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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12 第4253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人文薈萃 我們不是文青?
何人彈到春波綠
萬中選一的幻覺/鏡湖
最短篇/觀察
慢慢讀,詩/全世界的澎湖人都回來

  人文薈萃

我們不是文青?
杜蘅/報導/聯合報

台積電文學之星座談會

主持人:宇文正

與談作家:李進文、吳鈞堯、鍾文音(按姓氏筆畫序)

與談青年作家:林禹瑄、莊子軒、詹佳鑫、陳柏言、張敦智、劉煦南

主辦單位:聯合報副刊、台積電文教基金會

時間:2013年3月9日

地點:聯合報大樓會議室

列席:許峻郎、小熊老師(林德俊)

台積電青年學生文學獎十年來培養學子投入文學創作,歷屆得獎人中有不少仍持續精進,或出版了第一本著作,或拿下重要社會性(成人)文學獎,或經常在報刊上發表作品,以逐漸成熟的書寫姿態崛起。此次主辦單位邀請知名作家與這批文壇新血輪,共聚一堂話寫作。台積電文教基金會主任許峻郎表示,主辦單位十分關注往年得主的後續發展,將與聯合報合作推出青年文學專刊,展示年輕作家的筆耕成果。

主持人宇文正開場道:現在「文青」一詞大紅,社會開始探討文青的定義、文青要讀的書,還有「真假文青」之辨等,碰巧今年為台積電青年學生文學獎十周年,可乘機作更深入的思考。本場活動策畫人小熊老師進一步敘說座談緣起,他表示,每個時代都會有它的新世代,「文學世代」是個老話題,本場座談不意圖作「名實之辨」,「文學新青年」、「最新世代」都只是暫訂「名詞」,無論在座青年作家如何被標籤,重點是,一批新的文學要角「確實」正漸漸浮上檯面,今天要請文學前輩話當年,並打開青年作家的腦袋。

主持人接著請前輩作家談談「文青」時期的困惑與情思。

當年,我是「迷青」

「我其實不是文青,比較像迷青,迷惘的青年。」鍾文音笑道。大學時期的她傾向雜學,不拘囿文學領域,多方學習影像創作、電影美學與藝術史等。然而,正是這樣的過去成就了文學的自己。在探勘生命黑暗隧道,穿梭於囈語式的自我叩問時,她從廣泛涉獵中找到了答案。

李進文表示,先不細究文青的定義,姑且暫稱諸位青年作家為文青,「我的文青時代跟你們的文青時代到底有沒有不同?」他指出,不同於過去文青的焦慮來自「自我更新」,現在的文青有著集體焦慮,活在不斷「動態更新」與「被更新」的時代,面對創作也不得不急迫起來,不易專注地將一個題材寫得深、寫得廣,「個人風格」的呈現顯得「面目模糊」。

見青年作家個個一臉「戳到要害」的表情,吳鈞堯寬慰大家,社會期待新的面孔與新的聲音,青年作家難免感到壓力,憂心自己不被肯定。想要化解焦慮,就必須找出崛起的機會,可能是不斷擴大遊走,如先前鍾文音提到的廣泛涉獵,也可能是縮小沉澱,像他自己以金門書寫為主軸——無論如何,尋找自己的定位才是關鍵,切忌因對抗焦慮而生產大量求快不求好的作品。

面目模糊的世代?

林禹瑄坦言自己的焦慮正是面目模糊,但不知這樣的模糊是來自太早被注意到、來不及成熟,或是這個時代造成的結果?快速更新的時代裡,以前能認真且執著於一門學問,現在卻是上網打個關鍵字就可搜到大量資料,看似了解很多,其實是另一種淺薄的表現。

莊子軒回應開頭的文青之說,傾向將文青解讀成偏向消費文化的一群人,參與各種形式的藝術活動。若以這個標準來檢視自己,他認為自己不算文青,也不甘被如此標籤化。至於青年作家如何面對「面目模糊」的焦慮,他說:「與其想為一個還沒成熟的世代定調,我們可不可以把關注點擺在更成熟的世代?」比起急著探看最新世代的面貌,他更好奇寫作經驗豐富的前輩此時在想什麼、寫什麼。

「如果把自己定義為文青,會不會有沉重的包袱?」詹佳鑫認為鍾文音提出的「迷青」一詞,更符合自己此時的所思所感。此外,如何拿捏創作中的「私我」與社會關懷,是他近來思索的問題。他以為創作之初雖以私我為出發點,但若開始對身邊的人有不同的感受,進而把它寫出來,終會成為社會關懷。私我與社會關懷同時存在於作品中,這樣的文學應能給社會更多元的回饋。

文學獎成為一種「髒話」

陳柏言覺得現今「文青」似乎被汙名化,成了某些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名詞。他舉例,文學獎本應是提供創作發聲的管道,近來卻飽受成名作家與老師們的批判,獲獎不再等同榮耀,「現在文學獎好像是一個髒話」,而這樣的「髒話」卻又不知不覺間變成這個世代文青的同義詞。

「很多東西不知道為什麼都變成髒話。」張敦智附議。此話一出,獲得熱烈回響,眾人紛紛表示:「詩人也是髒話」、「對,作家也是髒話」。應對這樣動輒得咎的情況,張敦智更加注意自己文字的「重量」,若自我定義為一個寫作者,寫作能否幫助社會?他期許自己的書寫能夠抵抗外界的快速變動,為外界沉澱與凝結,不讓每天發生的事輕易消失而無人記得。

劉煦南也認為文青一詞似乎變成一種氣質或氣氛,「我希望可以破除掉氣氛上的那種美感」,因此格外小心自己是否言之有物。她想請教前輩作家如何出入於文字困頓時?她以為面對困境應該是要努力跨越,以追求幸福人生為目標,但有時奮力度過難關卻喪失了原先的文學靈感,寫作者似乎不得不把自己放到一個痛苦的狀態。

在網路,清醒地隨波逐流

旅行世界各地、探尋多位已故作家生命歷程的鍾文音為劉煦南解答,一般人看到的文學是已被凝結成作品的時候,所以才展現了苦楚、憂傷與悲痛。作家應是憑著自由思想,把一切打撈上岸放進作品,而非為了文學、為了想要那樣的苦,所以去經歷那樣的人生。

吳鈞堯對這個問題也有感觸,提出「苦」的定義有很多種,每個人引以為苦的事都不同,雖然它能提升生命敏感度,卻不應追求或羨慕他人生命中的苦痛。寫作若為一種信仰,每個人都會有各自的焦慮,但也不能拋棄現實生活層面,他以宇文正的「庖廚偶記」專欄為例,文學可以書寫洗手作羹湯的日常種種,寫作者也可以好好生活、擁抱幸福。

李進文再次強調個人風格的重要,若與老輩作家相比,在座青年只是小模糊與大模糊的差別。「面目清晰」是一輩子的功課,不是為了展現給別人看,而是為了讓自己的風格穩定。至於面對無法逆轉的網路時代,青年作家可以把心態放輕鬆,不必反對或躲開,而是去參與它。知道自己「為什麼參與」,便能做到看似隨波逐流,實際上是「清醒的隨波逐流」。

宇文正總結道,網路的出現有如第三次工業革命,網路上的快速刷新,提早帶來青年作家的憂慮,不過,回首過去,每次工業革命都帶動文學與藝術的激盪、反思,創造出屬於那個時代的文化;因此,最新世代的寫作者不必悲觀,不妨「清醒的隨波逐流」,找到自己在這一波龐大革命中的位置。


何人彈到春波綠
胡建君/聯合報
何人彈到春波綠,春波綠,闌干曲,斷續心腸風和雨。

濃春時節,跟著爸爸去江南掃墓。陳山腳下,開滿一樹一樹的梨花,掩映著漫山漂亮的書法。與往年一樣,太奶奶的墓早就被人修整乾淨了,拔除了雜草枯枝,新淋了土,墳頭還種了一大捧新鮮的青草。我和爸爸祭供完畢,一起去尋找那位年年幫我們清理祖墳的老石匠。每年只是一句口頭的託付,他便年年風雨無阻,早在清明之前就把墳頭和上山的小路都仔仔細細清理了。我們也便年年滿山遍野地找到他,給他一筆辛苦費用,還有一些清明小食,跟他拉幾句家常。他無兒無女,有時候就坐在山腳下抽菸,笑呵呵地接過我們的錢物,還有真誠的祝福。有時候他可能在山中的某個角落,隨意哼著些熟悉的江南小調。在山間一路看景一路行走的時候,聽到若有若無的歌聲傳來,令人想到阮籍與孫登在山野的嘯歌,如梵琴撥響,如百鳳齊鳴。在我和爸爸聽來,這位老匠人的小調,也如春天般明亮生動,我們便循聲而去。年年的清明祭掃活動,也因為與他的遇見,而完美告終。

春天,總是伴隨著這般美好的記憶與聲音。我曾和朋友春夜在西湖邊,看湖邊煙景般的花叢樹木,聽湖中小魚吐氣泡的聲音,還有偶爾魚蝦躍出水面的聲響,安寧極了。日出時分,竟聽到對岸有縹緲的歌聲傳來,遠遠近近,一程一程,漸漸響徹了整個湖面。據說常常有人在西湖晨唱,太美太夢幻了。大一的時候,我也曾夜不歸宿,和室友在甬江邊閒坐,聽遙遠的江中機船的「噗噗」聲,還有腳邊草間的蟲聲,作夢一樣地聊天。

那個春風沉醉的晚上,我們突然決定要去三峽。也是我唯一一次瞞了父母,蹺課走得那麼遠。賣掉了一整本文革郵票,義無反顧地從寧波坐船到上海,登上了去往重慶的71次列車,開往春天的列車。買了旅遊船票才知道預算不夠,飢腸轆轆的兩個女生,用隨身攜帶的拖鞋在路邊小攤換了麵條。船入三峽,不經意中一回頭,只見脈脈的朝陽升起在青峰間,我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煙銷日出不見人,欸乃一聲山水綠」,這兩岸濃綠的青山與我那麼近,似乎觸手可及。氤氳中,連鳥兒的鳴叫聲,都是一點一滴的,塗滿春天的綠意。呼吸著晨嵐的水氣與草木青蔥的香氣,覺得此生真沒有遺憾了。

正如《拾畫叫畫》中所唱的那樣,「驚春誰似我,客途中都不問其他」,除了看和聽,實在不用多說一句話,任無限的感動與訝異,在心中柔腸百轉。那個春夜,我坐在船舷上,就著月光,滿心歡喜地寫下了一篇〈北駕南艤到白頭〉,塗寫在三峽地圖的反面。十年之後,據說還有中文系的老師,在課堂上說起這篇散文。十多年之後,我還能清晰地回憶起那個春天蔥蘢的色彩、聲音與片段,那些飛揚的無拘無束的少年時光。春天,是用來看、用來聽的,是用心來感受的。最撩人春色恰是今年。前些日子,應上海詩詞學會之邀,為松江十二景之「頤園聽雨」填詞,這四個字便如此春天。於是,有了這首濃濃的〈青玉案·頤園聽雨〉:「何人彈到春波綠,春波綠,闌干曲,斷續心腸風和雨。池邊香促,橋頭蓮去,誰識鳳簫處。鳳簫聲裡斜陽暮,夜雨番襲斷蕉鼓。夢入華胥知幾許,驀然回首,滿城初旭,隔座人如玉。

(本文選自即將由時報出版《飛鳥與魚:詩詞中的眷念,銀飾裡的流年》)


萬中選一的幻覺/鏡湖
伊格言/聯合報
我第一次見到鏡湖是在我十七歲的夢中。那時的我遠遠不像現在這麼害羞。或者說,那時的我很遲鈍(我想做科學家或工程師,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一個藝術家),我的感官尚且是隻雛鳥,身處於黑暗蒙昧之中。那些嗷嗷待哺的思維尚未長成,並不具有藝術熟成的敏銳。

然而我在那時的夢中見到了鏡湖。

鏡湖在群山之中。那並非日光,或雪地般透明的折光。那應當是黃昏時分的光線。我浸泡在其中,感覺自己的軀體也並不明顯。無飛鳥,無流雲,沒有其他任何聲響。我走到湖邊,卻發現湖中的倒影不合邏輯地清晰無比。像是玻璃與水銀。許多年後我首次遇見另外一個來自鏡湖的人。那是在夢境之外。她說她是湖中的倒影。而她告訴我我也是。


最短篇/觀察
蔡仁偉/聯合報
她生日時,男友買了一個漂亮的包包送她,讓她很驚訝。

「開心嗎?我觀察妳很久囉。」他說:「妳每天都在櫥窗外徘徊,不然就是在店內晃很久,卻空著手離開。我知道妳捨不得花錢,所以就偷偷買下來,想給妳一個驚喜。」

「你觀察力真好。」她露出微笑。

他始終沒觀察出女友與男店員間的曖昧。


慢慢讀,詩/全世界的澎湖人都回來
渡也/聯合報
數千年來,吉貝嶼想念望安

西嶼想念桶盤嶼

請風留言

請魚幫忙mail它們的心意

七美千言要對大倉島說

虎井嶼萬語要給鳥嶼聽

早已託船和雲雀運送話過去

海知道了

除夕那天

海豪爽作東,擺了十幾桌

九十幾座島嶼都來了

就在海上團圓

吃年夜飯

互道新年快樂

天人菊、綠蠵龜、黑糖糕

嘉寶瓜、風茹草、仙人掌

也要過年

(它們又多了一歲)

全世界的澎湖人都回來

恭喜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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