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與「快」的一面,
時常讓人忘卻她「小」與「慢」的可能。
其實細細品味,城裡城外總能找到足以讓心靈棲息的角落──
或者一束天光,或者一縷茶香,
東北郊外的野性爛漫和四九城內的詼諧儒雅,
讓資訊時代裡的人不懼紅塵滾滾,
依舊踏著月影哼著歌謠,從日常裡遇見古老的音樂和遠方的草原。
新在大北京談小日子,乍聽起來有些對不上號。
這全球著名大都市的空氣品質和發展機會一樣名聞遐邇,令人又愛又恨。不等外人主動提起,居民自個兒先來幾個段子解嘲:論交通狀況,既為「首都」只能「首堵」;治理空污不給力,只能揶揄主管機關「餵人民服霧」;遇霾害嚴重時,獲得最多響應的動態是在微信朋友圈上傳一張灰烏烏的照片,留下賺人熱淚的心碎宣言:「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天安門前,卻看不見毛主席。」
是的,這些是北京,都是北京,卻遠遠不是完整的北京。
發現原來不知道的北京
北京本是遼闊而多變的,憑幾則新聞報導就敲定刻板印象,太簡單粗暴,也未免太不公平。
它的遼闊多變,來自先天決定,也是後天養成。人總說「大北京」、「大北京」,指的不單是帝王之都莊重大氣的城市氣質,而是從根本來說,北京市就真的很大:除了中心城區(東城、西城、海淀、朝陽、豐臺、石景山,或統稱「城六區」),尚將周邊密雲、懷柔、延慶等縣一併納了麾下,總面積超過一萬六千平方公里,幾乎快要是二分之一個台灣。
偏偏這樣一方遼闊幅員又分布極不均勻,難以簡單概括。若將北京攤在一張紙上,每千人記上一點,會發現多數黑點集中在八%不到的城區,其餘超過九成土地承載人口還不到全市總數的一半,離紫禁城不過四、五十公里,可能已是頗具鄉野氣息的美麗新世界。
記得電影《梅蘭芳》裡邱如白的原型、民國戲劇理論大師齊如山嗎?他一生除了豐富的戲曲著作,還寫就大量介紹北方風俗掌故的作品。一九五六年,在台灣度過晚年的齊如山開始以老家——如今已經是隸屬於保定市的高陽縣為題,提筆寫下《華北的農村》,其中論農事、講園藝,細膩描繪生活場景外更不忘介紹鄉間傳統食品,如今,偏安帝都一隅、尚未因發展觀光而普遍建起農家的京郊村落,除了快遞員偶爾造訪的達達馬蹄,隱約還能追索出幾分樸實的北方田園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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