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打綠。
圖╱環球提供
時序入秋,蘇打綠的韋瓦第計畫第三章「秋:故事」,北京入座,以時空交織出歌曲主軸,意境穿流古今,韋瓦第四部曲(台東、倫敦、北京、柏林)終須「過江東」,一試音樂融會華洋的身手。
蘇打綠的音樂血統,來自學鋼琴、彈和弦成長這一代,流行歌曲教他們的事,一向偏重西洋,兼或探入古典,周杰倫、方文山另闢蹊徑始於「娘子」,各家夾雜饒舌佐以絲竹調味,形成近代中國風,蘇打綠「十年一刻」取樣京劇音腔,或許追溯了「四郎探母」的一代,但不足為奇。
「秋:故事」開場曲「故事」,前奏鈴聲銅鈸鼓笛漸次暈開,幽揚意境似遠復近。起首四句「秋風╱階前╱梧桐╱歸雁」帶著後面七字秋天即景,從唐詩宋詞取經,彷如二言七言詩經格式,佐以五聲音階入歌。旋律歌詞貼合流轉,經歷春之孩提萌芽,夏之風華繁盛,如今步入秋之中年,青的聲腔在胡琴聲裡,彷如低眉走過人生一場大夢。
開場的座標並不表示蘇打綠向中國風繳械,「秋:故事」隨後仍保有一貫民謠、獨立、搖滾立團姿態,但適時的添加國樂,譬如:「從一片落葉開始」美式鄉村曲風卻以古箏收尾的神來之筆,引入笛簫,帶出下一首「獨處的時候」,間奏運用笛子與吉他搭配,巧妙形成別具氣韻的「中國風蘇打」。
「秋:故事」活用了「春:日光」、「夏:狂熱」的轉場型式,笛簫、嗩吶或青峯的口白,放在不同的曲型間,形成劇場分幕效果。秋高氣爽出遊時,有「偷閒的翅膀」馨儀(貝斯手)溫暖放鬆的聲音相伴;回頭檢視半生情感,有「我們走了一光年」小威(鼓手)知性音色兼具放聲高歌的潑墨,讓蘇打綠多了不同的風景。
阿龔(弦樂╱Keyboard手)作曲的「拾穗」,前奏始於古箏,尾聲鋼琴作收,間奏嗩吶吉他鼓齊鳴,將中西樂器做了極為細膩的調配舖陳。放在最後的「小星星」也有意思,大半沒有歌詞,青唱吟如梵音,春去秋來之間,「他夏了夏天」(夏:狂熱)旋律悠悠蕩蕩,勾動人生盛年的回憶。
青峯才思敏捷,創作豐沛(作品遍布近年歌壇各類歌手專輯),做為樂團主唱,在他具有精靈意味的音腔下,為文學詞意更添風貌。「秋:故事」不可忽略的情歌,包括「我好想你」、「說了再見以後」、「再遇見」,青峯的情緒張力收放自如,更是蘇打綠的王牌標誌。
※延伸閱讀
•蘇打綠《秋:故事》專輯介紹
•蘇打率〈再遇見〉