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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6 第4277期  訂閱/退訂看歷史報份直接訂閱

今日文選 游於藝/完美的樂器──許雨仁初論
新北市電影節/沒有暖冬的中國
人文薈萃 駐站觀察/手法與目的
聯副小品集/憂鬱的亞熱帶

  今日文選

游於藝/完美的樂器──許雨仁初論
許悔之/聯合報
許雨仁油畫〈花〉,310×180cm,2013。
2011年,春雨瀰天覆地,三芝的水氣漫漶、濕躁難當,到了山居的許雨仁住家與畫室,室內室外都彷若流汗或流淚;我與策展人胡永芬、若干藝術家、收藏家和幾位媒體朋友,一起去拜訪他和張金蓮這對藝術家夫妻。

對許雨仁的作品印象已久,但那是第一次完整的看到他許多作品,包括他年輕時的創作。

許雨仁總愛說他的作品分「粗筆畫」與「細筆畫」,那是概要而言;水墨技法的皴擦點染,其中變化無窮無邊;心生萬法,許雨仁早已獨樹一幟。

我的收藏家朋友當中,楊周素華女史,郭旭原、黃惠美建築師伉儷的家中都在最好的位置懸掛了許雨仁的作品;都是粗筆畫,取植物之神援引半抽象之形,高古曠朗而寫之,枝幹的筆觸之中,有摩崖石門之意!彷彿從年代已久遠的石頭上拓紙而成畫。每回到這兩位朋友家中,我總是去看筆觸中的細節,每每神往,如見古稀之拓本,如見水中之倒影。

在拜訪許雨仁的那一次會面,他展示了一卷細筆畫絹本讓大家就近觀覽。絹上有著因三芝水氣過盛而生的漬痕,像夢褪了色;畫中所寫者,若有似無之枯枝,如孤獨的野舟無人欲渡而兀自橫置;我半蹲於前,看了久久,悲從中來。

畫中的每一細筆,約略相同長短粗細濃淡,像針般的春雨急急,拂面卻也刺人。畫家的筆觸之完成,像是一種偏執、一種強迫症;我心中瞬即想到愛爾蘭的《凱爾之書》(Book of Kells)與羅馬尼亞鋼琴家狄努•李帕第(Dinu Lipatti)。

西元800年左右的愛爾蘭天主教僧侶,以拉丁文抄寫《聖經》,結合愛爾蘭風土傳說神話的圖像,一筆一畫,無比專注、恭敬而自虐的抄寫《聖經》,彷若一筆一畫,都是寫給神的情書、求赦之書:請赦免我!請愛我!請為我展現巨大抽象而無所不容的大愛大能!

年輕時去都柏林,「三一學院」裡看到展示的《凱爾之書》那種激越之心,又浮現出來。

又如此優雅如音樂。許雨仁每一個重複的細筆像一個音符,在自律、自虐裡完成了心中的樂章;在自我的高度設限裡,創造了如音樂般的「數學性」;或者說,以高度數學性的加乘、準確,完成了畫面、氣韻如音樂般的作品。

李帕第傳世的演奏錄音中,我最喜歡他彈蕭邦的《圓舞曲》,音符與音符之間行雲流水,完滿無缺、優雅不可方物;聽者往往會以為那是從容而成就;其實,李帕第都是一小段一小段練習,往往可以重複數十次才決定一種表現的形式。他以無比自律、形同自虐的追索完成自己的創造,讓最枯索的重複化為單純而美的可能。

他是上帝創造的「完美的樂器」(perfect instrument)。

對我而言,許雨仁也如同「完美的樂器」。是什麼樣的心事、精神狀態讓他這般執拗,非如此不可?為什麼這卷細筆絹畫,像是悼亡中獨步低語?細筆如此之淡,若有似無,如樂音之將絕;枯斷的樹枝如焦尾之琴,弦為知音斷。

如此優雅的畫面,竟散發著死亡氣息,形銷鎖立;其精神處直若莊子所言「呆若木雞」。

之後,我才知道,許雨仁、張金蓮夫婦有一纖細好看的獨子,青年時殞世。

啊。我心中也因之感懷喟嘆。

細筆,乃因許雨仁的沉迫肚中腸;粗筆,是許雨仁想要超然境外的努力;二者是互補、是平衡,相互浸染,粗細同源而殊途,終將殊途而同歸。

月光照枯枝,既悲復長吟,無粗亦無細,都是許雨仁。

2013年2月,我到北藝大看許雨仁的展,展出更多他青年時的作品,有著「文件展」的況味。

展場一樓所見,從二樓垂掛一長絹,是細筆畫。

寫群山,水中倒影的群山。

我突然覺得,這些細筆畫都是許雨仁人間印象與所思所感的「唐卡」。

有此一說:藏傳佛教的唐卡之起因是畫佛於水中之倒影;但許雨仁的創作並非繪畫禮敬供養諸佛菩薩護法金剛的唐卡,而是畫人間倒影的唐卡。

人生實難,大道多歧!人間煙雲如幻化,只有真心留下來。

作為「完美的樂器」,許雨仁心中有著他的樂曲:天地蒼茫,日將沉落;老屋枯枝,暮鳥歸急;茫茫天涯欲何之?猶抱琵琶半遮面!

那位中學時勤練魏碑的許雨仁,應該沒想到,這些苦練苦工,有一天會成為他創作時堅實的底蘊。

後來的許雨仁,也不會知道,造化還會分派給他些什麼。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不分別而喜或厭,萬物都有生滅;天地不仁,以畫家許雨仁為芻狗,所以許雨仁的作品情緒如古琴,又彷彿理解了天地之道而不思善、不思惡。

所以,那些畫中所獨有的幾何性、抽象性,也是許雨仁錘鍛心志、思維生滅的秩序所留下的痕跡吧。

無常、無自性的人間,才賦獨具的畫家成為一「完美的樂器」而演奏紙上的樂曲,以遣此生,以志生滅吧。是自己的選擇,也是命定吧。

春雨如針,而仍有仁,生養天地萬物,天地有大美而不仁。

●許雨仁畫展「在世界的倒影中」於台中月臨畫廊(台中市英才路589巷6號)展至6月2日。


新北市電影節/沒有暖冬的中國
張鐵志/聯合報
大陸紀錄片《暖冬》劇照。
今年2月,媒體上爆出陝西省神木縣出現一個「房姊」,因為她在北京的高級住宅區有二十多套房。她的身分是陝西省神木縣農商行副行長、榆林市人大代表,而置產的錢當然是從她的特殊職務所來。

神木縣是中國產煤第一大縣,因此這個小小縣城能養出許多巨豪如「房姊」。然而,他們的金錢卻不是在煤礦,而更是在「人」身上所壓榨出來的。《礦工》這部影片就是描寫神木縣礦工的故事。拍攝手法非常直白、平淡,就是關於他們的宿舍生活,他的家庭,他們如何看待自己的生活,但是這樣的白描卻十分動人,讓我們看到巨大利益之下的底層生活是面臨了什麼樣的危險與困境。

神木縣的故事其實就是整個當下中國的縮影。在上層是權力和資本粗暴結合的網絡,而底層卻是背負著沉重的所謂「金磚」,在黑暗骯髒的通道中奮力前行的勞動者。

但中間呢?相對於礦工工人,北京的藝術家應是文化資本和社經資源都更為豐厚的群體。2009年底,北京近郊十幾個藝術區面臨強拆,藝術家必須在十天內離開。沒有任何賠償。這也是每天在中國上演的老故事,快速的城市化,讓土地資本成為金色的泉源,而地方政府成為壟斷暴力的共謀者。

一周之後,開發商斷水斷電斷暖氣,而那是一個酷寒的冬日。藝術家如此,去年中國知名小說家閻連科同樣面臨房屋被強拆,他說:「這次經歷使我意識到,一個公民和作家的尊嚴,尚不如一隻餓犬向主人搖尾乞食重要;一個公民可享有的權利,還不如一個人手中握住的空氣多。」

但這群藝術家並不甘心就這樣被強拆,他們決定展開藝術家維權行動,稱為「暖冬計畫」。導演鄭闊的紀錄片《暖冬》就記錄了這一過程,包括藝術家的訪談,以及他們的行動:如裸體在寒冬進行行為藝術,兩排被吊死的綿羊造型、藝術家身穿印有「China-拆那」的陰陽服、手打陰陽傘,或者集體戴上面具坐地鐵進北京市等等。而一如其他維權者,他們也被神祕暴徒攻擊與傷害。

最激烈也引起最多爭議的行動是,十幾名藝術家在2010年2月20日上長安街遊行。影片中並沒有記錄當天遊行,但是對這個遊行的討論卻是後半段的重點:有的人只希望停留在經濟維權,只要求補償,不要上升到政治事件,有的人如艾未未卻嚴厲批評藝術家不敢去遊行或者不願讓問題政治化,難怪讓體制看不起人民。

在這段關於政治化的爭論之後,影片轉向另一個爭議:開發商最終給予藝術家們補償款,但是藝術家之間卻對金錢補助的多寡起了爭執。利益讓他們彼此不信任。這也是影片豐富之處:這不是一部傳統的拆遷維權、正義維權對抗邪惡政府與開發商的影片,而是要折射出人的勇氣與懦弱、慾望與脆弱──但何必苛求人性,脆弱與懦弱不也是由於體制的龐大嗎?

導演鄭闊說,「這個時代在極權和市場面前每個人都很尷尬,這個時代是沒有英雄的時代。」

或許艾未未的期待更對,不去採取集體行動,礦工或藝術家的命運不會真的改變,暖冬也不會真的來臨;這一次拿到錢了,下次可能會遇到其他問題,或者換他人遇到強拆。嚴厲的寒風依然會強勁地吹著。


  人文薈萃

駐站觀察/手法與目的
孫梓評/聯合報
當我們說「小說詩」,大概無法繞過「散文詩」與「敘事詩」,前者有商禽、蘇紹連等諸多佳作,後者如羅智成、陳克華都有名篇。我喜歡鴻鴻對散文詩的定義:「散文是手法,詩是目的。」延伸這個說法,所謂「小說詩」,屬於小說的技巧(角色、場景、對話)可以借用,但終點仍應是詩(意象、節奏、命題)。基於遊戲規則的字數限制,此處的「微型小說詩」,自然無法像過往「敘事詩」那般長篇巨構,而或許更靠近「極短篇」的表現。

一般對於極短篇的想像,必須發展出一次「高潮」,使閱讀者感到滿足。這種略帶暴力的發明,強調轉折與衝突,藉由角色的搬演,在有限的篇幅內,壓縮,然後解壓縮。也許只服務一個場景,透過對話或文字的操作,使故事出人意表又合乎邏輯。在此前提下,究竟什麼可稱為「微型小說詩」?

我的腦中首先竄出鯨向海的〈舊日理想〉:「身為一名單槓手/哪裡掉落/就從哪裡再上/我會不斷空翻//直到把你帶回來」,出色的命題寄託於一個身分/意象,漂亮的收束將閱讀者的心盪至高空。當然,也不會忘記夏宇詩裡不斷把「押韻的壞詩」當成「道歉的方式」的〈歹徒甲〉,「但他實在是一個好人/只不過寫了一些壞詩」,同以角色素描進行深層的嘲諷,令人意外的末尾,勾引出為難與同情。還想起辛波絲卡的〈葬禮〉,以眾聲「對話」構築生者存在感,甚至連「不在場」的死者都被一併摹畫。充滿戲劇效果的,還有林婉瑜〈午後書店告白〉,有「穿粉紅色圓點襯衫的那男人」作為最佳男主角,也有「翻閱我」既像是說那非你莫屬的「書」,又像指涉第一人稱,將書店(場景)挪為舞台,讀來可愛得要命。

我也揣想,除了在詩裡借用小說技術,有沒有可能直接將小說以詩的形式再製?比方楊牧脫胎《水滸傳》,撰寫長詩〈林沖夜奔〉,或拙作〈虛稱奧利佛來信〉,便再製了安德列.艾席蒙的《以你的名字呼喚我》。更進一步,如果重新軋製《模仿犯》、《天龍八部》、《幾度夕陽紅》,是否也可能出現類型小說詩?

也許因為得同時照顧好兩種文類,此次進入決選作品,最終僅挑選出五件。書瑋所寫的〈我們之間〉,是齣短短的晨間劇,寫戀人/伴侶/親子在早餐餐桌上所漾的沉默,各有藉口,像一場小小的「水中憋氣」。Khoih的〈公廁誌異二則〉對書寫者的創作/排泄做了巧妙的置換與辯證,一立一蹲,前者像鯨向海寫〈尾隨你進入公共廁所〉但少了點情慾曖昧,後者則引人想起隱匿絕妙的〈詩與括約肌〉。艾士德的〈風與風箏〉,篇幅雖短,畫面張力十足,「我」和「你」的角力,既是風與風箏相輔相逐的微妙對抗,又何嘗不是對話兩造的幽微探戈?一如河合隼雄說,「通常助人者都很強悍。但受助者往往反而受不了……」神神所寫的〈豔后〉頗有居心,看似影射克麗奧佩脫拉七世,然而剝去「埃及」二字,又使「豔后」一詞廣義為所有美麗的被愛者。當愛意發萌的一瞬,是否也有一把看不見的利刃伴隨生成?三塊錢的〈包袱〉一詩同樣甚短,卻餘味綿長。書瑋、Khoih都用詩創造了小說的「場景」;神神和三塊錢,則從「角色」著手。〈包袱〉僅52字,有「我」和「清道夫」(我們甚至無法確定兩者是否為同一人),有「醒來的人生」和「夜晚的夢境」,還有等長的「歉意」與「街道」,虛實之間相互絞纏的意象,讓短短的詩,像一篇(待寫的)小說那樣飽滿。


聯副小品集/憂鬱的亞熱帶
鍾文音/聯合報
我一點一點地走近這座城市,記憶也一點一點地走進了我。

嘉義車站也是我遊歷南方的接駁驛站,去北港媽祖廟,去瑞峰,至奮起湖,至關子嶺,至新營糖廠,登阿里山……嘉義車站的南北列車把我馳向更遠的遠方。它是我日後踏上世界大旅行的小小啟蒙站,我一直喜歡車站的離返氛圍。

二二八,被無辜槍決在嘉義車站的畫家陳澄波,使嘉義車站成了一座殉道者的紀念廣場。

而我的三叔公在白色恐怖時期就是從雲林逃亡至嘉義,然後一路再逃到阿里山,密密山林與繚繞雲海,成了躲藏要地。據說有一回刑警差點抓到他了,卻被他一個跳躍,遁入水中逃脫,一游就到了對岸。

我在嘉義公園邊走邊想著島嶼的蒼涼故事,島嶼人有著不被馴服的野性。憂鬱的亞熱帶,有點像是嘉義市的樹景。嘉義市的街樹高密,枝葉總是橫生亂長著,是城市裡少見的自然野性姿態,潑灑不羈。

嘉義公園在畫家陳澄波筆下油彩仍如梵谷般地燃燒著,我在公園裡緩慢著步履,尋找畫家曾描繪過的遺跡。

除了嘉義公園的老派風格外,嘉義舊監獄則仍保有我童年的神祕感,此日治時代所建設的放射狀扇形設計,幽魅深深。高高圍牆曾關著必須被隔離的人,昔日的圍城囚犯已成觀光客眼裡的傳說了。


  訊息公告
台北龍城市場「美食金三角」
龍城市場原本是空軍松山新村市場,後來經過市府的傳統市場整頓計畫後,搖身一變成為有冷氣、有電梯的評比優良市場。部落客推薦的市場美食有:上海小籠包、公園魷魚羹與廣一涼麵。

日本的黃金週
四月底五月初,日本進入了「黃金周」。這時候許多日本人會出去旅行,新鮮人也可在此時稍微喘一口氣。因此「黃金周」是個相當熱鬧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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