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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文選 【聯副空中補給影音版】悅讀古典詩12《王安石/梅花》
黃惠美/眾生共有的真心 素描許悔之
呂政達/寂靜沙灘
一流與偉大

  今日文選

【聯副空中補給影音版】悅讀古典詩12《王安石/梅花》
廖玉蕙 選詩/簡析/聯合新聞網

梅花

牆角數枝梅, 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王安石

◎廖玉蕙 選詩/簡析

王安石此詩從孤高、堅毅和芬芳等梅的特質入手,寫詩人對梅的鍾情。

「牆角數枝梅」寫梅花僻居牆角,僅花開數枝,它孤高,遺世獨立。「凌寒獨自開」刻畫在眾芳搖落的季節,梅花不畏嚴寒,兀自綻開,它堅毅不屈、不同流俗;「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梅花形似白雪卻非雪,區別在於有暗香流動。它在白雪欺壓的枝頭,和雪競白,卻擁有雪所沒有的香氣,凸顯梅花潔白又吐露芬芳所散發的魅力。

梅在傳統詩裡反映出潛伏人們心中的最高人格憧憬,具絕世風華,卻也擁有強者的寂寞;它孤高堅毅,出俗絕塵。在歷代詠物詩中,梅花一向最得詩人墨客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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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惠美/眾生共有的真心 素描許悔之
黃惠美/聯合報

他的複雜需要醫治

悔之是複雜的。

他曾經內縮而靦腆,「類亞斯伯格傾向」讓他在四十歲之前大多無法直視陌生人的目光。又偶有魯莽偏執,情緒高漲、思維奔逸或情動於中、一日號啕大哭三回……種種,都在他身上交錯閃現。他既耽美抑鬱又雄辯無礙,脾氣狂狷躁動又心思縝密良善。他如此的悲傷──為人間不義,也為消散的香氣而悲傷;他如此耽溺──為鮮花與肉體,也為生鰭長鰓的靈魂;他又是如此愉悅──為以百合為食的鹿作詩:「有鹿/有鹿哀愁/食野之百合」。這些都是我認識的他!悔之有一顆易感之詩心,也有向世故堅定說不的勇氣。他博學強記──馬拉美、里爾克或海德格的哲思與文學都難不倒他;《詩經》、佛經等經典也早在少弱時期研讀並強記於心。他在古典和浪漫之間徘徊,在人間和九重天進出……

悔之終究是複雜的,而他的複雜需要醫治──不論抄經或寫詩,都是他醫治自己從而擁有更真實、更明亮人格的途徑。

他的詩將我領到宇宙星空

第一次遇到悔之是在朋友的工作室,為舒國治《窮中談吃》新書出版而辦的一場小型聚會。當時他是《聯合文學》雜誌和出版社的總編輯,也主持電視的文化性節目。我對新詩的接觸停在自己少年維特的年齡,在那次會面之前,雖然對這位蔣勳老師口中的「美少年」時有耳聞,但卻從未讀過他的詩,席間也沒有機會深談。隔日收到悔之簽了名的詩集,我才開始對這位才子的作品有些許閱讀和認識。

他的文字有個人獨特的情緒,出眾的色彩及光澤,異質的拼貼也呈現遼闊的想像及嶄新的風景。讀他的詩是一種救贖,讓我得以從忙碌的工作節奏中,標註上短暫的休止符,荒亂的心可以止歇。他的詩引領理性的思考,從建築方寸放大到宇宙星空,從紅磚牆、清水模帶飛行到霧林及雪原,侷促的圖桌前倏然坐擁萬物於無盡虛空。

為素未謀面的旭原父親誦經

之後,悔之離開《聯合文學》成立有鹿文化,邀請旭原和我擔任顧問,我們才有更進一步的交往和認識。在近年台灣出版業落崖式的消退之際,決定創業自是相當辛苦的事。初期,為了出版社的經營方向、重要著作出版的編輯工作,我們幾乎每周碰面深刻的討論;一方面不忍詩人磨耗心力於現實,另一方面卻也只能鼓舞他勇敢面對理想……漸漸地,我們的話題從出版事務到個人生活喜悲、時事及旅行、藝文或哲學,舉凡種種無所不談;就是在那同時,我感受到悔之與佛法之間深深的緣分──

2011年初旭原的父親患了血液疾病,住進台大醫院。日治時期出生、受過高等教育的父親,是個謙遜敬天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科學人,所以當他生病臥床時,家人想要藉由佛法以安慰他,都被強烈拒絕;旭原與我也不敢稍有勉強。然而悔之陸續以小楷恭敬抄寫了一些冊頁《心經》、《普門品》送給我們,作為給父親的祝福。雖然曾與悔之提起父親並不信佛教,但他仍然逕自持續抄寫祝願,回向給重病的父親。

日本三一一大地震當天午時,悔之突然到台大醫院探望旭原父親,在徵得家人同意後,來到病床旁為他誦經,希望父親能得到佛法的慈悲和利益。他平穩地念完了《心經》、《金剛經》和《觀世音菩薩普門品》後,就告辭而去。

當天晚上,旭原的父親捨報往生。

很久以後,我和旭原問及悔之,為何起心動念前來為父親念經?他告訴我們,是日,當結束在台大文學院的詩作朗誦活動,再度打開手機時,收到許多朋友傳來日本地震的災情,恍然以為天崩地裂,時空均不可辨識。悔之認為世間種種的成住壞空,終究需有可以憑藉的智慧與慈悲,因此當巨大災難來襲,摯友父親的生死交關,讓他堅定而不遲疑,為素未謀面的旭原父親誦經。

同一天,正好是他的詩作〈我們都是一棵大樹上的葉子〉,刊登於聯合副刊的日子。那是一首寫給旭原與我,以佛法安慰我們的詩:

我們都是一棵大樹上的葉子

是樹上之葉,無常的風

一陣風吹過

我們有的仍在枝頭

有的忍不住飄落

過去,現在,未來

佛陀都在這棵大樹下

不可思議的入定

不可思議的宣說

佛說:看哪!這棵大樹

從無始劫來

就長在這裡

葉子從青翠,轉為枯黃

而終必飄落,飄落在地上化為養分

滋養新生的葉子

新生的葉子常常忘了他自己

也曾經枯黃,飄落

我們都是一棵大樹上的葉子

佛陀如是殷殷而說

他望著樹上一片將掉落的葉子

溫柔的說:我將會

我會用我金色的手臂擦拭他

當他飄落之後

像是用金色臂撫摩一弟子的頭

提醒他不要忘了

一棵樹上無數的葉子,共有一個樹心

無數眾生,共有一顆真心

佛說:而真心,是不會死的

我們都是一棵大樹上的葉子

從無始劫來,這棵樹

就長在我們的心中

有緣、無緣的我們都是樹上的葉子

翠綠的時候,好好翠綠

飄落的時候,不罣礙的飄落

而佛陀從來都

安然的坐在這棵樹下

任憑無常的風,吹過

要更後來,我才知道,悔之對佛法的信仰,曾經陪伴他度過某個艱難的時刻,他不停抄經,拯救自己於想要自殺的冬季。我才知道他也曾為自己癌末的父親誦經……這不可思議的緣分,每每令我感動莫名。我始終記得悔之為旭原父親誦經時,他的堅定信心,他的良善與柔軟,全然都是他筆下的文字與線條,最本質的色彩。

以筆墨穿越生命的困境

作為悔之的朋友,我們常常在夏季獲得寫有詩句的京扇,冬季收到賀歲的春聯,生日或聚會時,他以興之所至抄寫的小小一段經文為禮。用筆墨抄經寫詩對悔之而言,是他的生活筆記,記錄了依戀,也記錄了恐懼;記錄了時序,也記錄了自己想要逃脫或耕耘的現實。是那麼自自然然的事,從來也沒有特立藝術之名,純粹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他美感意識的一部分;這次能夠登堂入室以一位筆墨工作者之姿,將作品做一次完整的呈現,我想這是詩人悔之始料未及的大事。悔之用不按牌理出牌的空間布局及結構,章法隨意的落款及用印,不掩拙趣仍待精煉的技巧,卻真誠大力地傳送觀者以一種能量,引領我們和他一起飛翔穿越生命的困境。

一抹暈染的豆綠從文字間隙隨風飄落、睜著雙眼凝視眾生的觀音心、皴筆而出來自外太空的石頭,又偶有畫符般的李賀印象……詩句和水墨在觀者的默想及探問中結合。宣紙、和紙、京扇或梧桐木牒……甚至是裝池裱褙的形式——種類複雜多樣,在在顯示了詩人悔之面對自身生命困境努力醫治的氣力,也隱含了第一回以藝術家姿態示眾的躍躍欲試的心情。

在他的詩作與筆墨作品中,我時常感受到一種複雜、躁動的情緒,但也因為這緊張與不安,正恰恰安慰著醫治著和他一樣——心不得單純、純淨如小孩的我們。

從悔之的詩到書法筆墨創作,我想起他堅定誦經的側臉,想起他筆墨下飛騰沒有時空限制的宇宙,想起他寫下的詩句:是的,確然如此:無數眾生,都共有一顆真心……

真心現前,悔之的個展作品如同他於佛法堅定的信心,也就有了「眾生病,故菩薩病」的大乘心趨向——透過美,和大家分享佛法的利益;或許這正是他手墨個展最特出而動人之處吧!


《你的靈魂是我累世的眼睛:書寫觀音書寫詩.許悔之手墨展》自3月24日起,在「敦煌藝術中心」(台北市富錦街91號)展至4月22日。


呂政達/寂靜沙灘
呂政達/聯合報
那面海洋搖盪如眠的旋律,午後,召喚我們靠近。

旋律是接近希臘的藍,順著時時溫馴的海風,有一個時代就要入睡了,我始終覺得海洋是搖籃,伴著人從小到老的入睡。長日漫漫,那一天,有四個人分乘兩部摩托車前往沙岸,沙岸延綿就像是一個夢境,小叔載著我,爸爸的後座坐著那年的祖母,經過濕地時我聽見前方一聲悠長的口哨。我緊緊的攬住小叔的腰,順風間,小叔的聲音傳來:「不用怕,我不會讓你摔下來的。」

那年,祖母身體還好,她說她記性也好,記得小學每個同學的名字和長相,我從來就將信將疑,反正也無從查證起。那年,整個家族只有祖母還叫得住中學就輟學的小叔,祖母叫小叔的名字:「載我去海邊看看。」她心中藏著一個時日的表,也許是某些對她具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小叔連忙誇張的敬禮,喊了我爸爸,兩部摩托車發動,我其實只是個小跟班,坐在小叔的後座,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烏雲離得很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永遠的坐著。

我們的摩托車總停在木麻黃林外,海浪是齣湧來又退下的定目劇,林外隱約傳來遊客的笑聲,祖母默默向前走去,我跟著她留在沙上的足印,望向起風的海面。再遠,我總以為我能夠看見傳說中的鯨魚,也正在遠處望著岸上的我。我沒有離開過家鄉,沒有去過更遠的地方。

然後,就是一段漫長的靜默,漫長得讓我以為接近永恆。祖母撐著陽傘,陷進她自己翻騰的往事。爸爸和小叔叔異常安靜地坐在沙丘上,我記憶裡的小叔只有這時才靜著,那一刻世界是靜止的,海平線的陽光和船隻也是靜止的,我們停下手邊的動作和思緒,只有海潮聲還不死心的一陣接著一陣,滾滾的時間波紋,海潮的湧退是一個計算時間的單位。那年,我看著漂流木插在沙上如同一個小小的墓碑,好像,我們在海灘上進行一場悼念的儀式。

許久後我才知道,果然,來到海灘的意義就為了悼念,而祖母就是主祭者。過了那個夏天,冬天來臨,祖母又召喚我們前去海灘,一年有那麼幾日,我坐在小叔的機車後,沿河邊夾道的菩提樹轉向海灘,聽見那不成調的口哨聲,心想那是一場少年的華麗的出巡。

後來,爸爸為我揭曉了答案,祖母來到這片海灘懷念小時的玩伴,那其實是家族埋藏極深的祕密,藏得夠深就以為接近遺忘。說是祖母初戀的情人,在白色恐怖初期讀師範,有一天,不知是憲兵還是警備總部來校園抓人,帶走了,從此沒有消息,一個時代就此入睡,一直聽到傳言,但沒有人知道消息的真假。

也是日後爸爸說的,為我補綴海灘的情節。多年後祖母嫁人,生下爸爸,就牽著他來到這片海灘,好像是尋找、悼念其實是一種他也無法訴說的情感。每次,都從海灘帶走一包細沙,陽光曝曬過的,足印踏過的,海風吹過去的,回去炒花生給孩子和丈夫吃。

多年後,輪到我登場,我見到的祖母已是沉默多過言語的老婦人。站在海灘上,眼神看得更遠,我問爸爸,「外海真的有鯨魚會經過嗎?」「有啊,你會聽見鯨魚的鳴聲,就好像是嬰兒的哭泣聲。」爸爸的回答。

我記得在閣樓櫃子找到一疊發黃的照片,一張張年輕的面孔穿過時空的注視。我記得夜晚走過墓地的那種冰冷的感覺,從脊梁竄出來的,一滴滴流在臉上的冰。

也許,在我的回想中,一個真空黑洞,吸走了年代和希望。少年時,望見祖母在廳堂呆呆入神,廳堂的燭火如一行驚嘆號,緩慢飄散,祖母的身影是一個佝僂的問號,不知是陷入懷念還是老年的症狀,我總覺得她像是一直在胃痛。

高三考上大學,為了慶祝還是告慰,我們再次前往海灘,那時祖母的記憶力已逐漸退化,醫師如同預言師,說失智症患者會慢慢忘記眼前的事,卻鮮明地想起悠遠往事,我想是不是這樣,海灘上的祖母眼神望向遠方,她記得的體溫慢慢地退潮,浪潮在大腦迴旋,慢慢地走進遺忘,無可避免的胡同和落葉。我和爸爸站著,仍執迷著聽見鯨魚的啼聲,在外海,有一天那一群鯨魚會經過,還會來給我們帶路,遠方的海面湧起彩色的雲層,海鷗在上空翱翔。小叔給祖母撐著陽傘,後來祖母蹲下來,挖起一包被陽光曝曬過的細沙,她溫柔地摸著這些沙,從她指間流過的溫暖,流過的歲月。

爸爸在五月的清晨猝逝,對我,好像是我拚命奔跑向本壘,卻還是遭到追趕和封殺,一個世代從此進入沉默。我知道已無法再向爸爸詢問他所隱藏的,那些說不出口的往事。我回到老家,重新找出爸爸藏在閣樓的那疊年輕臉孔的照片,那些失蹤的身世,唯一的註腳是多年前爸爸留下的一句話:「以後氣氛可以了,我們一定要寫下他們的故事。」那時,我沒來得及給爸爸一個肯定的答案,後來,卻發酵成我畢生的心願。

我跟小叔已有多年未相見了,只知道他沒有念完國中,就加入了幫派,在我們的家族裡,他只聽祖母的話。直到有一天,我接到媽媽的電話,告訴我,小叔死了。聽說是前一夜,另一個幫派的兄弟找他談判,只講了幾句話,亮出刀子刺中他的心窩。聽說小叔在霓虹燈閃耀的街道拚命的跑,拚命的跑,好像他想像從前那樣保護我而猛揮著手,血終將像流逝的沙奪走他的性命。「我不敢跟你祖母講,」媽媽在電話中告訴我,「但她現在也認不得人了。」感謝失智症,我的祖母無須再承受如此重量的悲傷。

請原諒我,雖然發生在我身邊,雖然時代如逝去的行板,雖然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有書寫的能力,這些人和這些故事,我仍無法一一說得完整。少年時跟小叔溜進黑下的電影院,電影演了一半,小叔總跟我說:「沒關係,就從中間看,反正,好人最後都會勝利。」關於一個即將逝去的時代,急雨後,我永遠只是名遲到的觀眾。

但感謝世界上有失智症這種東西吧,大腦神經布置著一座遺忘的舞台,布幕拉起後只見一片空白。讓祖母失去了記憶,也失去了悲傷的權力。祖母去世的那一年,我開車帶著她重回海灘,在歷史上的某一天,海灘仍舊起著風、曬著太陽,我牽著祖母繞過防風林,走上沙灘,漂流木仍像倒插的墓碑,在懷念的氛圍裡,祖母張著嘴巴,做出似乎是聆聽的模樣,那一年,應約中的鯨魚仍未來到,我想鯨魚是再也不回來了。我踮高腳跟望著,望著,我以為我可以看穿一切的希望和想念,永恆的海風從星球的另一端吹來,我知道鯨魚已不再重返。

旋律是接近停頓的休止符,希臘的藍,一名失智老人最後的晚景一瞥,眼看一個時代就將入睡了。我的內心浮現往事,百感交集,就要回去時,祖母突然像想起什麼,蹲下來捧起一掌的沙,「阿賢,我們來炒花生。」我趕緊問道:「阿嬤,阿賢是妳那個小時候的朋友嗎?」她不再答話,眼神回復空白,那是我和她的最後一句問答。

然後,是一段漫長的靜默,日後我異常懷念的海灘的一天,四個身影將永遠站著,望向遠方,如果黃昏提早降臨,如果夜暗下來,時光如沙。


一流與偉大
侯延卿 報導/聯合報

2018年二月的月光曲活動,由許榮哲、凌明玉朗讀,吳鈞堯主持。許榮哲說起話來慷慨鏗鏘、力道驚人,凌明玉的文字在輕描淡寫中帶有殺傷力。吳鈞堯形容他們一個身懷「獅子功」,另一個練過「玉女劍」。

凌明玉這次朗讀的作品分別摘錄自短篇小說〈看人臉色〉、長篇小說《缺口》與圖文隨筆《聽貓的話》。她朗讀完第一篇,吳鈞堯便列舉她文章中有哪些尖銳的句子:「年紀大的女人總是喜歡這種小便宜」、「過期的只是食物,不是女人」、「還以為妳三十出頭,真是看不出來啊」……凌明玉透析人性,總能把「話中有話」寫得像舞劍一般流暢。

許榮哲朗讀〈名字的故事〉之前先出一道考題:「為什麼河流彎彎曲曲?」未料台下來賓立即正確回答:「吃軟不吃硬!」一般印象中往往認為女性比較像河流,但是許榮哲主張,男性才是比較像河流的一方。因為河水往低處流,它的行動模式就是繞過阻礙、找出最不費力的途徑。「如果一個家庭出現重病的孩子,通常會逃跑的都是父親。」許榮哲自承是個不太負責任的父親,對於家中大小事不斷逃避,不過他有認真思考該如何彌補,因此他攬下幫孩子取名字的任務。他說,名字會影響孩子一輩子,幫孩子取名字可以讓他們以為爸爸有在為他們做事(雖然只做了這一件事,但這件事恰好是最重要的一件)。

在家庭生活中,凌明玉認為男女面對變故的方式不同。小時候只有她為爸爸媽媽不回家而哭泣,她兩個弟弟對家庭破碎似乎完全不在意,也看不出來他們是否把心情偽裝在歡樂背後?成年之後再回頭看,凌明玉發現比她命運坎坷的人所在多有,索性將成長的艱辛化成創作的養分。

許榮哲選讀的第二篇〈關於小說,我的一流母親,偉大父親〉,把張大春當成他寫作路上的母親,李永平則是父親。許榮哲坦承寫這篇文章時曾經困惑很久,張大春與李永平,究竟誰是父、誰是母?後來他想,他最初接收到的文學養分來自張大春,所以將張大春視為母親。

李永平生前曾說,小說家要對自己創造的人物有同情心才算「偉大」。許榮哲認為這個概念不見得正確,但極具參考價值。現場來賓同與會作家討論這個議題時,副刊主任宇文正提到美國作家瑞蒙.卡佛曾在中年之後將他早期的一篇小說〈沐浴〉改寫為〈有用的小事〉。故事描述一對夫妻於小孩十歲生日前幾天訂了一個蛋糕,但小孩出車禍不治,不知情的麵包師傅頻頻催促他們來店取貨。原先的版本是麵包師傅在知道小孩意外過世之後,仍不放棄去電,刻薄嘲諷,要這對可憐的夫婦去拿蛋糕!後來的版本則是當麵包師傅得知孩子過世的消息,隨即端上剛出爐的麵包,彼此安慰悲傷與孤獨的靈魂。兩相對照,也許可以說,〈沐浴〉直指人性的偏執,是一流的小說;〈有用的小事〉療癒人心,卻是偉大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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