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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的驅魔咒語─正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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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中國文學電子報第二四四期 2011/09/22 主題：中國人的驅魔咒語─正氣歌 內與外 一個人失敗、橫逆，並不可憐，可憐的是心防破落、意志消沉，猶如鬥敗的公雞。按照民俗說法，風水不好、氣場不順，也就罷了，又逢命中煞剋、運勢低落，那才是真正在劫難逃。可見運氣好壞，往往由內發與外在兩種因素作用而成。 古人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當外在一帆風順，造成內在驕滿自大時，這種輕浮自是的內心修為，也會感染外在人事，使局勢急轉直下。相同的，在逆境中掙扎的人，再怎麼窮途潦倒，也會因為艱苦淬煉出的堅毅心智，進而從失敗的泥濘中挺立而出。 一般人遇到困難，習慣改變外在，搬家、剪髮、改運、移床位、掛山海鎮，這樣的習慣跟小學生爭執都怪別人，如出一轍。當然，很多時候小學生無法講理，只要跟他同個鼻空出氣，哪怕一句話也行，拍拍衣服的灰塵、捏捏鼻子，告訴他以後別怎樣怎樣，通常也就結束了。其實許多宗教行為，就是成人尋求外力來拍拍他的肩。相對的，被安慰的人是否學到什麼道理，倒不那麼重要。 驅魔是古代西方的宗教儀式，中國也有，或名為趕煞、收驚、壓魂等等，但卻未被大肆渲染，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中國文化重視自省自強，相信人能靠自己的力量轉敗為勝，就算受到外力扶持，也應天助自助。而科學的西方，在心靈上卻偏向依賴，甚至到精神醫學出現，仍不見減輕。且看極度渲染的影劇─驅魔，神父所執念的文句： 噢，上帝啊...以祢的名拯救我。阿門。 拯救祢的僕人。信祢之人，我的上帝。 臨到她身上，噢，主，如堡壘的塔。在敵人的面前。 噢，主，請聽我的禱告。讓我的呼喊傳達給祢。 主與你同在。也必與你同在。 離開，邪靈 以聖父、聖子、聖靈之名。 以神聖十字架的印記 以我主耶穌基督上帝、聖靈命令你！ 以耶穌的血命令你！ 以上帝之名，惡魔 我將你逐出！ 電影中，用人被控制後的離奇異象恐嚇心靈，加諸對病情束手無策的惶恐，使人心暴露在害怕當中，不得不接受上帝的保護與幫助，此番正邪鬥法，反成最佳的教義宣傳。〈死亡探義及其依歸〉一文中筆者曾提到，要跳脫恐懼，最需要被斷絕的是「精神迴圈」，把注意力從敏感、害怕、消沉的區塊中拔出，避免害怕源被不斷放大。而電影為了上演儀式，不斷誘發人心的恐懼與無助，捨棄人文與科學，而依賴上文的精神祝禱，實在不是種好的療癒之道。 內在激發 「相信」是我們心中精神的來源，正面的相信，一種敬服、激勵、感動的相信即是信仰。會在心中迴盪不已，並在我們盲然猶疑時，適時指引我們光明所在。而這樣的信仰，應具備兩個特質：一是會因個人成長背景不同，產生多樣差異，二是會被語言歸納而產生抽象符號。例如范仲淹、鄭成功、白居易，是信仰的個體，是可被選擇的差異，如果選擇范仲淹，同時看重王安石，那麼「勤政親民」則是選擇背後的共同符號。而廉頗、張良的符號就會是「自省謙卑」。 有多樣差異，才能滿足人間典型出肉身，灘頭浪花前仆後繼的人文精神；有抽象符號，才能跳脫個體限制，舊瓶新酒，讓四維八德更加百尺竿頭光耀世人。從上述說明中我們可以了解到，西方上帝做為信仰，稍嫌抽象、過度超然，雖可完全滿足被依賴的形象，卻難以喚起人們自身的奮鬥意志。 千年歷史四庫全書的中國，蘊含信仰的文章俯拾即是，但要文如其人，兼容典型，並蓄符號者，文天祥的正氣歌實屬少數之一。正氣歌是文天祥抵抗元軍，遭逢國破家亡、大勢已去、朝臣變節、弟降妻散的多重打擊下，不畏於腐穢死牢、不動於先皇勸戒，一心求死的心境所寫下的文章，揮灑出十二個歷史人物，反照自己鞠躬盡瘁的原因，慷慨就義之情溢於言表。最後南拜而亡、求仁得仁，忠肝鐵石以始，肝腦塗地以終，使正氣歌更顯英氣逼人。 因正氣歌之敘事多有交代，簡除文天祥自述，取其典型與符號，摘文如下：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 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 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 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 是氣所磅礡，凜烈萬古存。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 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三綱實系命，道義為之根。 比較 當神父手捧經文禱念，正氣歌每句五字，偶有押韻的形式，在背誦上較具優勢。但另一方面，驅魔經文多次呈現呼告，上帝、聖父、耶穌，這些相同的呼告，並運用譬喻、肯定的方式加強示現，使誦念者與接收者都更貼近精神的上帝，文章藉此跳脫文字，發揮出神力。這是西方「言即肉身」教義的再次驗證。 上帝造萬物，無可比擬，然而正氣歌做為療癒經典，雖無宗教儀式，類似命令的定義也少不了。上帝用聖名印記命令惡魔離開，正氣歌則開宗明義寫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直接斷除一切懷疑，揭示天理昭彰，不但真實存在，而且「沛乎塞蒼冥」，跟上帝一樣，無所不在。就連經文中十字架、耶穌血，此等具體聖物，正氣歌也完整具備，且將精神含攝其中。代表史官精神的簡、筆，對抗惡權的椎、血、表、笏，民族氣節的節、帽，抵抗外辱的頭、血、舌、楫。這些聖物，不僅是先賢留下的血肉印記，正氣歌更賦予「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足以頂天立地的強烈意義。由這十二個貫通日月的典型，一而再，再而三，裝備內心相信的力量，正是打擊恐慌消極最大利器！ 不求甚解 若用心去理解正氣歌，會發現文天祥所列十二典型，故事背後往往藏有令人不解的意義，或是瑕疵。例如「在齊太史簡」─崔杼的老婆與 齊國國 君有一腿，崔杼引族人埋伏殺掉 國 君，齊國史官堅持在史冊上寫下 崔杼弒 君，崔杼殺了這位堅持的史官，他的弟弟繼任後也堅持這麼寫，再殺，弟弟的弟弟繼任，也堅持這項史實，權臣狠不下心，才沒繼續殺下去，保留了「 崔杼弒 君」的墨跡。 這故事有太多耐人尋味的地方，首先 國 君偷人，算不算有罪？這在現代叫做妨礙家庭，史官不能偏袒。第二，崔杼的老婆有沒有欲拒還迎？在純樸的古代有意劈腿，於是一枝紅杏出牆來，爬呀爬呀被抓包。第三，崔杼族人得知要殺 國 君，難道不懂勸誡，真要陷崔杼於大逆不道？第四，崔杼殺史官，是畏罪還是立威？反正 國 君都敢殺，史官算哪根蔥，崔杼若有暴戾之嫌，史官也不脫構陷之罪。第五，哥哥被殺，弟弟的堅持是理性還是衝動？弟弟誓死維護的很可能是不共戴天之仇。這幾個問題各代表著不同的罪人，誰有罪，呈現了中國仁義道德對不同角色的期待程度。 另一個例子，「在秦張良椎」─張良協同一位力士，在博浪沙襲擊秦始皇，失敗後張良逃走，沉潛超久，直到楚漢相爭時才協助劉邦推翻秦朝，更不要說中間去幫黃石老人撿鞋子。如果張良這麼沉得住氣，為什麼要鼓吹力士去送命？害死力士後潛水這麼久，期間秦始皇不知又荼毒了多少百姓。最後被推翻，是張良英明還是秦二世昏聵？如果推翻腐敗是張良的精神，那麼「為嵇侍中血」的嵇紹以肉身為「何不食肉麋」的晉惠帝擋箭，算不算張良的敵人？「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的諸葛亮，羽扇綸巾扶植阿斗，算不算張良的敵人？可見，不論護國還是開國， 明 君還是昏君，文天祥在意的，是臣子那顆身先士卒的心。 文天祥 就如同前文所說，正氣歌是人間典型出肉身，人生而不完美，魚與熊掌，顧此失彼。典型既有差異，必然多樣，用不同的角度就看不到正氣的文天祥，寫正氣歌的文天祥，就要從文天祥投筆從戎去了解。 在文天祥四十七歲的生涯中，二十歲就考中進士，且在六百零一位競爭者中奪下第一名，壓倒全國考生的原因不是文采，而是應答試卷所充斥的忠君愛國之心，考官王應麟奏曰：「是卷『古誼若龜鑒，忠肝如鐵石』，臣敢為得人賀。」，於是由宋朝皇帝親自點拔為應屆狀元，如同今日博士學位暨特考榜首。 但很不幸的，在接續的二十四年官宦生涯中，持續偏安的南宋，都無法重用文天祥，先是宦官董宋臣提議遷都四明(寧波)，文天祥上書：「陛下為中國主，則當守中國；為百姓父母，則當衛百姓」，請斬董宋臣以安人心。然而奏報，不但沒有讓當年點拔他的皇帝看到，反而驚動了董宋臣，官運大落。後又有丞相賈似道納貢稱臣謊報軍功，連升數級，把持理宗、度宗兩朝政達十餘年，而文天祥就在這樣政治環境中，當了十九年的地方小官，甚至幾度無官可做。 南宋最後幾任皇帝，理宗在位四十年、度宗在位十年、恭帝在位一年、端宗在位兩年、衛王兩年。其中恭帝被元軍俘虜投降，端宗、衛王都是在福建廣東沿海即位，漂流海上，南宋可謂亡國。而文天祥開始受到重用，卻已經是恭帝即位，元朝忽必烈也稱帝，發水路兩軍二十萬南進之時。也就是說當時的朝廷，文天祥文官當武夫、忠臣擋前線，全力抵抗，讓朝廷爭取到南撤的時間，文天祥也在這朝綱土崩瓦解、逃命第一的情況下，才接連當了臨安知府、樞密使、右丞相等要職，相當於今日台北市長、內政部長、行政院長。 最誇張的，文天祥之所以當上右丞相，是因為當時朝廷被追剿，逃不掉了，元朝丞相伯顏要求同等官位者出來議和，原本的丞相陳宜中半夜逃走，才把這個缺丟給文天祥。 從南宋需由文官招募義軍抗元，到滿朝大臣個個貪生怕死，南宋根本上已談不上軍力，也十足顯露了敗象。文天祥向南回防時，先是以右丞相之職，痛斥元朝丞相伯顏被扣押，逃走後隔年，景炎二年(1277年)於興國遭江西宣慰使李恆攻擊，妻子女兒都被抓走，又隔年，文天祥被逼到只能背水一戰的廣東，軍中傳出疫情，文天祥母親與獨子，都死在那場災疫，改屯兵潮州後屢遭海盜騷擾，還來不及養兵蓄銳，張弘範已帶大軍突襲而來，文天祥無處躲逃，在往海豐途中被抓，隔年南宋便劃下了句點。當南宋兵將都插上元朝旗幟，這樣的仗要如何打下去？ 文天祥自恭宗即位後，臨危受命保南宋，頑強抗元共五年；後被張弘範所抓，南宋正式滅亡，受盡威逼利誘終至就義成仁，又足足四年的歲月。大宋給文天祥五年，文天祥卻給了大宋一輩子，堪稱為南宋送終守孝的第一人。這九年是文天祥人生最痛苦，也最光輝的時刻。 降與不降 面對南宋的輕忽與悲劇，元朝極力招降納叛，使許多在大宋亂世的志士仁人，在失望與悲憤中，奔向異國懷抱，然而元世祖心中，仍有著最沉重的遺珠之憾，就是文天祥。宋朝亡國後，文天祥先後受到張弘範、劉夢炎、阿合馬、孛羅、忽必烈、宋恭帝、文季萬勸降。張弘範以曾同朝為臣的立場，告誡文天祥國已亡、忠已盡，降元必能當宰相，或許文天祥仍沉浸在受俘的氣憤中，只求一死。 被送進元大都牢獄後，忽必烈五度派人勸降，從順序看，元朝皇帝是真的有心要起用文天祥。首先將文天祥打入七氣混雜的牢獄，消磨其意志，接續找來同為南宋狀元的劉夢炎，希望他們英雄惜英雄，能談得上話，不料文天祥最瞧不起枉讀聖賢書的人，反而激起鬥志。眼看投降的人都使不上力，只好讓元朝平章政事阿合馬出面交涉，文天祥不屈於威勢，讓忽必烈不禁懷疑，難道是條件不夠好？於是讓丞相孛羅出面釋出優渥條件做交換，文天祥不為所動，難道是沒有確切的保證人？於是忽必烈親自召見，親口保證，依舊受到拒絕。一年過去，兩年過去，數萬精騎聽我號令的忽必烈，居然低三下四叫不動文天祥，這是多麼令人憤怒的事，但忽必烈畢竟是開國英雄，想到了另一個命令窗口─宋恭帝。 宋恭帝跟文季萬，簡直是勸降的兩張王牌，一位是南宋的皇帝，一位是自己的手足，他們所代表的正是忠與睦。很多人認為文天祥愚忠，但面對降元的皇帝，文天祥選擇對蒼生、對歷史負責，民為貴、君為輕，這在當年反對遷都上書時就已表明，如果真要指責文天祥，恐怕就是他保衛自己名聲與大宋名節的那分私心。至於文季萬，面對弟弟，文天祥失妻喪子，不顧一切為宋犧牲，高度超越降元的弟弟太多，唯一能讓弟弟無愧於前的，是文天祥帶著老母抗元，讓他失去孝敬老人家的機會，這對文季萬不公平。懺悔護宋，彌補妻小，兩者的天人交戰在宋恭帝與文季萬的離去後，幽幽存續著。 於是，文天祥失去所有活命的機會，用他正義的記憶，寫出十二個典型。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寫他對歷史的負責；在秦張良椎，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寫他全力抗元；在漢蘇武節，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寫他無視七度招降；為嚴將軍頭，為顏常山舌。寫他痛斥元相伯顏；為嵇侍中血，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寫的是護主忠心；為張睢陽齒。寫的是堅守江山、抵死不降的決心；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寫的是對南宋臣子降元的憤怒。 十二個典型，全數印證，是本文鋪陳文天祥故事的主因，因為正氣歌就是文天祥，用他一生的慷慨陳詞、冷落仕途、奮起逆轉、命運抗爭、生離死別、威逼利誘、煎熬折磨，換來這一字一句。此歌成就了文天祥的大無畏，讓他跳脫強力的壓迫，幻化成不朽傳奇。後世讀者，災異凶險更勝文天祥能有幾人，心領神會，必能自發力量裝備信心。 裝備 正氣歌所說的正氣，虛無飄渺，但文天祥寫來卻鏗鏘有力、躍然紙上。要讓正氣歌跨越歷史長河，重返光輝燦爛，就必須發揮想像，複製電影預告片的模式，在反覆誦念的過程中，剪輯片段，時而遠景，時而特寫，灑狗血、內心戲，一應俱全，慢慢的就會抓到誦念的節奏和語氣，甚至還會聽到戰鼓錯落、簫聲四起。 各句場景，略敘如下，讀者另行自修，以盡歷史原委。 在齊太史簡 齊國史官含著喪兄之慟，兩眼直視前方，在朝堂上遞出新史卷，等待被殺。 在晉董狐筆 晉國史官伏在地上，向宰相趙盾苦說弒君原罪，悲切中帶有耿直。 在秦張良椎 張良看著秦始皇浩蕩儀隊，堅定地向力士下令，不要畏懼，我們是擊殺暴政。 在漢蘇武節 蘇武穿著胡人棉襖，緊抓祖國使節，垂著白鬚，面對整片荒原羊群，等著漢人。 為嚴將軍頭 劉璋部屬嚴顏，面對猛將張飛圍城，割下信差鼻子，登牆高呼「頭在城在」。 為嵇侍中血 稽紹滿身弓箭，擋於龍轎前，晉惠帝沾著稽紹血跡，熱淚盈眶，大夢初醒。 為張睢陽齒 張巡以睢陽城抵擋安史之亂，抗戰四百回，樹皆食盡，齜牙殺敵可見裂齒。 為顏常山舌 顏杲卿不降，子死，囚車上痛罵安祿山，被綁於橋柱，凌遲割舌，仍罵聲不絕。 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 漢末管寧，不願效力曹魏，不動於品秩富貴，甚至與同窗高官斷交。 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 諸葛亮伏首寫道：願陛下托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 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東晉祖逖與劉琨，自幼互勉向學，聞雞起舞，終於承擔起北伐大業，凱旋留名。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 安史之亂盟主朱滔殺伐掠地，其兄朱泚在京稱王，段秀實當眾笏擊，血濺四方。
撰文者：杜偉新／玄奘大學中國文學系學士 版權所有，欲轉載文章，請徵求電子報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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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成立社團的現象整個蔓延開來，遙光在這兩個月一口氣加入十個社團，有宗旨明確的社團，如電子書聯盟；有專業性社團，如全國國文社會科、全國地理教師交流討論坊；也有以前自己參與過的學校或團體，像是武陵高中放牛班、社福洞庭湖BBS。這裏面固然有我失聯好久的朋友，也有神交已久卻無緣相識的各方精英，讓人驚訝之 餘，還有份驚喜。
為什麼在這個時間蔓延開來？我想大概與臉書開發新功能有直接的關係，因為新功能使彼此聯繫變得更方便，更樂餘參與社團；另外，就是人數暴量，使得臉書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開始以各種形式串聯起來。這麼多的社團是否會造成應接不暇呢？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我們只能參與幾個自己最有興趣的幾個，不過，不參與並不代表不能follow訊息，只要覺得主題有趣，大家還是會願意發表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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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二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之一，是個沒有碩士學位，也沒有從事學術研究的日本人田中耕一，得獎的原因，是他二十八歲唸大學時，誤將兩種不該混合的物質混在一起，意外發現這種新溶液可以測量一些過去測量不出的高分子質量，有趣的是，他不知道依照當時的理論，他的做法是完全不可行的。後來他將研究成果發表成論文，雖然沒有引起重視，但後來美國、德國的學者卻改良他的方法，在生物科技上取得極高的成就。於是瑞典皇家科學院追溯原始構想人，確定將諾貝爾獎頒授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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