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霜河(中)朗日拂情》(全三冊)
2014年2月1日上市
薛蘅與謝朗,性格似冰火不容,愛情卻在冰火中萌芽。
面對皇室婚約與輩分倫常,一方決然退出,
直到一宗詭譎命案,再度繫起兩人命運紅線。
他們從初會時就注定是對冤家,性格相違,三年後再遇,兩人為完成皇命任務,一路犯難與共,冰與火相觸卻情愫漸生。霜河邊點點星芒,明月當空,連心扉深處一塊照亮。
面對皇族婚約的桎梏,以及身分、年齡、門第的世間倫常鴻溝,一方願拋下一切去愛,偏偏另一方情願退讓離去。薛蘅留下一本《孝和新語》就告別,謝朗打馬狂追,伊人卻賞給他一句「沒出息」,兩人從此分道揚鑣。
謝朗情傷之時,無端扯入了一樁疑雲重重的命案,下獄淪為死囚。已避居孤山的薛蘅欣然接下皇帝所託調查命案,以還謝朗清白。
薛蘅能否及時讓案情水落石出,刀下留人?兩人間又將迎來怎樣的變化?
月滿霜河—自序 文/作者 簫樓
做為寫手,怎樣在講好一個故事的同時,向人物的內心世界做更深入的開掘,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因為故事是永遠講不完的,而幽微曲折的人性才是最深不可測的黑洞。
我曾看過一本心理懸疑小說,裡面講到一種心理現象:人在遭遇了創傷性經歷以後會產生一種心理保護機制,會透過自動過濾、遺忘、改造來覆蓋掉自己的痛苦遭遇。可是這種覆蓋並不能真正治癒人的心理創傷,潛藏在意識深處的創痛常常會透過偽裝的形態重現於人的噩夢之中,如影隨形。只有當人勇敢面對真相,接受自己內心的黑暗,才有可能真正地放下。
看完這部小說,我深受觸動:人的心靈是最善於自我欺騙的,但它同時又是最堅韌和最強大的。我始終堅信,人的心靈中天然就有著嚮往光明的本能,這是人抗拒沉淪,實現自我救贖的希望。從林歸遠到孔瑄再到衛昭,都是如此。曾經有讀者反映,我的書裡男主角總是比女主角更出彩。而我自己卻一直期待能寫出一個不遜色於男主角的女主角,所以這一次,我想塑造出一個不一樣的女主角。她不萬能、不甜美,還有著明顯的性格缺憾,但她堅強獨立又刻苦,有血有肉,更貼近我們。
我想寫一個遭受過心理創傷女子是如何克服內心的陰影,戰勝自己,勇敢追求幸福的心路歷程。就像題記中所寫的:愛讓我們完滿,勇敢讓我們堅強。有的苦難會變成癰疽,而有的,歷經時光的磨礪之後卻會化為光彩奪目的珍珠。於是就有了《月滿霜河》這個故事,有了薛蘅這個主人公的誕生。
相比起《流水迢迢》中的衛昭和裴琰,薛蘅這個角色更不好寫。衛昭和裴琰都是屬於比較極致的人物,傳奇性更強。而薛蘅,我希望她更靠近生活一點。她的缺點和優點同樣突出,寫作時既要顯示她乖僻的性格但又不能過火,不能讓讀者討厭她,所以掌握的難度會更大。而且這還是一個偏向「女強男弱」意味的故事,有些讀者剛開始閱讀的時候甚至可能會有點心理抵觸。不過也正因為在這個角色身上花費的心血更多,所以作者我才更偏愛她,薛蘅這個人物部分地表達出了我理想中的女性形象。
在原來的設想中,書中的兩個主角都有著各自的隱痛,有著不同的心理黑暗面,但這樣一來,文中的心理描寫必然要占更重的分量。對於古言武俠這種類型來說,顯然不太適合,所以有些設計好的、更有衝擊力的橋段就只能忍痛割愛了,男主角謝朗的性格也做了相應的調整。不過細想一下,恐怕也只有這樣充滿陽光氣息、毫無陰霾的少年,才能打開薛蘅的心門,照亮她的人生吧!
除了薛蘅,文裡還寫了一系列的女性群象,有天真癡情的柔嘉、豪爽直率的裴紅菱、機警的聰慧柴靖、睿智慈祥的太奶奶,還有對薛蘅人生影響至深的薛季蘭。這篇文也算是她們的成長故事和人生傳奇。就個人口味而言,我更偏好江湖傳奇,所以我讓這些可親可愛的古代女性也有機會和男性一樣橫戈躍馬、縱橫四海,雖然知道這純只是個美好的幻想,但話說回來,「武俠故事」本身不就是成人的童話麼?
拉拉雜雜了一堆,就算是我在創造這個故事過程當中一點微不足道的心得和體會吧。如果拙作能讓讀者諸君讀後有片刻的愉悅和感動,那就是我最大的滿足了。
〉〉〉見識史上最罩得住男主角的姐弟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