄物、生產能源、回收有機肥料、保護環境衛生多項功能之外,因為是大氣中二氧化碳的循環利用,還可以由碳交易增加收益。沼氣技術在台灣並不陌生,也使用了三十多年,可惜一直停留在老舊技術,錯過了改進的機會。

餿水油,就是由廚餘抽取油源、回收、加工後食用,因為都市廚餘沒有妥善處理,因此成為餿水油的漏洞。目前廚餘處理方法是,大部分(約百分之七十)在沸煮後用於養豬飼料,其餘百分之三十做堆肥,這都是「老祖宗」的方法,台北和新北二都的廚餘,每天就有四、五百噸!試想要養多少頭豬來消化利用?這樣的養豬方式,除了勉強自用,是賣不出國門的,如果觀光客知道我們用廚餘養豬,恐怕面對美食也難以下嚥了。同時,大型堆肥工廠所造成的空氣汙染與衛安,也是尾大不掉的難題,誰會喜歡堆肥廠做鄰居呢?要徹底解決廚餘,便是沼氣技術!

沼氣技術日趨成熟,市場也正在擴大之中。今日最有成績的是德國,大型沼氣廠由一三九座(一九九二)增加到的七七七二座(二○一三),沼氣發電量達三五○○兆瓦,政策目標是,二○三○年沼氣將取代百分之三十的天然氣(俄國進口)。中國大陸是沼氣大國,農村地區廣泛使用小型戶用沼氣池,大約有將近一千萬個,大型沼氣廠有兩百多座。美國沼氣原本落後,可能後來居上。今年八月,農業部、環保署、能源部聯合公告,合力推動沼氣,目前現有二千沼氣廠將發展為一萬三千座。能源部上周宣布支持五項大型生質能源計劃,其中兩項屬沼氣,農業部也承諾支援相關農業的沼氣技術開發。「沼氣狂風」即將來臨,技術上,台彎是有準備的,可惜未受重視,資源少,格局小。

值得一提的是,成功大學鄭幸雄教授所領導的跨校合作團隊,研發廚餘厭氧消化十年,由實驗室到模廠,經驗豐富。中央研究院近六年推動厭氧生技,由吳世雄研究員領軍與台大成立合作團隊,研究沼氣發酵的微生物及生物化學,成果將有利關鍵技術:沼氣生物調控。台灣這方面的作為,國際上不落人後,眼前遇上食油風暴,正是亮劍時刻,一舉貫通廚餘治理之道,不僅化解油禍造福台灣社會,也將成為國際一大亮點。

   
日月光輕判/修法 化解一事二罰困境
林秀蓮/法務部法律事務司司長/聯合報
大統事件衛生機關裁罰大統公司之十八點五億罰鍰,因一事不二罰刑法優先原則被撤銷,最後法院僅判罰金三千八百萬元。高振利犯罪所得之暴利,又在公司帳戶內,無法沒收,令人扼腕。

這問題只要刪除食品安全衛生法對法人判罰金之規定,讓行政罰鍰不會因刑事罰金被撤銷,再增訂犯罪所得在公司名下亦可沒收,即可解決。

有人反對刪除法人的罰金刑,認為這樣是對法人除罪化。其實對法人無論依刑法處罰金,還是依行政法科罰鍰,都是罰錢。重點是何者罰得快、罰得到、罰得重。事實經驗告訴我們,靠法院判罰金,不但耗時費日,而且越判越輕,人民已毫無信心,為何還固執己見,不肯改弦易轍?

另有人反對沒收非屬犯罪行為人之犯罪所得,認為沒有主刑單科沒收,不符刑罰基本架構。其實刑法第卅八條第三項但書明文規定,只要有法律特別規定,非屬犯罪行為人之犯罪所得,亦可沒收,沒有不符刑罰架構之問題。

總之,既然一事二罰引發嚴重爭議,就該務實解決。執著於僵固理論,昧於現實,於事無補,只會使問題日益糾結難解。

   
救一罕病兒或其他五病患? 健保,一個不能少
賴志銘/文字工作者、罕病患者、周/聯合報
「思辨」近年來悄悄在世界中萌芽,今年在聯合報系所辦的聯合大講堂中,邀請到嚴長壽先生以「思辨」為主題,討論如何在眾聲喧嘩意見中,培養自己獨立的思考能力,容納理性辯論的空間。

在十八日聯合報「廿一萬健保費救一罕病兒?還是其他五病患?」報導中,記者用美國哈佛大學政治哲學教授桑德爾的「正義論」來比喻。我立刻上網了解並且看完了「正義論」的影片。

「一輛高速行駛中的火車剎車故障了,軌道盡頭有五位工人正在工作,右邊岔路只有一名工人,火車到底該不該轉彎?」這個問題是由桑德爾教授所提出。

健保的問題屬於政治問題,政治管理眾人之事,人最不好管理。因為是人,所以這一系列的問題都是屬於人性的問題。也因為立場不同,所以答案也就不一樣。

看完影片,我後總覺得這個問題主要目的是來測試檢驗人性,並不是真實遇到的問題,就像我們聽過不下千萬遍的婆媳問題一樣:「老婆和媽媽落水,你要救哪一個?」若是由我來回答問題,我的答案會是:「既然是電車,那就停電就好了,電車也可以慢慢停下來。過程中也可以一直按喇叭,警示在軌道上維修的工人,所以沒有人會因此而死亡。」

這則新聞背後問題的重點應該是:如果我們能落實真正的稅收(請國稅局好好的查稅,不要讓富人輕鬆的節稅),去除健保制度下不必要浪費(加強國民健康教育防止病人的藥物濫用;加強人格教育:醫藥綁在一起的食物鏈的影響;考慮移民他國的華僑不得再享有健保;醫院不要和藥商黑心汙健保的錢),那麼就可以解決。

消基會前董事長蘇錦霞表示,這是台灣健保制度的困境。是的,這是政府應該要解決的困境,答案很明顯,應該是要創造人民的生存權益,而不是一味的去犧牲少數。罕病患者生下來提供的不只是提供人類對於基因科技的科學研究,或者是人體生理化學的醫學研究,更能夠藉此瞭解人類DNA生命密碼,他們對於人類科學進步的貢獻也不亞於登陸月球的太空科技。諸位不見許多罕病新藥的突破可能造成醫學界的大革命?

有一句話:成功的人找方法,失敗的人找藉口。問題能否解決,就有賴於是不是努力的去找到所有可能的方法。有一部電影《一個都不能少》,我們的政府有沒有這樣的魄力和執行力?許多美國英雄的電影裡面都有這一句話「權利越大,責任越重」,目前看來還需要多努力。

我的回答會是:不需要犧牲,生命是如此的珍貴,如果錢可以衡量一個人的生命價值,那麼世界上九十九%的人都是廢物。如果錢衡量是一切價值的基準,那麼社會的倫理人性將會很快的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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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Email錯誤率最高的一個字,其中有一個你一定沒想到,是appreciate(謝謝)!很多人不想要一再用thank you/thanks,很自然地appreciate這個字就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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